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晌午,烈日籠罩的戈壁灘上出現(xiàn)一片烏云,烏云下面一只大烏龜正罵罵咧咧的拉著大車前行。
只見這只大烏龜一百個心不甘,一千個情不愿,可是也沒辦法,誰讓坐在車上的人它惹不起呢。
色老頭蹲坐在車幫上吧嗒吧嗒的抽著煙袋,時不時的往糖杉的大臉蛋上噴一口煙,然后嘿嘿的壞笑。
糖杉虎著肉嘟嘟的大臉蛋,兩只手不停的抓著眼前的煙霧,想要盡快的把它驅散,這味道又嗆又讓人心煩。
可是這團煙霧像成了精一樣,抓不散,拍不爛,就算被攪成碎塊,也會重新聚合在一起,圍繞在糖杉的面前。
色老頭舉著煙袋桿嘿嘿的壞笑,慈祥的樣子讓人不忍心去責怪他。
這樣來回幾次,糖杉徹底放棄了,雙手捂嘴,不理也不動。
過了一會,色老頭也覺得無聊,磕著煙袋鍋說道:“不逗你了,沒得意思。”
煙袋鍋里的火滅了,那團煙霧隨之就消失了。
糖杉沒好氣的說道:“給你找兩個老太太就有意思了,要不然總是欺負我?!?p> 說完,砸吧砸吧嘴,還在回味醬肘子的味道。
饞嘴的糖師父,葷腥不忌,鮮果不吃,寧肯自己餓上幾頓,也要頓頓有酒有肉。
色老頭問道:“沒吃飽嗎?剛才看你一直在吃啊,嘴都沒停呢。”
糖杉瞥了一眼色老頭,“我才吃了一個好嗎,剩下的都留給龍兒她們了。“
色老頭從袖口拿出畫軸來,輕聲說道:“肘子有什么好吃的,既油,又膩,還是少吃的好?!?p> 糖杉舔舔嘴唇,意猶未盡的:“可好吃了,解饞,又解飽?!?p> “可惜這地方?jīng)]有賣的,唉。”
色老頭打開畫像,隨口應付道:“好好好,解饞又解飽,有賣的就讓你吃個夠。”
糖杉好奇的湊過去跟著色老頭一起看自己的畫像,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就那么喜歡看畫像。
色老頭感慨道:“這畫功確實了得,沒個十幾年的執(zhí)筆,畫不出這樣的美人?!?p> 聽到在夸自己,糖杉可愛的笑,問著色老頭:“怎么樣,我是不是很漂亮呀,嘿嘿?!?p> 色老頭皺著眉頭:“我是夸這畫上的美人,又沒夸你?!?p> 糖杉發(fā)現(xiàn),色老頭欣賞畫上的自己時,深情的像個暖男。
但是看到現(xiàn)實中的自己,無情的像個渣男。
簡直就是兩種態(tài)度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糖杉招呼著小虎,“過來,你看看這畫上的美女是誰?!?p> 小虎也湊了過來,畫上的女子風姿絕代,又看了看糖杉,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糖姐姐嗎?”
“哈哈,就是我呀?!边@一句話,給了糖杉無比的自信。
“是不是很漂亮?嘿嘿。”
小虎回道:“嗯...漂亮,就是有些不一樣?!?p> 糖杉問道:“哪里不一樣了?”
見小虎欲言又止的樣子,就預感不妙。
糖杉追問:“快說呀,哪里不一樣了?”
小虎吞吞吐吐的的:這個…那個…嗯。
糖杉虎著臉:“你到底說不說,快點?!?p> 小虎看著糖杉臉上和身上油,硬著頭皮說道:“就是有一點邋遢?!?p> 然后又話鋒一轉:“不過沒事的,和畫上的姐姐一樣漂亮,嘿嘿。”
色老頭聽后,哈哈大笑。
糖杉聽完,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恐懼。
真是沒想到啊,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精致小仙女,竟然被一個半大小子說成邋遢,咱糖師父可不能忍。
挽著色老頭的胳膊撒嬌。
色老頭問道:“你干嘛啊,又不是我說你邋遢。”
糖杉抱著色老頭的胳膊:“色大叔,你變一潭湖水嘛,我要洗一洗。”
色老頭說道:“不行,大白天的,不好。”
糖杉委屈的樣子:“我都被人家說邋遢了,你還不幫我?!?p> 色老頭堅決的回道:“不行呢,這大白天的,人多眼雜,知道不。”
糖杉抓狂:沒事啦,我就是洗一洗,很快的。
色老頭說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糖杉不放棄,抱著色老頭的胳膊左右搖擺,各種撒嬌。
肉嘟嘟的大臉蛋,變換著各種惹人疼愛的樣子。
再看石堂鎮(zhèn)的醫(yī)館。
院子里的蟲草已經(jīng)被整合的差不多了,看這一堆一垛的,用他半個來月應該不成問題。
龍兒忙的出了汗,坐在一旁喝水,休息。
臟老頭抱著酒葫蘆喝的東倒西歪的,像個不倒翁。
龍兒問道:“臟大叔,你又喝多了吧?!?p> 臟老頭硬著舌頭:“喝酒還有喝多的?龍兒丫頭,你要不要喝點?”
龍兒嫌棄的很:“酒鬼啊,一天天的喝?!?p> 臟老頭卷著舌頭:“要說酒鬼啊,那你爹肯定要排第一?!?p> 龍兒問道:“你認識我爹?”
臟老頭硬著舌頭:“當~當然了,東海的龍王誰會不認識?!?p> 龍兒笑笑說:“你們是怎么認識的?那時候還沒有我了吧?!?p> 臟老頭瞇著眼:“這可說來話長了,這要從開天辟地之后,你爹幫助天庭鎮(zhèn)住海底妖獸,那時我們就已經(jīng)認識啦。”
“你爹的酒量比我要大的多呢。”
龍兒沉著臉:“要是我爹爹敢這樣喝酒,我肯定要砸爛他的酒杯?!?p> 臟老頭捧著酒葫蘆,張張嘴還想說什么,但是已經(jīng)控不住舌頭了,眼一閉,靠著墻根打起了呼嚕。
這時錢小里跑過來,看到躺在地上的臟老頭,問道:“臟大爺又喝過去了?”
龍兒很是無奈:“可不是嘛,天天喝,天天多。”
“喝多了,話就多?!?p> 錢小里哈哈的笑,拿過臟老頭的酒葫蘆就往嘴里灌了幾口。
龍兒問道:“你怎么也喝起酒來了?”
小里喝完酒苦著臉:“臟大爺讓我多喝幾口酒,這樣不會被傳上病。”
活都干完了,大家都在休息,李大夫沒看到糖杉,想去醫(yī)館里瞧瞧,但是又怕那個脾氣暴躁的糖師父甩他臉子看。
這時太陽豎在頭頂炙烤著大地。
李大夫問道:“龍姑娘,那個糖姑娘不會還沒起床吧?!?p> 龍兒回道:“你問我?guī)煾赴??這都什么時候了,肯定早就起來了呀。”
李大夫又問道:“那…那怎么沒看到她呢?”
龍兒問道:“你找我?guī)煾父陕??有事嗎??p> 李大夫呵呵的笑:“沒,沒什么?!?p> 糖杉不在,李大夫覺得少了點什么,其實就算糖杉在了也就是多了一個懟他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