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洞中怪影
楊梅說:“如今我準(zhǔn)備的白公雞血業(yè)已用完,若那蛇妖再次追來,我倆又該怎么辦呢?”
王憨安慰說:“勿要驚慌,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常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那蛇妖追來,我可咬破舌尖,用血箭射它,雖不能傷它性命,但也能讓它望而生畏,退避隱藏,不敢冒然進擊我們,因為我想人的熱血也能驅(qū)邪,使那些邪蟲不敢靠近……”
他正說著,忽然聽到清晰地呻吟聲,是那么的耳熟,猶是在附近,不由得大吃一驚,心說這是誰的聲音?難道是他李俠、彌勒吳誰遇到了什么不測?急忙發(fā)問:“你是誰?你是誰?”沒有回音,四處觀察,靜心細(xì)聽,辨別那呻吟聲是從哪里傳過來的,竟突然發(fā)現(xiàn),近在咫尺的巖石裂縫中,有雙眼睛死死地瞪著他,嚇得他還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突然從地面巖石的裂縫中伸出一只滿是血污的手,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腳。
王憨大吃一驚,由于求生的本能,使他為擺脫其羈絆欲踢那手時,突然聽到從那裂縫中傳出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救……我!”,不由得激凌凌打了個冷顫,停止了反抗的舉動,因為他聽著那聲音是多么的耳熟,看著那手,聽著那聲音,在他一愣神兒的剎那之間反應(yīng)過來,是二哥彌勒吳!不錯,是他遇到了什么危險!
他蹲了下來,面對著那巖石的裂縫說道:“是二哥彌勒吳嗎?不要慌,我來救你?!鼻榧敝?,將手插進那巖石縫中,狠不得能將那巖石掰開,讓里面的人能爬出來,可他無論怎么樣用力,也不能用兩只手為里面的人打開通道,弄得他兩只手盡是傷痕,流出血來。
就在他為救人心切,卻感無能為力之時,幸虧楊梅在洞的旮旯里找到一根撬棍和一把鐵錘給排上了用場,大概是人在開鑿此山洞時給丟棄下的。王憨將撬棍插進那石縫中,用力一別,就撬下了一塊巖石,為他能給里面的人打開通道增強了信心,便用力地別下去,使其裂口漸漸擴大。
楊梅也手持鐵錘砸那巖石,漸漸發(fā)現(xiàn),雖然那開裂的縫隙四周的石頭的顏色看上去和山石完全一樣,但是異常的脆軟,與山石的硬度差得多。王憨持撬棍撬了幾下,裂縫口子周圍的巖石就裂了一大縫,經(jīng)楊梅用鐵錘一砸,就坍塌了一個大洞。
原來眼前的一堵石壁墻,竟是人為的造作,顏色看上去和山石完全一樣,其實不是真正的巖石,而是一種什么原料做成,雖看上去與真正的巖石一模一樣,但硬度卻不抵真正的巖石,為此,里面的人才能用力撞開了一條裂縫,王憨和楊梅才能用工具輕易地弄開了一個豁口,發(fā)現(xiàn)里面的人正是彌勒芙。
王憨進去把他拖出來,發(fā)現(xiàn)他一動也不動,似乎完全失去了知覺,摸他的脈搏,幸好還有跳動,說明他是經(jīng)過了一番生死的劫難,已經(jīng)是精疲力竭,處于茍延殘喘之中,扒開他的衣服,發(fā)現(xiàn)他肚皮上全是深深劃出的無數(shù)道血印子,而那些血印,猶如蜘蛛網(wǎng)一般,好像陰陽八卦似的看是雜亂無章,卻是深藏著無窮的奧妙,形成一種什么圖騰的紋路,看著是那么的復(fù)雜,實在令人費解。
救人要緊,王憨顧不得其他,把彌勒吳扶坐起來,自己坐在他身后,雙掌貼上他的后心,靜心斂氣,氣沉丹田,將內(nèi)力緩緩地送入他的體內(nèi),補充他體內(nèi)元氣的消耗,片刻功夫,只見他彌勒吳頭上冒汗,面色漸漸有所好轉(zhuǎn),直到他睜開了眼睛,王憨才收了功,癱軟在地上。
彌勒吳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是王憨救了他,忙把他扶坐起來,感謝說:“若不是三弟與弟妹出手救我,恐怕我也見不到你們了!”
王憨把他安慰了一番,說:“二哥受苦了!大哥呢,他怎么沒和你在一塊?”
彌勒吳長嘆一聲,沮喪說:“一言難盡……”說起了經(jīng)過。
且說二少李俠、彌勒吳在另一岔道走,走著走著,突然看見前面隱隱走著的人是王憨和楊梅的身影,倆人面面相覷,感到奇怪,心說,明明與他夫妻二人分道而行,這怎么又走到一條道上了呢?難道是什么幻覺?李俠為解心中迷惑,沖著前面的人影呼叫:“三弟,三弟……”隱約約似乎聽到了前面的應(yīng)聲,覺得就是王憨的聲音,為能辨明真假,李俠、彌勒吳不約而同的往前追趕。
可他們二人緊趕慢趕,無論怎么樣地攆,就是攆不上,始終與前面的人影落下一定的距離,更令他二人奇怪的是,前面的人好像在牽著他倆走,還不時隱隱約約聽到“快跟上……”聽著明明是王憨的聲音,使他倆不得不跟。
就在他倆一轉(zhuǎn)眼的功夫,看到在通往前的兩股岔道上,都出現(xiàn)了王憨和楊梅二人的身影,使倆人為此犯了難,心說,難道三弟夫妻二人會什么分身術(shù)不成,這兩股道上怎么都有他倆人的身影呢?由此可見,他和楊梅可能是遭到了什么不測,或許是被什么妖魔鬼怪所挾持,不管怎么著,還是救他夫妻二人當(dāng)緊。李俠與彌勒芙兩人商量,既然兩岔道上都有他與她的身影,決定分頭行動,各自追趕前面的人。
彌勒吳自己留了個心眼,一邊攆前面的人,一邊留心觀察著行走的路線,為能留下記憶,就地?fù)炱鹨粔K帶有楞角的石頭,朝自己的肚皮上劃上一道道血印,一路拐彎抹角曲曲折折地走過去,弄得他暈頭轉(zhuǎn)向,只覺得空氣異常沉悶,有一種令人窒息之感。
他隨大哥李俠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事事非非,出生入死,也積累了那么多的經(jīng)驗,為此,他意識到此洞窟的空氣中有散布的毒氣在彌漫,急忙用手帕圍住了自己的鼻嘴,不讓毒氣入侵,后來漸漸發(fā)現(xiàn),他已走進了一處死胡同,面前出現(xiàn)了一堵石壁給擋住了去路,而前面的人影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被困在了那里,環(huán)顧四周,猶如森嚴(yán)壁壘,無有出路,正在焦急,無意朝那堵石壁上啐了一口,竟突然發(fā)現(xiàn)石壁上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肉球,有著模糊的五官,在向他擠眉弄眼,那東西身上長滿了長長的毛,感到像只黑熊,又覺得似乎不像,像是只大貓,也覺得不像,因為看到它頭上似乎長有角,總之,看不出那是個什么家伙,氣就不打一處來,就將手中那塊帶有楞角的石頭,奮力砸向那石壁上的怪物,聽得嘭的一聲響,那石壁竟被他砸開了一道裂縫,可見力道之大。也就是他那奮力的一砸,竟救了他,外面的空氣從裂縫中進入,才減低了他中毒的份量,否則會令他窒息而死。
人往往在處在危在旦夕、走投無路、求生無望的時候,都會困獸猶斗,求生的本能在做垂死掙扎,別說是人,就是一只雞,有的被人用刀放了血,撒手放了它,它還會掙扎跑著逃命。彌勒吳由于吸進了新鮮的空氣,窒息之感漸漸減弱,頭腦也有所清醒,可愈發(fā)的感到口干舌燥,七竅生煙,知道體內(nèi)已嚴(yán)重缺水,只有補充水量,才能使體力有所恢復(fù),才能尋找生路,可在此困境中,去哪里能找到水呢?
他知道找水無望,也不愿在此等死,為能保存體力,恢復(fù)神志,就躺在地上閉目養(yǎng)神,竟突然隱隱約約聽到底下有流水的聲音,不由得精神為之一振,猶如行走在沙漠中瀕臨死亡的人看到了水源,有了生的希望,想到進來時的情景,確認(rèn)底下有暗河水流,就爬了起來,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一堆拳頭大的卵石,卵石上都覆著一層厚厚的青苔,說明有水滲入到卵石之上,不由得參想,難道能從那里發(fā)現(xiàn)底下有暗河?
他走了過去,扒開那堆鵝卵石,從底下升騰起一股濕潤的水氣直沖鼻孔,聽到了底下有水流的聲音,卻難以看到水。為能取到水,他情急之下脫下上衣,將衣裳一點一點地塞進了那縫隙中,然后將浸水的衣裳再一點一點地慢慢拽了出來,在將水?dāng)Q進自己的口中,直到喝水打了嗝,才心滿意足的停住了手,回到那堵裂縫的石壁前,看是否能找出穿過去的門道,因為此處好像是個迷宮,進來的入口已經(jīng)消失,他只有那么做。
他在觀察那堵石壁時,將濕衣裳往肩頭上一搭時,無意中將濕衣擦著了石壁,竟意外發(fā)現(xiàn)石壁上似乎有模糊不清的圖像,為看個清楚明白,他索性手持濕衣朝那石壁上擦拭,不由得大吃一驚,石壁上竟然顯露出一幅清晰的畫面,上面是一座城池,有山有水有森林,城池下卻是一座暗堡,道路曲曲折折,令人看著眼花繚亂,如陷入迷霧之中,感到困惑不解,心說,這是什么含意呢?
彌勒吳對王憨說:“我反復(fù)地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覺得畫面上的那山那水那林似曾相識,覺得此畫就是此地形圖,地面上的城堡廢墟,極可能就是大哥說的魔鬼城,為能防止我們進入地下暗堡,現(xiàn)已被他毒心神魔毀壞。
“為能留下記憶,我就又拾起那塊有楞角的石頭,朝自己的肚皮上畫完了剩下的圖形,直到終端那間小屋的結(jié)束。我畫完之后,覺得異常的頹唐與疲憊,感到一陣暈眩跌倒下來,便昏迷過去。
“待我清醒過來時,感到四肢無力,渾身酸疼,求生的本能促使我尋找出路,我就咬著牙堅持爬到石壁底部的裂縫前,伸出手插進裂縫,想挖出一個出口,可卻無能為力,就在我感到求生無望的時候,聽到了三弟你的聲音,心里一陣激動,感到死不了了,精神頓作,力量倍增,才從裂縫下伸出手來求救。”
正是,洞中怪影引迷蹤,害得大用幾喪生,若不遇到王憨救,難脫圍墻出牢籠,迷幻山洞曲拐彎,魔幻鬼影幾層層,若知后面詭誕事,且看下章便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