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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權(quán)謀天下:王爺,妃愛不可

第八十四章 皇甫冬焱的出現(xiàn)

  皇甫冬焱微微抬頭,瞧見的便是皇甫秋翼慍怒的面容。

  只草草瞥了一眼,他復(fù)低下頭,查看起溪澗清舞的傷勢來。

  除卻面色蒼白如紙,形容輕微枯槁外,他并未觀察到任何傷口。

  既如此,為何舞兒會忽然暈厥,不省人事?

  懷揣著疑惑又焦慮的心境,皇甫冬焱抬頭朝人群中喊了一聲:“諸位,請問太醫(yī)何處?”

  人群中靜默了一瞬,隨即有幾位村民大聲回應(yīng)道:“公子,大夫的屋子在村子的另一頭,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歇息了?!?p>  此時此刻,一旁的皇甫秋翼逐漸冷靜下來。月光照耀,勾勒出他劍眉星目的輪廓,瞳仁漆黑如墨,深不見底,眼眸里盛滿了細(xì)碎的焦灼,宛若被驚擾的寒潭;眸光中籠著一層薄霧,時不時蹙起的眉峰,像是在用力擰開一團(tuán)解不開的亂麻。

  “四哥,她是本王的夫人,你越界了?!?p>  “五弟,”皇甫冬焱脊背挺得筆直,幾不可查地輕嘆一聲,字字句句,清冽淡淡:“這些暫且不談,先救治舞兒最為要緊。”

  皇甫秋翼低頭,薄唇緊抿,眼神死死地盯著溪澗清舞,盯著她憔悴又極具破碎感的面容,雙手緊緊地攥著,指甲扎進(jìn)皮肉卻渾然不覺。

  遠(yuǎn)處,大夫跌跌撞撞地跑來,因為太過著急,外衣的扣子還未來得及扣上,肩頭處松松垮垮,幾欲滑落。

  近了,他緊趕慢趕地跪下來,拿出一方絲巾,蓋在溪澗清舞手腕上,替她把脈。

  夜涼如水,銀白色的素紗彌漫于蒼茫的大地之上,遠(yuǎn)處傳來幾聲凄厲的狼嚎,聲音漸漸飄散又飄散,最終只剩下虛無般的寂靜。

  良久,良久?;矢η镆韽奈唇?jīng)歷過如此漫長的等待。

  他眸色深深,細(xì)密的汗珠從高挺的鼻梁上滑落;他一動不動,一雙丹鳳眼深情而又專注地注視著溪澗清舞,對周遭的一切視若無物。

  “回公子,”大夫擦了擦額角并不存在的汗珠,聲音里帶著幾分顫音:“姑娘許是遭受驚擾,動了胎氣所致;加上她身子本就虛弱,雙重打擊之下,這才忍受不住劇烈的疼痛,暈厥過去。

  “恕小人醫(yī)術(shù)不精,只能為姑娘開幾味調(diào)理身子的藥方,待姑娘轉(zhuǎn)醒之時服用……”

  空氣中傳來一陣似有似無的嘆息聲?;矢Χ驼酒饋?,將溪澗清舞打橫抱起,字字句句鏗鏘有力,像是專門對著某人說道:“本王先送舞兒去本王的軍營醫(yī)治?!?p>  遂轉(zhuǎn)身,欲走。

  “四哥,”皇甫秋翼風(fēng)姿綽約,身材筆挺,長腿幾步便行至皇甫冬焱身側(cè)。他嗓音沙啞,低沉又隱忍,一字一頓道:“舞兒是本王的王妃,四哥此番動作,與舞兒如此親密無間,是否仍念及兄弟情誼,把本王放在眼里?”

  皇甫冬焱眼皮微動:“那本王問你,方才舞兒痛到昏厥,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之時,你在哪里?”

  皇甫秋翼聞言,眼眸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又匆匆消失不見;他張了張嘴,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

  他在哪里?

  方才的他從何得知,溪澗清舞來到了西陵舊址?

  “本王不曾知曉夫人來到了舊址,”皇甫秋翼咬咬牙,俊臉中滿含怒意;“一件未曾知曉的事情,四哥如何叫我提前知曉清舞會在此暈倒,如何叫我前來營救?”

  皇甫冬焱靜默一瞬,淡淡回應(yīng)皇甫秋翼:“她人是我?guī)淼?p>  “父皇千里送信于本王,提及你們在此地建設(shè)或需援助,遂命本王趕來施以援手。

  “清舞聽聞此事,特地趕往四王府,請求本王將她一并帶到此處?!?p>  好奇怪的邏輯。

  溪澗清舞為何突然懇求四王爺皇甫冬焱的幫助?兩人在此前從未有過交集。

  西陵舊址同明耀國相聚千里,溪澗清舞放著好好的五王妃不當(dāng),來這荒無人煙之地做甚,找罪受嗎?

  此時此刻,現(xiàn)場不論是知情人或非知情人,皆一頭霧水,弄不清楚其中邏輯,但仍是以“傷者為大”,緊趕慢趕地,跟著四王爺趕去他的軍營。

  ……

  的盧馬在崎嶇不平的沙地里疾步飛馳,身后的馬車顛簸不已。

  車內(nèi)的氣氛凝重至冰點?;矢η镆砗诔林∧?,卻仍是小心翼翼地環(huán)抱著溪澗清舞,動作輕緩,惟恐女人因顛簸而感到不適。一旁的皇甫冬焱亦如此般,俊眉濃濃蹙起。

  “你說舞兒是因懷孕時遭受了驚嚇,而暈厥過去的?”皇甫秋翼咬牙切齒,每說一個字,語氣便加重一分。

  “是?!被矢Χ脱院喴赓W。

  懷中女人面色蒼白,因疼痛而深深地蹙起她細(xì)若拂柳的黛眉,冷汗順著她光潔無瑕的面頰滑落,曾經(jīng)粉嫩水潤的櫻桃小嘴,如今褶皺起皮,無力地微張著。

  皇甫秋翼心口悶悶的,他一瞬不瞬地、專注而又深情地,注視著溪澗清舞因疼痛而蜷縮的容顏。

  多少年了,他很少如今夜般,當(dāng)眾失態(tài)。

  但隨著理智回籠,他又完完全全地知曉,這份失態(tài),來自何處。

  當(dāng)他看到溪澗清舞渾身無力的躺在皇甫冬焱的懷里時,他在霎時間迸發(fā)出了強(qiáng)烈的占有欲,身體如雄獅般先一步采取了行動,他伸手,欲將女人摟進(jìn)自己懷里。

  這是他的夫人,這是他的女人,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染指她。

  皇甫秋翼從袖口拿出帕子,為溪澗清舞拭去額頭上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末了,他將帕子收回去,一手半摟著女人單薄的腰肢,一手來來回回,企圖摩擦生熱為女人暖和肚子。

  注視著女人逐漸舒展的眉心,男人心情亦是逐漸放松了下來。

  此時此刻,男人才有心情同皇甫冬焱交談起來。

  “四哥何時趕來西陵舊址的?”皇甫秋翼抬頭,深邃的眼眸銳利地注視著皇甫冬焱。

  “今日早些時候?!焙笳呱ひ舻?,聽不出半分情緒。

  “來了怎不同本王與二哥打聲招呼?!?p>  “舞兒身體有些不適,本王白日里忙于照顧,未曾想起這些?!?p>  皇甫秋翼感到心內(nèi)升起一股無名之火,那種煩躁不安的情緒又一次出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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