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三個邦聯(lián)特工后,王文杰在城里繞了一大圈,確認自己這次沒有尾巴后,才折返回了安全屋。
到了安全屋之后,王文杰才如釋重負,一陣倦意不斷襲來,不過他還是確認周遭環(huán)境安全后,才枕著手槍昏昏睡去。
一覺到下午五點,他才被敲門聲驚醒。
“誰?”
將手槍輕抵在門上,王文杰小聲問道。
“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王文杰將手槍保險合上,然后打開了房門,早上送自己去見中間人的漁夫提著一些吃的走了進來。
“晚上九點半,三號碼頭,有船送你去突尼斯!”
“好!”
王文杰沒有過多的和對方攀談,只是點了點頭,然后吃了些對方帶來的食物,順帶著王文杰還打聽了一下下午街頭的軍警有什么異動。
然而馬賽的軍警還是如往常一樣,該收保護費的在收保護費,做生意的做生意,仿佛死了三個邦聯(lián)的二貨就像沒發(fā)生一樣。
王文杰估計可能是邦聯(lián)自己也嫌丟人,沒有通報給法軍,這樣也好,自己可以大搖大擺的從港口離開。
漁夫給王文杰找的走私船并不是免費的,不過這個費用是皮埃爾包了的,事實證明,這些小人物組織起來的網(wǎng)絡(luò)依舊很有用,雖然它很脆弱,可總會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起作用。
晚上九點半,換上一套漁民打扮的王文杰坐上漁夫的小三輪,車里還拉著一些走私的文物,應(yīng)該是杜埃的貨,三輪大搖大擺的開過法軍檢查哨,哨兵甚至都懶得看一下面罩下的人,只是看了看兩人的通行證后,就立馬縮回防爆掩體里繼續(xù)做自己的春秋大夢。
到了三號碼頭,王文杰看到了自己的船,那是一艘遠洋漁船,可以攜帶一些沖鋒舟之類的子船,船上的水手船長加起來一共是六個,而乘客除了王文杰外,還有十來個穿著打扮比較時髦的家伙。
“這是我們的貨,一并運往突尼斯的!”
叼著雪茄的船長露出一口黃牙,和王文杰很友好的握了握手。
“麻煩你了,船長先生!”
作為順路捎帶上的乘客,王文杰還是有一點優(yōu)待的,他可以不用和那些偷渡者擠在船艙下面,而是可以在船艙內(nèi)自由活動,而且得知王文杰算是快遞員里的老手后,船長更是給他丟了瓶自釀的朗姆酒。
“我女兒之前病的不輕,市面上根本沒有特效藥,就是你們這些人送來的,干!”
用水壺和船長干了一大口后,王文杰就登上了這艘遠洋漁船,隨著馬達轟鳴,船只在夜色中緩緩離開了港口。
雖然可以自由活動,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在離開法國領(lǐng)海前,王文杰還是呆在了船艙里。
搭乘漁船逃離的這些上流人士在船只離港后忍不住歡呼了起來,幾個女性還熱淚盈眶的捂著嘴,也不知道是哭是笑。
而幾個應(yīng)該屬于年輕有為的男士則是暢談起了自己的新生活,一個頭發(fā)帶點棕色的成年男士略帶自豪的告訴幾人,他認識無邦者里的高手。
“那可是武裝特遣隊,無邦者里的精銳,他們在突尼斯有招募點,我認識他們的長官,叫穆勒,那可是我的鐵哥們,到時候我?guī)銈兗尤胛溲b特遣隊就是一句話的事!”
男人一副我全包的架勢瞬間讓他成為了人群的核心,幾個女士已經(jīng)在拉著他問東問西,而剩下的男人也忍不住加入了進去。
王文杰看著聊的熱火朝天的人群,突然覺得很好笑,武裝特遣隊要是這么好進,那無邦者早就完蛋了。
雖然沒怎么和無邦者打過交道,不過王文杰倒是記得武裝特遣隊的入門條件就是必須是前武裝人員,因為沒有穩(wěn)固的基地和后勤來源,無邦者是沒時間訓(xùn)練新兵的,而受過正規(guī)訓(xùn)練的武裝人員只需要簡單的磨合就可以投入戰(zhàn)斗,至于面前的這幾位,王文杰估計他們連軍訓(xùn)都沒接觸過。
雖然好笑,不過王文杰好歹也是成年人,心里的想法不會輕易的顯露在臉上,他就這么靜靜的聽著,準(zhǔn)備等出法國領(lǐng)海了就去甲板上坐著。
只不過就是因為他一言不發(fā),反倒被那個關(guān)系戶給盯上了,對方熱情的湊了過來,給王文杰自我介紹了起來。
“這位朋友,我是路易,來自巴黎,準(zhǔn)備去突尼斯謀生路,你呢?”
“我嘛?我來自馬賽,去突尼斯打工!你叫我吹哥就好!”(trigger)
王文杰看著對方一副自來熟的架勢,也只能隨便編了一點東西,不過名字倒不是他瞎編的,這是他在強力偵搜連的代號,意思是扳機,不過從連長到列兵,大家都喜歡喊吹哥。
“打工啊,兄弟也是個可憐人啊,其實在那邊打工是很艱難的,不如和我一起去無邦者混,看兄弟你這么壯,到時候我和我兄弟說說,讓你去當(dāng)機槍手!”
王文杰想起自己曾經(jīng)看到老頭子那輩人流行過的一個網(wǎng)絡(luò)詞語,好像叫什么社交牛逼癥,就和這個叫路易的家伙很像。
“那還是算了,我這個人最害怕打槍了,我還是去餐館洗盤子吧!”
王文杰看出來了,這家伙就是單純的想自己拉點人,于是他很客氣的婉拒了對方。
結(jié)果路易依舊不依不饒,給王文杰吹的天花亂墜,意思很明確,這艘船上其他人都加入了,你不來可就虧大發(fā)了!
然而不管對方吹的多歡,王文杰依然選擇很有禮貌的婉拒,然后在心里把對方祖宗問候個十萬八千遍。
在被三番五次的拒絕后,路易也掛不住了,隱隱約約的威脅著王文杰,說什么到時候在突尼斯混不下去了,可別來找我。
“沒事,大不了我再換地方,世界這么大,非洲待不了,我回亞洲吃低保??!”
王文杰的回答讓路易一時語塞,他也只能強顏歡笑的表示可惜,然后坐回自己原本的位置,繼續(xù)和其他偷渡客聊些有的沒的,不過已經(jīng)沒有了剛剛那副神采飛揚的樣子,反而有點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