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夜尋天陰教
那兇徒對楊梅說:“你不用狐假虎威,俺本來就不想活,正想追隨俺的兄弟去閻王殿報到,你就痛痛快快的給俺一下子,死在美人手里,也很值得……”此人臨死,嘴里還是不干不凈。
楊梅給他激得十分腦怒,真想一下子結果他的性命。王憨急忙攔住了她,說道:“別忙,咱自有法子整治這廝,他要痛痛快快的死,咱偏不讓他稱心遂愿……”說著猛地朝他左肋的“伏兔穴”一拍,先把他的穴道解開,讓他的氣血流通,再用三只手指頭,在他的頸項軟筋處一捏一拍,那家伙馬上殺豬似的在地上滾喊起來。
那家伙開始時還不三不四地在罵,但漸漸就已罵不出聲來,顯然已忍受不了痛苦不堪的折磨。王憨這一手,是運用了先人鬼谷子“三十六穴量天尺”法,尤其是審問人犯,更比什么刑具全都有效。那家伙挨了這一手,只覺得全身筋骨,似欲寸寸分解,身體內(nèi)猶是有千萬根針亂刺,又痛又癢,十分難受,痛苦不堪。他掙扎著不敢罵了,一改口吻,變?yōu)榭嗫嗟匕蟆?p> 王憨呵呵大笑,戲弄道:“我還以為你是銅皮鐵骨,敢這樣強硬,沒想到你也是個繡花枕頭,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也是個抹不上墻的泥,是個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貨。你既然求饒,我問你一句,你須答一句,若有半句虛假,我還有更厲害的手段,會叫你哭爹叫娘,生不如死?!?p> 那歹徒聽得更是抖戰(zhàn)一團,面色蒼白,黃豆粒大的汗珠啪噠直滴,再也不敢逞強,只是連連地點頭,表示順從。于是王憨問道:“是誰指使你們來暗害我們的?”
“是昆侖天陰教教主笑面人屠派遣……”
楊梅不由得吃了一驚,因為她從曾在百毒教教主銷魂婆婆身邊臥底的師姐口中探知,四大邪教為能有狡兔三窟,成為自己的避難之所,曾勾結在一起,以中原天煞教教主毒心神魔朱杰為首,于嵩山會盟,于五臺山結義,成為四大教派聯(lián)盟。盟主是中原天煞教主毒心神魔朱杰,為老大。老二是祁連山北冥教教主黑煞飛鷹申平,手使五鉤神飛叉橫行北方,無人能敵,玄冰掌令人膽寒。老三既是昆侖天陰教教主笑面人屠尚彬,綽號采花毒蜂,手中兵器為奪命金環(huán),打得一手暗器為無影飛針,為能挾制人,特煉制成一種丹藥“酥骨神香丸”,服此藥者,得不到本門解藥,定會全身腐爛,痛不欲生。他練就修羅陰煞功,乃是一種非常厲害的邪派功夫。排行四者,乃是苗疆百毒教教主銷魂婆婆金鳳,在五臺山夜里受到中厡天煞教主毒心神魔朱杰的脅迫,懷有身孕,生下一子,取名金虎者,既是其二人在五臺山夜里的茍合的結果。
楊梅追問道:“你們?yōu)楹蝸淼竭@里?是什么原因?”
“是神卜云中影去了昆侖,他見了我天陰教主笑面人屠,談及中原天煞教覆滅的經(jīng)過……覆巢之下無完卵,毒心神魔死了之后,天煞教土崩瓦解,樹倒猢猻散,眾教徒皆各奔前程散了伙。
“我天陰教主笑面人屠念及結義之情,特派遣我們來此打探消息,路經(jīng)于此,發(fā)現(xiàn)一男一女夜間在屋外竊竊私語,動了我們偷香竊玉之心,便一人去到那男者住室窗外,發(fā)淬毒暗器從窗外打入,欲制那男者于死地。沒想到那男者沒有入睡,竟躲過暗器,飛躍而出。我的人為給我們提供擒拿女者的機會,才把那男者牽引到保定城,然后迂回到這里……”
楊梅看了王憨一眼,說道:“你們把這屋里老兩口弄到哪里去了?”
“為了行事方便,我們趁著你二人在屋外談話的時候,就悄悄進去把那兩老人給拉到外面做了,然后把尸體拋棄到那荒草之中?!?p> 王憨聽其訴說,理淸內(nèi)中的頭緒,商量結果,趁此夜深人靜,由司馬湘云急速返回保定城,把隱居在那里的人帶來,然后再商議,決定下一步的行動。待李俠、彌勒吳等人來到,商量結果,既然神卜云中影去了昆侖,投靠了天陰教教主笑面人屠,定然又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若能找到神卜云中影,幸許能探聽到那定海神針與那李家丟失的七星古劍的下落。
商議結果,有那人給以帶路,李俠一伙去了昆侖,曉行夜宿,秘密前行,到達了目的地,找了一處住了下來。然后有李俠與王憨換過黑色夜行衣褲,短裝窄袖,在那人的引領下,秘密進入了天陰教笑面人屠的巢穴。當然,那歹徒為了活命,在王憨的脅迫下,才把他二人領到了天陰教的巢穴,其也是另有打算,本欲待把他二人帶進窩巢后,本欲是帶罪立功,大喊拿賊,引來窩巢里眾兄弟好把他二人一舉擒拿,自己不僅得以活命,而且還立了功,說不定還會得到教主笑面人屠的賞賜。
眼睛是人心靈的窗口,王憨從他那說話時眼睛游移不定的眼神中,已看出他已心懷鬼胎,另有圖謀,便假裝不知,讓他帶他二人前去探秘,心說,你有千條計,我有老主意,待到了那里,未待你有所行動,我就讓你見閻王。當然,這是王憨的心中之話,肺中之語,待那人把他倆領到其黨羽所住的地方時,未待進院,王憨已下手為強,“快手一刀”已把他突然擊斃。恐怕那人死時還不知道是怎么死的,糊里糊涂去閻王殿報到去了。王憨結果了那歹徒,與李俠悄無聲息地來到院墻外,猛地一縱身軀,嗖嗖兩聲,二人竄上墻頭,如飛般的掠去。
天陰教教主笑面人屠尚彬與他黨羽所住的地方,是個別據(jù)一格的庭院,屋宇很大,屋上鋪的是滑溜溜的琉璃瓦面。屋后有一株三丈多高的大樹,有枝干跨出墻外。李俠、王憨瞅準了這棵大樹,便上氣一翻,下氣一合,凝結成一股丹田之氣,一縱身,呼的一聲飛上樹頂。
他們二人輕功提縱術,也幾乎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這一飛掠上樹梢,猶如蜻蜓點水一般,各自附著一樹枝,悠然自得,往下看時,靜悄悄的鴉雀無聲,只在深深的庭院之間,有一所屋子,現(xiàn)出了點點燈光。
李俠與王憨舉目遙望,不見有人,李俠便待從樹上飛掠瓦面。王憨忙一把拉住他,低聲說道:“大哥不可造次……”他說著從身上取出兩枚錢鏢,夾在中指與無名指之間,用打連珠鏢的手法,先將第一枚錢鏢向上一拋,緊跟著把第二枚錢鏢,照著第一枚錢鏢打去。兩枚錢鏢在空中撞個正著,嗆朗一聲,落下院子。
他的做法有個名堂,叫做“金錢傳信”,相當于“投石問路”,都是夜行人為試探對方虛實,看有沒有人予以警覺。“金錢傳信”,錢鏢一響之后,果然不出王憨所料,琉璃瓦上突然飛掠上兩個衛(wèi)士,全是青色箭衣,挎著腰刀,不知他們是躲在了什么隱蔽的地方,這時聽到了聲響,才鉆了出來。李俠不禁暗自慚愧,由于自己一時疏忽,竟忘了小心,多虧了三弟提醒,險些壞了大事。
那兩個青衣衛(wèi)士飛躍上房頂,四處察看,只見星河暗淡,彎月如鉤,只有颯颯小風拂面,哪里有什么人影?他們不禁十分詫異,不由得捫心自問,這是怎么回事?竟懷疑剛才那聲響,是不是夜行人發(fā)出的。
李俠、王憨在樹上伏著,氣宇沉穩(wěn),動也不動,待到那兩個衛(wèi)士,在房上距離檐不足五丈之時,李俠與王憨看二者離大樹的距離也不甚遠,便互相招呼一下,王憨將又扣在掌中的一枚錢鏢抖腕照著一人打出,嗤的一聲響,那銅錢打著旋的沖那人的咽喉打去。與其同時,李俠也施展出他的凌空彈指,一股勁風挾帶著強勁的指力,直沖上另一人的太陽穴。
按說,咽喉與太陽穴,全是人身的要害之處,距離較近,本身在于暗處李俠、王憨的監(jiān)視之中,兩人出其不意的突然發(fā)動襲擊,兩個衛(wèi)士如何躲閃得了,只聽得微風颯然,便給擊中,連哎呀一聲也沒有喊出,便骨碌碌地從房頂上滾落下來。
李俠、王憨為怕二人落地的聲音驚了屋里的人,說時遲,那時快,兩人一蕩樹枝,急如閃電般地蕩過屋檐,雙雙伸臂,把此兩個衛(wèi)士的尸身接個正著,悄無聲息地落到地上。李俠、王憨各自解下腰帶,系住兩個衛(wèi)士的尸體,又飛躍回到那樹旁,然后將兩衛(wèi)士的尸體縛在樹上,好像是兩個吊死鬼,給腰帶緊緊地勒著咽喉,張眼吐舌,在樹上蕩來蕩去。
兩人把那兩個衛(wèi)士尸身料理完畢,再以飛掠上房頂,一左一右,皆以翩若驚鴻,輕巧如燕,在房頂疾掠而去。兩人的輕功,已達出神入化之境,所以在常人難以立足的琉璃瓦面,他二人不但來去自如,而且借著一滑之力,便滑躍而起,飛掠數(shù)丈。
蛇行鶴伏,疾掠輕馳,兩人為尋察神卜云中影等重要人物所在,越過十數(shù)重房屋大院,看前面一座有燈火輝煌的大院,已越來越近,猜想內(nèi)中可能住有重要的人物。為能察看出里面到底是誰,李俠、王憨便以接近那房屋時,忽覺颯然風響,眼前兩條黑影突然從地上飛掠而來。
正是,二人夜探天陰教,衛(wèi)士看守靜悄悄,表面看是無有人,暗中抽出殺人刀,若知二人生與死,且看下章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