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我會讓你下不來床
薄斯樾想了想,最終還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目光落在簡瓷的身上,抿了抿唇道:“我只能告訴你,我是什么時候知道你是尚思月的孩子的,還有我為什么一直瞞著不告訴你,至于最后一項……我現在還不能說,說了對我們兩個,甚至更多人,都沒好處?!?p> 簡瓷盯著薄斯樾,聽著這話,其實薄斯樾愿意告訴她那么一些真相也就足夠了。
至于她到底是怎么救的他,貌似也不重要了。
再者,他不愿意說,估計真的會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可能對大家都不好。
她現在煩心事很多,也不愿意讓自己更加煩心。
她同意了薄斯樾的隱瞞:“行吧,那你就告訴我你什么時候知道的,為什么不告訴我。”
薄斯樾點點頭,道:
“從你出生開始,我就一直都知道你是尚思月的女兒,至于為什么不告訴你,這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而是大家一致決定的?!?p> “即便是你沒有失憶,你也不會知道尚思月是你的媽媽,因為在你出生之前,尚思月就跟尚家徹底脫離了關系。”
“當年的尚思月是帝都之中最出色的天之驕女,即便是我薄家的家主,也就是我爸爸,也略遜一籌,她以一個人的光芒,讓所有人都處在陰影之中,被尚老爺子視為珍寶,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不可一世的女人,最后放著世家大族各個天之驕子不要,偷偷的選擇了與你爸爸簡隨在一起?!?p> “尚老爺子當年還是比較封建,講究門當戶對,于是不讓兩人在一起,平時就古靈精怪的尚思月怎么可能屈服?兩人因為這件事足足鬧了半年,尚老爺子一怒之下傷了簡隨,讓簡隨落下病根,并讓尚思月滾出家門,尚思月也受不了了,帶著受傷的簡隨離開了尚家,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
“她改了自己的姓名,從此誰都沒有看見過她,即便是后來的簡隨,最后看到的也只有你這一個孩子,他一個人把你撫養(yǎng)長大,卻在三年前又莫名其妙的再婚了,這一次再婚實在是突然,誰都沒想到,又把老爺子氣了一次。”
“但是,至始至終,老爺子都在慚悔是當年的他固執(zhí)己見,跟你媽媽較真,才逼走了你媽媽?!?p> ……
“于是到了現在,他害怕你媽媽不愿意,知道你被強迫認回之后會更加生氣,所以一直偷偷的在各個角落看著你,讓尚家的兄弟們照顧你?!?p> “時至今日,之所以我們讓你認回尚家,一是尚家家大業(yè)大,能保你一世無憂,二是尚老爺子再沒認回你,怕是這一輩子都解不開心結。”
薄斯樾將他所知道的,尚家與她的故事全都告訴了她。
簡瓷聽得極為認真,甚至有些入戲。
她真沒想過自己的媽媽竟然是那么厲害那么剛一個女人,竟然為了她爸爸能夠舍棄整個尚家。
按老爺子那心思,幾乎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尚老爺子是把她媽媽當做接班人來培養(yǎng)了。
她不是說她爸爸不好。
只是她爸爸這樣子……還真不配。
且不說門當戶對這四個字,這點簡瓷并不強求。
單就一點,她媽媽那么優(yōu)秀,他爸二婚竟然找了顧家那兩個掃把星,她就覺得他爸真是越老越不如了。
簡瓷嘆息一句:“上一代的事情誰說的清楚呢?不過我現在比較懊惱一點,按照你這個說法的話,我媽是不是還沒死?!?p> 薄斯樾點點頭:“極有可能,否則尚老爺子也不可能那么久才把你認回來。”
簡瓷又問:“那她人呢?有人知道嗎?”
薄斯樾抿了抿唇,搖了搖頭:“近期沒有找到關于你媽媽的任何線索,但是三年前……你失憶的前一天,你媽媽回來過?!?p> 簡瓷瞪大眼睛,“我失憶的前一天……我媽媽回來過?”
簡瓷追溯自己最遙遠的記憶。
她的記憶是十五歲生日的當天,但是睜開眼,她是躺在醫(yī)院的,那時候他爸爸已經娶了顧玉,爸爸給她介紹家庭關系的時候她才知道顧玉不是她親生母親。
但是,她一點媽媽的痕跡都沒有啊。
“這會不會太巧了一些……我都沒有發(fā)現任何我媽媽的痕跡,你們又是怎么知道的?”
薄斯樾盯著簡瓷,眼眸帶著幾分糾結,最后還是說了出來。
“因為……你七歲的時候被你媽媽帶走了,十五歲時,又被人帶回來了?!?p> 簡瓷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如晴天霹靂一般回不過神。
她七歲的時候被媽媽帶走,十五歲時又回來?
怎么越來越看不懂了。
“具體原因,有人知道嗎?”
薄斯樾搖了搖頭:“或許除了你媽媽自己,沒人會知道了?!?p> 簡瓷抿了抿唇,又有一個疑問:“其實我這三年一直有一個問題,但是我不敢確定。”
薄斯樾:“你說。”
簡瓷:“我懷疑我爸并不是自愿娶的我媽媽,是有人逼他嗎?”
聽到這里,薄斯樾也說道:“這件事,我也早有懷疑。”
“你也有相同看法?”簡瓷意外了,連忙說出自己的猜想:“我之所以這么想,是因為我爸對顧玉不冷不熱,從來不跟她同房,每次我爸有覺得對不起我的事情,就會在院子門口放上一朵花,說是我媽媽喜歡?!?p> “他明明就是對我媽媽還有很深的感情,怎么可能二婚?就算是為了照顧我,也不至于賠上自己的婚姻,簡家還沒落魄到那種地步……再然后就是,一個正常男人結婚后不同房有什么可能?來,你說,你要是跟我結婚了,你會不跟我同房?”
薄斯樾抿了抿唇,跪在鍵盤上的雙腿有些發(fā)麻,他盯著簡瓷的臉,表情認真道:“不會,我會讓你下不來床。”
簡瓷:“……滾。”
不對,也不能滾,繼續(xù)跪著。
薄斯樾也的確沒滾。
簡瓷尷尬的干咳兩聲,說道:“你看,你都知道結婚肯定是咳咳咳的,除非我爸不行,不然不可能不同房,但我爸不行怎么生的我?那么可能性只剩下最后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