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零和葉一壤乘坐著知市天空軌道交通列車,車上乘客眾多,好不容易才擠進來。
相對于地面的公交和地下的地鐵,天空列車相對會多兩倍的費用,其他大多城市的居民更愿意乘坐地鐵。
但知市的居民相對比較富有,他們更愿意多花點錢節(jié)省點時間。
至于個人的飛行車和天空列車,那還是屬于富人的專利。
“你之前來過知市?”楚零好奇問道。
此時他們擠在列車門口,緊緊挨著門。
“沒有,我們那邊也沒有天空列車這玩意,只有戰(zhàn)斗機是會飛的?!比~一壤側(cè)著頭看著楚零,艱難說道,“這些我是通過看書、看視頻了解的?!?p> “白夜樂享書上也有?”
“當然有?!比~一壤很自信到,“白夜樂享隸屬于白夜集團,而白夜集團作為跨國、跨洲的大型綜合性科技公司,遍布世界各地,網(wǎng)絡上不僅有眾多的資料關(guān)于它,公司還出書介紹他的百年浮沉歷史?!?p> 葉一壤頓了頓,繼續(xù)道:“而白夜集團當年就是以娛樂業(yè)起家的,所以白夜集團非常重視白夜樂享這一業(yè)務,它在公司中所占的股權(quán)比重也是最大的?!?p> “這么厲害啊?!?p> “當然,我來之前可是做足了功課,一定要好好玩玩,徹底忘記那個糟糕的過去?!?p> 我說的是白夜樂享很厲害!
娛樂業(yè)居然能做到這個規(guī)模!
“學長,你還沒進我們第29屆的群吧,要不加一下我?我發(fā)一些我的收藏資料給你,而且一有什么發(fā)現(xiàn)我就把了解到的最新消息發(fā)給你,這樣你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p> 這葉一壤大概把我當成只會修行學習的呆子了,不過也不怪他,失憶失成我這個樣子的也是少見。
但現(xiàn)在車上人這么多,也不好直接說我是失憶而已。
然后楚零震驚了,他居然看見了什么?
手機!
葉一壤直接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
“這是?”楚零問道
“哦,這是手機?!比~一壤笑笑,“老古董了,但在我們那貧窮的地方,這也是高科技了。納米芯片系統(tǒng)太少了,而且我也不能用,而手環(huán)啥的也不多,我這種叛逆且沒啥貢獻的無用之人自然不能得到那些東西?!?p> “你沒戒指嗎?”
“戒指是啥?”葉一壤好奇。
“就這個,”楚零稍微抬了下手,“嗯……你應該很快就有了,你現(xiàn)在也用不了?!?p> “話說,你為什么一直看著我啊?!背憬K于問出了他很想問的問題,上車到現(xiàn)在有10分鐘了吧。
“呃~這個嗎?我覺得你好看。”
楚零毛骨悚然:“我想跳車?!?p> “學長,跳車會死的?!比~一壤瞇著眼睛,“而且,你也跳不了啊?!?p> 楚零艱難轉(zhuǎn)頭再看了看他,這不對。
“正經(jīng)點,否則你就要不小心跳車了,這車還攔不了我。”他應該不會知道我失憶連能力的運用方法都忘記了吧。
“呃,學長,你不會吧!”葉一壤脖子一縮。
“你覺得我會不會!”楚零威脅道,緩慢的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實在太擠了。
“哎,小伙子,你們聊天就聊天,可不要干什么傻事。”葉一壤前面的一位大姐稍微把頭轉(zhuǎn)向后面,看了一眼兩人。
嚯,這黑眼圈。
“我們倒不怕,因為上次想報復社會的,已經(jīng)被無期徒刑了?!贝蠼阊a充道,“也是這輛車。”
楚零掃視了一遍周圍,乘客要么冷笑,要么事不關(guān)己,要么幸災樂禍……
“我聽說這種車都有人工智能,車頂部還有納米機器人,似乎可以噴射毒針,瞬間就能把人暈倒?!比~一壤解釋道。
“喲,小伙子,看來還是你懂些啊?!贝蠼阍俅握f道,“而且什么防護套都沒用,如果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你裝備齊全,針扎不入,人工智能系統(tǒng)就會采取另一套方案,關(guān)車廂,放藥霧,整個車廂的人一起暈?!?p> “那我戴著防毒面具呢?”楚零說道。
“不是要過安檢嗎?一律不許帶。”
原來如此。
眾人恭維著大姐,牛啊……巴拉巴拉。
如果不是過于擁擠,這節(jié)車廂大概都會響起熱烈的掌聲。
有人問大姐是干什么的。
大姐謙虛道:“一個小程序員罷了,在天空軌道交通公司工作,不值一提。”
但那微微揚起的頭,出賣了她內(nèi)心的驕傲。
而隨著他的頭的后移,葉一壤把頭更偏向自己了。
楚零當然知道葉一壤只是開玩笑而已。
他當然也破壞不來車,他哪來的能力破壞啊。
他還得向上天祈禱這車牢固些呢?
否則他兩就是最先遭殃的啊。
但這玩笑楚零實在有些承受不住啊。
“姑娘,你別動了,你頭發(fā)很久沒洗了吧。這小伙子只是和我一樣受不了了?!比~一壤右邊的中年老伯說話了,“小姑娘你別誤會啊,我閉著眼呢?!?p> 楚零此時也懂了,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老伯的頭偏向的是左邊,而緊靠著老伯左邊的是一位紅玫瑰般的短發(fā)少女。
不過老伯啊,閉著眼也很奇怪好嗎?鼻子又沒法閉。
是的,大姐就夾在葉一壤和老伯前面的中間位置。
而大姐同一排的左右兩人呢?,也是盡量的把頭遠離些大姐。
大姐艱難看了看旁邊,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
她把頭發(fā)攏到胸前,似乎還聞了聞。
然后,似乎還哭了,發(fā)出很小的抽泣的聲音,連聲說對不起。
楚零想著這是不是小型社死呢?想安慰下她,雖然這也和她個人有關(guān)系,但他也經(jīng)歷過社死,這滋味只有真正經(jīng)歷的人才知道。
但自己安慰又沒資格,我又不是受害者。
楚零碰了碰葉一壤。
葉一壤想學長是啥意思,難道突然性轉(zhuǎn)了,這可不行啊。
然后他看到了楚零的眼神示意,葉一壤看向那個方向,懂了。
“大姐,沒事的,我也經(jīng)常不洗頭,我們那好久才洗一次頭呢?”
呃,這安慰人的方式真特別,楚零無限感慨。
“對不起啊各位,我沒想到會這樣。我這段時間滿腦子想的都是代碼、漏洞,每天實在太累了,回家倒頭就睡。”
“放心,我以后一定不會這樣的,請大家安心乘坐我們公司的列車?!?p> 眾人再次一頓吹捧大姐,實在太敬業(yè)了,有了你們的努力與奉獻,我們才能乘坐上這么好、這么安全的列車啊之類的。
但是,楚零也看到不少漏出悲哀表情的乘客,這是同病相憐?。?p> 無論在哪,都是存在社畜的啊。
當然,更多的還是事不關(guān)己。
葉一壤的左邊也響起了一聲嘆息,那是老伯發(fā)出的:“姑娘,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只是覺得不能讓別人覺得我是個老變態(tài),畢竟車上總是出現(xiàn)這種敗類,報道不少呢!”
“阿叔,我沒怪你,確實是我的問題?!?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