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我先來給我兄弟道歉了,姑娘你別不識抬舉
林念看李士傾還是肉眼可見的沮喪,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而且還總是忍不住想笑。
李士傾見林念憋笑的模樣也挺難受,索性讓他直接笑出來吧。
“想笑就笑吧,之前我也沒少笑話你,就當是風水輪流轉了?!?p> “哈哈哈~~”
林念笑了會,也發(fā)泄的差不多了。
正好菜也上來了。
兩個人就著菜,喝著酒聊起了別的。
“李兄,你之前教的這些武器,哪個是你最會耍的?!?p> 李士傾稍作思考回答道:
“最會耍的也就是戟了,其次就是劍,和匕。”
林念點點頭:
“也就是長兵,中兵,短兵,各精通一個咯?!?p> “嗯。對了,林兄你這身功夫雖然厲害但屬于野路子,打個措手不及綽綽有余,不過過了措手不及的階段,你的劣勢也就顯現(xiàn)出來的,你也要挑幾個兵器,拜個專精此道的師傅精進一下。”
李士傾說的正好是林念面臨的瓶頸,林念也正好有這個意思。
“長兵一類,我想過教你,我的戟,但戟這個武器太要天分了。我并未看見你在戟上的天賦,倒是槍讓我有些驚艷,所以長兵,我建議你學槍,而短兵自然是爪了,至于中兵,我沒看出特別出眾的,所以先擱置就好,先將兩個擅長的精進?!?p> “嗯,我那個將軍娘子正好用的就是槍,回去我讓她教我?!?p> “那便是好?!?p> “不說了,李兄這幾個月勞苦功高,這杯我敬你?!?p> 兩人碰了杯隨即一口悶。
“嘶~哈。”
這酒真是提神醒腦。
“林兄,我跟你講,要不是我被你踹一腳,要不是我餓的差點死了,我說什么也不會教你。”
“你看你,李兄,之后你不也沒少折磨嗎?誰家提桶提十多斤的啊。還一提就倆。我這心明鏡似的、”
“唉,這你可錯了,我這是對你委以重任,讓你贏在起跑線上,你扎馬步時候我踹你才是。”
兩人相視一笑。
林念(李士傾):“哈哈哈哈。走一個。”
“對了,李兄你去過上三洲嗎?”
林念只是碰巧問問,沒成想一下子打開了李士傾的話匣子。
“上三洲啊,去過,小時候我就在那里練武的,上三洲可以說是哪那都好,就是這個人,tmd太勢力了,你說你是下三洲來的,人根本不正眼瞧你,你比他強吧,人家就說你搞鬼,人家上洲人向著上洲人啊,就開始盤查我,最后發(fā)現(xiàn)我是清白的,一個屁都不放。
也就我?guī)煾笇ξ液?,沒有那么多事,但那種人在上三洲太少太少了,可以說我們下三洲來的在那里學藝被受委屈,所幸我們挺爭氣的,成功在師傅那里出師了,師傅想我們留在上三洲,一是想了也能看看,而是對我們前途好,上三洲是好這我承認,但我們兄弟幾個合計,這上三洲待著行,要跪著,我們不想跪,所以我們走了。回到家,真就是看一切都太順眼了,就那個沒事給我兩刀嚇唬我的老爹,我見面都親他兩口?!?p> 林念笑了。
爹拿刀嚇唬兒子,這太行了。沒想到李元成還有這個癖好。
林念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
“呵呵,那你們這幫下三洲來學藝的師兄弟,走后還有聯(lián)系嗎?”
“聯(lián)系不了?!崩钍績A,遲鈍的擺了擺手。看樣子也是喝的有些多了。
“聯(lián)系不了?”這一句聯(lián)系不了,讓林念有些不明所以。
“我們那拜師的規(guī)矩,不管你是哪來的,名字只有師傅知道,弟子之間不允許知道名字。要是有一個告訴了,說的那個就會被逐出師門,當然這是在上三洲,到了下三洲就沒人管了,但各家人都各自將我們接走,回到下三洲這茫茫人海的,誰知道誰啊,總不能打著師傅名頭尋人吧,師傅知道了,不一掌拍廢了我們。而且這都六七年了,就算遇到模樣可能都變了?!?p> 說著,李士傾看向林念,眼神微瞇,好像在盤算著什么。
“要不,我把你送過去學藝去?”
李士傾不懷好意的笑著,而林念也在認真思考,或許去學藝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很快,林念就注意到他那猥瑣的笑容。
“不對勁啊,你是不是想騙我過去,然后占我便宜,以后天天叫我?guī)煹馨 !?p> 李士傾露出一副被看穿的尷尬笑容,辯解道:“林兄,你看你,真是錯怪我了,我的師門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我的師傅也不是想拜就能拜的。不過師父的名號不能隨便亂說,所以我不能告訴你。”
“這樣啊,不過我去了,就一定能拜入你們師門,拜你師父為師嗎?”
李士傾俯著身子拍了拍林念的肩膀,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林兄,我跟你講我們師門從不對外收徒,都是成功出師的弟子,推薦人選給宗門的,還得你親自上門,親筆信都不認?!?p> 林念所有所思的點著頭,說實話林念對這個宗門越來越有興趣了。
“那豈不是,資質良莠不齊。”
“無妨,師門有考核,你不行就下面去,出師弟子還分三六九等呢,像我們這種中等有一個推薦名額,而上等有三個,下等沒有,我們師門雖然規(guī)矩多,但對我們還是很好的,那些下等的在別的宗門也都是沒人要的廢物,但借著師門的威望,也能讓他們在上三洲有一份不錯差事?!?p> “這樣啊?!?p> 林念對李士傾的師門大概也有了些了解。
李士傾露出一副欠揍的嘴臉,壞笑道:“怎么心動了,做我?guī)煹芤矝]問題嗎?”
林念笑著并沒說話。
他真心動了,但是又不想差這個輩,不過那不是林念現(xiàn)在要擔心的事。
“李兄,就算我真成了你師弟,那不還是之后的事了嗎,現(xiàn)在你叫我?guī)煹芸纯???p> 面對林念威脅,李士傾慫了,撂下狠話。
“行就憑你這句話,我必須讓你成為加入我的宗門,等著你成為我?guī)煹軙r候,我要讓整個奉天,不是整個下三洲,我都會讓它們知道你林念是我李士傾的師弟?!?p> 說實話,林念有股想要揍他的沖動。
這話說的實在太氣人。不過今天他這么慘,林念也不落井下石了。
林念不經意間抬頭,看到一個莫名熟悉的身影,向這邊走來。
林念越看這張臉越熟悉,越看越熟悉。
這不是,今天給李士傾上一課的姑娘嗎。
她怎么來了。
不只是林念看著,很多食客也都看著。
此刻還在自顧自的說著李士傾也注意到林念的異樣。
頭也轉了過去。
林念看李士傾也轉過頭來,暗叫不好。
這冤家碰頭了,李士傾又喝酒不會出點什么亂子吧。
李士傾的目光隨著止汀蘭一路上了樓。
李士傾又把頭回了過來。
“這娘們,跟今天扇我的長得真像。我是有點什么病啊,看誰都像那個娘們?!?p> 林念單手捂臉,暗笑著。
這哪是像啊,這不就是嗎。
有病這一點林念倒是不反駁。
“算了,繼續(xù)喝酒。”
“來。”
止汀蘭上樓,身邊霍陽雪拉了拉她的胳膊。
“師姐,你看樓下靠樓梯那一桌,那個人是不是?!?p> 止汀蘭順著霍陽雪的指印看去,她看到今天自己扇巴掌的男人。
“是他,不過跟我有什么關系,走吧,別讓晴師姐她們等急了。”
“好吧。”
林念瞥了一眼,看到那兩個姑娘走了最深處的原本按理來說屬于自己的房間。
林念微微一笑。
“有點意思啊?!?p> 當止汀蘭推開門天一包廂的門時,無數(shù)種香氣匯聚一起,對兩女的嗅覺進行慘無人道的侵略。
兩人進了房間,看著桌上的各種甜品,咽了一口香津。
“別看了,先把門關上啊?!?p> 霍陽雪反應過來,點頭道:
“好。”
兩人在琳瑯滿目的甜品中隨便拿了一個。
放進嘴里一嚼,頓時喜上眉梢,滿滿的幸福感。
“這也太好吃了吧。”
“哈哈,柳師妹之前還是五味坊的忠實擁護者,只是吃了一口就叛變了。”
柳白白聞言不樂意了。
“瞎說,我依舊是,不過我現(xiàn)在也是百味閣的擁護者了。我一個人擁護兩個不行嗎?!?p> 十多個女子不亦樂乎的吃著。
一點都沒在意各自的形象。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眾人停下了,瞬間端莊了起來。
“誰呀?”
“上菜的?!?p> 幾女面面相覷。
“之前不說我們的東西都點完了嗎,怎么又來,不會有詐吧?!?p> 柳白白豎起粉拳。
“我們這么多人,又不是軟柿子,他來便是,不打得他叫媽媽算我柳白白這身武功白學?!?p> 蘇晴若有所思。
“先別急著下定論,萬一是店家好心贈的呢。先讓他進來吧?!?p> “請進。”
只見包廂的門被推開,林念端著一個蓋著蓋東西走了進來。
止汀蘭看著林念,突然站了起來。
“是你?”
這一聲,讓屋里十多個女子無比提高十二分警惕。
而林念還若無其事的端著東西走了進來。
“來來來,搭把手把這東西放桌子中間?!?p> 幾女互相交換了眼神,柳白白幫著接過了林念手中蓋著的東西。
隨后林念關上了,拉著一個凳子嫻熟的動作坐了起來。
眾女看不懂林念的操作,他到底要干什么。
“你來這有事嗎?”
林念目光看向桌子中間蓋著的東西。
“沒看到嗎,送東西來的。”
柳白白不解?!八屯陽|西那就走啊。”
“等等,我和這位姑娘有什么私人事情要說?!?p> “我看你是皮癢了?!?p> “白白,夠了別說了。”
柳白白狠話沒說完,就被止汀蘭打斷了施法。
“有什么事就在這說吧。”
林念點了點頭。
“看來你也不是不明事理?!?p> 止汀蘭眼神微瞇:
“有話就直說,一個大男人怎么說話彎彎繞繞的?!?p> 柳白白在一旁瘋狂口嗨,林念在這個世界也是第一次見到真正意義上的潑辣的女性,別說挺有意思的。
林念率先賠禮道歉,道:
“今天的事,是我朋友失禮在先。那東西我一般不做的,就當賠禮了。”
“我不知道你朋友做錯了什么,但就這,也好意思當賠禮?”柳白白還是口嗨找存在。
林念有些惱了。
“喂,小姑娘,你把蓋子打開,嘗一口,要是它都堵不上你的嘴,那算你嘴大。”
“你!看姑奶奶,我卸了你。”一般都是柳白白噴別人,這被人懟的啞口無言怎么忍得了。
“白白!”蘇晴黛眉微蹙,厲聲道。
“我到要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東西?!?p> 柳白白二話不說,直接拿開了蓋子。
一個精致的十二寸水果蛋糕,映入眾女眼簾。
眾女只是看了一看,便久久不能自拔。
柳白白還在那里嘴硬著。
“賣相卻是不錯,味道就不知道了?!?p> 蘇晴也有些受不了柳白白的碎嘴子了。
“那上面不是有刀嗎,自己切!”
“哦。那我就為各位姐姐妹妹先試個毒?!?p> 林念此時還不忘提醒道。
“豎著切,橫著切的都是土包子?!?p> “知道了,還用你教?”
這話柳白白說的硬氣,其實林念沒說之前就打算橫著切的。
柳白白豎著切了一塊,那猶如藝術品的蛋糕縱切面,讓柳白白愣住了。
“白白,你倒是吃啊。不吃你把刀給我們,我們自己切。”
“急什么,萬一有毒呢?!?p> 柳白白一塊將水果奶油以及蛋糕胚,都送進了嘴里。
三重美味的刺激下,柳白白整個人如觸電一般,緊接著面露潮紅。
隨即不顧形象的一口都吃了、
眾女不由得問道:“味道怎么樣?”
“嗚嗚嗚嗚。”
看來這蛋糕還真把她的嘴堵上了。
眾女見柳白白啞巴了,索性自己動手。
各自干凈利落的切下不大不小的一塊,送進了自己的嘴里。
橫看山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眾女神韻各不相同,但都突出了一個陶醉。
林念看拖住了她們,便把頭轉過來看向止汀蘭。
陪笑道:
“姑娘,我的禮也陪了,歉也道了,可以說很有誠意了。有些事,你這個參與者比我這個旁觀者更清楚,站在我朋友的立場那一巴掌你會打在誰臉上。反正我會打到你臉上?!?p> 說著,林念變了臉,在止汀蘭的注視下變成重鎧形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