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地的要訣無非兩點:一是用力,二則是仔細。
雖說這兩點分來簡單,但合并起來卻困難。
為什么這么說呢?我也懶得解釋,回到家問下自己母親掃地是否容易便會知曉答案。
所以,為什么會是要我收拾??!
可惡?。∶髅魑沂前ご蛄说陌??難道說我是m嗎?
啊啊啊啊啊?。?p> 也許是天氣炎熱的原因,我的心情異常煩躁,就連臉上的紅暈也久久揮之不去。
為什么臉紅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想到這里,我心虛的看了眼周顏纓緊閉的房間門。
長嘆一口氣,認命似的掃地。
啊啊啊啊啊啊!
周顏纓什么時候把空調(diào)關(guān)了的???我剛剛到底在干什么???這到底是什么品種的掃把???怎么還會掉毛??!
越掃越臟??!
哪怕內(nèi)心凌亂可我依舊任勞任怨的掃著地。
因為我知道,我不掃沒人會在去掃。
這掃把質(zhì)量再差,我家原先那把也好不到哪里去。
慢慢的,太陽從頭頂爬向西邊,也許是許久沒住人了,灰塵積攢很厚一層,用文藝些的話講就是有些年代了。
......
將我半天的“成果”(灰塵與某人的犯罪做局。)一并導(dǎo)入垃圾桶中。
不知道為何,在合上垃圾桶后,疲倦感一下子彌漫全身。
“啊~哈~”
難以言訴的舒爽席卷全身,所以發(fā)出了奇怪的聲音。
“咦!”
一聲輕咦在我背后傳出!你什么時候到我后面來了?
猛的回頭向后看去,周顏纓那嫌棄的眼神如有實質(zhì)般的刺入我的心臟。
看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好可怕啊,是有什么怪癖嗎?”
不,可怕的是你吧?
周顏纓打量著被我打掃過的客廳。
“打掃的倒是挺干凈的。”
看就看可不可以請你閉嘴??!
話又說回來,她是在夸我嗎?怪不好意思的。
口有些渴,我也沒有力氣同她拌嘴,我直接無視她自顧自的走回自己房間。她也不理睬我,像是在自言自語似的嘀咕什么。(又或者她本來就是在自言自語。)
不再理會周顏纓后,我擺好掃把,回了房間,困意如潮水般襲來,我?guī)缀跏且缓仙涎劬团吭谧雷由先肓藟簟?p> 這里是某某酒店的如夢池嗎?
這里當然不是入夢池,因為我體內(nèi)沒有星核,正常的跳躍動作也可以做到。
我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只有一股強烈下墜感,輕微的風(fēng)聲,以及似有似無的爭吵聲。
“別鬧了,我們走吧。”
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也是這么想的嗎?”
一個帶著哭腔的女聲回應(yīng)著。
那其中的煩躁,不安,委屈,悲傷......全部被我用耳朵聽到了。
男人并未回應(yīng)。
不是,這怎么回事?這睡個覺還可以夢到小情侶吵架是個什么鬼?
“你和他們一樣,認為我在胡鬧!以為我任性!像這我不應(yīng)該在乎那些無足輕重的小事!我應(yīng)該原諒他們!是嗎?你討厭我對嗎?”
男生依舊沒有回應(yīng)。
不過......
一股什么焦味傳入我的鼻腔。
我考!什么東西?著火了?
這個念頭一起我便驚醒了過來。
簡單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四下看了看,我的房間里沒有火勢。
但那焦味一直在四周蔓延
.......
來到客廳,發(fā)現(xiàn)廚房門被關(guān)上了,氣味就是從門后傳來的。
與此同時,廚房里還傳出“滋,滋”的聲音,就像是鐵匠把燒紅的烙鐵放入清水中。
一時間,我明白了,有人在廚房里......煉藥?
擔心出實驗事故的我不敢有半分猶豫,快速拉開廚房門,幾乎是同一時間,黑色的濃煙伴隨著恐怖的熱浪如山岳般向我撲來,刺激著我的鼻腔與眼睛。
這令人心悸的黑煙只是一個照面就讓我難以忍受,慌亂之中,我急忙向后退去兩步,一手扇去黑煙,一手抹了抹眼淚。
我明白催淚瓦絲的制作過程了......
抹干眼淚,扇去些許黑煙,這才勉強恢復(fù)了些許視野。
入目便是一位少女一手舉著鍋蓋,一手正欲向鍋里倒入調(diào)料。
沒時間吐槽眼前的場景,因為我看清了少女手中的調(diào)料名為:
料酒
“等一下!”
我的制止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倒是嚇了少女一跳,反倒是讓其手抖加入更多料酒。
清澈的液體慢慢奔向鍋中黑色的不明固體,而鍋中的溫度高的嚇人,就如同愛一般熾熱,料酒一往無前,奮不顧身的鍋中墜去。只聽“砰”的一聲!鍋中就散發(fā)出名為“大火”的大火。
諸位,字面意思,懂嗎?火光沖天!把少女嚇得連連向后退去,下一瞬間我從少女手中搶過鍋蓋,狠狠的蓋在鍋上。忍著高溫把火關(guān)上。
打開抽油煙機和窗戶。
大概收拾了一下,鍋現(xiàn)在很燙,我不敢動它,這才讓我有閑暇時間看向少女,不,縱火犯......周顏纓。
此刻,她正低著頭,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的叫人有些心疼。
“我說你啊......”
我剛剛開口,周顏纓便把頭埋得更低了,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叫我實在不忍心再說些難聽的話。
這讓我很難受。
“不會用火就別用??!這不是常識嗎?”
“還是說你想當縱火犯?”
我倒不是喜歡喋喋不休的那種人,我就是希望她說句對不起讓我揚眉吐氣一會。
但她依舊和啞巴一樣,一言不發(fā)。
用力嘆出一口濁氣,還想再說點什么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有電話來了。
將手機舉到耳邊接通電話。
“誰???”
“你人呢”
我和電話另一頭幾乎同時開口,我也是一下子聽出來了,電話的另一頭是一只怒火中燒的母老虎。
我堂姐。
堂姐的語氣中夾著著憤怒,這讓我有些害怕,這家伙發(fā)起火來可不是開玩笑的,我?guī)缀跏且凰查g就慫了,語氣軟弱的問道:
“我,我現(xiàn)在小區(qū)里啦,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我不是讓你出來嗎?看看現(xiàn)在都幾點了?你這點時間觀念都沒有嗎?”
說到這里,我哪還有半點慫樣,我臉上軟弱的表情還未退去,我?guī)е鴰追峙獾呐叵蛷奈铱谥邪l(fā)出:
“哈?你神經(jīng)病吧?你說了什么地方,什么時間嗎?”
我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嚇了在一旁裝啞巴的周顏纓。抱,抱歉啦。
一場大戰(zhàn)似乎在所難免,安靜的氣氛顯得有些劍拔弩張。
我舉著手機,就這般面色沉重的站在原地,堂姐也在另一頭保持沉默。
而第三者周顏纓卻是面露難色,張了張嘴似乎想說點什么,但遲遲不發(fā)出聲音來,令人摸不著頭腦。
“老地方,和你交代點事?!?p> 最終,還是堂姐耐不住性子,又或者還有事要處理,不再同我浪費時間,簡單明了的說出地點。
“嘟,嘟,嘟?!?p> 電話被掛斷,我也呼出一口氣,今天本來就不爽,加上疲憊的身體以及炎熱的天氣,再來上這么一遭,反正我是受不了。
轉(zhuǎn)頭看向讓我不爽的元兇,周顏纓,她正悠然自得的站在一旁,綁著創(chuàng)可貼的手指在空中比劃著什么,在將手機息屏放入口袋,我開口問道:
“干嘛呢?”
“要你管?讓開?!?p> 我下意識的收了收身子,勉強在狹窄的廚房里空出可讓一人通行的位置,她也不在那比劃了,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廚房。
我看了眼滿地狼藉的廚房,有一次嘆氣。
這是......要我收拾嗎?
果然,會天降的只有工作而不是女友。
......
簡單收拾了一下,怕堂姐等急了翻臉,我也不敢浪費太多時間,整理了下衣著,穿好鞋便準備出門。
就是,我好像忘了什么?
我看了眼周顏纓禁閉的房間門,想了一會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我索性不管了,反正我會忘掉的事肯定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我和堂姐都不是啥有閑心定老地方的人,堂姐口中的老地方是指離這附近不遠的夜市中一個小攤,主要是他家的炒菜實惠,我和堂姐都對這家店贊不絕口,只要是有機會便會來這里點上兩個小菜,來兩碗米飯。
街邊的樹,行人,飛馳而過的車輛都被我所乘坐的公交車甩在后頭,只有一抹殘陽,依舊頑固的跟在我的目光中,不過,我很清楚它的耐心馬上就要被磨干凈了,正如一只母老虎。
手機鈴聲響了,心里估算了下路程,接過電話。
“你他......”
“10分鐘?!?p> 電話被掛斷,公交車也到站了。
那抹殘陽也被高懸于天空的黑云吃干抹凈。
一陣微風(fēng)拂過。
下車后,我抬頭望向天空。
是一輪明月。
......
“好餓?!?p> 某個獨自在家的少女放下手中的鉛筆,從行李箱中取出一罐肉松,用鐵勺挖了一勺,不顧形象的一口氣吃光。
少女對面的桌子上平放了一幅畫,是一副肖像,那是一個長頭發(fā),尖臉,尖鼻的少年。
畫畫中的少年正在撇嘴,一副鬧別扭的樣子。
少女品嘗著嘴里的肉松,看著畫中的少年竟發(fā)出一聲不太明顯的癡笑。
抬頭將某只手放在燈光下,白皙的手指上,一只創(chuàng)可貼異常顯眼。
“我叫周顏纓......”
少女口中說出這句話后,臉頰羞紅,雙手死死捂住臉。
___本章完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