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看著雙眼緊閉的曉白,拿出手機調整到計時器界面:
“老爸上次我觸碰發(fā)夾靈具,昏迷了多久???”
王霸業(yè)眼角上抬,看樣子是在回憶著:
“當時你昏迷過后,我查看了一下你的身體,除了昏迷之外其他體征一切正常后,我就打電話聯(lián)系醫(yī)生,電話剛打完你就醒了,應該不到五分鐘的樣子?!?p> 王權給手機計時器設置了五分鐘的鬧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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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白看著鏡中陌生的臉龐,顯得不知所措,伸出手在臉上亂摸。
這不是我的臉啊,我怎么變成這樣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張臉看上去也算年輕,雖然因為沒有梳洗看著有些凌亂,不過應該不會超過30歲,難怪護士說看著差不多大。
“別摸了,你原本長的挺帥的,只是昏睡了幾天,胡子拉碴的,顯得有些滄桑?!蓖踬豢磿园椎谋砬椋詾闀园自趽娜菝矄栴},安慰著。
曉白沉默了一會,分析著王倩的話。
她說我原本長的挺帥,王倩早在昏睡前就認識自己了?事情向著糟糕的方向發(fā)展了。
“謝謝你王倩,我有些累了,想睡一會?!睍园仔睦锖軄y,剛清醒的身體不堪重負。
“好的,你先休息,有事按鈴?!笔帐昂弥嗤牒顽R子,王倩走了出去,出門時順手關了燈,還能聽到外面的鎖門聲。
明亮的房間變得昏暗,亦如曉白此刻的心情。
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窗外陽光照射進來,曉白覺得精神比昨天好了不少。
起身來到窗前,刺眼的陽光讓曉白不自覺的眼睛微閉,入眼之處,郁郁蔥蔥的樹木連綿不絕,仔細看去還能看到鐵絲網圍成的屏障。
這里不是普通醫(yī)院!
猜想又被證實了!
“咔擦”
開門聲從身后傳來。
“兒子,別又做傻事?!奔贝俚哪_步聲傳來,曉白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人緊緊抱住動彈不得。
曉白被勒的難受,掙扎了兩下也無濟于事,只能開口解釋:
“這位阿姨麻煩你松手,我沒想自殺,只是看一下外面,而且你在不放手我就要被你勒死了?!?p> 倒不是中年婦女力氣大的離譜,主要還是曉白現在的身體太過虛弱。
中年婦女有些懷疑:
“真的嗎?”
曉白被勒的說話都有些無力了:
“真.的,騙.你.是.小.狗?!?p> 中年婦女也察覺到曉白的異常,趕緊松開雙手:
“兒子,你沒事吧,你別嚇媽媽。”
緊張的樣子一點也不像裝的。
曉白輕咳了兩聲,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等到身體無礙之后,拉著中年婦女來到床邊坐下。
曉白現在除了自己的名字和模樣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記得了,甚至鏡中的模樣和記憶里還不一樣。
目前的耽誤之急是弄清楚現在的狀況,這位自稱是其母親的人,就是很好的切入口。
曉白坐在床上盯著坐在對面椅子上的中年婦女,中年婦女神色有些復雜,情緒太多了,關心、擔心、焦急……總結一下就是一位擔心孩子的母親。
曉白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說道:
“這位阿姨,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可能有些復雜,但是你不要激動,先慢慢聽我說完,可以嗎?”
聽到曉白喊阿姨,中年婦女明顯神情激動了不少,隨后聽到曉白后續(xù)的話又強行壓下情緒,安靜傾聽。
曉白見中年婦女很配合,沒有過激行為,松了一口氣:
“是這樣的,我好像失憶了,現在除了名字以外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所以你能問答我?guī)讉€問題嗎?”
中年婦女看著曉白的臉,思考了一會,很配合的說道:
“好的,你問吧?!?p> 這么順利???
曉白本以為中年婦女會站起身來拉著自己,大喊:
“兒啊,你別嚇媽媽?!敝惖?。
都提前做好躲開的準備,避免再被中年婦女弄的喘不過氣,這不按套路出牌啊。
“那第一個問題,你是誰,你叫什么,我叫什么,我還有什么至親之人?”
曉白問這個是想先拉近兩人的關系,好為以后做打算。
中年婦女沒有過多猶豫,很快就回答出來:
“我是你媽媽,我叫梅凝,你叫曉白,至親之人有我、你老婆、姥姥姥爺?!?p> 這么說我爸這一脈就剩我這個獨苗了,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啊。
“第二個問題,我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會躺在醫(yī)院里?”
聽到這句話,梅凝剛剛還算平和的神色變得自責起來,沉默了好一會,給曉白都整著急了,還不敢催促。
梅凝深吸一口氣,似乎想通了,一字一句說道:
“兩個月以前的一天,你突然就像變了一個人,變得誰都不認識,連我和你老婆你都說不認識,口里還一直說什么寄靈師、監(jiān)管局之類的?!?p> 說到這里梅凝看著曉白的臉,仿佛期盼著曉白想起什么。
寄靈師、監(jiān)管局,那是什么?曉白有些不明所以:
“梅凝阿姨你繼續(xù),我看看能想起什么不?!?p> 梅凝面露失望之色,繼續(xù)緩緩道來:
“之后你就變得很暴躁,什么都聽不進去,還喊叫著都是幻覺之類的話,為了向我們證明你說的是真的,你當著我們的面狠狠一拳打在石墻上,結果導致右手骨折,都怪我當時沒有阻止你?!?p> 曉白看了看自己正常的右手,知道這不是這次住院的原因:
“然后呢?”
“到了醫(yī)院你不但不配合醫(yī)生治療,反而打了醫(yī)生,最后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們在醫(yī)生的建議下把你送到精神病院進行治療?!?p> 聽著聲音有些哽咽的梅凝,曉白從桌上抽出一張紙遞給她。
看梅凝的樣子不像說假話,我以前居然是個精神?。侩m然早就猜到了,還是讓人難以接受啊。
而且我感覺我思路很清晰好不,那里像精神病了,不過話說回來,精神病都說自己沒病的。
算了,先不管這些了問些實用的:
“那我怎么會失憶的呢?我在精神病院里發(fā)生了什么?”
梅凝面露愧疚之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道:
“都怪我,媽媽對不起你?!?p> “咔擦”病房門打開了。
昨天見過的年輕女人,也就是梅凝說的我老婆拎著手提袋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