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奇異變幻
天明,李行把不敢看到的那些詭異的現(xiàn)象告訴給二少李俠。李俠看他已受到驚嚇,成為驚弓之鳥,不敢在他的心理上增加負(fù)擔(dān),忙安慰說:“不用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是狼人鬼妖來了,也沒有什么可怕的,有我們在此保護(hù)你,諒無什么大事?!?p> 李俠為之心想,待我住下之后,細(xì)心觀察,再做處置。他相信,既然家里有此詭異的影子出現(xiàn),不會就此消失不會再來,因為不管其是人是妖是怪,來此家里總會有一定的目的。他甚至懷疑其是為他而來,若是為他而來,說明他的到來,已被他人給以盯梢,甚至于他的一舉一動已經(jīng)被其所掌握,正如李員外生前在那鬼叢林中聽到的話,那來的女人,說不定還是那個百毒教主銷魂婆婆,雖然她受了那定海神針的創(chuàng)傷,失去了強(qiáng)大的魔力,但她的幻術(shù)還有,她的思維還在,她還能用手段蠱惑人為她孝忠。
他想于此,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感到后怕,雖不知那來偷窺消失的白影是狼人或是鬼,但他相信,它們來此是與他有關(guān),想起它們能很快的掌握了他的行蹤,也說明已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而他身在明處,其在暗處,暗處生暗鬼,他已在對方的監(jiān)視之下,陷入危險之中,會令他防不勝防,說不定啥時候在不知不覺中就死于對方之手。
他為此百思不得其解,雖不知那消失的白影到底是人是鬼,是妖是怪,可為什么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會被其察知到他的行蹤呢?這只有一個可能,說明李行家里出了內(nèi)奸,有為其通風(fēng)報信的人。
二少李俠為此問李行。李行說:“家中并沒有外人,這院里只住有一個管家和一只黑犬。那管家對我死去的父親非常效忠,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深得我父的滿意。那只黑犬,是我父把它從小養(yǎng)大的,曾與他形影不離,是只忠義之犬,據(jù)我父說,他就是仗著他的黑犬的引路,才得以擺脫他毒心神魔的魔爪,從那魔鬼城堡里逃了出來,這難道家中還有窩藏的暗鬼不成?若是那樣,我就不得而知了?!?p> 二少李俠“唔”了聲,不好再說什么,陷于沉思,因為人在不同的條件下,以及在物資與美女的利誘下,是會變的,故此說,世上沒有一承不變的朋友,也沒有一承不變的敵人,總之,他總覺得事有蹊蹺,經(jīng)李行說,心里總覺得有問題,究竟出在哪里,一時半會也弄不清楚,就在李行家里住了下來,決意要清查出其中的隱密。
常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總覺得李行家里充滿著詭異與邪氣,令人感到異常,至于到底在什么地方,他也說不清楚,總覺得籠罩著陰森森的霾氣,令人感到一種窒息。
二少李俠在一往的劫難經(jīng)歷中,養(yǎng)成了他的謹(jǐn)小慎微和細(xì)心縝密的觀察與思考,才使他從中發(fā)現(xiàn)此處的異常。為了李行的安全,他就和李行睡在一起,李行睡在明處,他睡在暗處。毎到夜晚,李俠他就留了個心眼,更為謹(jǐn)慎從事,細(xì)心靜聽著住室外的動靜,略有聲響,他便折身而起,隔窗觀察。
明月西斜,繁星高照,二少李俠還在展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寐,件件煩心事纏繞得他長噓短嘆,雖說已傷了其百毒教主銷魂婆婆失去強(qiáng)大魔力,但那定海神針已被其銷魂婆婆帶走,無有下落,至今査無音信,自己本來與蓬萊仙島的島主司馬湘云許下諾言,才借回定海神針,待用畢后,定當(dāng)歸還,沒想到事與愿違,竟橫生枝節(jié),難以踐行諾言,不知她司馬湘云如何看自己……腦中不時掠過陰影,不由得捫心自問,難道她……天啊,他雖不敢往那壞處想,但也不得不想。正是,一團(tuán)亂麻縈心間,梳理不清亂一團(tuán)。展轉(zhuǎn)反側(cè)難入睡,冥思苦想心不安。
正當(dāng)他難以入睡,感到無計可施的時候,忽聽到屋外有那犬輕微的哼唧聲,引起他的警覺,心想,那黑犬怎么啦,難道是有病了……接著是聽到一聲犬吠,便急忙折身而起,來到窗口往外看視。
在明亮的月光下,他卻看見院子里竟然出現(xiàn)了兩只犬。他認(rèn)識那只黒犬,是李行家的,是只公犬,正如李行說的,很有靈性,容易接近,在李行的引見調(diào)教下,它似乎明白了李行的話,親熱地接納了他這個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沖著他友好地仰頭擺尾,沒有敵視行為。那只犬,他不知是從哪里來的,只見它向著那只黑犬親怩地?fù)u頭擺尾,把個黑犬引逗得圍著它打圈轉(zhuǎn),時不時的想在它屁股后往上跨。
李俠為之想,難道那只外來的犬是只母犬,是為騷走窩子而來的?他之所以有此想法,是因為民間有此說法:人浪笑,貓浪叫,狗浪跑折腿......他認(rèn)為那母狗是在想好事,為選優(yōu),特潛入這里找黑犬予以交配,便不屑一顧的想回床睡覺時,卻驚異發(fā)現(xiàn),那只外來犬未待那黑犬給它爬上,竟就地打了一個滾,變成了鬼,呲牙咧嘴的向那黒犬示威,嚇得那黑犬匍伏在地,老老實實的不吭不響,不再有所那種公狗欲上的張狂,猶如一下子被馴服了似的,伏地聽?wèi){使喚。
他為之猛地一驚,想起李行所說的那詭異之事,果不其然,就連這鬼妖也來光顧了,怪不得他家陰森森的如此瘆人,充滿著陰霾的肅殺之氣。他聽人說,此鬼納陰吸血幾十年后,便成僵尸,脫去身上的毛,便可以行走,以跳為主,跳步較快而遠(yuǎn),怕陽光,故都夜晚出現(xiàn),不怕人,也不怕任何的家畜,平時再能叫的狗,一旦遇上這僵尸,就不敢再叫,供其使喚。
他為之迷惑不解,此僵尸來此為什么要變成一只母狗來引誘那公狗呢?既然變成母狗,說明它是個女鬼,由此看來,它并不是為想那公狗的好事而來,其中定有什么秘密。
他聽說有女人為能達(dá)到自己私人目的,有利用女人的優(yōu)勢去勾引男人的,沒有想到,就連此女鬼,也深黯其中之理,竟變幻成母狗,沖著公狗搖頭擺尾,表示親近,以挑起那公狗的性欲。常說母狗不擺尾,牙狗不敢上,說不定那黑犬已嘗到了它的一點甜頭,就像人說的,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那黑犬便理屈的伏在那僵尸面前,供其驅(qū)使。
真是人獸都一樣,陰陽一般同,人有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之說,甘心情愿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為其驅(qū)使賣命,而此公狗又何嘗不能呢?
他正在思索,忽見那僵尸一抹臉,竟變成了一個漂亮異常,極度風(fēng)騷的美女,在指劃著向著那黑犬似乎在說著什么。那黑犬似乎是心領(lǐng)神會,向她搖起了尾巴,領(lǐng)著那美女向著他的住室而來。
他借助月光,看那女人似乎覺得眼熟,可一時想不起來,當(dāng)她愈來愈近時,不由得為之大吃一驚,認(rèn)得此女,心說,她不正是我為追尋定海神針,正欲尋找的銷魂婆婆嗎?她怎么會在此出現(xiàn)呢?他想到李員外說的話,她仇恨未消,已和狼人同流合污,狼狽為奸……
他似乎明白過來,那夜他見到的白影在窗前掠過,雖不知其是人是鬼,但極可能是與她一伙的。她來此的目的,極可能是她得到了他來的信息,是誰給她通了消息,為驗證我是不是殺她的仇人,是特來看視的,為能尋找到我的足跡,不惜用色情勾引那黑犬成了她的內(nèi)奸,成為她的走狗,為她引路。他心說,我正在為定海神針的丟失查無頭緒而苦惱,沒想到她竟來此,我何不趁此機(jī)會,順藤摸瓜,而從她身上尋查呢。
他想于此,急忙躺在床上假寐,瞇縫著眼,細(xì)心觀察著窗外她的舉動,心說,反正你的魔力盡失,我要看你能把我怎么著,若是你只要敢侵犯我,我決不會對你手下留情,定叫你魂飛魄散,灰飛煙滅,再也轉(zhuǎn)不了形,還不了魂。
她趴在窗外往里觀察片刻,喃喃自語,不是仇人李俠,不是……二少李俠似乎明白過來,她只顧及到眼前的李行,而沒有看到睡在暗處的他。
她往后一揚(yáng)手,跑過來一個骷髏人聽其使喚,見那骷髏人點頭領(lǐng)命而去,不大會,其領(lǐng)過來一個丑陋人來到窗前,那人見到她,給了她一個擁抱,并送給了她一個吻后,好像在聽她的訴說,然后隔窗往里觀望。
二少李俠雖然躺在暗處假寐,但也時時警覺地偷視著窗外,看到那往里窺看的人,不由得大吃一驚,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死去的血影叟……不由得一樁樁一件件歷歷在目,呈現(xiàn)眼前,心說,難道他死后陰魂不散,已經(jīng)成為吸血鬼,特來找他尋釁報仇不成?
他仔細(xì)觀察,發(fā)現(xiàn)他比生前更是兇狠,按在窗上的手指已與生前不同,中指與無名指的長度竟然相同,眼睛呈現(xiàn)蘭色,錐形的瞳孔里閃動著熒熒獸性的兇光。他為此再次想到李員外的話,她已與狼人結(jié)合……而血影叟現(xiàn)在手指和眼睛的特征,也就是狼人的特征,天啊,沒想到她銷魂婆婆與結(jié)合的狼人竟是血影叟,真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啥人找啥人,堂客還向半啦門,二人臭味相投,她銷魂婆婆竟然降級,找到了他狼人血影叟投懷送抱,顯然是依靠狼人為她報仇雪恨。
這正是,百毒教主為報仇,變幻母狗戲公狗,又誘狼人血影叟,若知后面曲折事,下章定有好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