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離家出走
秦成給她打了很多電話,發(fā)了很多微信,白云希一個都沒有搭理。
她很生氣,自己買了機票回去了。
飛機剛落地,她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去拆線。
這幾天每一件事情是順心的,她心亂如麻。
現(xiàn)在她好想見見安濟遠,想聽聽他講話,就算他老是說一些傷人的話。
她把手機開機,然后在微信上掛號,她確發(fā)現(xiàn)沒有號了。
未來一周都沒有安濟遠的號,“什么鬼?有這么搶手嗎?”
以前她都不是自己掛的號,而是找老白幫的忙。
現(xiàn)如今,她已經(jīng)和老白生氣了,所以她只能靠自己。
白云希下了飛機直接打車去醫(yī)院,上到八樓。
她想往診室走,護士攔住了她。
“女士,你的掛號單請出示下?!?p> “我沒有掛號單。”
“那你不能進去?!?p> “我是拔牙后來拆線的,我拆線時間都晚了,你在知不知道?要是出了事情誰負責?我上次在你們醫(yī)院還大出血……”
白云希想用自己的遭遇換取護士的同情和可憐。
“女士,拆線是不用掛號的,直接進去就行,找個護士給你弄就好?!?p> “怎么都沒有人和我說過?”白云希說道。
“你快進去,一會就好了。
護士也不想繼續(xù)和她說了,很后面還排著好多人。
剛剛進了診室,她便撞見了夏純。
她微笑著說道:“白小姐你好,好久不見了。”
白云希禮貌的點了點頭,伸著小腦袋四處望。
她一眼便看見了安濟遠,他手里面拿著鋸子,頭上還戴了一個燈。
盡管他還帶著面罩,白云希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那種獨有的氣質(zhì)是遮蓋不掉的,以及他的鞋。
安濟遠的鞋永遠那么干凈,沒有一絲污漬。
“那個,我要安醫(yī)生給我拆線。”
白云洗希踮了踮腳,聲音弱弱的說著。
“白女士,老師他現(xiàn)在在忙,你在這個很快就好了,快來吧?!?p> 夏純對她解釋道。
“我不,上次我就相信了你們,結(jié)果我差點沒命,我今天我就要安濟遠給我拆線。”
“一般主治醫(yī)師都不會管這些事情都,而且你看看外面還拍著這么多病人。”
夏純用手指了指門口。
她回頭看了看,門口確實很多人。
白云希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夏純叫住了她,“我可以幫你的,真的很快就好了?!?p> “沒事,我等他?!?p> 說完后,她便出去了。
下午六點,醫(yī)院幾乎沒有病人了,醫(yī)生也陸陸續(xù)續(xù)的下班走了。
白云希蹲在診室門口,雙手抱著膝蓋,心里面委屈巴巴。
他探頭進去看到安濟遠還在電腦上敲東西,夏純在一旁學習。
又過了好久,夏純走了出來:“白小姐,你怎么還不走?”
“我等他,你不用管我,你先下班吧!”
雖然夏純很好奇白云希為什么這么執(zhí)意等他,不過她得趕回學校交報告。
“那我先走了?!?p> 白云希點了點頭,等夏純走遠了,她緩緩的站起來。
“我去,好麻?!?p> 她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安濟遠,幫我拆線?!?p> 他抬起頭,很快又低了下去,“我們下班了?!?p> “加個班不可以嗎?”
“晚一天拆線沒關(guān)系,明天再來吧。”
“已經(jīng)晚了一天,我現(xiàn)在很害怕,萬一到時候又發(fā)生什么事情?你是醫(yī)生,為什么不幫我一下?”
白云希很少在外人面前如此嬌滴滴,她的語氣都可以擠出水了。
安濟遠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屏幕,不過腦袋已經(jīng)放空了。
握在鼠標上的手一動不動。
“咳咳……”
他不知道怎么拒絕,只好戰(zhàn)術(shù)性咳嗽兩聲。
從BJ回來到現(xiàn)在,白云希一直都沒有休息,一口水沒喝,一口飯沒吃。
看到安濟遠根本不搭理自己,白云希很難過。
她轉(zhuǎn)過頭,默默的走出了診室。
安濟遠用余光瞟到了她離開的身影。
急忙起身攔住她。
“誒,你回來。”
白云希轉(zhuǎn)過頭看著他,“你在叫我嗎?”
安濟遠左右搖晃了兩下腦袋,很快上下?lián)u晃腦袋。
“嗯,對,就是你,進來吧!”
說完后,他像干了壞事一樣,急忙走進了診室。
白云希緊隨其后。
“你去那躺著?!卑矟h給她指定了一個位置。
“我還以為你真的鐵石心腸。”
白云希一邊走過去,一邊說著。
“躺好了就別說話,把嘴張開我看看?!?p> 安濟遠拿著一個根據(jù),一會就扯出了一根線。
“傷口回復得很好,也沒有感染,以后注意刷牙就行?!?p> “就好了,我還以為很痛。結(jié)果我一點感覺都沒有?!?p> 白云希本來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決定,沒想到這么輕松。
安濟遠站起來,剛摘下手套,白云希的肚子開始咕咕咕叫起來。
場面一度有點搞笑。
“嘿嘿,那個,我還沒有吃飯。今天一天都沒怎么吃飯?要不我請你吃飯?!?p> 白云希臉上堆滿了笑容。
“我沒時間,你可以走了。”
“我不想一個人吃飯。”
“你可以找你朋友。”
“他們都忙,我也沒什么朋友。這幾次都是你幫我,我感謝你一下可以嗎?”
白云希說完,扯著他的白大褂一角左右搖晃。
安濟遠瞬間將目光移了下去,“你干什么?放開我。”
“我又不把你怎么樣?至于怎么夸張嗎?我是喜歡你,但也不代表我要非禮你呀!”
白云希一本正經(jīng)的和他解釋其中的道理。
“希望你不要動不動把喜歡這種字眼掛在嘴邊,顯得輕浮?!?p> 安濟遠移開她的手,轉(zhuǎn)身走到辦公桌旁邊。
“你說什么?”白云希猛然一下從診臺坐起來,一下撞到了燈上。
“啊……好疼!”
她一手捂住頭,瞬間又躺了回去。
“這燈要是壞了,你得賠?!?p> 安濟遠在對面說著。
“安濟遠,你還有沒有同理心了,我都這樣了,你不關(guān)心我,竟然跑去關(guān)心一個燈。”
白云希掩著面,痛苦的叫囂著。
他看到此情此景,不自覺嘴邊揚起了弧度,他自己都沒有發(fā)覺。
過了幾分鐘,安濟遠走到她身邊。
“把手拿開,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