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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愛情公寓開始的萬界之旅

001.渴望愛情的單身狗

  “對不起,我們不合適!”

  清冷的聲音像一顆小石子,砸在精致的骨瓷咖啡杯沿上。

  羅彬剛揚起的嘴角僵住了,那句“這里的藍山還不錯”卡在喉嚨里。

  他抬眼,看著對面妝容精致的女孩,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一絲玩笑的痕跡。

  “可……”他喉嚨有些發(fā)干。

  女孩沒給他機會,拎起小巧的手袋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剔,紅唇輕啟,清晰地吐出兩個字:

  “干凈!”

  她微微加重了語氣,像是在強調一個不容置疑的標準,

  “我喜歡干凈的男孩兒!懂嗎?”

  羅彬像被施了定身咒,所有準備好的話、精心設計的笑容,都被這“干凈”二字砸得粉碎。

  他看著那張漂亮卻疏離的臉,嘴巴張了張,最終只化作一片沉重的沉默。

  “……………”

  空氣仿佛凝固了,只有咖啡廳里若有若無的背景音樂在流淌。

  ………………

  女孩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干脆利落,沒帶走一絲猶豫。

  羅彬像被抽走了力氣,肩膀微微垮了下來,目光還停留在她消失的方向。

  良久,他才收回視線,長長地、無聲地嘆了口氣,像是要把胸口的濁氣都排出去。

  他端起面前那杯幾乎沒動過的咖啡,帶著點自虐般的情緒,猛地灌了一大口。

  深褐色的液體滑過喉嚨,濃郁的焦苦味瞬間侵占味蕾,還夾雜著一股說不清的酸澀。

  他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一臉嫌棄地把杯子重重放回碟子上,發(fā)出清脆的磕碰聲。

  “嘖…什么怪味兒。”他低聲嘟囔,聲音里帶著點煩躁和莫名的委屈。

  這就是兩百塊一杯的“藍山”?

  簡直冤大頭!

  他站起身,心里啐了一口“奸商”。

  但有什么辦法?為了這場精心準備的見面,他連領帶都選了三條,這啞巴虧也只能認了。

  本來計劃得好好的,聊得投機,氣氛融洽,就順勢邀請她去市中心那家新開的日料店。

  據說那里的A5和牛是當天從霓虹空運過來的,雪花紋路漂亮得不像話……可惜,連菜單長什么樣都沒機會看到。

  女孩走得那么決絕,連一絲讓他挽留的縫隙都沒留。

  “干凈”……

  羅彬當然明白,女孩嘴里的“干凈”,跟他衣服領口是否整潔、指甲縫里有沒有灰毫無關系。

  那是一個帶著隱形引號的詞,一個殘酷又模糊的標準。

  在某些挑剔的目光里,那或許意味著少年時代黎明般的俊朗,或者楊過式的孤絕氣質——一種他好像天生就欠缺的東西。

  鏡子里的自己,五官端正,甚至算得上清秀。

  可邪門的是,除了那幾個整天勾肩搭背、互相損成狗的“逆子”,似乎沒有哪個異性覺得他帥。

  從小到大,異性緣薄得像張紙。兜里揣滿的,只有一張張燙手的“好人卡”。

  他甩甩頭,像是要把這些煩人的思緒連同咖啡的怪味一起甩出去。推開咖啡廳沉重的玻璃門,午后的陽光有些晃眼。

  他下意識地從褲兜里掏出煙盒,熟練地彈出一支紅塔山叼在嘴上。

  剛摸出打火機,刺耳的鈴聲就劃破了短暫的寧靜。

  不用看來電顯示,他也知道是誰。直接接通貼在耳邊,手指還在摸索著打火機的滾輪。

  “兒子!怎么樣?有戲沒?下一步安排到哪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洪亮又急切,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關懷。

  羅彬沒應聲,只聽見打火機“咔噠”一聲輕響,橘紅色的火苗舔上煙頭。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辛辣的煙霧涌入肺部,帶來一陣熟悉的、略帶眩暈的刺激感,緊繃的神經似乎稍微松弛了一點。

  “呼——”他對著空氣長長地吐出一口煙柱,這聲嘆息清晰地傳到了電話那頭。

  電話里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一聲同樣悠長的嘆息:

  “唉……又黃了?行吧,意料之中。別在那傻站著了,回來吧。你二哥發(fā)話了,晚上請你搓一頓,給你這受傷的小心靈回回血?!?p>  一股暖流悄然涌上心頭。羅彬無聲地扯了扯嘴角。

  是啊,關鍵時刻,還是這幫“逆子”靠譜。他彈了彈煙灰,對著話筒說:

  “行,我一會兒就到家。讓小二麻溜兒把位子定好,要貴的?!彼D了頓,故意拖長了調子,“兒子,你真孝順?!?p>  “嘿!你個逆子!皮癢了是吧?……”電話那頭瞬間炸毛,一連串中氣十足的“父慈子孝”噴薄而出。

  羅彬直接把手機從耳邊拿開,對著空氣做了個鬼臉,拇指果斷地按下了掛斷鍵。世界清靜了。

  電話那頭和他互稱“爸爸”的,當然不是血緣上的父親——他連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襁褓之中就被遺棄在孤兒院門口,二十多年過去,身世依舊成謎。

  小時候也為此偷偷哭過鼻子,長大后反倒看開了。

  不管當年發(fā)生了什么,他一個人,不也活得好好的?靠著助學金和獎學金,一路拼殺,愣是考進了首都大學經濟學院,念的還是最熱門的工商管理。

  更絕的是,兩年前,純粹出于對材料學的興趣瞎搗鼓,居然真給他鼓搗出一種新型速干面料。

  專利一賣,買家是快時尚巨頭SHEIN,直接讓他實現了財務自由?,F在他銀行卡里的數字,足夠讓百分之九十九的同齡人望塵莫及。

  事業(yè)學業(yè)雙豐收?表面看確實如此??芍挥兴约汉湍菐讉€“逆子”知道,他心里有個巨大的窟窿——

  他渴望愛情,一場真正的、熾熱的戀愛!一段刻骨銘心的故事!

  按常理,他這樣的條件,應該被鶯鶯燕燕環(huán)繞才對。

  錢?普通人幾輩子都掙不到的數字,就在他賬戶里躺著。

  才?首都大學經院高材生,哈佛商學院的橄欖枝都拋過來了。

  內在?七國語言打底,鋼琴、小提琴信手拈來,興致來了二胡嗩吶也能整兩段。

  外在?那幾個損友拍著胸脯,說他是“經濟學院吳彥祖”,還宰了他一頓天價海鮮燒烤來佐證他們的“誠實”——雖然羅彬嚴重懷疑他們是為了那頓燒烤才這么說的,但鏡子里的自己,確實不賴。

  可偏偏,邪門的事情發(fā)生了!

  無論是對高冷疏離的學姐學妹,還是對熱情直白的社交達人;無論是試圖靠才華吸引,還是簡單粗暴地用金錢開路……統(tǒng)統(tǒng)鎩羽而歸!

  別說真心了,連虛情假意、圖他點什么的女孩都沒一個!

  他仿佛自帶了一個無形的“女性排斥力場”,無論對方圖什么,最終的結果都是:沒感覺。他就像愛情絕緣體。

  剛才那位,已經是他鼓起勇氣、周密調查后主動表白的第108位了。

  結果?依然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失敗。

  綠燈亮了。

  羅彬把抽到一半的煙粘在嘴唇上,帶著一身揮之不去的惆悵,抬腳踏上了斑馬線。

  午后的風帶著點暖意,卻也有些調皮。

  就在他走到馬路中央時,一陣微風迎面拂來,不偏不倚,卷起了煙頭上殘留的一小撮灰白煙灰。

  “嘶——!”

  那點帶著火星余熱的灰燼,像顆微型炸彈,精準地撲進了羅彬的左眼。

  劇痛和強烈的異物感瞬間襲來,他下意識地“啊”了一聲,猛地閉上眼睛,本能地抬手去揉。

  腳下的步子,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干擾,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甚至踉蹌了一下。

  就在這不到一秒的遲滯里,刺耳的、由遠及近的輪胎摩擦聲驟然響起!一輛黑色的本田轎車,像脫韁的野馬,完全無視著紅燈,高速沖了過來!

  司機顯然也看到了路中間的羅彬,但他大概以為羅彬會像其他人一樣正常勻速通過,于是方向盤下意識地一打,想從他身后擦過去。

  然而,羅彬的驟然減速和踉蹌,徹底打破了司機的預判。

  “吱——嘎——!??!”

  刺耳的急剎車聲撕裂了空氣,帶著橡膠劇烈摩擦地面的焦糊味。

  太遲了!

  羅彬只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山崩海嘯般的力量從側面狠狠撞上了他的身體!

  整個人瞬間失去了重量,像一只被巨手拍飛的布偶,騰空而起。

  “砰——?。?!”

  沉悶的撞擊聲重重砸在路面上。緊接著是身體翻滾、摩擦地面的令人牙酸的“咕嚕?!甭?。

  世界在旋轉,劇痛像無數根燒紅的鋼針,從四肢百骸同時刺入大腦。

  視線一片模糊,天旋地轉?;靵y的意識里,只來得及閃過幾個破碎的念頭:

  這司機……瞎了嗎?綠燈啊……晚上的大餐……泡湯了……

  身體終于停止了翻滾,以一個扭曲的姿勢癱在冰冷的路面上。

  意識像退潮般迅速消散,最后映入他模糊視野的,是滾落在眼前不遠處的那半截紅塔山煙頭,暗紅的火星在煙灰里微弱地一閃,隨即徹底熄滅。

  一個近乎荒誕的念頭,成了他陷入無邊黑暗前最后的意識:

  “原來……吸煙……真的……有害健康……”

極品雙頭鮑

有任何意見都可以提一下,哪里不好的可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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