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們,有一只小白兔迷路了,它遇見了小灰兔問路……”小秋在寂靜的深夜開了口,聲音是略帶沙啞的女音。
寢室里一瞬間又活躍了,大家開始討論她的這個問題。
在幾人的追問下,小秋很誠實地和其他人解釋著?!斑@是男生宿舍給的腦筋急轉彎……”
我笑得懵了,瞇著眼睛,黑暗里伸手不見五指……
第二天,例常地,小孫拿了專業(yè)課的書籍,等了等我。我一回頭,發(fā)現(xiàn)她還在床上,整理著衣服上的褶皺。
書有些重,我一直放在書架子上。原來的我準備和小孫共用一本,我把拿出來的書籍放進去了一半,對著小孫說?!拔夷靡话霑梢詥??”
“不了,我拿全套的。好像沒那么重了……”小孫才從臨床的上鋪爬下來,在上鋪呆出了愁容,她說話聲非常的清晰,每一次都會讓周圍的人聽清她響亮的話語。
“為什么?全寢室的人基本兩人一組,書籍一半一半?!蔽铱粗O又梳了梳整齊的頭發(fā),撫了撫扎著的馬尾辮,追問著。
“哎呀!就別說了,走吧,老寢室長!”小孫催促著,略帶哀怨聲。
看著空蕩得只剩下我們兩人的寢室,小孫一張紅蘋果的臉蛋上都是夏季的困意。
“我拿兩本。”又放回了幾本在書墻上,我還以一笑,顧自走上了前去。
末了,還是小孫鎖了寢室的大門,拔出了鑰匙,一氣呵成。
從寢室到學院的教室有點遠,來回一趟,近半個時辰。
穿過小吃街路過醫(yī)學院,還要繞上一條彎彎的路。小兔和小夢偶爾走得慢了,會在半路等上一等。
“小兔,小夢。你們還在這里走啊!”小孫一眼就能看到路上的兩人,然后慢下自己的腳步。
我隨意地看了看前方,果然發(fā)現(xiàn)了寢室里常說話的兩人。
那時候,上專業(yè)課,三三兩兩的,總會碰上同一專業(yè)的學生。
“老寢室長,你看,那是龍川宿舍的同學??!”小孫跟在身后,默默地開始追逐著我的腳步。
余光中,我看到小孫的笑容,開懷中帶了靦腆。
“小孫,你腳多少碼的?”小兔看著我們揮灑著汗水奔跑在泥水路上,就帶著小夢停下了腳步,正面對著我們停下步子?!斑@么熱的天氣,走上幾步都流汗啊,有沒有?”
自帶風扇的小兔,175的個子是寢室女生中最高的。
“是吧。跑那么快,又還沒上課,來得及呢,老寢室長?!毙籼ら_了步子,琢磨著說著。
“看寢室長呢,跑著追你們來了,我呢……也就跟上來了唄?!闭f著說著,小孫的聲音越來越低。
“呀!那不是龍川的??!”有些饒舌,我說出了同班同學的宿舍。
與龍川學生還有一些距離,我們幾個人又開始了好長一條路。
走得累了,小兔接上了我一開始的饒舌,念了一念?!褒埓ā埓??!?p> 小夢一直在小兔的身邊蹭著,我這才發(fā)現(xiàn),小兔似乎只要一累,就會念念有詞……
“也是哦?!毙艚恿私有⊥玫脑?,竟然開始了思索?!霸趺磿羞@么奇怪的名字的啊?!?p> “怪嗎?”小孫理了理額前的劉海,又順了一次馬尾?!笆议L。龍川這個宿舍名有什么奇怪的?我聽不出來,你聽出來了么?”
一瞬間,小兔和小夢安靜地只聽著了。
“好像……好像日本類型的名字?”我看著前面的同學,也微微思索著。
“吼……”小夢開始躁了躁情緒,跟著小兔一起發(fā)出了愁煩的語氣。
說著,小兔和小夢,兩人互相又惹了對方一眼。
“我們說的是龍川了!就那邊的建筑物!嘖?!毙⊥煤托舳⒅遥侄喑蛄顺?。
“走了走了,不說了,老寢室長?!毙O挽著我的手,又拉了一拉。
“可我不就……”話還沒多開口,又被小孫扯著朝前走了走。
小孫動作很輕柔,拉著我的手,可我還看著后方的兩人。
她們的身前只有我和小孫,身后已是空蕩蕩的一片。
緊接著,兩個人吵吵了原先的話題,似乎爭論不下。發(fā)現(xiàn)小孫漸漸放開了我的手,兩人又快跟了幾步,跟上了我們的腳步。
8個人,硬是和前面的4個室友分開了兩道,最后進了教室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