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優(yōu)雅的男人向自己懺悔,葉子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昊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葉子問,但邊上的警察將他們隔開,很快有一些風(fēng)騷不止的女孩從屋內(nèi)被趕了出來,邊上還有一些衣冠不整的男人。
“昊總,這是怎么回事?”
很明顯,這是被點了,但葉子依然不愿意眼前看到的現(xiàn)實。
啄木昊很想說什么,但一道難過的反光砸在了他的臉上,一種不好的念頭猛然跳出,啄木昊頓時失聲,他保持著沉默,用著一種非常傲慢的態(tài)度看著眼前的人們。
他突然明白自己到底是在玩一個怎樣的游戲。
很快警察將一干人等帶走,他們帶上了黑色的頭套,排成一列被送上車。
葉子也在其中,她不知道怎么會突然就變成這樣,明明是一家干凈的店,明明是自己翻身的基業(yè)。
那天晚上,啄木昊帶走了葉子并且表現(xiàn)出了對葉子手藝的欣賞。葉子他們家祖孫三代都是干掏耳朵的,可謂是樹大根深,并且技術(shù)絕對過得硬。
啄木昊直言不諱,說是看中了葉子他們家的這個金字招牌,但是那么小的一家掏耳店,那么幾個人工,無論如何賺大錢是不可能的,于是啄木昊提出了一個建議:
“你技術(shù)入股,帶你家的招牌,我分你3成利潤,你不用管開銷和啟動資金,并且你給我訓(xùn)練掏耳師傅,咱么用新概念的商業(yè)模式把它做大,混合一些特色的風(fēng)格,這樣錢也有了,事業(yè)也有了,到時候不用你坐鎮(zhèn)會所了,你就可以拿著錢自由地去旅行了。”
被啄木昊那么一說,葉子頓時就破防,他的計劃確實可行,并且自己也盤算過,與其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新環(huán)境重新開始,不如吃下自己原有的那一片天地。
但她還是忘記了一些關(guān)鍵:這家店并不是自己完全說的算。
葉子走在隊伍里,上了車。
“葉子姐,我們不會有事吧?我什么都沒做呀!”
“是啊葉子姐!”
“你們自己做了什么,沒做什么,你們自己清楚?!比~子回了他們一句,便不再說什么。
周圍的女孩子雖說不上有多美,但很具有這個古城的風(fēng)格,可以說是一種古韻,她們很多人都和葉子一樣,沒啥人脈,沒啥見識,也沒啥錢,卻都向往著可以賺到錢,過的舒服一些。
有些還是網(wǎng)紅,或者說曾經(jīng)是,自從和別人出去約會見面后就再也沒有以后了。
葉子看著他們,看著他們有些漢服風(fēng)格的穿搭,在有些將自己的事業(yè)線高高露出,說他們沒有事發(fā)生,估計連自己都不信。
葉子沒有把頭埋下去,反而將頭高高抬起,再壞大不了就是個媽媽桑,不過自己這輩子的名譽就都?xì)Я恕?p> 算了,毀就毀了,只是可惜了自己剛剛起來的這份事業(yè),竟然那么的不堪一擊?
葉子覺得好笑又好氣,直到現(xiàn)在她都覺得那個男人---啄木昊,不會騙自己,起碼不會在工作的本質(zhì)上騙自己,她們只是被找來給顧客掏耳朵的,因為就像啄木昊說的那樣“情色場所做不大的,要做就做高端的,大俗變大雅,才是真正的傳統(tǒng)民間手藝?!?p> 整個會所的服務(wù)人員幾乎都被請回局子里談話,這一路被指指點點,不說有多尷尬了。
“你看看,我就說他們有問題吧,你說小葉子也真是的,好好的老店掏耳朵不干,現(xiàn)在弄什么古裝掏耳,這一下子把人掏到局子里去了吧!”
“誰說不是呢,這一下子把他幾代人的面子都給丟干凈了?!?p> “你們不是去過么?真的有特別服務(wù)?”
“有沒有不知道,但價格是真的貴,她平常在老店的時候,掏一個人才30塊,現(xiàn)在一個人160,還不是全部服務(wù),甚至不是小葉子自己上手,是那幫徒弟。”
“沒準(zhǔn)人家就是來看這幫徒弟的呢?”
“誰說不是呢,是不是覺得可惜了呀?”
......一陣熱鬧的寒暄,嬴徹剛剛好出現(xiàn)在了會所的門口,看到了這一幕。
警車在他的目送下漸漸遠(yuǎn)去,胸口再次發(fā)出陣陣的疼痛,他走到了一邊,這里是個死胡同,沒有別人。
“給我出來,你這個不守信用的混蛋,我知道你就在這里?!?p> 嬴徹喊著,這時,死胡同的那面墻“掉了”下來,這竟然是如同掛歷一般的假體。
“話說清楚,我可沒有騙你什么,怎么了?”來人正是審判長。
“不是說好不對他們動手的么?我既然已經(jīng)簽約,那么我自然會遵從我應(yīng)當(dāng)恪守的規(guī)矩,可是你們落井下石又是什么意思,劃出條道來吧”
“雖然我還是沒聽懂你的意思,不過應(yīng)該是葉子出事了吧?我們是能影響人間界,但最多只能處理那些法外之魂,例如你,對于人,我們是沒有辦法這樣介入的。所以說葉子遇上的問題只可能是人類自己惹出來的問題,我們無能為力?!睂徟虚L斬釘截鐵,他確實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并且他也沒有理由去幫一個掏耳妹,畢竟自己的工作還是很忙的.....盡管現(xiàn)在待業(yè),那么還是有許多要做的事情。
此刻的審判長手上拿著一本蘇格拉底的《申辯》并且沒有太把嬴徹當(dāng)回事。
嬴徹放開一片羽翼,想要直接攻擊審判長,突然他胸口的紋身出現(xiàn)了鎖鏈,被審判長抓在手里。
“對我們進(jìn)行攻擊可是違反條約的”
“你們不講道理在先,還不許我反抗在后?只要我不死,定要從你身上狠狠撕下一個口子。”
“偉大的想法,所以說你一直讓人覺得好氣又好笑,身為魔王,竟然分分鐘失去冷靜的判斷”
他放下書,同時收起了鎖鏈,嬴徹也沒有像剛才那樣失去理智,反而鎮(zhèn)定下來,坐在地上。
“你是對的,我現(xiàn)在需要把葉子救出來,而不是跟你折騰?!?p> “又錯,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洗個澡,身上一大堆霉運只能讓自己和自己周圍的人更加不幸。”
他說的不錯,嬴徹現(xiàn)在整個人跟個犀利哥似的,蓬頭垢面,而且身上有一種酵母發(fā)酵不完全的味道,頭發(fā)上甚至還能看到又飛蟲。
大約四五天功夫,這個男人幾乎臟成了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