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方知味,你這個思路果然有用,多來幾個療程咱們之間的羈絆值能一定爆棚...”
渾身散發(fā)著纏綿之后的繾倦,云逐月慵懶的像一只小貓...大貓,她懶洋洋的白了游若愚一眼:“好了,你該走了。”
“就知道你會這樣子,整的我這跟上門特殊服務(wù)似的?!庇稳粲逈]有太意外,但還是忍不住說道,“我還想著跟你好好探討一下要瑤池天宮呢。”
“我明白你有心,很想對一切負(fù)責(zé)。”云逐月摩挲著游若愚的臉,“沒必要,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大的忙,未來的日子里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不會拋錨。
“好吧,你放心,之后我一定更加靈活的調(diào)整自己的底線?!?p> 游若愚平靜的說道,“以謹(jǐn)小慎微之心行勇猛精進之路,我會盡讓你光明正大的戴上那一枚玉簪?!?p> “嗯?!?p> 游若愚捧著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輕輕一吻,便略顯狼狽的找自己的衣服,看云逐月想起身幫忙趕緊喊住。
“別,請務(wù)必躺好,否則我真走不動路了?!?p> 云逐月嫵媚一笑,單手托著螓首,側(cè)臥著微笑著注視著剛剛完成成年禮的少年略顯手忙腳亂的穿著衣服。
看著他再次親在自己面頰,看著他轉(zhuǎn)身,回首,揮手,離開…
院子外,看著目光灼灼的云凌空,滿臉唇印的游若愚不知道自己能否活著離開,法身真人當(dāng)面他真的不確定自己是否有搖人的機會。
“伯父,我雖然不能留下逐月...”
“你意思是你屁事沒辦成,卻吃干抹凈了?”云凌空勃然大怒,“混蛋給老子去死!”
游若愚補充道:“但我能讓她回來還是她?!?p> “哦?賢侄有幾分把握?”
游若愚緩緩伸出一根手指。
云凌空怒發(fā)沖冠:“區(qū)區(qū)一成把握你特娘的跟白嫖有什么區(qū)別?混蛋給老子去死!”
“我意思是一定還是她,也必須是她。”
游若愚堅定的說道,“我們已是實質(zhì)上的道侶,在彼此心中留下一份羈絆,她若能保持自我當(dāng)然很好,她若有改變的跡象,我自會窮盡一切辦法讓她脫離瑤池天宮。”
“你有這份真心是好的,有這份信心更是挺好,可你憑什么?”
云凌空淡淡說道,“那可是瑤池天宮,十大地宗排名前三的存在。我作為法身真人,未來一定是執(zhí)掌御風(fēng)門的法相真人,都不能一絲一毫的改變那座龐然大物的決定。”
游若愚輕笑:“瑤池天宮既然是一個糞坑,那指定是不干凈的吧?既然不干凈,那天閣就該幫助它打掃一下吧?這是早晚的事兒。
我比伯父不要臉,我可以去死死保住天閣蘇聽風(fēng)的大腿,我可以撮合他和原初教結(jié)盟,我可以挑撥瑤池天宮跟地閣的矛盾。
逐月如果真的走上失我之路,瑤池天宮不放人,我只能窮盡一切可能讓上述之事提前發(fā)生,屆時摧毀那糞坑,自然就用在乎它是什么決定咯。”
云凌空定定的看著這個讓他又恨又怒的少年,他感覺在聽一個笑話,但他也不認(rèn)為自家閨女會選擇一個滿嘴空炮的家伙。
“哼!說大話誰不會?再說,你一定不是那種不擇手段‘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的人,你不會舍得將朋友,將地閣送入火坑,否則逐月根本不會青睞你?!?p> 游若愚奇怪的看著云凌空。
“為什么摧毀一個糞坑就會洪水滔天?為什么摧毀糞坑的時候要跟他們硬碰硬去沾一身屎尿?
雖然我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強,但它跟人庭的差距絲毫不會比我跟它的差距小吧?
人庭現(xiàn)在放任這個糞坑存在一定不是因為它的存在對人庭有利吧?只不過是多方角力后,人庭覺著除掉它付出的代價比收獲大。
屆時讓人庭覺著瑤池天宮已經(jīng)變成一個不得不除掉的毒瘤,寧愿付出一些代價也要將之除掉不就得了?!?p> 云凌空眼神一變,他發(fā)現(xiàn)這小子確實不是熱血上頭自信心爆棚,以為憑借如今的天閣或者地閣的力量就能弄垮瑤池天宮,他居然想算計到人庭身上。
“可笑!因為無力改變瑤池天宮的決定,所以就去改變更強大的人庭的態(tài)度…呵呵…賢侄,你挺能掰扯吶?!?p> 游若愚淡淡說道:“我沒有手段改變瑤池天宮的態(tài)度是因為它可能真不要臉,但人庭要臉,人庭有底線,人庭中正向的力量依舊堅挺?!?p> 云凌空蹙眉:“怎么你也跟逐月一樣說話總是云里霧里的,說人話!”
“那本交易來往名錄是我送到蘇兄府上的,當(dāng)那本名錄出現(xiàn)在天閣蘇聽風(fēng)手中,府衙不就改變了態(tài)度,以雷霆之勢弄殘了太武宗嗎?”
“艸!”
云凌空頓時口吐芬芳,他滿臉震驚的看著游若愚:“何府的事兒真是你小子做的?你什么時候加入的第二閣?”
“是我做的,但我沒有加入第二閣。”
得到了確認(rèn)后,云凌空仔細(xì)打量著游若愚,仿佛要重新認(rèn)識他似的,這小混…賢侄能處,有事兒他是真能下狠手吶。
“府衙的那幾位想隨便拉個人甩鍋,結(jié)果還真甩到正主身上了,結(jié)果他們自覺底氣不足,反被你一頓打臉…哈哈哈哈!”
游若愚聳聳肩。
“在何文俊事發(fā)之前,府衙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太武宗是什么貨色嗎?
只不過是府衙內(nèi)部有敗類,因為重重阻力導(dǎo)致內(nèi)部意見無法統(tǒng)一,再加上府衙上下都覺著太武宗還沒到不得不敲打它的份上。
但真正打殘?zhí)渥诤螅送ㄅ幸幌档娜?,其他人又遭受了多大損失?無非是青云府紙面上的修士力量弱了不少而已。
所以,只要在恰當(dāng)?shù)臅r機以恰當(dāng)?shù)姆椒ńo人庭一個無法拒絕或者無法容忍的理由,瑤池天宮未必不會成為下一個太武宗?!?p> 看云凌空欲言又止的樣子,游若愚開口道:“伯父放心,既然瑤池天宮是個糞坑,只要我活著早晚要聞到它的腥臭,所以無論逐月那邊情況如何,我這邊都會提前準(zhǔn)備的。
不過,伯父,如果我這邊遇到棘手的事情后,也希望伯父能不吝援手?!?p> “那是自然?!痹屏杩諊?yán)肅的說道,“但你也別以為有了倚仗便目中無人招惹是非,屆時我可不會替你出頭。”
“您放心,我向來與人和善,只要是我招惹的人,那它一定有取死之道,而且我也有把握弄死它,只是擔(dān)心有人看不慣我是一個好人而已。”
云凌空眼神核善的盯著游若愚:“呵呵...好人會三天兩頭的去無塵閣?從今天起你就住在御風(fēng)門吧?!?p> “咳,這就不必了,不參加斬妖我修行就會陷入停滯,而且駐扎在府城可比在縣城危險多了?!?p> 游若愚面色尷尬,“至于為什么去無塵閣,我那天在府衙所言都是真的,而且我真的只是單純的去那里睡覺而已…是一個人睡,當(dāng)然是一個人睡!”
...
游若愚離開駐地后不久,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領(lǐng)著一位神色拘謹(jǐn)?shù)闹心耆苏业綇堨`秀。
“娘,這位是誰?”
“靈秀,這是你族叔張元寶,小時候還抱過你,村里有點小麻煩想請你幫幫忙?!睆埵夏托牡慕榻B著。
張靈秀倒不是不想幫忙,他是壓根不想見這所謂的族叔,要不是攝于張氏的威嚴(yán),他早就扭頭就走了。
“靈秀…大人啊,咱們村里就出了你一個能耐人,你要是不幫忙,村里就實在沒辦法了。”張元寶半是恭維,半是苦情的說道。
“我可不是啥能耐人,我就是一個大傻子。”張靈秀嘟囔道,“這是恁大小說的,哦,恁二小也朝我扔過石子?!?p> 張元寶立刻尷尬的青白不定,支支吾吾道:“那時候都是小娃兒,不懂事,瞎胡鬧的,不當(dāng)真的。”
“我娘領(lǐng)著我去恁家告狀的時候,你也說恁小說的沒錯,還放狗咬我和我娘,把我娘都?xì)饪蘖?。”這事兒給張靈秀留下非常非常深刻的印象。
“那個…那個…”張元寶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張靈秀!你怎么跟你族叔說話呢?!”張氏狠狠地撇了張靈秀一眼,然后不好意思的看著張元寶,“他叔,你別往心里去,他就這性子?!?p> “需要幫什么忙,你就直接跟他說,能幫的上的話,他一定能出把勁的。”
“謝謝嫂子,謝謝嫂子?!睆堅獙毭Σ坏恼f道。
“是這么回事兒,這半年來咱們村一直鬧鬼,鬧得人心惶惶的,村里也請了兩次仙師,錢花了不少,卻啥用沒有?!?p> “這不是想著靈秀大人連可怖的妖怪都能殺,就算除不了小鬼也有門路幫村里找個靠譜的仙師。”
說著張元寶從懷里掏出一個方巾,方巾里包著幾錠銀子,“當(dāng)然,村里也不會讓靈秀大人白忙活…”
“他叔,你收起銀子先在外面等一會兒,我跟靈秀說說?!?p> 等張元寶離開后,張靈秀苦惱的看著張氏。
“娘,我是斬妖衛(wèi)又不是抓鬼的。按照我愚哥的說法,這叫專業(yè)不對口,而且我也不認(rèn)識什么抓鬼的?!?p> “等你兄長回來了你向他咨詢一下,他在城里認(rèn)識的人多,說不定有路子?!?p> “娘,就算我愚哥有路子,可憑什么要幫他們啊,當(dāng)初他們都那樣對咱們?!睆堨`秀滿臉不情愿。
“他們不是真的壞,你上靈院的時候,村里很多人都幫襯過咱們,包括你這位族叔?!睆埵蠂诟赖?,“你跟你兄長一說,他就知道該幫不該幫,你聽他的就行?!?p>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