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福神到一戶人家,那家只有一個婦女在外面跪著,隨著福神進了院子,婦女忽然開始顫抖,但她不像是為福神的到來而害怕,更像是福神對她施了什么術。
福神停留了一小會兒,把手伸進懷里抓出一把什么撒進黃豆碗里,喬以不敢用源靈查看,夜里太黑肉眼又看不清,只能猜測那些都是金豆子。
撒完金豆子,福神伸手在婦女頭上按了一下,那婦女的魂體便被福神抽出來,收縮成一小團魂球放入懷中。
原來福神賜福就這么簡單,那些貢品和名單都是沒用的,連黃豆也不是必須,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混淆視聽,讓人以為福神把黃豆變成了金豆子。
做完這些福神前往下一家,喬以一閃而出對著福神布下結界困住它,幻化雙刀還沒等動手他就發(fā)現(xiàn)所謂的福神弱的出乎意料,連喬以隨手布下的結界都打不破,甚至不會任何招式,只會用蠻力沖撞。
喬以用源靈化作鎖鏈困住福神,查看之下發(fā)現(xiàn)這個福神根本就是農村常見的孤寡老頭,被黑煙包裹著看不出本來面目,而那黑煙屬于九體之一的嗔。
老頭的魂體像是受人操控,變成了一個簡單的傀儡,查看他的記憶除了生平之外一無所獲。
這樣的傀儡很容易制作,用幻術迷惑就能操控使用,喬以經常這樣操控魂體給他做事,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黑煙遮蓋本來面目。
從老頭的記憶里得知他是大河灣人,無兒無女親戚也很少,白天他還去鎮(zhèn)子上的菜市場撿剩菜和廢品,晚上睡下之后的記憶則是一片空白,簡單來說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和夢游沒什么區(qū)別,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喬以在老頭衣服內側的口袋里找到能盛滿一大碗的金豆子和兩個魂球,金豆子像是從金礦里挖出來的,還沒經過提煉,不過確實是真的黃金。
那兩個魂球之一就是眼前跪著即將成為尸體的婦女,再過一兩個小時,失去魂體的婦女就真的死了,喬以把她的魂體送回去,婦女動了幾下像是要醒來,喬以急忙帶著老頭閃身離開。
這一趟除了那些金豆子再沒有收獲,喬以吸收了黑煙,讓陳清晨裝走剩下的金豆子,給老頭也留了一點,開車到大河灣把他送回家。
沒有了黑煙那就是個普通夢游的老頭,對喬以和操控他的人都沒有任何作用。
另一個魂球喬以順路送回去,然后和陳清晨前往石頭莊。
再遇到福神不能出手了,只能跟蹤,看它收完魂體最后去哪里,應該能找到操控福神的人。福神的黑煙來自嗔,必然和前世有關聯(lián),或許是‘病’這個組織的人干的,王宏四人一開始就是靠給這個組織上供魂體發(fā)的家,后來發(fā)展成了易安四大家族。
石頭莊的魂體已經收過了,喬以二人又前進了幾個村子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福神,那同樣不是喬以小時候見過的福神,看身量是個佝僂的老太太。
知道福神實力以后喬以二人就大膽多了,只要源靈不觸碰到福神就不會暴露。
這必將是持續(xù)一夜的持久戰(zhàn),但是沒有危險,喬以照顧陳清晨是女孩子讓她回棉子溝家里或者直接回易安,陳清晨執(zhí)意要跟著,喬以沒有多說,反正他倆都有火靈不怕冷,慢悠悠的跟蹤也沒多累。
三點左右的時候,很多人都挨不住凍回家睡覺,只有個別還在堅持。
福神收了八個村莊十一個魂體,男女老少都有,還有一些是已經死去的魂體,用金豆子收的魂體都有一個特點就是靈根較為飽滿。
福神到達下一個村莊見沒有人擺供桌就走了,沒有再去收魂體,喬以魂體分離出來讓陳清晨留在車上照看他的身體,自己悄悄跟上去。
沒過多久喬以感應到另一個福神漸漸向這邊靠攏,接著又有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五個福神慢慢聚過來,它們彼此走在一起,卻旁若無人朝同一個方向前進。
這些福神的速度大概在五六十碼左右,走了近兩個小時后拐進一條山溝,隨著越來越深入喬以感覺到自然源靈變得濃郁起來,繞過福神繼續(xù)往深處查探,幾百米后的地方源靈濃度快趕上楓山了,難道這地方也有一處地脈?
跟蹤福神到六點,目的地似乎還遙不可及,喬以不敢再繼續(xù)跟著,冬天的太陽七點半出來,這些福神都是有身體的,不怕陽光照射,喬以則是魂體,雖然實力遠超這些福神,可依然害怕陽光,剩下這點時間剛夠他回到身體。
福神要去的大概方向喬以知道了,跟血姬曾通過地脈感應到的地方大致符合,所以那個地方必然也封印著前世八個兄弟姐妹之一,只是不知道會是哪一個,又是如何避開封印操控這些福神。
既然血姬能滲透封印,其他人肯定也有自己的辦法,那八個兄弟姐妹可都是與前世相當?shù)膮柡θ宋铩?p> 找到陳清晨的時候,天色已經擦亮,最多二十分鐘太陽就要升起,喬以回到身體推開陳清晨痛心疾首道:“你現(xiàn)在可是我姐,怎么能做出這種事?簡直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
陳清晨雖然臉紅害羞,卻是理直氣壯的反駁,“還沒結拜呢,再說我現(xiàn)在扮演的是你未婚妻,親一下怎么了?”
“什么時候成未婚妻了?明明是假扮對象?!眴桃猿榱藦埣埐量诩t印,“以后再也不信你了,快回你們家過年去,我這邊也沒什么要你幫忙的了?!?p> 陳清晨委屈的小聲嘀咕,“又趕我走。”
喬以無奈一笑,“什么叫趕你走?今晚除夕夜,你不回去陪家人?”
說起這個陳清晨再沒話說,老大不情愿的下了車,站在路邊招手擋路上稀疏的車輛。
“我是讓你開那個回去。”喬以指著他自己的車說。
陳清晨不理他,攔住一輛拉煤炭的半掛,半掛司機氣的搖下玻璃準備罵人,一看是個漂亮姑娘又換上笑臉。
“哎呀,叛逆了叛逆了?!眴桃詿o奈下車,打發(fā)走半掛司機好說歹說哄好陳清晨讓她開車回易安。
開著二叔的車進了那條山溝一直到車子無法前進的地方,喬以下去徒步去追福神,他的速度是福神的兩倍多點,算一下時間和速度……還是別算了,他的數(shù)學初中就跟不上了,雞兔同籠都能要他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