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算計
睡眼朦朧的張三甲看著我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出現(xiàn)在他眼前,先是警覺,再是驚鄂,繼而是歡天喜地的哈哈大笑...
我看著有些瘋癲的張三甲,心中不禁多了幾分戒備之心,有種說不出來的陌生感。
張三甲突然捶了我一拳,忽又緊緊的抱著我,埋怨說:“老九,你個王八羔子的狗玩意,你真不是兄弟,把我撇下你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癟犢子玩意,你混蛋!你要嗝屁完犢子了,老子怎么辦?咱倆可是一體,有九必有甲!”
我聽著張三甲喋喋不休的說著,忙打斷問他:“不對啊老三,你怎么穿了一身明朝的壽服?為何會躺在這白玉棺材里?”
張三甲忽得楞住了,看了看周遭環(huán)境,又看向了我,用他那難以置信的表情告訴我,這一切他毫不知情。
我不再追問,更無心寒暄,只是寄希望這雙夜視眼能在黑暗之中察覺詭異之處,以解我心中之疑惑。
隨著呲喇一聲響起,張三甲拿著點燃的火把湊到我的跟前說:“老九,這黑不溜秋的你能看得見?”
我揉了揉干澀的眼睛,那本是救人于危難之際的耀眼火光此刻我卻覺得有些刺眼,晃得我眼睛都睜不開,便就伸手推開了火把。
冰的。他沒有溫度。
陡然,心頭一個激靈,正要撤離之時已察覺異常的張三甲向我發(fā)起了攻擊,虧得是我反應(yīng)及時先他一步才避免遭其毒手。
我也不廢話,抄起黃金蛇劍就向張三甲殺去。幾個回合過后張三甲已漸有不敵,我挑釁說道:“你這個冒牌貨也太差勁了,我還沒出全力你就倒下了。老三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武術(shù)世家,他可沒你那么弱?!?p> 我劍鋒一轉(zhuǎn),突然沉臉冷峻問道:“說!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眼見事情敗露,張三甲也不偽裝,像是變戲法似的換了張臉,正是先前在夜郎山腳下所遇見的白苗族村民。
那村民先前綁了我和張三甲,故而相熟些。我們二人互相對峙著,那村民倒是臨危不懼,見其年歲應(yīng)在三十左右,一臉粗糙硬皮想來也是風(fēng)來雨去操勞辛苦之人。看著我手里的黃金長劍,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樣的說道:“看來你已經(jīng)遭遇了巨蟒,想必經(jīng)歷了一番惡戰(zhàn)。不過能活著走到這里,也算有幾分能耐?!?p> 我不可置否,卻又難以置信,說道:“難道這里就是墓室的終點嗎?”
村民搖搖頭,自報家門了起來:“先前你所遇見的干尸便就是我的兒子,兩年前在這夜郎王墓里與那頭紅色巨蟒展開了殊死搏斗,為了救我而致兒子于此處慘死,悲痛欲絕之下便就留了下來。那日你們二人初來乍到,便就聞到了身上的那股子土腥味,想必也是沖著黃龍膽來的吧?!”
我心中一驚,鎮(zhèn)定自若反問道:“瞧著你歲數(shù)與我差不多大小,你的兒子竟然這么大了?你怕不是在跟我逗悶子了是吧?”
村民抱拳行半禮,說:“在下豫北人士茍不同,人送外號狗八爺。”
我照舊回禮,只不過隱藏了郭松齡機要秘書的身份,淡然說道:“奉天謝老九?!?p> “既能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也是同道中人。勞駕問一句,與我同行那位壯漢現(xiàn)在身處何處?”我接著問。
茍不同笑了笑:“張三爺?shù)拇_是位練家子,非是三人之力根本奈何不了他。九爺請放心,已好吃好喝伺候著三爺,不敢為難?!?p> 我見他突然客套起來,想必也是有事所求,便就收起了黃金蛇劍,抱拳問道:“你我都是明白人,我謝老九向來就是個爽氣的性子,有事請明說,不必如此。”
茍不同瞧著我手里的黃金蛇劍,見他有意,我便將劍交他手里,但聽他道:“當(dāng)年我收到關(guān)于夜郎古墓的消息,便就馬不停蹄與兒子共探此墓。沒想到古墓里異常兇險,不僅有小鬼與蠱蟲,更有幻像和巨蟒。一路過關(guān)斬將來到此處卻沒想到在此處折損喪命。本以為將巨蟒擊敗之后就能找到墓室所在,沒想到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p> 茍不同指著白玉棺材的底部,又道:“九爺適才問我為何會在此處,這便就是答案?!?p> 我不解,茍不同回想起昔日舊事,不禁咬牙切齒意難平,握緊拳頭說道:“當(dāng)年九死一生闖出了巨蟒的襲擊之后,本以為即將看見勝利的曙光。他娘的,沒想到來到這里看見了那口白玉棺材,找到其中機關(guān),跟著棺材下面暗道竟然走回到了原點!愣是連夜郎王的一根毛都沒有找到!”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難以置信問道:“搞了半天原來是在原地打轉(zhuǎn),難道你們遇上了鬼打墻?”
茍不同搖頭說道:“如果是鬼打墻,那身上的傷,還有我兒子的命?為何全都真真切切的發(fā)生出現(xiàn)了?”
我不可置否,卻又無法解釋,心中感嘆道:“若不是仗著自己是金蠶蠱毒的宿主,想要一路破陣滅蛇闖蕩于此,只怕難比登天。”
茍不同又道:“你我都是土夫子,對于鬼打墻之類事情向來都有破解之法。倘若真是鬼打墻,那又何至于讓我兒子慘死于此?!?p> 我一頭霧水,實在不解這世間當(dāng)真有如此超乎尋常之事。
茍不同嘆息一聲說:“多年來我潛伏于此,對于當(dāng)年所遭遇之事已有眉目。這夜郎山下絕無古墓,當(dāng)年我們父子二人走這遭刀山火海全是上了一個人的當(dāng)。”
聞聽此言,我眼睛忽然一亮,但聽茍不同說道:“火鐮教眾,江湖人稱八臂哪吒的張二麻子。”
火鐮教?對了,果然是他!
茍不同見我模樣肯定,我說道:“這個老鱉犢子玩意,我跟他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我?”
茍不同揣測說:“張二麻子極力的想要掩蓋夜郎古墓相關(guān)消息,想必他們火鐮教與夜郎古墓有著不同尋常的聯(lián)系,不然絕不會如此?;叵肼吠?,路上有多少無辜白骨。想辦法找到張二麻子,一起問題自然都迎刃而解了?!?p> 茍不同向我伸出了拳頭,說道:“既然咱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不妨?xí)呵衣?lián)手合作。找出張二麻子,逼問夜郎古墓消息,各自達成目的。百利而無一害!”
我愣了愣,隨后出拳對碰,二人自次心照不宣聯(lián)手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