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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門在上

13 神通天鎖

天門在上 白玉樓閣 4846 2022-05-15 14:18:17

  林幽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

  期間幸好有擔(dān)憂的南喬和遙遙二人前來照顧,不時的用中乳液投喂,不然早已餓得醒來。

  ……

  白虎睜眼。

  這位暴躁的雄性人類氣息已變得穩(wěn)定,身上的氣息也變得香甜無比,白虎忍耐著身體里的獸性,沒有上去咬上一口,嘗嘗那鮮美無比的血液。

  石臺上的血液部分已經(jīng)干枯,有些沒有干枯的血液散發(fā)著瑩瑩的光芒,馨香無比。

  白虎也是一個當(dāng)家的主兒,不忍鮮血浪費,便只得走了上去,進(jìn)行清理。當(dāng)然,這些血液也進(jìn)入了它的胃里,化作它身上的養(yǎng)分。干枯的血液,精氣早已流失,白虎也沒有去舔,就讓它鋪在石臺上做點綴。

  白虎興奮。

  覺得自己也是一個有藝術(shù)天賦的虎,對于它來說,藝術(shù)就是死亡,鮮血,屠戮,匍匐,它是一個偉大的白虎之王,歷經(jīng)了尸山血海的戰(zhàn)斗,更何況它的天賦中隱藏著西方之肅殺,殺戮于它,乃是日常生活,而如今它的生活中來了一位自然之子,它的追求不再是殺戮,它不會讓它的自然之子,覺得它是一頭血腥的虎,當(dāng)然捕食除外,白虎也要恰飯的嘛,恰飯時有點血腥,那也是毛毛雨啦!

  白虎咆哮。

  白虎有點餓,抖了抖渾身的血痂,跳進(jìn)臺下的幽泉中,洗去了身上的血腥之氣,爬上岸,抖了抖毛發(fā)上的水,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王霸之步法,去實行今日的日行一善,尋找一只迷路的寶寶,送它入輪回,免受這世間生活傾覆之苦,阿米豆腐,我白虎也是一個有佛性的虎呀。

  ……

  翌日清晨。

  南喬,遙遙二人大包小包,背著一堆繁雜的東西走進(jìn)洞來。

  洞中幽靜無比,冷風(fēng)中夾著一絲血腥味兒。

  二人覺得不對勁兒,對視一眼,急忙跑了進(jìn)去。

  映入眼簾的是渾身鮮血的林幽躺在滿是腥紅的石臺之上,南喬驚慌失措,遙遙面無神色。

  這世間何等涼薄,奶奶走了,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哥哥,如今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

  “阿幽,阿幽。”

  “哥哥,哥哥?!?p>  二人聲音撕心裂肺,滿腔悲痛。

  林南喬身上雷光大作,電光一閃,便已經(jīng)到林幽身邊,看到了他起伏的胸膛,聽到了他平穩(wěn)的呼吸,又伸手探了探,真氣在林幽的身體里轉(zhuǎn)了一圈,方才長舒一口氣。

  “遙遙,阿幽沒事?!?p>  遙遙放下心來,在林幽的臉上胸膛上摸了摸,親自確定后,方才放下心來。

  “遙遙,你來清洗一下石臺上的血液,我?guī)桶⒂南匆幌瓷碜?,換一身衣服?!?p>  “好呢,喬喬姐?!?p>  南喬公主抱抱著林幽,踩著電光,跳到幽泉的邊上,想要替林幽脫下身上的衣服,只是如今這衣服已經(jīng)和著血液粘在身體上,一時間無法脫下。南喬只得用真氣震碎林幽的衣服,見到了林幽那血跡斑斑卻又陽剛健壯的身體,一時間臉上浮起兩團(tuán)紅云。

  南喬呸了一口,將林幽扔到水里,真氣引動泉水,清洗著林幽的身體,帶到旅游身體上的血跡被清理干凈,用真氣蒸發(fā)了林幽身上的水氣,便從帶來的包裹中取出一條被子,把林幽放到被子上,像蛆一樣卷了起來。

  在此期間。

  遙遙從帶來的雜物中取出兩個水桶,從幽泉中不斷的打水,清理石臺上的血跡,直到石臺上血跡被清理干凈,顯出清幽色的石板顏色,方才停止,喊云豹上來幫忙烘干。

  遙遙貼近自然,可以聆聽萬物的低語。與異獸溝通,那是本能的本領(lǐng)。

  云豹昂首挺胸,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在石階上渡來渡去。

  “愚蠢的人類啊,即使你是自然之子,但也不是你求人的底氣,我,云豹,身具五雷,掌握天罰,乃是替天行道之人,你區(qū)區(qū)一個自然之子,還不匍匐在我的爪牙之下,竟然以命令的語氣讓我?guī)兔?。本云豹在此決定,愚蠢的人類都去見鬼吧?!?p>  “小云云,你快點兒,別磨嘰呀,就知道偷懶,哼?!?p>  云豹低吼了一聲,依然驕傲如初。身上黑色的云紋散發(fā)出豪光,遇到熾白的閃電在濕漉漉的石臺上滾動,石臺上的水汽被蒸發(fā)一空。

  “愚蠢的自然之子,本云豹只幫你這一次。你要記住,這是偉大的云豹大人對你的恩賜,你要記得感恩,下次多給我加一個雞腿?!?p>  “知道啦,小云云?!?p>  遙遙的語氣輕快無比,并未在乎云豹的語氣。嘴里低唱著不知名的歌,歡快的自包裹中取出鋪蓋被褥,在石臺上鋪好。

  ……

  南喬扛著被卷起來的林幽,躍上石臺,石臺上的血跡已經(jīng)被遙遙清洗一空,水汽也被云豹蒸發(fā)干凈,鋪蓋早已鋪好,被子也疊放的整齊,南喬隨手一扔,將林幽扔到鋪蓋上,別也哼著歡快的歌兒,和遙遙一起收拾洞口去了。

  云豹蹲在石臺上,見兩人清理著石窟,沒有注意到它,別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到鋪蓋前,舉起肉肉的爪子,對著林幽的臉左右招呼。

  紡錐形的眼中散發(fā)著報復(fù)性的光芒,那爪子中的利爪并未伸出,只是以爪子上的肉墊兒拍打,林幽的腦袋被打的晃來晃去,林幽也皺著眉頭,好似做了噩夢,一身氣息也變得危險起來。

  云豹見好就收,邁著歡快的步伐,從鋪蓋上離開。

  林幽的臉色又恢復(fù)安靜。

  待得日行中天,滿身血跡的白虎晃晃悠悠的走了回來,在清理干凈的洞窟中留下一朵朵血色梅花,任遙遙生氣,抓著白虎的耳朵一頓數(shù)落。

  白虎沮喪。

  在幽泉中清洗了身上的血跡,抖了抖身上的水,又被任遙遙說了一通,哭喪著虎臉,爪子艱難的抓著一塊抹布,對著留下的血色梅花開始了清洗。

  云豹幸災(zāi)樂禍。

  邁著驕傲的步伐,在白虎周邊左右橫跳。

  白虎憤怒。

  張開血盆大口,對著云豹怒吼。

  云豹后撤一步,一臉嫌棄,這白虎有口臭,臭味兒還挺大,那一口腥臭的唾沫濺在了自身高貴的金色皮毛上。

  云豹瞪了白虎一眼,玲瓏的身姿跑到另一邊洞壁上的水流處,這水流匯入幽泉有,由幽泉流入地底。云豹不屑于在幽泉中清洗身體,高貴的云豹則可與他人共浴,洞壁邊上的水流狹小,云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全身清洗完畢,在皮毛上嗅了嗅,沒有了那白虎口中的臭味,方才利用身上的云紋,引出熾白色的光,將水跡蒸發(fā)干凈。

  隨后又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嫌棄的瞪了一眼白虎,躍上石臺,爬在林幽身邊,不時偷偷用肉乎乎的爪子對著林幽的臉揮一下,以解除心中的煩悶。它本是高山上的精靈,烈日下的行者,如今在這黑黝黝的洞窟中,如同那地老鼠般生活著。

  云豹生氣。

  ……

  晚上,南喬回家為林幽去取衣服,遙遙和云豹留下來照顧林幽。

  云豹煩躁。

  那頭愚蠢的白虎在外面放風(fēng),或許不知道跑哪里去玩兒了。而它,高貴的金色云豹,刑天之司,掌控天罰雷霆的行天之獸,竟然被當(dāng)做電燈泡用來照亮,云云不服,云云委屈,云云嘆氣,云云無奈,云云絕望。

  遙遙照顧是真照顧。

  讓云豹當(dāng)做電燈泡,照亮洞窟。

  自己則坐在床鋪上,看著林幽的臉,時不時的發(fā)出癡癡的微笑。然而精力總是有限的,此時一過,遙遙的兩個眼皮開始打架,小腦袋一頓一頓的。

  最終跌倒,趴在林幽的身上睡去。

  云豹嘆氣。

  偉大的刑天之司,掌控天罰雷霆的行天之獸,又做起了保姆,它將任遙遙的身體扳正,隨后也趴在任遙遙旁邊,毛茸茸的尾巴,像是一個厚實的被子,蓋在任遙遙的身體上,身上的金光也慢慢暗淡。

  ……

  又一日。

  南喬回家取來衣服,然后讓任遙遙轉(zhuǎn)過頭去,自己則將卷著林幽的被子拉開,然后紅著臉,快速的為林幽穿上衣服。

  端坐在一旁的云豹不屑。

  但看到林幽的身體,也轉(zhuǎn)過高傲的頭顱,閉上了眼睛,尾巴動來動去,好不煩躁。

  換完衣服。

  南喬和遙遙吃著南喬帶來的早產(chǎn),看著石壁上嘩嘩流下來的清水,二人之間有些沉默,都在擔(dān)心著林幽,都睡了這么長時間了,還不見醒來。

  翌日中午。

  南喬和遙遙在外面燒烤去了,期間給林幽喂食了地乳液。

  云豹留守。

  云豹興奮。

  熱乎乎的爪子在林幽的臉上呼來呼去。云豹大人可是非常記仇的,一次傷害,百次償還。林幽給它帶來的屈辱,每次深夜都不由自主的想起,它高傲的命運后頸怎可讓這平凡的雄性人類抓住,一時間越想越氣,用力的在林幽臉上呼了一巴掌。

  林幽轉(zhuǎn)醒,悠悠的睜開眼睛,只覺得的臉皮發(fā)麻,一時心下驚駭以為留了后遺癥,從此變成面癱,然后一個毛茸茸的爪子在眼中越來越大,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臉上。

  林幽呆住了。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對于一個臥床不起的病人還如此對待,這簡直沒有一點良知,沒有一點人性,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獸性的扭曲?

  林幽發(fā)怒。

  兩道金色的鎖鏈自林幽后腰間伸出,將云豹捆綁起來,吊在空中。

  云豹驚恐。

  云豹知道,它完了,在那一爪子揮出去的時候,它就知道它完了,那一瞬間,它的視線正好和林幽睜開的眼睛對上,那一瞬間,它想說好巧啊。驕傲無比的它感到尷尬無比,這個世界沒有地方允許它生存,它想在地上摳出一個3室1廳,然后將自己的頭埋進(jìn)去,以此擺脫尷尬。它尷尬又羞忿,它可是偉大的刑天之司,掌控天罰雷霆的行天之獸,乘人昏睡期間出手已經(jīng)是不對了,而且正好被人家發(fā)現(xiàn),你說尷不尷尬,但是揮出去的爪子,潑出去的水,覆水已經(jīng)難收了,只得迎著那呆滯的目光,將爪子揮了下去,在那一瞬間,它有著明面報復(fù)的快感,但是轉(zhuǎn)瞬即逝。

  林幽起身,看著眼前這只被吊在空中的云豹,這云豹安靜無比,兩道金色的鎖鏈從后腰出伸出,纏繞在云豹身上,林幽念動,那金色鎖鏈便深入擁抱的血液骨髓深處,將云豹一身氣血,盡數(shù)封鎖。

  林幽驚喜。

  相比于云豹犯的事兒,這金色鎖鏈才是大事。這金色鎖鏈本是天道枷鎖,用于封鎖肉身,之前被林幽用輪回之劍氣斬斷,全部沒入命門穴中,與命門穴融為一體,如今變化為神通,為林幽所用。真是一飲一啄,自有定數(shù)。

  林幽欣喜,仔細(xì)研究。

  這鎖鏈名曰縛身,還有兩道鎖鏈,一曰縛靈,一曰縛神。如今縛靈,縛神兩道鎖鏈仍然。牢牢的鎖著林幽的真氣與精神,需要林幽斬斷這兩道鎖鏈,方可將這兩道神通收服。

  縛身神通有兩道功能,一是鎖住肉身潛力,二是如同尋常的鎖鏈般捆綁,只是這鎖鏈乃是天道規(guī)則所化,算是天底下最強悍的神兵利器,尤其是可以用真氣化作不同屬性的鎖鏈,呈現(xiàn)不同的特性。例如使用的是火之真氣,這鎖鏈便化為火焰鎖鏈,在捆綁的基礎(chǔ)上有著真氣傷害,也可以用肉身之力使用,直接化為金色鎖鏈,但無屬性。

  林幽滿意。

  不枉遭受這一次生死折磨,不但精神意志蛻變,血肉之軀更加強大,如今這神通道手,以后行走江湖,也是有排面的人,逢人都叫咱捆綁真人,林幽惡寒,趕緊將這想法甩出腦海,準(zhǔn)備好好的對付一下這犯了彌天大罪的云豹。

  林幽冷笑。

  幽幽的目光注視著云豹的眼鏡。

  “來,解釋解釋?!?p>  云豹一臉舔狗般的笑容,討好著林幽。

  “來,解釋解釋?!?p>  林幽冷漠。

  一道高傲的女聲在林幽的腦海中響起,清脆悅耳,像是那玉珠落在玉盤中,就像是水滴滴在潛水中,但聲音又顯驕傲,像是那九天之月,高高在上。

  “我乃刑天之司,掌控天罰雷霆的行天之獸,今日給你按摩,那是看得起你,你這卑鄙粗暴的凡人竟然不領(lǐng)情,還把我高高吊起,不知所謂。”

  林幽驚訝。

  這異獸可以說話了,不愧是異獸,果真了不起。但是也逃不了今日的懲罰。林幽控制著鎖鏈,將云豹拉到眼前。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掌握雷伐的天獸,你如果對我動手,將會受到天道的詛咒,天雷會注視著你?!?p>  林幽冷笑。

  “刑天之司是吧?!?p>  泛著雷光的手掌,猛的拍在云豹的頭上。

  “天罰雷霆是吧?”

  又一巴掌。

  ”行天之獸是吧?!?p>  還是一把掌。

  “林幽,林幽,我錯了。我不該趁著你睡覺時打你的臉?!?p>  林幽冷漠。

  “給我按摩是吧?“

  啪。

  “看得起我是吧?”

  啪啪。

  “卑鄙粗暴是吧?”

  啪啪啪。

  “凡人是吧?”

  啪啪啪啪。

  “天獸是吧?”

  啪啪啪啪啪。

  “詛咒是吧?”

  啪啪啪啪啪啪。

  “天雷會注視我是吧?”

  啪啪啪啪啪啪啪。

  “趁著我睡覺打我臉是吧?”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林幽,你死定了,你惹惱了偉大的天獸大人,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在我的腹下匍匐?!?p>  “哦!匍匐是吧?”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服氣了沒?”

  “不服。林幽,你給本天獸等著,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服了沒?”

  “服了,嗚嗚,林幽,別再打了,我的頭都比那頭種老虎的頭大了。555~?!?p>  “下次還敢不敢了?!?p>  “不敢了,不敢了。本天獸在此用我的獸格保證,你將是我唯一的焰火,是我一生前進(jìn)的光。”

  “哦。我期待你的表現(xiàn),不過你是在哪里學(xué)來的騷話,一套一套的?!?p>  云豹憨笑。

  林幽啊林幽,此生此世,上泉碧落下黃泉,我總有一天,把你帶給我的恥辱,百倍千倍的還給你,我要你在我的腹下諂媚,我要你對著天地眾生大喊,你錯了,你對不起偉大的天獸大人。

  “我好像感受到你的精神有著不懷好意的波動。”

  林幽斜視,語氣森然。

  “不過,你最好永遠(yuǎn)的放在心底,不要讓我知道,也不要付諸于行動,不然的話,我會將你這位天獸吊在鬧市之中,迎接天地眾生的圍觀?!?p>  “好嘞?!?p>  云豹諂媚。

  林幽收了鎖鏈,向著洞外走去,云豹低眉順眼,跟在林幽身后,垂頭喪氣,當(dāng)然這只是表象。

  ……

白玉樓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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