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欲,你明日還想見湫兒?皇上咬牙切齒說道,“做夢!”
“我娘在哪?
李欲理都沒理傷口是不是疼,而是看著長湫兇狠的樣子,觸碰他的山口威脅的樣子,長湫瞪著眼睛,臉上怒氣形成的紅色,
生氣惱怒的樣子王爺居然在這種時候還呆滯了。
以前的長湫逆來順受像是無欲無求,現(xiàn)在有了自己的脾氣,也會自己把握一些主見了,對李欲來說一點都不兇悍,反而越來越喜歡長湫的樣子。
“你看什么?把我娘還給我!”長湫更氣惱地作手勢。
“呵呵……哈哈哈……李欲樂不可支點頭道,“好,還給你還給你,本王說還給你就一定還給你。”。
李欲無奈,如此長湫,還真是讓他不忍舍棄,難以拒絕啊。
長湫隔一兩日便借機灌醉玄帝,偷偷去天牢一趟,在玄帝皇上酒醒之前把令牌放回去。
長湫自認(rèn)為是去逼供的,李欲卻樂在其中,也不在意身上的傷痛。
長湫也意識到這樣下去也徒勞無功,到最后還是自己落得個陪了自己又折兵。
長湫腦袋一片空白。
這回長湫讓人放開了王爺。
長湫從袖子里扔出一個東西,然后頭也不回地走出牢獄,看似瀟灑實際長湫也不知道對不對,有點茫然。
李欲接住一看,卻是一把鑰匙,看齒狀顯然是打開他手腳的鐐銬的,李欲瞳孔緊縮。
“湫兒!”。
長湫已經(jīng)無力再跟李欲糾纏了,她已經(jīng)做了一個了斷,準(zhǔn)備從此不再相見。
當(dāng)長湫走出關(guān)押鎮(zhèn)北王的囚牢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不知何時,所有看守天牢的獄卒已經(jīng)全部倒下,幾個同樣獄卒裝扮的人,拿著刀劍,一個個清理過去,在昏迷的人脖子上一抹,血液飛濺,在沒有知覺中一條一條人命消失。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長湫看著一具具尸體,身體僵直了,那幾個手持刀劍的人看到他毫無反應(yīng),依舊做著自己的事。
“湫兒?!?p> 一只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長湫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卻是已經(jīng)脫困的李欲。
是李欲買通了這些獄卒?這是早有計劃的一場戲,一場讓皇上放松警惕的戲?
“他們本來就是本王的人?!崩钣徽Z道破長湫的疑惑,“要不然本王怎么敢來天牢里走一遭?”
長湫張著嘴,久久無法平靜,鎮(zhèn)北王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城府深沉,眼光長遠(yuǎn)。
原來……連他被擒都是他計劃掌控之內(nèi)的事?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長湫嘴唇發(fā)白,無力地手勢道:“看來我費盡心思偷來玄帝的鑰匙,只是多此一舉,你根本不需要我救。
長湫有種深深的挫敗感,原本是借此羞辱鎮(zhèn)北王一番,在他面前卻是幼稚可笑的畫蛇添足。
“不管你方才如何試圖羞辱本王,你這一番心意,本王都記在心里,也不同你計較。”
李欲沉吟片刻,像是下定什么決心般,雙手搭在長湫的肩膀上……
“湫兒,跟本王走吧?”。
長湫看著他的眼眸,后面是他永遠(yuǎn)猜測不透的心思和喜怒。長湫后來才知道,李欲這一問,是他少有的良心發(fā)現(xiàn),也是因為自己偷來鑰匙,少數(shù)幾次打動他的鐵石心腸之一。
長湫拒絕。
是皇上,果然半個時辰內(nèi),他就得到了鎮(zhèn)北王逃出天牢的消息,趕來了黃軒閣。
桌上的東西被皇上一股腦全推到地上,硯臺筆墨紙張撒了一地,還有一只瓶子碎片,在一聲脆響過后變成了碎渣。
“為什么?湫兒,你告訴朕,為什么?”
長湫僵硬地放下書,其實他能理解玄帝的暴怒,讓他沒想到的是,玄帝已經(jīng)怒發(fā)沖冠,額角的青筋暴起,都沒有對他動手,也沒有下令把她打入天牢。
“為什么你還要幫他?你知不知道這次能擒住李欲有多千載難逢,還是你我一起籌謀的機會!
以后他必然不會再犯第二次!你不想知道你母親的下落了嗎?!你不是對他恨之入骨嗎?你告訴朕!為什么要背判朕!”
長湫低下頭,他很慚愧,盡管即便他沒有偷走令牌和鑰匙,李欲也能安然脫困。
皇上頹喪地蹲下身來,質(zhì)問道:“是朕哪里做得不好嗎?朕滿足你的所有要求,你為什么還偏心于他?李欲就這么值得你余情未了?朕甚至明知你要偷偷去見他,還故意喝醉,可是卻沒想到,你會放他走!”
長湫身子一震,原來玄帝一直就明白自己和他喝酒的意圖。
長湫驚覺,原來不止是鎮(zhèn)北王和皇上陰晴不定反復(fù)無常,他自己同樣也是。
明明恨透了李欲,卻和他糾纏不清,明明不愛皇上,卻留在了皇宮。
“我想回西楚,你如果不殺我,就放我走吧。”長湫怔怔地做手勢。
皇上皺起長眉問道:“什么意思?你不想留在朕的皇宮,想離開嗎?
皇上良久不語,看著長湫的眼神十分復(fù)雜,最后長嘆一聲,頹然坐到椅子上。
“湫兒,朕不會放你走的,朕千方百計把你從李欲手里搶過來,就不會輕易放你走?!?p> 長湫也料想是這個結(jié)果,只是分不清玄帝到底是真的愛他,還是有可利用之處。
“湫兒,你知不知道,這些時日,你常對我笑,跟朕喝酒談心,是朕最快活開心的日子了,朕明明知道,你是為了李欲所以才跟朕把酒言歡,可即便是假的,朕也心甘情愿……聯(lián)每次半醉半醒,讓你拿走令牌,你可知你行色匆匆地趕去天牢會見李欲時,朕有多傷心?”
長湫聽著這些深情款款的話,心湖卻沒有起一絲漣漪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