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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終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萬事終了 等待破曉的影 2088 2022-07-19 14:00:00

  天玄界第七年的春。

  雖然傷勢早就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但這樣的修復速度只會引來別人的懷疑。畢竟當時我可是一副已經(jīng)死透了的模樣,盡管有數(shù)名七品的醫(yī)師救治,可這般手段,已經(jīng)無異于起死回生了。

  所以,為了避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對外還是說我依舊在養(yǎng)傷。

  九靈托人給我送來了一枚儲物戒,里面是那個銀色面具,還有一塊留音石。

  從留音石中我了解到,那暗金色甲胄的獨眼人的身份,曾經(jīng)是神族的一尊實力可以媲美圣尊的神王,奧丁。

  銀色的面具,也就是他戰(zhàn)死于上古蠻荒之戰(zhàn)時所佩戴的面具。雖然已經(jīng)身死道消,但還有一縷魂魄僥幸殘留在面具之中。

  他的那柄詭異的長槍,名為昆古尼爾,槍頭中鑲嵌著神之石之一的命運。也正因如此,他的長槍投出必中,有著在被投出之前就已經(jīng)擊中目標的赫赫威名。

  九靈告訴我,面具中的魂魄已經(jīng)消散了,所以不用擔心出現(xiàn)劉景端那樣的情況了。然后留音就結(jié)束了。

  我自然能明白九靈的意思,這就是她為我準備的一手保命底牌。但是面對著已經(jīng)結(jié)束的留音,我的心頭也莫名覺得空落落的,就好像是九靈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沒說。

  可若真要我說出九靈漏說了什么,我也講不出來。

  七年的時光,易殤就已經(jīng)有十三四歲孩子的體格了。

  易殤身材修長,皮膚也白皙得不像話,唇紅齒白,眉清目秀,妥妥的美男子模樣。只是那一頭粉色的長發(fā),又讓人拿不準易殤的性別。

  易殤的情況,我早就跟侯天攤牌了。畢竟要相處八年,這種事兒想瞞也瞞不住。所以侯天為易殤準備的衣物都是偏中性的。

  其他倒還好,我和侯天的想法都大同小異??申P(guān)于易殤頭發(fā)的問題,侯天總是在勸我給易殤剪一個短發(fā)。

  按他的說法,我一直把易殤當男孩子養(yǎng),而一頭粉色長發(fā),怎么看怎么變扭。

  而我則總告訴侯天說不是我不給易殤剪,是易殤不愿意。

  當然,易殤不愿意剪頭發(fā)是真的。

  而我懶得給易殤剪頭發(fā)也是真的。

  我總想著。

  再過一年,徐克予留在易殤骨骼中的靈氣就會全部被易殤吸收,而從那時開始,易殤也終于能像一個正常的孩子那樣生活了。

  所以,等到易殤的性別確定了,再教他男女之別等一系列的事,應該也不遲。

  雖說易殤靈智早開,機靈得緊。可真論起來,易殤的心智也不過七八歲啊。不然,我也不能老是成功騙他代替我去放牛……

  在又一次成功騙易殤去放牛,而自己卻偷摸釣魚吃的時候,有一名自稱“劍仙”的家伙找到了我。

  他上來就問我是不是拿起了他的天元劍。

  我自然是一臉懵逼。畢竟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他的什么劍呢。

  他倒是有耐心的很,給自己找了塊干凈的石頭,坐上去就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然后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了故事。

  劍仙,傅東。

  講天階靈器的天元劍是如何來歷不凡,連他都無法駕馭。

  講他當年是如何意氣風發(fā)挑戰(zhàn)戰(zhàn)神徐克予。

  講當時那一戰(zhàn)有多么的激烈,震撼人心。

  講當時是如何可惜,棋差一招,惜敗徐克予,自作聰明的將天元劍輸給徐克予。

  當年的他,只是剛踏步神級,根本沒法催動那柄充斥著無盡劍意的天元劍。想著自己也用不了,于是就成了與徐克予對戰(zhàn)時的賭約。

  傅東記得當時,雖然徐克予可以勉強催動,但也沒能將天元劍的劍靈呼喚出來,所以即便戰(zhàn)敗了,倒也沒覺得虧。

  當然最重要的是身為戰(zhàn)神的徐克予雖然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但對于劍,卻沒有什么興趣。

  所以傅東一直想著等自己劍道大成了,就找個機會從徐克予手里把天元劍贖回來。

  只是最近一次遇到徐克予的時候,傅東卻聽到徐克予說有個凡人拿著天元劍來砍他。

  在傅東的眼中,天元劍中蘊含的劍意,連化神境都修士都承受不了,而一個凡人能拿起,只能說明天元劍認了那凡人為主。

  這可不得了啊。傅東連忙就問了徐克予那凡人的去向,然后,就找上了我。

  聽完傅東故事的我自然哭笑不得,只能極為誠懇地告訴他。

  認主,是沒有的事,當時只是為了破解徐克予的八極寂生陣鋌而走險罷了。

  聽了我的解釋,傅東面色一下子緩和了許多。

  為了表示對我如此配合的感謝,傅東就告訴我一個對我來說不太友好的消息。

  本來八年刑滿,我就該是自由身了。但天玄宗考慮到我可能會給殘留在世上的七宗罪通風報信,所以臨時決定讓我繼續(xù)協(xié)助尋找上交至少兩柄封印了七宗罪的七罪兵器。否則就將我一直軟禁在天玄宗,更不得離開天玄界。

  說白了,我還得留下當兩次打手,不然天玄宗就不放我走。

  其實要找七宗罪,算不上太難。只要每個世界中的強者都留心一下,自然能察覺到七宗罪的蹤跡。

  麻煩的是不知散落在何處的七宗罪兵器。

  因為當兵器的周圍沒有七宗罪時,那些七宗罪兵器連黃階的靈器都比不上,完全與普通的兵器無異。而且也沒有絲毫的波動或其他什么特征,讓尋找的難度大大增加。

  完全就是大海撈針。

  傅東竟相當滿意我這生無可戀的樣子,然后又繼續(xù)告訴了我一個消息。

  他,劍仙傅東,雖然有著自己的宗門,但在天玄宗中,也是一名金徽長老。

  他此次前來就是受了委托,以七宗罪感染者易澤帆的唯一監(jiān)管者的身份,即時上任。

  通俗來講,我是走是留,現(xiàn)在全由他傅東決定。與之對應的,若我釋放后真有什么與七宗罪聯(lián)系的動作,也都由傅東負責將我再次緝捕。

  說完這些,他就提出要跟我在劍道上切磋,說是在我釣魚的魚竿上感受到了劍意。甚至以提前釋放為賭注,引誘我答應。

  我腦子清醒的很,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傅東的提議。

  我不知道他說我魚竿上有劍意是真是假。但去跟一位劍仙比劍,那是真犯賤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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