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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愛情公寓開始的萬界之旅

030.告知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喚醒了沉睡的范府。

  羅彬伸了個懶腰,只覺一夜好眠后神清氣爽,仿佛昨日臉頰的微痛和種種煩擾都被洗去。

  他利落地洗漱完畢,正待出門前往皇家別院,腳步卻頓住了。

  他想起隔壁院里那個勤奮得有些過分的“妹妹”,轉身回屋,從暗格里取出一個溫潤的白玉小瓶——

  這是他為若若準備的“歸元養(yǎng)氣丹”,原本打算等她真氣穩(wěn)固后再給,如今看來,是時候了。

  窮文富武,沒有頂尖的資源堆砌,再好的天賦也難以登頂。

  他信步走向若若的小院,清晨的庭院帶著露水的清新。

  然而,眼前的景象讓他微微一怔。

  只見一架木梯斜斜地搭在廂房屋檐下,而他那本該在閨閣中撫琴作畫的才女妹妹,此刻竟盤膝端坐在高高的屋脊之上!

  晨曦的金輝勾勒出她纖細的輪廓,她雙目微闔,氣息悠長,正對著初升的朝陽吐納練氣,周身縈繞著肉眼難辨的淡淡氤氳。

  羅彬仰頭望著,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復雜的負罪感。

  好好一個名滿京都的千金才女,怎么就被他帶成了個武癡?這要是傳出去……

  “若若!”

  他揚聲喚道。

  屋頂上的少女聞聲睜開眼,晨光落入她清澈的眸子,看到院中的羅彬,臉上瞬間綻開純粹的喜悅:

  “哥哥!”

  聲音清脆悅耳。

  “先下來,慢點?!?p>  羅彬指了指梯子,又晃了晃手中的玉瓶,

  “哥給你送好東西來了,吃了再練,事半功倍?!?p>  “噢!”

  若若開心地應著,站起身就要下來。

  羅彬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想去扶穩(wěn)梯子。

  變故就在瞬間發(fā)生!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她腳下踩踏的瓦片竟突然碎裂!

  若若驚呼一聲,整個人失去平衡,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從高高的屋頂直墜而下!

  電光火石間,羅彬根本來不及思考,身體的本能已先于意識行動。

  他腳尖在地面輕點,身形如離弦之箭般拔地而起,衣袂帶風,精準地接住了下墜的少女。

  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傳來,他體內(nèi)歸元訣真氣本能流轉卸力,穩(wěn)穩(wěn)抱著她飄然落回地面。

  整個過程快如閃電,無聲無息。

  懷里的若若顯然嚇得不輕,纖細的手臂死死箍住羅彬的脖子,小臉埋在他頸窩里,急促溫熱的呼吸一下下噴灑在他敏感的皮膚上,帶來一陣異樣的麻癢和不適。

  他能清晰感受到她劇烈的心跳和身體的微顫。

  “以后修煉不許爬那么高!多危險!”

  羅彬壓下心頭那點不自在,語氣帶著后怕的責備。

  若若悶悶地“嗯”了一聲,卻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緊了些,仿佛他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還不松開?這么抱著不累?”

  羅彬無奈地提醒。

  “……不累!”

  懷里傳來悶聲悶氣的回答,箍著他脖子的手臂又緊了緊。

  羅彬徹底無奈了。

  這個名義上的妹妹對他那份深沉又執(zhí)拗的感情,像一張無形的網(wǎng),讓他不知該如何掙脫。

  他幾次隱晦的拒絕,以若若的聰慧不可能聽不懂,可她偏偏選擇了視而不見,固執(zhí)地用自己的方式靠近。

  此刻抱著她溫軟的身體,羅彬恍惚間仿佛看到了另一個時空的映射——

  當年那個同樣深陷情感漩渦的慶帝,以及那個因愛生恨、最終扭曲成毒蛇的李云睿。

  難道…若若也會走上那條路?他心中警鈴大作。

  兩人各懷心思,庭院里一時間只剩下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和彼此清晰可聞的呼吸心跳。

  羅彬罕見地沒有立刻推開她,這份默許讓若若心中涌起巨大的滿足感,抱著他脖子的手臂又悄然收緊了幾分,貪戀著這來之不易的親近。

  就在這時,一陣刻意放輕卻難掩存在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羅彬瞬間警醒,低聲提醒:

  “有人來了。”

  若若如夢初醒,慌忙松開手,像受驚的兔子般一下子從他懷里跳開,退后兩步,低下頭飛快地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襟和鬢發(fā),努力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只是那泛紅的耳尖和微微紊亂的氣息卻出賣了她。

  來人是府上的老管家。

  他走進院子,目光在強裝鎮(zhèn)定的若若和神色略顯尷尬的羅彬之間不著痕跡地掃了一個來回。

  空氣里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氛圍,讓他心中微微一沉。

  老管家垂下眼瞼,掩去眼中的復雜,恭敬道:

  “若若小姐,范閑少爺,老爺請二位去前廳用早飯。”

  “知道了,這就去?!?p>  羅彬應了一聲,聲音比平時略快一分。

  老管家不再多言,將話帶到后便躬身告退,轉身離開時,步履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待老管家的身影消失在月門外,羅彬才將手中的白玉小瓶遞給還低著頭的若若:

  “拿著,每日一粒。用完了再找哥要。”

  他看著她泛紅的側臉,張了張嘴,最終卻什么也沒再說。

  該說的,不該說的,早已言明。

  剩下的路,終究要她自己選。

  他終究不是慶帝,無法真正斷開她的念想。

  不忍心傷害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

  他轉身,大步流星地朝前廳走去,背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倉促。

  若若緩緩抬起頭,臉頰上的紅暈尚未褪盡,她緊緊攥住還帶著羅彬掌心余溫的藥瓶,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語:

  “哥哥,等我!”

  一頓氣氛略顯沉悶的早飯在范建的若有所思和柳姨娘的渾然不覺中結束。

  飯后,各奔東西:羅彬去皇家別院給大寶治病,范思轍興沖沖趕往食為仙,柳姨娘也回了柳家省親,若若則又一頭扎進了她的練功房。

  范建整了整官袍,正準備出門去戶部,卻瞥見候在一旁跟了他幾十年的老管家一副欲言又止、坐立不安的模樣,手指無意識地反復摩挲著袖口。

  “府上出事了?”

  范建停下腳步,皺眉問道。

  “回老爺,府上倒是一切安好,只是……”

  老管家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臉上寫滿了猶豫。

  范建有些不耐: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吞吞吐吐的!”

  老管家左右飛快地掃了一眼,確認四下無人,這才湊近范建耳邊,壓低聲音,極其快速地說了幾句。

  范建原本平靜的臉色驟然一變,眼神瞬間銳利起來:

  “你確定?看清了?”

  老管家搖搖頭,聲音更低:

  “不敢說十成把握。只是……早前小姐院里就有幾個嘴碎的丫頭私下嘀咕過,老奴都嚴厲壓下去了。原以為不過是些無稽流言,可今日……老奴去小姐院里傳話時,隔著院墻的鏤空花窗,確實……確實看到小姐緊緊抱著范閑少爺,那情形……似乎……”

  后面的話,他實在說不出口。

  但范建已經(jīng)全明白了。

  他沉默了片刻,最終只是長長地、無聲地嘆了口氣,揮了揮手:

  “知道了。此事到此為止,不許再提,更不許外傳!府里若再有人嚼舌根,你知道該怎么做?!?p>  “是,老奴明白。”

  老管家躬身領命,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范建不再看他,面色復雜地邁步出門,那沉重的背影里,壓著難以言說的憂慮。

  羅彬這邊,剛走到府門外,就看到駕著馬車等候的老王。

  老王那張平日里總是帶著幾分油滑笑意的臉,此刻卻顯得有些憔悴,眼窩下帶著明顯的青黑。

  羅彬挑眉,帶著幾分促狹打量他:

  “喲,老王,昨兒是去偷雞還是摸狗了?這臉色,嘖嘖,兄弟我可得勸你一句,要懂得節(jié)制啊?!?p>  老王饒是臉皮厚比城墻,此刻也被這直白的調(diào)侃鬧了個大紅臉,眼神躲閃,支支吾吾地辯解:

  “少爺說笑了……咳,偶感風寒,偶感風寒罷了,不礙事,不礙事……”

  一邊說一邊不自在地搓著手。

  羅彬看破不說破,嘴角噙著一絲了然的笑意,撩開車簾鉆了進去。

  馬車駛向皇家別院,車輪碾過青石板路,發(fā)出規(guī)律的轆轆聲。

  剛到皇家別院門口,羅彬一只腳還沒踏穩(wěn),就被早已等在門內(nèi)的林婉兒一把抓住手腕,不由分說地拽著就往里走,力氣大得驚人。

  羅彬被她拽得一個趔趄,看著婉兒急切又帶著點羞惱的側臉,忍不住低聲調(diào)笑道:

  “婉兒,這……這大白天的,不太好吧?要不……咱還是等晚上?”

  他故意拖長了尾音,帶著點曖昧的暗示。

  林婉兒猛地停下腳步,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瞬間小臉漲得通紅,像熟透的蘋果,又羞又惱地瞪了他一眼:

  “你、你想什么呢!我……我有很重要、很私密的事情必須馬上告訴你!”

  她環(huán)顧四周,確認無人,才踮起腳尖湊到羅彬耳邊,用極低極快的聲音,將昨夜二哥林珙的警告原原本本復述了一遍,語氣里滿是緊張和擔憂。

  羅彬聽完,臉上的笑容甚至都沒變一下,仿佛聽到的是明天會下雨般的尋常消息。

  “不用緊張,”

  他甚至還抬手安撫性地拍了拍婉兒的肩膀,

  “小事而已。”

  “小事?!”

  林婉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得差點跺腳,

  “有人要殺你!這怎么能是小事!”

  “當然,”

  羅彬一臉理所當然,甚至帶點小得意地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

  “你該不會以為……你未來的相公,就真的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吧?”

  那聲“未來相公”被他叫得纏綿悱惻。

  林婉兒的耳根瞬間紅透,羞得直想捂住他的嘴,又急又氣:

  “你、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這真的很危險!”

  “好好好,正經(jīng)正經(jīng),”

  羅彬收起玩笑的神色,正色道,

  “我保證,晚上回去就告訴我爹,讓他老人家派最厲害的護衛(wèi)貼身保護我,里三層外三層,保證蒼蠅都飛不進來,這樣總行了吧?”

  他故意說得夸張。

  聽到他會告訴范建,尋求保護,婉兒緊繃的心弦才稍稍放松,長長舒了口氣。

  有人保護總歸是好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婉兒貼身侍女清脆的聲音:

  “小姐,葉姑娘來了,正到處找您呢?!?p>  葉靈兒來了?

  羅彬眼睛一亮,臉上不自覺露出笑意,抬腳就要出去找她“理論理論”昨天的兩巴掌。

  然而,腳步剛邁出,他猛地想起什么,立刻頓住,回頭極其嚴肅地對婉兒叮囑道:

  “對了!這事兒千萬、千萬別告訴靈兒那個虎妞!她要知道了,能立刻提著大砍刀沖進林府,把你二哥砍得親娘都不認識!”

  林婉兒先是被“虎妞”這個親昵又形象的稱呼逗得有點想笑,隨即心里又莫名泛起一絲小小的好奇——

  那自己在羅彬心里又是什么稱呼呢?

  不過眼下顧不得這些,她立刻鄭重地點頭:

  “放心,我明白?!?p>  以靈兒的火爆脾氣和對范閑的……維護,若知曉此事,后果確實不堪設想。

  兩人一同走出房門。

  剛推開房門,就撞見了正風風火火尋來的葉靈兒。

  她一眼看見羅彬和林婉兒從婉兒的閨房里并肩出來,臉色瞬間一沉,二話不說,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在羅彬完全沒反應過來的茫然表情中,硬生生用肩膀?qū)⑺麛D開,然后像護崽的母雞一樣將林婉兒嚴嚴實實擋在自己身后。

  “范閑!”

  葉靈兒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指著羅彬的鼻子質(zhì)問,

  “你這家伙!大白天的把婉兒拉進房里干什么?是不是又想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了?!”

  她一邊說,一邊還警惕地上下打量著林婉兒,見她衣衫整齊,神色除了有點紅并無異常,才稍稍松了口氣。

  “靈兒!”

  林婉兒被她這直白又“傷天害理”的質(zhì)問弄得又羞又氣,什么叫傷天害理?。?p>  她是那么隨便的人嗎?

  可心底深處,卻又莫名地劃過一絲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失落。

  羅彬被她這蠻不講理的舉動氣笑了,又覺得有點冤枉:

  “葉靈兒!你把我當什么人了?色中餓鬼嗎?見一個就想撲一個?”

  葉靈兒雙手抱胸,冷笑一聲,眼神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鄙夷:

  “呵,你不是嗎?”

  那語氣,仿佛在陳述一個不爭的事實。

  羅彬被她這理直氣壯的反問噎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指著她“你、你”了半天。

  他要是色中餓鬼,早把這個三番五次讓他下不來臺的虎妞吃干抹凈八百回了!還用等到現(xiàn)在受這份閑氣?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虎不發(fā)威,真當他是病貓了?

  在婉兒羞怯又帶著點看好戲的目光注視下,羅彬果斷出手,再次給這位嘴硬的葉家大小姐上了一堂生動形象、刻骨銘心的“教訓”課——

  目標明確,直取要害。

  幾番迅捷而精準的“制敵”手法后,葉靈兒只覺得半邊身子又麻又軟,驚呼一聲,整個人像被抽了骨頭似的,軟軟地就要往地上滑去。

  羅彬眼疾手快地一把撈住她,順勢將她半摟在懷里,惡狠狠地在她耳邊壓低聲音,帶著灼熱的氣息:

  “我這個色中餓鬼,現(xiàn)在就吃了你,信不信?”

  溫熱的氣息噴在敏感的耳廓上,加上那充滿威脅的低語,葉靈兒嚇得一個激靈,瞬間從那種酥麻的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小臉“騰”地紅透,像煮熟的蝦子,慌忙在羅彬懷里掙扎,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不要!大白天的……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快放開我!”

  羅彬非但沒松手,反而摟得更緊了些,低頭看著她慌亂羞紅的小臉,冷笑:

  “錯了?你哪次不是說錯了?知錯不改,屢教屢犯,更該罰!”

  說著,作勢就要將她打橫抱起,往婉兒的閨房里走。

  “啊——!”

  葉靈兒嚇得魂飛魄散,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掙脫了羅彬的手臂,像只受驚的兔子般“嗖”地一下躥到了林婉兒身后,緊緊抓住她的衣袖,聲音帶著顫音:

  “婉兒救我!他、他瘋了!”

  羅彬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雙手抱胸,臉上勾起一抹邪氣又得意的笑容,目光戲謔地看著躲在婉兒身后只露出半個腦袋的葉靈兒:

  “丫頭,記住今天的教訓。下次說話前,先過過腦子,當心……禍從口出噢。”

  那拉長的尾音,充滿了危險的暗示。

  葉靈兒又羞又怕又氣,不甘地瞪了羅彬一眼,可對上他那雙帶著侵略性的眸子,到嘴邊的反駁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是真的有點怕了。

  這家伙……好像真敢!

  至少……不應該是在這里……她還沒準備好呢!

  林婉兒看著躲在自己身后、像個受驚小鵪鶉似的葉靈兒,再看看前面一臉得逞壞笑的羅彬,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

  這個天不怕地不怕、能把京都紈绔子弟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葉家虎妞,總算遇到能真正降住她的人了。

  一場風波暫歇,羅彬這才收斂心神,走向大寶的房間,開始今日的治療。

  與此同時,醉仙居那間布置雅致的香閨里,司理理正經(jīng)歷著天人交戰(zhàn)。

  昨夜畫舫的驚魂一幕猶在眼前,讓她一夜未能安眠。

  身份已經(jīng)暴露,京都對她而言已成龍?zhí)痘⒀?,離開是唯一明智的選擇。她甚至已經(jīng)開始盤算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

  然而,就在她下定決心準備行動時,貼身侍女小心翼翼地進來通報:

  二皇子府上傳話,過幾日殿下要在醉仙居設宴款待范閑公子,點名要司理理姑娘親自作陪。

  這個消息如同一盆冷水,瞬間澆熄了司理理逃離的念頭。

  她臉色微白,指尖無意識地絞緊了手中的絲帕。

  此刻離開?二皇子必定起疑,以那位殿下的城府和手段,只怕她前腳剛出城,后腳就會被秘密攔截,下場可能比落在鑒查院手里更慘。

  可留下來,又無異于在刀尖上跳舞。

  權衡再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攫住了她。

  她勉強擠出一絲職業(yè)化的笑容,對侍女道:

  “知道了,回復二皇子殿下,理理……定當盡心侍奉?!?p>  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認命。

  罷了,等這次宴請結束,無論如何,必須立刻離開這漩渦中心!

  而在遙遠的北齊國都上京,城外險峻的山巒之間,一只神駿異常、翎羽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光澤的白色巨雕,正以驚人的速度劃破長空。

  它銳利的目光鎖定下方,巨大的翅膀有力地扇動著,朝著城外那處飛流直下、轟鳴如雷的巨大瀑布方向疾馳而去,如同一個攜帶著未知風暴的白色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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