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倉庫——
在進倉庫前,北戀雪在門口撿了一根粗壯的木棍,然后小心的走進去,敲打著倉庫門,沒幾分鐘,一個剃著小寸頭的男人來開的門。
“你就是李柔的女兒北戀雪?哇,長的還真是漂亮呢,好像某個人哦”小寸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我媽呢?”北戀雪不看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在里面,喂,等等我,走那么快干什么!”小寸頭小跑似的跟在北戀雪后面,“咦?我怎么瞅著這個妞那么眼熟呢?”
在倉庫的正中間,一張沙發(fā)和一條硬板凳,北戀雪的母親李柔和一個有些魁梧的男人坐在沙發(fā)上,硬板凳上則坐著幾個男人。
“戀雪,你怎么那么晚才到,我們剛吃完早餐!”一見到女兒,李柔就激動的跑過來北戀雪面前,摸了摸北戀雪的頭。
“媽,你沒事吧?在電話里不是都哭了嗎?怎么沒事?”北戀雪拉著媽媽左看看右看看,真沒看出有事的樣子。
“你這孩子,是希望自己媽媽有事嗎?哈哈,沒事,沒事,龍哥還是很照顧我的”李柔一點都沒有看到自己女兒有些微變的臉色。
“北戀雪,你還真的一個人來了!夠有膽量!”魁梧男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你錢帶來了嗎?”
“沒有”北戀雪手插在衣服口袋里,酷酷的回答。
“沒有?!”大家異口同聲的問道,然后看著北戀雪,也包括戀雪母親李柔在內。
“戀雪,你怎么沒帶錢來呢?”李柔嘟著嘴看著北戀雪。
“媽,一晚上,你讓我去哪里找那么多錢?”北戀雪沒好奇的說道,然后斜眼看向魁梧男,“喂,大叔,你聽好了,我媽欠的錢我一定會還,不過我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錢,我要分期付款!”
“分期付款?哈哈哈”小寸頭和坐在硬板凳上的男人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似的大笑起來。
“對!分期付款!不過,媽,你不是告訴我只是欠了十萬,為什么現(xiàn)在會變成二十萬?!”
“這個,這個”李柔雙手不停地絞著衣角。
“因為她借的是高利貸!”魁梧男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你媽媽向我借了十萬的高利貸,才加了十萬,我們已經給她們打折了”。
“媽!”北戀雪想死的心都有了!
“戀雪,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李柔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拉著北戀雪的手。
北戀雪揉揉太陽穴,宣戰(zhàn)一樣看著魁梧男,“你叫龍哥是吧?你聽好了,二十萬我沒有,不過如果你肯讓我分期付款,我就一定會盡快還給你!還有你放高利貸是犯法行為,要是鬧到警察局,大家都沒有好處,因為你們這個屬于非法高利貸,難道你不知道非法欠條合同之類的都不會成立!所以,我們照樣也只還給你們十萬!這樣看來,為了我們雙方方便,兩萬塊的利息我是絕對不會加上,我頂多還你十萬!要或者不要隨便你”。
“戀,戀雪”看到自己的女兒那么酷,李柔簡直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你真的很夠膽,而且,口才不錯!不錯!”隨后,魁梧男指著身后的幾個兄弟,口水亂噴,“你們看看,人家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子都那么有膽量,你們和她比起來就像傻瓜!”
“老大”被一個小女生給比了下去,幾個兄弟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北戀雪,你想想,如果進了警局,那么你可以躲得了那么多的狗仔嗎?你覺得為了十萬塊毀了你自己的前程,值得嗎?”魁梧男也不是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家伙。
魁梧男說的的確有道理,北戀雪皺了皺眉。
“不過呢,就沖著你的這股膽量,利息我就不要了!而且我也同意你分期付款!”魁梧男用欣賞的眼光看著北戀雪,“不過,我們得簽一張欠條”。
簽完欠條,北戀雪牽著媽媽走出倉庫,一路上都沒有講話。
“戀雪,你是不是在怪媽媽?”李柔遙遙女兒的手。
“是!”北戀雪停住腳步,“媽,你知不知道,我真的非常的氣你!”
“爸爸兩年前不知去向,留下一屁股的債,而那個債全部壓在我的肩上!我能怎么辦?為了還債,我放棄自己的夢想,去當什么狗屁明星,為了還債,我利用了別人,為了還債,我放棄了我的所有!可是您呢?大筆大筆的消費!卡一張刷爆一張!讓我不但要還爸爸的債,還房子的債,還要還你的債!您要我怎么辦?別忘了,我只是一個十七歲的高中生?。∥椰F(xiàn)在甚至不知道我和你到底誰才是充當媽媽這個角色!你是想逼死我嗎?”說著,北戀雪眼眶不斷地淚水涌了出來。
“戀雪,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是媽媽不對,媽媽錯了,你相信媽媽,媽媽真的知道錯了”李柔滿臉愧疚的站在一邊。
“錯了?您哪次不是這么說?您又哪次真的改了?您難道不是聽了別人的一句話,轉身又走進商場,要不然就是又掏光所有錢給路邊乞丐!這次,您這次居然還借高利貸!我真的沒有辦法面對您!我先回學校了”北戀雪甩開媽媽的手,然后攔了一張出租車坐了上去,留下一個人站在原地。
太陽漸漸落山。
——歐沫貴族學院學生會會長辦公室——
“呵呵,校長,您怎么會來?”左毓泉一進辦公室就看到校長站在窗子邊。
“沒事就不能來嗎?”校長轉過身來笑著說道。
“當然能,不過應該順便有事吧?難道是為了今天早上的事?”左毓泉心里早就有底了。
“聽說北戀雪今天一天都沒有上課,而且還在上課時間把你給帶走了?”
“是,而且我還幫她出了學?!弊筘谷淮蛩汶[瞞,更何況大家都知道了的事。
“那么她真的是逃學了?”
“是,不過我認為她應該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則也不會來找我”左毓泉說道。
“你在幫她辯解?”校長瞇起眼睛。
“我是在稱述事實”他可不認為這是在幫她辯解。
“既然你都那么說了,我也可以不追究,不過,逃學一天始終是犯了校規(guī),如果不懲罰,難以服眾”。
“我知道,會給予相應的懲罰的”左毓泉投給校長一個放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