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以金換命
林場的屋子里,王也和老胡以及燕子圍著鐵爐子坐著,都一言不發(fā)的吃著烤好的紅薯,但是胖子卻跟在忙活的畫眉后面滔滔不絕的講著幾人黃仙姑墓里的事情,連他使眼色讓其少說兩句都裝作沒看見,還把老胡用羅盤找到生路的事情說成自己找到的。
“吃飽了,你們就去偏房歇息吧。”
屋外磨著斧頭的孫敲山在聽到羅盤的時候明顯停頓了下來,接著就拎著斧頭走進(jìn)屋子說道。
“敲山大爺,這黃皮子是成精了嗎?”燕子看著走進(jìn)來的孫敲山問道,“怎么還成人形了?”
“這畜牲不知道修行了多久,尿液里有毒,人聞了就會出現(xiàn)幻覺,以前就死過人,今天算你們命大?!睂O敲山一邊說著一邊往煙斗里塞著煙葉子。
“老爺子,剛才多謝出手相助,之前多有得罪,在這里跟您賠禮道歉了。”胡八一說著鞠了一躬。
“對對對,我也跟您賠禮道歉,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心胸廣闊賽天地。”胖子也說道。
“老爺子,剛才多有得罪了。”王也也配合的道了個謙,不管孫敲山有什么目的,剛才也算是救了他們。
“用不著,我是沖著燕子去的,沒打算救你們?!睂O敲山用火柴點(diǎn)燃煙草,開始吞云吐霧了起來。
幾人聞言有些尷尬,但也沒多在意,然后就跟著畫眉去了偏房休息。
王也一上坑就盤膝坐了下來,之前在山坡上,體內(nèi)的內(nèi)力受到了刺激,自主的從丹田里流出,在周身游走了一圈,然后又復(fù)歸丹田,不僅讓他脫離了幻境,還壯大了不少。
“老王,你這是在打坐?”胡八一看著盤膝而坐的王也問道。
“嗯,沒錯。”王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老王,你這家伙隱藏的這么深,會功夫也不告訴我們,太不夠意思了?!迸肿右桓蹦悴粔蛞馑嫉臉幼诱f道。
“是啊,王也,你怎么會功夫的?”燕子也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父親曾經(jīng)在武當(dāng)山當(dāng)過道士,這功夫就是跟他老人家學(xué)的?!蓖跻残χ卮鸬?。
原身的父親確實(shí)曾經(jīng)在武當(dāng)山當(dāng)過道士,所以原身才會到崗崗營子下鄉(xiāng)插隊。
“好了,忙活一夜了,都趕緊休息吧。”王也讓三人趕緊休息。
三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一夜事情接二連三的,他們也確實(shí)累了,然后紛紛閉目休息。
“領(lǐng)取獎勵?!?p> 在老胡三人閉目休息之后王也在心里默念一聲,然后一個跟之前裝著易經(jīng)洗髓丹一模一樣的瓷瓶憑空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只不過這個瓷瓶比之前的大了一圈。
打開紅布瓶塞。
就見瓶子里躺著十二枚黃色的丹丸。
隱隱約約間能聞到淡淡的香氣。
讓他丹田里的內(nèi)力都躁動了一下。
那被關(guān)在鐵籠子里的黃皮子這會兒也不暗自神傷了,看著他手中的丹藥直舔嘴唇。
將瓷瓶放入棉衣的口袋里,然后吞下倒出的那枚六味地黃丸。
甫一進(jìn)入口中,那丹藥就化作精純一股的能量進(jìn)入他的體內(nèi)。
王也連忙開始煉化藥力,但是煉化的速度很慢,不過這六味地黃丸的藥力沒那么狂暴,所以他不用著急,可以一點(diǎn)點(diǎn)的慢慢煉化。
一直到黎明破曉之時,他才完全煉化掉丹藥的藥力,丹田里的內(nèi)力也由頭發(fā)絲變成了筷子粗。
可以說是功力大進(jìn)。
再和孫敲山交手的話,誰勝誰負(fù)就不一定了。
之前和孫敲山動手他并沒有動用內(nèi)力,而是全靠洗經(jīng)伐髓之后的身體素質(zhì)在和孫敲山過招。
再說了,孫敲山練的是國術(shù),沒有內(nèi)力,靠的是身體素質(zhì),就跟武俠中的練體差不多。
本來就年老體衰,他要是再動用內(nèi)力不是欺負(fù)人嗎?
畢竟他還是很尊老愛幼的。
更何況又不是生死搏殺。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王也緩緩收功,沒有繼續(xù)磕藥提升功力,過猶不及的道理他還是懂的,任何事情還是慢慢來比較好。
而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
但是他并沒有聽到有人過來的腳步聲。
帶著疑惑的表情,王也下了坑,穿上鞋子,撩開門簾子,冷風(fēng)撲面而來,環(huán)顧一圈,外面別說人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他走了出去,也沒看到一個人影。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王也自我懷疑道。
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屋,卻看見門的左邊放著一個破瓷碗,里面還有幾粒金豆子。
端著瓷碗,回到屋子里,老胡已經(jīng)醒了過來。
“外面是誰?”
老胡看著他問道。
“沒人?!蓖跻矒u了搖頭,將瓷碗遞給了胡八一,“不知道是誰送來了這個。”
“金子?”胡八一詫異。
“嗯。”王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
“胖子,醒醒。”看見還睡著的胖子便喊道,準(zhǔn)備一起商量商量這是什么情況,但是睡得比較死的胖子根本沒醒,沒辦法,胡八一只能給了其一巴掌。
“老胡,你干嘛?。俊迸肿有蚜诉^來,睡眼朦朧的問道。
老胡從瓷碗里拿出一枚金子遞到胖子面前,剛才還睡眼朦朧的胖子立馬清醒了過來,眼睛都直了。
“金子?!”胖子驚呼一聲,拿過金子就放嘴里一咬,試試真假。
“胖子,你吖的有病啊,別什么都往嘴里扔,也不怕有毒啊。”王也奪過胖子手里的金豆子說道,經(jīng)過一翻思索,他已經(jīng)知道是誰送來的金子了。
“哪來的?”胖子看著他問。
王也解釋道:“剛外面有人敲門,我去外面看是誰,但是連個人影都沒有,剛準(zhǔn)備回屋,就看見地上放著這個破瓷碗,里面放著這幾粒金豆子。”
“王也,胡八一,這是什么味啊?”跟胖子一起醒過來的燕子端著瓷碗聞了一下,頓時被熏的直皺眉。
“一股腐爛臭味,像是從墳里挖出來的。”王也回答道。
“沒錯,確實(shí)是。”老胡聞了一下附和道,“這金子多半是陪葬的冥器?!?p> “你們說這東西哪來的?”胖子說道。
“我倒是有一個猜測?!蓖跻舱f道,“應(yīng)該是黃皮子送來換這母黃皮子墳。”
他說完,幾人都看著沖瓷碗一直叫著的母黃皮子,兩只眼睛里透漏著哀求。
幾人看著母黃皮子這幅模樣,覺得王也的猜測還真有可能。
“這畜牲真成精了,連金子換命的事情都懂?!崩虾f道。
“要俺說,拿了金子,就把黃仙姑給放了吧?!毖嘧诱f。
“不行,連黃皮子都學(xué)會這套把戲了,想拿糖衣炮彈腐蝕咱們鋼鐵般的意志,做它娘的春秋大夢去吧。要我說,這金子咱就沒收了,這母黃皮子照樣不放。”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我覺得還是把這黃皮子給放了,這幾粒金豆子也夠賠鄉(xiāng)親們的雞了。”王也開口道。
他之所以同意放了這黃皮子,是因?yàn)樗X得放了這黃皮子,之后百眼窟一行也少點(diǎn)麻煩。
即使這黃皮子后面報復(fù),那也別怪他心狠手辣。
“老王,這畜牲害的咱們差點(diǎn)把命都丟了,用幾粒金豆子就想贖身,那是不可能的。”老胡也不贊同放了這黃皮子。
這時,孫敲山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好像是畫眉出事了。
幾人連忙下了炕出了屋子,前去看看是個什么情況,不過最后離開屋子的王也是將那母黃皮子放了之后才趕過去的。

借花獻(xiàn)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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