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哥哥你當(dāng)流氓當(dāng)?shù)眠@么有水平!這么有氣勢的!多有文化的黑老大~~~太帥了!”長平笑盈盈的拉著顧惜朝的袖子,眼睛里充滿了崇拜的小星星。
“你,你欺人太甚!”老頭從沒被人這么呵斥過,一時之間血?dú)馍嫌?,站立不穩(wěn)。
“而且,你大概忘了,我是月氏國三皇子,我的九族里有月氏國皇帝,我的姐姐鳳陽公主,也是你大唐的淑妃娘娘?!鳖櫹С锨皫撞剑瓦捅迫耍骸拔沂遣皇强梢赃@樣理解,大人你想殺的是我月氏的皇帝,來挑起大唐和月氏的戰(zhàn)爭?想殺淑妃娘娘,來達(dá)成謀朝篡位的目的?”
“你……”老頭噗的吐了口血,暈了過去。
“帥!”小丫頭旁若無人的伸出大拇指。
“休對大人無禮!”一道火符瞬間飛向顧惜朝,結(jié)果他連眼都不眨,就那么勾著嘴角半瞇著眼看著那說話的人。
“噗”的一聲,火符在顧惜朝身前三寸化為灰飛。
池耀陽倒吸一口冷氣。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剛剛那名發(fā)了火符的年輕道士忽然面色驚恐,神色戚戚,指著顧惜朝連連向后退。
顯然,系統(tǒng)已經(jīng)提示他攻擊同門,成為邪惡陣營,被逐出師門的消息了。
可憐的道士本是想討好那位大唐元老來達(dá)成自己的目的,結(jié)果卻因為魯莽行事讓自己被逐出師門,可以想見他此時的表情可以用“吃了大便”這四個字來形容是再貼切不過了。
看到完好無損的顧惜朝,池耀陽習(xí)慣性的摩挲手上的戒子,他沒有想到顧惜朝會擁有武技,看來他的情報收集的還是不夠。給身旁的騎士打了個“計劃取消”的手勢,騎士點(diǎn)頭緩緩?fù)肆顺鋈ァ?p> 生性謹(jǐn)慎的池耀陽永遠(yuǎn)也不會想到,顧惜朝會的并非是武技,而是一個可以屏蔽所有能量的禁魔領(lǐng)域,只要一把普通的鐵劍就可以置他于死地。
世事往往都是如此,明明最簡單的方法可以解決,卻從沒有人去想到。
看了看周圍呆若木雞的人群,長平眨了眨眼,坐到桌子上咯咯的笑著:“不愧是長平的駙馬哥哥,琴棋書畫無所不能騎射技擊無所不精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通人和賢比管仲的顧惜朝。嘻嘻……”
剛要繼續(xù)說話的顧惜朝,突然收到展少昂的消息。
展少昂:電視臺在現(xiàn)場轉(zhuǎn)播你參加的群英會,我剛剛下線看到了。這是一個好機(jī)會,一旦揚(yáng)名,就會有人自動來投靠你,你的目標(biāo)實(shí)現(xiàn)的機(jī)會就越大?,F(xiàn)在你基本上得罪了所有人,就繼續(xù)囂張下去,他們每個人的資料祁月正在匯總,一會就會給你發(fā)過去,祝好運(yùn)。
頓了一下,顧惜朝面向百曉生:“招呼打完了,是不是可以開始表演了?惜朝拭目以待呢。”
木訥的點(diǎn)點(diǎn)頭,百曉生還沒有從震撼里回過神來。
“哼。庸俗?!币宦暼粲兴茻o的輕蔑,是剛剛那個肘尹琪的江湖少年。
祁月:哼你的那個男人叫黃朗,是東勝四公子里的劍公子,月氏國一個小小縣丞的私生子,是個劍術(shù)天才,但是半個月前為了一個青樓女子思雪散盡千金,卻最終被拋棄,醉酒之后功力全失。
顧惜朝在心底贊了聲祁月詳細(xì)的情報,勾起嘴角邪邪的笑了:“劍公子黃朗似乎對惜朝頗為不屑呢,難道說黃公子為了思雪的所為才稱得上是不庸俗嗎?”右手拇指抹了一下鼻子,“上天從不會為一個天才制造幸福,如果有時候真的賜給了幸福,其目的也往往是為了毀壞。我說的對嗎,已經(jīng)無法拿起劍的劍公子?”
黃朗臉色一下變得雪白,踉蹌幾步,兀的跑出了院子。
“堂堂月氏三殿下,就是這么奚落別人的嗎?難道沒有人教過你規(guī)矩嗎?”另一名藍(lán)衫公子,持著紙扇替黃朗出頭。
祁月:這個男人也是東勝四公子之一,詩絕公子納蘭清疏,他的詩詞都是自己所做,折服了不少文官史吏,為人頗為圓滑,不過同他青梅竹馬的女友進(jìn)入梵天后成為了天竺皇帝的嬪妃,他曾經(jīng)借助宮里做法事偷偷潛入過一回,并且同他的女友見面了,他女友送了他一支簪子后與他分了手,說是愛上了天竺的皇帝。
“納蘭公子想來是懂得什么叫做規(guī)矩嘍?”顧惜朝臉上的笑很冷,“想要一訴離愁,卻只能拔下玉簪在回廊輕叩,回廊九曲,心思九轉(zhuǎn)。玉簪相與,再不相見。納蘭公子好厲害的家教。”
沒有人能侮辱他的雙親,即使他們拋棄了自己和弟弟也一樣沒有人能侮辱!
“天竺皇宮里的嬪妃很漂亮吧?”顧惜朝眼中匯聚著濃濃的殺意,連站在他旁邊的百曉生都不由的打了個冷顫,悄悄挪離了幾步。
一黑一白兩名男子忙把幾乎要撲上去咬人的納蘭清疏拽了回來,黑衣男子甚至把納蘭清疏一個手刀砍暈,然后對著顧惜朝一禮:“離殤佩服?!币蝗艘贿吋苤{蘭清疏準(zhǔn)備離開。
祁月:黑衣的是四公子中的琴公子曲離殤,為人冷淡,雖然貴為四公子之一卻被劍公子和詩絕公子所鄙,四人里面唯一的平民出身,時常外出演琴,并無知音。白衣的是四公子中的金玉公子秦倦,為人錙銖必較,雁過拔毛,卻同曲離殤形影不離,二人似乎是好朋友。
“曲公子,秦公子且慢。”顧惜朝想了下,叫住了二人。
這兩人并沒有對他不善,看了祁月的信息讓他有了想收服二人的沖動,于是叫住了他們。
兩人也確實(shí)停下了腳步,白衣的秦倦皺了眉頭,顯然是以為顧惜朝不打算放過他們。
略微一思量,顧惜朝心中有了打算:“二位等惜朝表演完了再走不遲?!敝笞叩介L平身邊,壓低聲音:“丸子,還記得那首惘然嗎?你舞我和?!?p> 長平的眼睛里寫滿了興奮,剛剛看了他精彩的“表演”,現(xiàn)在還叫上了自己,小身子里的表現(xiàn)yu望嘩嘩的燃燒起來,點(diǎn)頭如搗蒜。
“我需要一架琴?!鳖櫹С瘜χ贂陨蟆?p> 百曉生命人取出了一架碧色長琴,整個琴身仿若碧玉所做,晶瑩潤澤。
“這是一件仙器級別的琴,是家父多年的收藏,應(yīng)該不會辱沒了三殿下的才華?!?p> 接過琴,顧惜朝帶著長平邊走邊說:“請大家到水榭?!?p> 眾人面面相對,想到了官網(wǎng)上的視頻,一下子火熱起來,巴巴的跟了過去。
而池耀陽則若有所思,叫來了騎士吩咐了什么,才跟了上去。
水榭,顧名思義就是一個四面環(huán)水的水中庭院,一般皇親家中的府邸里都會建上這么一座。
眾人帶著好奇隨著顧惜朝來到了水榭之中,看著顧惜朝架好了琴,長平站在水塘邊的木質(zhì)欄桿上脫下了小靴子。
“準(zhǔn)備好了嗎?”顧惜朝溫柔一笑,問正在給光著的腳丫套腳環(huán)的長平。
長平點(diǎn)點(diǎn)頭,輕輕一躍,跳到了水塘的荷葉上,荷葉竟然只是微微下沉了少許,水只沒到了小丫頭的小腿肚。
閉上眼,顧惜朝彈起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