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沒您說話的份
第二天,安時笙駕著馬跟著大部隊前往跟鳳朝的戰(zhàn)場。
說起來,這所謂戰(zhàn)場就是其他邊關小國來騷擾蕭北的地方,蕭北不想主動攻擊一來是不屑于他們那點土地,二來是為了和平。
蕭北是她見識過唯一一個古代不擴充疆土,只防守的朝廷。
然而,她帶著將士們轟轟烈烈的到了邊疆,代表鳳朝的地方卻一個人都沒。
安時笙:……
什么情況,玩她呢?
“小安姑娘,這鳳朝怎么沒人?。俊鄙砗蟮膶⑹總円苫蟮乜粗懊婵諢o一人的場地,都十分驚訝。
“會不會他們想來陰的。”另一個將士警惕地看了看周圍,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你們帶著將士們回。”安時笙皺了皺眉,駕著馬往前走。
她一走,身后的將士們懵了。
眾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為首的一位將士發(fā)了話,眾人這才又撤了回去。
雖然不用打仗是好事,但去了沒見到人,總感覺像是被耍了一樣。
“唉,你們說會不會是那鳳朝公主,故意整我們的啊?!?p> “我覺得你說的在理,肯定是因為昨天那事,她怨恨在心,所以才故意給我們整這么一出?!?p> “難怪全兒姑娘說她會算計,這可不是會算計嗎,又小心眼?!?p> “哼,就算以后她求著跟軍師在一起,我也不同意?!?p> “還用你說,我第一個不同意!”
……
“駕,駕!”
鳳桐揚長鞭子,飛快地騎馬往戰(zhàn)場上趕。
昨天她回鳳朝,才聽說可汗又要跟鳳朝宣戰(zhàn)的消息,她以自己作威脅,終于讓可汗收回了成命。
可隨之而來的,是可汗的怒火。
她不僅被可汗罵了一頓,更是被抽了好幾鞭子鎖到了房間里,今早她特地趁著守衛(wèi)不查,從屋子里遛了出來。
宣戰(zhàn)而不戰(zhàn),是極為侮辱人的做法,可汗敵對蕭北,可能還會因此得意洋洋,覺得自己耍了蕭北一頭。
“公主殿下想去哪?”
還未到戰(zhàn)場,安時笙的馬匹便中途截了過來。
鳳桐一時不察,連忙揚鞭停馬。
“我……”
“不用解釋,我大致猜到了?!彼α诵?,“我這里也有一件事想跟你說,當然你可以不相信我,但……”
“不用,我相信你,有什么事,直說?!兵P桐抬眸對上她的眼睛,眸中滿是認真之色。
聞言,安時笙倒是頗為驚訝地挑了挑眉,“不是之前還說不信我?”
“氣話?!兵P桐斂了斂眸,垂眸盯著手里的韁繩,輕聲開口道。
“跟我來?!卑矔r笙動了動韁繩,轉身往前面走去,“接下來的話,聽完你要仔細的想,我覺得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
……
第二天,軍營里出現(xiàn)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安時笙和安慶峰看著坐在一起的木海和古諾全兒,不約而同地皺眉。
“攻打鳳朝?為什么突然間這樣想?”安慶峰看著一臉認真的木海,想從他臉上找到一點開玩笑的跡象。
“他們昨天這么嘲諷我們,我們?yōu)槭裁匆⑹聦幦?,一個小國罷了,何至于有如此囂張的氣焰?”木海眸中閃過一絲冷意,扭頭溫柔地對著古諾全兒笑了笑。
“木海,”安慶峰重重地嘆了口氣,“我不過就走了一陣時間,你何時變得如此?”
木海輕笑了一聲,頗為傲慢地抬了抬下巴,“將軍,我這不是在同你商量,你該知道,如今在邊疆,已經(jīng)沒有您說話的份。”
“你!”
“軍師這般不理智,打算怎么跟朝廷里的陛下交代?陛下可從未下令攻打鄰國,蕭北自詡和平,不會輕易出兵,您這般行為被陛下知曉了,又該怎么解釋?”安時笙伸手拍了拍安慶峰的背,安撫性地讓他不要動怒。
木海聞言,扭頭看了古諾全兒一眼,眸中滿是寵溺,“沒事,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果陛下當真怪罪下來,我自會去請罪?!?p> 話落,他瀟灑起身,微微俯身朝古諾全兒伸出一只手,“走吧,我們回去休息?!?p> “好?!惫胖Z全兒點了點頭,乖巧一笑,伸手搭上他的手,兩人相攜一起離開。
見他們離開,安慶峰和安時笙對視一眼,兩人沉默不語,沒再說話。
木海說行動就行動,當天就點了一些將士,一個人在營房里制定明天的攻擊計劃。
傍晚,安時笙停在木海營房前,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小安姑娘怎么在這?”
身后突然傳來古諾全兒的聲音,安時笙一愣,扭頭看過去,“隨便走走?!?p> “我陪小安姑娘走走吧?!惫胖Z全兒輕勾唇角,歪了歪頭,側身讓出一條路。
看樣子是不想讓她去找木海。
“不用了,不想身邊有人,逼逼叨叨的太煩人了?!卑矔r笙不失禮貌地笑了笑,嘴上說的話卻極為諷刺。
果然,古諾全兒聞言,眸子一冷,可片刻后她又輕笑一聲:“那我就不打擾小安姑娘了?!?p> 說著,她掀開木海的營房簾子,不打一聲招呼的進去,像是出入自家后院一樣。
見此,她挑了挑眉,未置一詞。
轉身轉悠著回了自己營房,她隨手泡了杯茶,坐在凳子上淺飲了一口。
這茶是百里荒蕪送的,也是他府上特有的,一喝這茶她就有點想他了。
話說他們倆現(xiàn)在還是曖昧期,她的想法有點作,但她就是不想是她主動打破這曖昧期。
她都愿意為了百里荒蕪留下了,告白這事,怎么著也得讓他來吧。
“扣扣。”
門口響起一陣敲門聲,安時笙還沒來得及回話,門就被推開了。
看著門后面的人,她暗地里翻了個白眼,果然是祁宇晟,在軍營里,這么沒禮貌的,也就他一個了。
“有事?”
“我們好歹也是纏綿過的人,就不能溫柔點?”祁宇晟勾唇笑了笑,看了看沒地落腳的營房,他猶豫了下,朝床邊走去。
“不能,滾?!卑矔r笙冷冷地暼了他一眼,說話間滿是不耐煩。
“嘖,這用完就扔,你個小沒良心的?!彼樕细‖F(xiàn)出委屈的神色,好似她是什么沒良心的負心漢一樣。
安時笙冷笑一聲,懶得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