——書接上回——
第二天,早上,玄宋皇朝國都,監(jiān)察院大樓。
晨光初破曉,監(jiān)察院大樓的輪廓在微弱的曦光中漸漸清晰,仿佛一頭沉睡的巨獸緩緩蘇醒。
昨日的風(fēng)云變幻,在這新的一天里,似乎又孕育著新的風(fēng)暴。
樓內(nèi),走廊上回蕩著急促的腳步聲,與平日里沉悶的氛圍截然不同。
諸葛哀鉞的身影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他身著新發(fā)的仵作服飾,深藍色的官袍上繡著簡潔而莊重的圖案,眼中閃爍著對新職位的期待與決心。
嚴浩則是一臉肅穆,步伐穩(wěn)健地走在前面,引領(lǐng)著諸葛哀鉞前往刑事部的辦公室。他的心中既有對諸葛哀鉞能力的信任,也有對即將面對的挑戰(zhàn)的預(yù)感。
當(dāng)他們踏入刑事部的大門時,一股緊張而有序的氣氛撲面而來。辦公桌上堆滿了案件卷宗,每一份都承載著無數(shù)人的命運與悲歡。
嚴浩徑直走向劉旭的辦公室,門輕輕推開,劉旭坐在寬大的桌后,眉頭緊鎖,似乎正在研究一份重要的文件。
劉旭抬頭看到嚴浩和諸葛哀鉞,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被笑容取代。
劉旭聽說太上皇嚴浩在辦案子的同時,竟然還忽悠…招募到了一員干將。
“哦?這就是您提到的諸葛哀鉞?”劉旭的聲音低沉有力,走到諸葛哀鉞面前,仔細地打量著他。
諸葛哀鉞感受到劉旭的目光,挺直腰板,目光堅定地與劉旭對視。他深知,這一刻的表現(xiàn)將決定他在監(jiān)察院的未來。
劉旭也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嚴浩提出的人事安排。
翌日,下午,遠離城市的山林之中,陽光斑駁地穿透密集的樹冠,灑在崎嶇不平的小徑上,為這片靜謐的森林添上了一抹神秘的金輝。
嚴浩一手緊握著沉重的仵作勘察箱,箱角偶爾碰撞到路邊的巖石,發(fā)出低沉而有節(jié)奏的聲響。
嚴浩的另一只手則牽著一條體格健壯的大狗,那狗的眼神銳利,不時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仿佛能嗅到空氣中潛藏的危險。
納蘭焉緊跟其旁,她的勘察箱相比之下顯得更為輕便,但里面卻裝滿了各種精密的現(xiàn)場勘查工具。
納蘭焉的另一只手牽著十歲少年包拯,小家伙眉頭緊鎖,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不安。他時不時抬頭望向密不透風(fēng)的樹冠,仿佛擔(dān)心會有什么未知的生物突然從上方躍下。
兩人并肩行走在這枝葉繁茂、光線幽暗的林木之間,腳下的落葉發(fā)出沙沙的響聲,與遠處偶爾傳來的鳥鳴交織成一首詭異的森林交響曲。
空氣中彌漫著濕潤的泥土氣息和淡淡的樹葉芬芳,卻也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腐朽味。
終于,包拯忍不住打破了這壓抑的沉默:“納蘭姐姐,我們這是迷路了吧?”
納蘭焉聞言,手中的地圖微微一顫,她尷尬地笑了笑,試圖掩飾內(nèi)心的慌亂:“不、不會的吧?”
然而,她的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四處游移,顯然對自己的判斷缺乏信心。
包拯看著,嚴浩好端端的怎么會公犬私用,帶著‘李元芳’出來旅游呢?
所以,在包拯看來…他一定是掌握了什么不為人知的重大線索,才會這樣全副武裝地跟他們到這里“旅游”。
而且包拯這一只華英犬居然被嚴浩取名字‘李元芳’頓時無語,內(nèi)心吐槽你這個老頭為什么不取名‘狄仁杰’,直接成為偵探犬,豈不是更好!
一旁的納蘭焉緊握著那張泛黃的地圖,眉頭緊鎖,臉色為難地走了過來,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針尖上。
“山里位置實在是太偏了”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手指在地圖上無助地劃過那些蜿蜒曲折的山路,仿佛想從那錯綜復(fù)雜的線條中找出一條通往希望的道路:“標(biāo)記的路徑模糊不清,我們……我們真的能找到正確的方向嗎?”
嚴浩的目光沉穩(wěn)安慰納蘭焉說道:“別急,再多看看地圖,應(yīng)該能找到路的?!?p> 嚴浩輕輕拍了拍納蘭焉的肩膀,試圖傳遞給她一絲不易察覺的堅定力量,但自己的眼神也不免在地圖上來回搜尋,試圖捕捉那一絲可能指引他們前行的微光。
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只有偶爾傳來的鳥鳴和遠處溪流潺潺的聲音,打破了這份沉重的寂靜。
嚴浩沉思不語,眉頭緊鎖,仿佛與地圖上的每一個符號進行著無聲的對話。
納蘭焉也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張地圖,手指不自覺地繞著發(fā)絲,緊張與焦慮溢于言表。
就在這時,包拯,終于在百無聊賴地觀察起周圍環(huán)境后,有了發(fā)現(xiàn)。
俊美小白臉的包拯的眼神突然一亮,仿佛捕捉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線索。
只見包拯猛地站起身來,沿著一片被落葉半掩的泥濘小徑,自顧自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么堅定而有力。
“看那些腳印”包拯的聲音在靜謐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雖然被雨水沖刷得有些模糊,但方向卻是一致的。跟著它們,或許就能找到出路。”
包拯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自信,讓原本焦慮的納蘭焉和沉思的嚴浩都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嚴浩就輕輕扯了扯狗繩,那緊繃的肌肉在手臂上隱約可見,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決斷力。
嚴浩眼神堅定,望向身旁的黃背大狗,沉聲道:“讓元芳來吧,足跡上也是會留下人類氣味的,元芳就能把路認出來?!?p> 話語間,嚴浩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狗繩上粗糙的編織紋理,仿佛這簡單的動作能傳遞給他無盡的信賴與期待。
“汪汪汪!”聽到嚴浩呼喚自己的名字,李元芳——這只訓(xùn)練有素的大狗,瞬間像是被注入了無限活力,尾巴猛地豎起,耳朵也警覺地轉(zhuǎn)向主人,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它猛地向前一躍,幾乎要掙脫繩子的束縛,全身肌肉緊繃,展現(xiàn)出狩獵的本能和對任務(wù)的渴望。
那一刻,空氣仿佛凝固,李元芳的氣息都變得急促而有力,一瞬間就進入了高度專注的工作待命狀態(tài)。
包拯站在一旁,目睹這一幕,嘴角不禁微微抽搐,內(nèi)心的吐槽如潮水般涌來:這死老頭,真是夠可以的!給一只狗取名叫李元芳,這不是明擺著挑釁嗎?
要是讓狄仁杰知道了,非得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不可。
包拯心里暗自腹誹,眼神中既有無奈也有幾分好笑,但更多的是對這只名叫李元芳的大狗能力的認可與好奇。
納蘭焉輕輕一提,就像拎起一只小貓般,毫不費力地把包拯給拎了出去,她的動作迅捷而果斷,眼神中閃爍著對案件破解的狂熱光芒。
包拯在空中一陣踉蹌,臉上寫滿了無奈與苦笑,他萬萬沒想到,原本溫柔賢惠、知書達理的納蘭焉,如今竟已徹底變成了一個沉迷破案的“推理狂”。
包拯穩(wěn)住身形,站穩(wěn)腳跟后,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目光一轉(zhuǎn),試圖再次采取行動。
包拯瞅準時機,悄悄繞到嚴浩的另一側(cè),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把這個一心撲在案件上的老師往外拽得更遠一些,好讓他遠離這場即將爆發(fā)的“人狗大戰(zhàn)”。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跟他開玩笑。當(dāng)他剛邁出一步,準備施展“拯救計劃”時,一只體型龐大、毛色烏黑發(fā)亮的大狗突然闖入了他的視線。
這只大狗名叫李元芳,是嚴浩的愛寵,體重足足是包拯的兩倍有余。它正端坐在嚴浩身旁,眼神警惕而威嚴,仿佛一位忠誠的衛(wèi)士,守護著它的主人和這片領(lǐng)地。
“汪汪!”李元芳敏銳地察覺到了包拯的意圖,不滿地朝著這個試圖靠近的小鬼呲牙咧嘴,發(fā)出陣陣低沉而有力的咆哮。
它的尾巴豎得筆直,喉間發(fā)出咕嚕咕嚕的低吼聲,警告意味十足。
包拯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嚇了一跳,連忙停下腳步,不敢再輕舉妄動。
納蘭焉在一旁緊盯著這一幕,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在看一場精彩絕倫的戲??;而嚴浩則全然不顧身旁的風(fēng)云變幻,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對即將到來的“風(fēng)暴”渾然不覺。
人厭狗嫌的局面悄然形成,看這場“推理狂”與“忠誠衛(wèi)士”之間的較量究竟會如何收場。
納蘭焉緊緊盯著地面上的腳印,開始有條不紊地分析起來:“我記得老師你教過我…足跡中心的氣味主要來自腳底分泌的汗液?!?p> 作為態(tài)度認真的學(xué)霸,她一字不差地回憶起了嚴浩教過的知識。
嚴浩滿意地點了點頭,更是在心里給這位學(xué)生打了滿分。
很快師生兩人一番友情互吹,氣氛異常和諧,就只有包拯一個人不太高興。
元芳聞了聞那足跡泥土,低著腦袋在周邊的地面上嗅了幾圈,很快就確認了方向。
“好,跟著元芳走吧!”一行人再度啟程,納蘭焉緊緊跟在李元芳身后。
跟在李元芳身后,嚴浩等人終于找對了路,他們在那崎嶇的山路上七繞八繞,最后繞到了一處斷崖邊的吊橋。
吊橋?qū)γ?,茂密的山林間,霧氣繚繞,仿佛是大自然特意鋪設(shè)的神秘面紗,遮掩著那即將揭曉的秘密。
矗立著的正是他們要找的山間豪宅,其石砌的墻體在斑駁樹影中若隱若現(xiàn),透露出一種久遠的滄桑與不凡的氣勢。
豪宅的輪廓在夕陽的余暉下勾勒出一道道金色的邊,既輝煌又孤寂。
“哪個有錢人這么閑,到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建豪宅…吊橋一斷,怕是想跟外界聯(lián)系都難如登天?!蓖亲铝懔銘覓煸谏顪Y之上的窄窄吊橋,包拯的眼神中閃爍著警惕與好奇交織的光芒,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吊橋木板因年代久遠而顯得斑駁,每一腳踏上去都伴隨著輕微的吱嘎聲,像是古老靈魂的低語,讓人心生寒意。
嚴浩的臉上掛著一抹神秘的微笑:“這是唐代李氏魯王一脈,為了逃避塵世紛擾,在這隱蔽的山間建立的避世桃源。據(jù)說,里面藏有無數(shù)珍寶與不為人知的秘密。”
說完,嚴浩小心翼翼地牽著元芳踏上了吊橋,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仿佛是在跨越時間的鴻溝。
吊橋隨風(fēng)輕輕搖曳,每一次晃動都讓人的心跳加速,仿佛與這古老的建筑進行著某種無聲的對話。
跨過斷崖的那一刻,一陣山風(fēng)猛然襲來,帶著山林特有的清新與涼意,也似乎帶著某種未知的警告。
一旁的李元芳卻突然沖著那扇剛剛關(guān)上的門大吠起來:“汪汪汪汪!”它的雙眼圓睜,仿佛能噴出火焰,每一條肌肉都在緊張地繃緊,身體幾乎要貼著地面,展現(xiàn)出狩獵的本能。
它猛地一躍,前爪重重地拍打在緊閉的門板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塵土隨之揚起。那扇門在它的沖擊下顫抖著,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李元芳沒有停止,它繼續(xù)狺狺狂吠,聲音中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野性與憤怒,回蕩在狹窄的走廊里,讓人心生寒意。
它的尾巴瘋狂地搖擺,每一次甩動都像是在積蓄更多的力量,準備下一次更猛烈的攻擊。
就在這時,案件的起因仿佛隨著李元芳的狂吠而逐漸清晰起來。門后的秘密,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緩緩揭開,露出了隱藏在黑暗中的真相。
包拯站在一旁,舉著傘的手微微顫抖,不是因為風(fēng)雨,而是因為內(nèi)心的激動與緊張。他的目光如炬,緊緊鎖定在那扇門上,神情嚴肅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兇手……”包拯喃喃自語,聲音低沉而堅定。
在案子破解以后,嚴浩帶著包拯等人離開,幾天以后,夜幕低垂,城市的喧囂漸漸沉寂,卻又被一陣急促的警笛聲撕裂。
又有案件發(fā)生,這一次,現(xiàn)場的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水成冰。
納蘭焉手中緊握著一疊關(guān)鍵的證據(jù)報告。她的身后,痕跡小組的成員們緊隨其后,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緊張與期待。
納蘭焉她站在會議桌的前端,那份自信幾乎要溢出胸膛,仿佛她已經(jīng)握住了解開謎團的鑰匙。
納蘭焉清了清嗓子,聲音清晰而有力:“各位,經(jīng)過我們痕跡小組連夜不懈的努力,我們有了重大發(fā)現(xiàn)?!?p> 納蘭焉她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而包括坐在角落,一直默默觀察的嚴浩。
這一刻,燈光似乎都聚焦在了納蘭焉的身上,她才是真正的全場矚目的主角。她詳細地講述著現(xiàn)場的每一個細節(jié),從微小的指紋到不易察覺的腳印,每一個線索都被她串聯(lián)起來,形成了一幅完整的犯罪畫卷。
嚴浩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作為宋朝的太上皇,看著納蘭焉這樣神采奕奕、大放光芒的模樣,他心中并沒有絲毫的失落,反而感到由衷的欣慰。
嚴浩知道,作為領(lǐng)導(dǎo)者,最大的成就莫過于看到自己部下的成長與獨當(dāng)一面。
納蘭焉的匯報接近尾聲,諸葛哀鉞等人也紛紛上前,展示他們各自領(lǐng)域的發(fā)現(xiàn),整個會議室充滿了緊張而熱烈的氣氛。
嚴浩默默在心里盤算著,等納蘭焉、諸葛哀鉞這些年輕才俊的水平都能達到獨當(dāng)一面的地步,他也就能順理成章地當(dāng)早點回家陪著黎沐喬和董佳妮。
嚴浩已經(jīng)辦了好幾樁大案了斗倒的可都是些高門勛貴??!
正在這時,忽然有人來報,說是開封府的人已將整個安晉公張鐸聲府圍了起來,指明要二公子與二夫人過堂受審!
而安晉公張鐸聲的夫人聽到開封府如此大膽,大怒令府兵在門前與開封府的衙役們對峙,只等著安晉公張鐸聲下朝回來,要開封府吃不了兜著走,然而,她等來的卻是宮里來的老公(太監(jiān)的稱呼)。
漢至清朝小冷門知識:“老公在古代是太監(jiān)的稱呼,老婆是妓院的頭牌或者老鴇的稱呼。
那老公帶來的是皇上的口諭,安晉公張鐸聲現(xiàn)在是何等的蒼白無力?
皇帝都發(fā)話了,安晉公張鐸聲夫人就算再不愿意,又有什么辦法?
很快他們的罪行,已經(jīng)十分清楚了,就算安晉公張鐸聲還在場,嚴浩院士也無需給他半分面子,嚴浩下令,先將這二人下到大獄之中,而安晉公張鐸聲臉色鐵青的站在上首,一言不發(fā)。
安晉公張鐸聲他不敢啊,現(xiàn)在的開封府又太上皇嚴浩掌控,同時監(jiān)察院的領(lǐng)導(dǎo)也是太上皇嚴浩,安晉公張鐸聲只有安慰自己的夫人,自手送自己的兒子歸西。
其實道家說得對,這天下,有盛,必有衰,有陰,就有陽,萬事萬物的發(fā)展,都不過是陰陽五行之變化罷了。
就好比后世,財富兼并就弱了么,才七十年而已,各種亂象便已生,反正……不管如何,一到三百年就開始改朝換代,換湯不換藥。
古代和現(xiàn)代全是一樣,從來沒有改變!
華,有富美華麗的的意思,夏,是莊重盛大,根源就是來自于華族和夏族。
所以只有自己的民族才是偉大的其他只有臣服或者死亡,這是嚴浩的信仰就是民族永世長存,一生無悔入-華-夏。
時間從深秋慢慢步入冬日,漫長的冬季里,新年是一抹鮮紅的色彩,而元宵節(jié)的燈會,亦是汴京城一年以來排場最大的盛會。
汴京繁華,宋朝又無宵禁,故而汴京城中,本來就是夜夜笙歌的。
然而這元宵燈會,竟是讓百姓們狂歡三天三夜的!
宋朝設(shè)有專門的消防隊,謂之“潛火軍”,元宵燈會臨近,潛火軍們每隔三百步便有人執(zhí)勤。
玄宋經(jīng)濟繁榮,科學(xué)技術(shù)和文化也得到了很大的發(fā)展,華-夏的一日二餐也是這時候變成一日三餐,所以時值元宵,開封府倒是不忙,大家伙兒都在休沐。
“?。。。 本驮谶@時,元宵燈會中一家酒店的茅廁那邊,突然爆發(fā)出一聲尖銳到足以穿透喧囂的尖叫,仿佛夜空中猛然炸裂的煙花,瞬間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注意。
“血,好、好多血!”那聲音顫抖著,帶著無法抑制的恐懼和慌亂,回蕩在燈火闌珊的巷弄間。
人群開始騷動,交談聲、腳步聲、以及孩子們被驚嚇到的哭泣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混亂的洪流。
一個客人,臉色白得如同紙帛,雙眼瞪得滾圓,仿佛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畫面。他僵硬地站在剛剛被他猛然拉開的茅廁門口,雙手還保持著推門的姿勢,顫抖得幾乎要抓不住門板。他的嘴唇哆嗦著,反復(fù)呢喃著那幾個字,就像是被無形的恐懼扼住了喉嚨。
“什么?!”嚴浩正漫步在燈海之中,享受著節(jié)日的歡愉,那突如其來的尖叫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瞬間割裂了這份寧靜。
嚴浩的步伐猛地一頓,迅速邁開步伐,循聲直沖到了那傳出尖叫的茅廁門口。
月光透過云層,勉強灑下幾縷銀輝,勉強照亮了眼前的景象。
嚴浩的心臟猛地一緊,眼前的情景超乎了他的想象~~在那茅廁的某個隔間里,有一大灘尚未完全凝固的鮮血,如同地獄之門被悄然打開,從那緊閉的隔間門下,悄無聲息地緩緩流淌而出,沿著潮濕的地面,蜿蜒成一條觸目驚心的紅線。
那鮮血的顏色是如此鮮艷,紅得刺眼,紅得讓人窒息,仿佛還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腥氣,悄然彌漫在空氣中。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而艱難。
嚴浩的瞳孔驟縮,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zhuǎn),試圖從這一片混亂中理出一絲頭緒。
這一刻,元宵燈會的歡聲笑語似乎都遠離了這片被恐懼籠罩的角落,只剩下那不斷流淌的鮮血,和那令人心悸的寂靜。
這么大的出血量,而且地上的積血還呈現(xiàn)出了部分凝固的情況…說明隔間里的人已經(jīng)受了可以致命的重傷,恐怕是已經(jīng)來不及急救了。
“都別靠近現(xiàn)場,我是捕快!”嚴浩首先亮明身份,然后又轉(zhuǎn)頭對納蘭焉說道:“納蘭小姐,幫忙封鎖現(xiàn)場,不要讓店內(nèi)的任何人離開這里?!?p> “諾!”納蘭焉點了點頭。
納蘭焉在外公那稍顯訝異的目光中倏忽站起身來,青澀的面孔上悄然浮現(xiàn)出一抹沉穩(wěn)和堅定。
那雷厲風(fēng)行、專業(yè)干練的模樣,靚次伯為外孫女這樣的表現(xiàn)暗暗感到欣慰,便也從卡座上站起身來,主動說道:“封鎖現(xiàn)場的小事,就讓外公來幫忙好了?!?p>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