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的最后一場合體表演，到了最后，大片都哭成了淚人。
段熠熠哭的不成樣子，本就可愛稚嫩的娃娃臉，這一哭，看起來年齡就更小了：
“嗚嗚，白鯨樂隊剛成立時，我們都沒成年，家長都覺得不靠譜，不贊成我們。少年人總有一股子逆反心理，周圍的人越是不讓做什么，越是想要作出一番名堂來堵上他們的嘴。”
底下的粉絲大聲的回應(yīng)：
“恭喜！你們做到了！”
三人朝著臺下鞠躬。
抬起頭時，眼里都泛著淚花。
江昨作為隊長，微微勾起唇：
“不要難過太久，這只是一個新的開始，人沒死，不用哭喪?！?p> 江昨：“段熠熠?！?p> 段熠熠挺直了腰背，大聲回應(yīng)：“到！”
江昨：“陸凌?！?p> 陸凌也認(rèn)真答“到”
江昨微抬下巴，輕聲說：
“比賽見?！?p> ——
梁曉瀟來酒吧喝了不少牛奶，說去上個廁所，去之前將她給安置在走廊，仔細(xì)地叮囑她：
“乖乖的不要亂走，雖然這里多數(shù)都是粉絲，但難保會混進來不懷好意的人，有人搭訕你就說滾?！?p> 她實在忍不住了，跑去找?guī)?p> 喬釉靠墻站著。
她好像不是第一次聽江昨唱歌。
不算網(wǎng)上偶然聽到的錄的，是現(xiàn)場的唱歌。
也不是第一次。
她不記得江昨這個人，卻記得江昨的聲音。
高中的時候，她總是一個人在畫室呆很久，聽到過幾次，有人彈著吉他哼歌。
聲音很好聽，曲調(diào)輕緩，讓人安心。
電話鈴聲打斷了喬釉的沉思，是江昨的電話。
她無情的掛斷了電話。
打電話來的主人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
江昨戴著口罩和帽子朝她跑來。
“喬老師！”
喬釉要等梁女士來，不能躲。
她便應(yīng)了一聲。
江昨乖乖的站在她的面前，和舞臺上的江隊長判若兩人。
喬釉忽然笑了下。
她不愛笑，總是冷冰冰的。
這一笑，讓江昨晃了神。
喬釉問他：
“你真的是我的粉絲嗎？”
他確實看起來小迷弟姿態(tài)。
江昨猶豫了一下，點頭承認(rèn)。
喬釉便問：
“那你說說看，我都有哪些作品?！?p> 江昨卻卡住了。
喬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江昨同學(xué)，你算哪門子粉絲啊。”
“你知道我們是高中校友？”江昨倒是不尷尬，他驚訝道。
“剛知道?！眴逃圆唤橐庾屗馈?p> 好吧。
江昨沒有尷尬到要退走的意思，他從善如流道：
“在校的時候，你四處比賽，你的畫在校園貼吧朋友圈都會流傳，我喜歡你的畫，確實是你的粉絲。只是后來，便不知道你在哪了?！?p> 高考結(jié)束，她便銷聲匿跡了。
他問遍了人，一直在尋找她的蹤跡，尋找她的畫，卻毫無頭緒，她了無音訊。
喬釉勉強信了他，驅(qū)逐人的姿態(tài)很明顯：
“不走嗎？不怕被你的粉絲認(rèn)出來？”
“認(rèn)出來就認(rèn)出來吧。”江昨隨意道：
“我也想和我的偶像多相處?！?p> 隨意又直球。
喬釉“哦”了一聲，說：
“我朋友弄了兩張票帶我來的，她是你的粉絲，她如果看見你了，會很麻煩?！?p> 她在趕他走。
誰料，江昨聽到這個，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了。
他笑瞇瞇問：“是嗎？”
那就更好了。
她的朋友是他的歌迷嗎？
這樣的話，似乎可以先從她的朋友入手。
喬釉歪了下頭：
“嗯？”
江昨不動如鐘：“我和你一起等你朋友吧?！?p> 喬釉：“……”
啊。
好吧。
這路她沒付錢，他可以呆。
梁曉瀟跑著來的，她眼睛一瞪，注意到喬釉身邊的人。
好眼熟好眼熟好眼熟。
江昨抬了一下帽檐，露出一雙極富辨識度的漂亮眼睛，禮貌的和她打招呼：
“你好，我是喬釉的粉絲。”
這個打招呼的詞！
梁曉瀟激動的捂住自己的嘴，小聲的說：“你好你好你好！”
江昨沒有邀請喬釉，因為喬釉一定會拒絕。
江昨笑瞇瞇的邀請梁曉瀟，像是小狐貍：
“我很喜歡喬釉老師，你們還沒吃飯吧，要不要一起吃飯？”
喬釉剛要拒絕。
梁曉瀟激動的點頭：“要！”
梁曉瀟晃著她的胳膊撒嬌：“釉釉寶貝，好不好嘛?！?p> 喬釉將拒絕的話吞咽下去，嗯了一聲。
那好吧。
江昨盯著她們親密挽著的手，斂下眼底的不快。
他領(lǐng)著她們從后門走。
江昨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直勾勾的盯著喬釉看：
“喬老師?！?p> 喬釉想去后排坐著。
梁曉瀟是個人精，趕緊把姐妹推到了副駕駛上：
“總要有人坐副駕駛的，不然多不禮貌啊，把江隊長當(dāng)成司機的事可不能做?！?p> 喬釉只好上車了。
梁曉瀟好奇的問：“只有我們?nèi)齻€吃飯嗎？”
江昨：“段熠熠和陸凌也在，我們五個吃?！?p> 我們。
梁曉瀟激動的擰自己的大腿，嘿嘿的笑。
梁曉瀟意味深遠(yuǎn)的問：
“江隊長很早就注意到了我們釉釉嗎？”
江昨自然而然的應(yīng)聲：
“沒有人會不注意到喬釉同學(xué)吧?！?p> 梁曉瀟嗯嗯了幾聲，手機給喬釉發(fā)消息。
瀟瀟：【我賭一百塊！江昨絕對喜歡你！你不會是江昨那個白月光吧！】
喬釉低頭看了眼消息。
她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柦颍?p> “你喜歡我嗎？”
梁曉瀟嚇得花容失色。
臥槽！姐妹你要不要這么直白！
江昨握緊方向盤，他眨了一下眼睛，臉不紅的撒謊道：
“只是粉絲對偶像崇拜的喜歡?！?p> 不能說喜歡她。
說了喜歡她的人，都會被她遠(yuǎn)離。
江昨故作從容的看她一眼：
“你的朋友也只是歌迷對歌手的喜歡，我們的喜歡是一樣的。”
喬釉嗯了一聲，低頭給梁曉瀟發(fā)消息：【聽見了吧?！?p> 瀟瀟：【……】
瀟瀟：【是我褻瀆神圣的粉絲的愛了?！?p> 瀟瀟：【臣退下了.jpg】
到了地方，喬釉低頭去弄安全帶，卻發(fā)現(xiàn)安全帶出了故障解不開了。
江昨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以后，側(cè)身，去幫忙。
他取下了口罩，側(cè)臉優(yōu)越。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一點兒也不像大部分的男孩，身上有煙味或者汗臭味。
睫毛好長，五官優(yōu)越。
是個很漂亮的模特。
他的骨相皮相都很好看。
離的好近。
喬釉有點不習(xí)慣。
江昨淡定的說：“抱歉，但你好像遇到了麻煩?！?p> 喬釉便不好意思讓他起開了。
江昨弄了好一會兒都沒弄開，他很真誠的再次道歉：
“抱歉，我有點笨手笨腳的?！?p> 很好，做的好，不枉他特地叮囑人把安全帶弄壞。
喬釉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
聽他唱歌時距離太遠(yuǎn)，看不清。
這會兒湊近發(fā)現(xiàn)。
他的手修長又節(jié)骨分明。
很漂亮的手，想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