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放學鈴聲的響起,景南薏的心也跟著響,她今天一直過得提心吊膽的,生怕舒遲在和她說什么奇怪的話,只是幸好他們沒話可說。
“南南,走了。”項恙和曹惜站在門口叫她。
景南薏呆坐在凳子上,掐著書包的帶子,心里慌極了,腦海里一直回想起舒遲的話。
舒遲說他今天放學會等她,只是現(xiàn)在舒遲早已不見了蹤影,估計是在大門口那里邊抽煙邊等她吧。
“那個,你們先去吧,我還有事兒沒處理完....”
項恙覺得奇怪自從今天她偷看完舒遲打籃球以后就像變了一個人,整個人一天都神神經(jīng)經(jīng)的還不怎么說話。
“那行吧,我們先走了,你早點回去”項恙不想多問,叫上了曹惜就離開了。
景南薏點點頭。
要不要走呢?景南薏一直在和自己內心做斗爭,想走站起來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沒那份勇氣,說實話舒遲會對她做什么嗎,怎么會沒有勇氣呢。
但她依然不敢,站起來又坐下,一直重復這個動作。
她想要不然就不去了,反正明天他問起來就說我沒時間,不就可以了。
就是這個理由,就是這個想法,讓她安穩(wěn)的坐了下來,在桌子上趴著趴著就睡了過去。
“班長,你說今天南南奇不奇怪?。俊?p> “還好吧,她不說話不是常事兒嗎?”曹惜聳了聳肩膀,想著認識景南薏半個多月了,她一直這樣,有心事也不會說,就是找借口讓大家離開,然后自己冷靜。
“好像也是,我跟你說她跟舒遲還是回家的伴呢,像我們倆這樣”項恙癡笑。
“舒遲?舒遲可不像什么好人,你還是讓她離他遠點?!?p> 項恙聽了也覺得有道理,雖然舒遲來讀了高中,但是所有的言行舉止就像那些混混,那些讀職校的。
“項恙?!?p> 項恙轉過身,一見是舒遲,馬上躲到曹惜背后,大氣都不敢出。
“你躲我干嘛?你又說我壞話?景南薏在哪里?”
曹惜用手把項恙拉到背后“好好說話,不會嗎?”
“關你特么什么事兒,走開?!笔孢t推開曹惜,拉住項恙的手腕“我好好問你呢,景南薏在哪里?”
曹惜見狀,上去把項恙拉到身邊“自己去找,別在這兒發(fā)神經(jīng)。”
舒遲哼笑了一聲“嘁,還是有人第一次這樣和我作對。”舒遲抬手握拳打了曹惜的臉。
曹惜嘴角流了血,重重的摔倒了在地,項恙跑到他身邊,把他扶了起來,扶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項恙護在身后,他不希望項恙受一點傷。
兩個人扭打在校園大門口,項恙一個又瘦又矮的妹妹怎么會拉得住呢,她本來覺得束手無策,拿出電話,準備打電話報警,去告舒遲這小子,讓他坐牢。
“舒遲,你住手!”
熟悉的聲音讓項恙找到了救星。
“小南,求求你了,快,拉住舒遲,曹惜快受不了了?!表楉σ粋€驕傲的大小姐,此刻為了曹惜求別人。
項恙已經(jīng)哭出來了,她只希望景南薏能夠快點阻止這場惡斗,讓他的班長別在受傷。
“舒遲,你放手?!本澳限灿帽M全身力氣拉開了舒遲,也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項恙連忙跑上去,抱住曹惜,扶他起來。
“呸,你不是很厲害嗎?來啊。”舒遲吐了口痰,痰里帶血。
“舒遲,你夠了,少說點話,你會死嗎?景南薏,麻煩你管好你的人?!?p> 景南薏懵逼了,項恙什么意思,舒遲什么時候是她的人了。
“別吵了,我們走。”曹惜牽起項恙的手離開。
只留下了一片狼藉在原地。
景南薏看了眼舒遲,看見了他嘴角的傷,手臂上被樹枝劃破的痕跡,被曹惜揪亂的頭發(fā)。
她真的覺得無語...
景南薏瞪了舒遲一大眼,別過身撿起了舒遲的背包一言不發(fā)的離去。
“小南,你等等我?!笔孢t忍著傷痛向她奔去。
舒遲追到景南薏以后,也不說話,就這樣和她走著。
直到快到家門口,景南薏停了下來,拉起舒遲去往旁邊的涼亭。
“坐”一個簡簡單單的字。
舒遲沒多想,坐了下去。
“等著我,別亂跑?!本澳限舶褍蓚€書包丟給舒遲,小跑回了家。
她在家里拿出了醫(yī)藥箱,又折返回去,一路上連泥帶水,惹得褲腿全是泥點。
景南薏坐在舒遲旁邊“伸手給我啊,坐著就坐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植物人?!?p> 舒遲不敢多說,乖乖的伸出了手。
他的手被劃出了一大道口子,很深,很長。
“忍著點,我不是醫(yī)院的,哭了的話我也沒糖哄你?!?p> 景南薏拿起酒精就往上噴,疼得舒遲是七扭八歪,臉部表情都變了,從少年變成了一個花甲大叔。
“別動,一大男人你怕什么?”景南薏語氣和態(tài)度十分不好。
噴完酒精,景南薏拿起紗布,一層一層的揭開。
“咬著,有點太長了?!本澳限材米〖啿?,放到舒遲嘴邊,示意讓他咬住,她好剪斷。
“什么?我不咬”
“你咬不咬?”
“不咬?!?p> “好啊?!?p> 景南薏頓時失去耐心,直接上手掰開了舒遲的嘴巴,強制性的放了進去。
“讓你和我作對,就那么一小會,你糾結什么?”
舒遲現(xiàn)在像個被綁架的人,苦不堪言,說不出話,還遇到個女流氓。
景南薏剪斷紗布以后,給舒遲的手包扎好,又撕開創(chuàng)可貼,貼在了舒遲的臉上。
景南薏不知道背著舒遲又在干嘛,就是一直背對著他,她不好意思嗎?
“張嘴。”
“什么?”舒遲低下頭看了看她手中的東西,他以為又是紗布。
“糖,給你漱漱嘴,剛剛紗布其實挺臭的。”
舒遲手搭在一邊,似笑非笑,那份慵懶感,是現(xiàn)在和他同齡的人沒有的,包括第一校草曹惜。
舒遲張嘴接過景南薏喂給他的糖“剛剛不是還說沒有?”
接糖的動作自然嫻熟,就好像不是第一次接一樣。
“哄小孩兒,不可以嗎?”
“原來,我在姐姐眼里就是個小孩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