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宣政殿。
7部大員盡數(shù)在場。除了吏部、戶部、吏部、刑部、兵部、工部6部以外,越國還有一個天部!
天部,監(jiān)督和管理越國修真者的權(quán)力部門,五大學院就是在天部引導(dǎo)下建成的。天部除了五大學院之外,還有一個檢察院。天部最大的官員也不叫尚書,稱國師,而五大學院和監(jiān)察院的院長,與尚書平級,國師比尚書還高一級。由此可見,天部才是越國7部之首!
五大學院天才入國都,就是天部下的命令。
禮部部尚書周震,周大人說道:“皇上,南城門傳信,吳國使團已經(jīng)進入國都。再早些時候,水神學院和天火學院的天才學子們也已入城。暫時就剩下黑土學院和神木學院的學生沒到?!?p> “十六王子越陽杰、齊王世子越陽平,國師高徒徐嘉譯,以及禮部侍郎負責接待,他們正帶領(lǐng)使團前往鴻臚寺。此外,各大學院入住天部下設(shè)涼山別院?!?p> “諸愛卿,吳國使團此次前來,你們覺得所謂何事?”
戶部尚書張子良站了出來:“回稟陛下,微臣認為吳國使團前來,主要有三件事,第一,是來遞交兩國友好協(xié)議書,第二,暗中調(diào)查我國國力,第三,適當展示他們的武力。”
越王的笑道:“張愛卿,你的意思吳國想通過調(diào)查各地民生百態(tài),來判斷我們的國力嗎?”
“陛下英明?!鼻Т┤f穿,馬屁不穿。
工部尚書陸遠:“張大人,你這話說的不妥,這些年陛下勵精圖治,五大域大興土木、水利工程,各地百姓安居樂業(yè)。五大學院,天才學生比比皆是。吳國想要以此為依據(jù)斷定我國國力,怕是要失望了?!?p> 兵部尚書于海說道,“陛下,微臣認為他們這次來,主要是要展示實力,這些年不管如何爭辯,越國和吳國在綜合國力上的差距越拉越大是不爭的事實,吳王自己也清楚。整體實力上比不上,他們就只能展示他們的修真實力。如果現(xiàn)在不展示,未來幾年,等我們的天才學生們成長起來,兩國和談,吳國只會越來越被動。”
國師開口:“我贊同于大人的說法,吳國的修真模式還是門派制度,雖然有種種弊端,但是在頂級天才的培養(yǎng)上,門派制確實更有優(yōu)勢。我想,這次元嬰之下學員和門派核心弟子之間必有比賽。我估計,他們會提議把學生年齡控制20以下。這也是我讓五大學天才齊聚國都的原因。透個底,我們贏面不大?!?p> 吏部尚書郭大人說道:“國師,何必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據(jù)我了解,越國五大學院每所學院都有一位超級天才,再加上你的高徒,還打不贏吳國三大門派的核心弟子嗎?”
國師:“你所說的六人修為皆為金丹中期,在越國,20歲以下,他們確實是最優(yōu)秀的六人,但是吳國三大門派,這個年齡層,有兩位金丹后期,郭大人,你知道這里面的差距嗎?”
國師不知道催生術(shù)副作用嗎?越王也不知道嗎?
想必是不可能的,年底前對抗賽結(jié)束,劉長卿就為此事,特地來了一趟煉金城。但是越王、國師、以及其他五位院長一致認為,催生術(shù)副作用的事一定要瞞住,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暴露給吳國或者其他國家。
催生術(shù)可以無視元嬰之下的等級差,確實可以翻盤。但是為了一場使團來訪,為了學生、弟子間切磋。就把催生術(shù)的秘密透露給吳國,是沒有性價比的行為。
郭大人被國師懟得啞口無言。
一直未曾開口刑部尚書俞思遙終于說話:“陛下,臣懇請陛下加派人手,城防軍必須加強巡邏。吳國使團在國都期間,一定要確保他們的安全,否則后患無窮。”
越王道:“俞大人所言有理,準了。朱公公,知禁衛(wèi)軍越山,增加兩個營的禁衛(wèi)軍去巡邏,見到可疑人員,一律逮捕。如有反抗,就地正法?!?p> 越王接著又說道,“國師,都城內(nèi)修真者之間的事情就麻煩檢察院,務(wù)必控制好修者者之間的打斗行為。通知神木和黑土學院,晚宴之前無法趕到,就別來了。都回去吧,準備一下,文武百官和五大學院一起出席吳國使團接待晚宴。”
“遵命。”大臣們告退。
百官離開宣政殿,路上還在討論吳國使團的情況,以及晚宴上需要注意的事項。待到眾人都散開,各回各家。有兩位小太監(jiān)匆匆追了出去,悄悄攔下了國師和刑部尚書。
“國師大人,陛下御書房有請?!?p> “俞大人,陛下御書房有請。”
兩人跟隨小太監(jiān),再次來到皇宮里,一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大約十來分鐘,來到御書房!
“國師,俞愛卿,朕想聽你們說真話。剛才你們也看到了,戶部工部那兩位一唱一和,這時候還在拍馬屁。禮部尚書除了匯報工作,啥也沒說,明哲保身。兵部尚書講了一堆廢話,吏部尚書除了懟人,沒點主見。一個個人精,要么憋著,要么扯皮,談下去也沒意思,所以朕干脆把人散了?!?p> “陛下英明,陛下一定有高見?!眱扇死^續(xù)打馬虎眼,想探探皇帝的口風。
“吳磊,你再不說話,朕隔了你的職,讓劉長卿替你。”原來國師叫吳磊!
國師說:“好啊,本來就不想干了,五大學院,一個個的,越來越不聽話!管理他們,吃力不討好?!?p> 俞尚書說道:“陛下,微臣也想辭官!”
“你們兩有話就直說,遮遮掩掩,何必這樣諷刺朕!是不是都在怪朕,對幾位皇子放任不管,任由他們插手6部和五大學院的事宜?
“不敢”、“沒有”。
“陛下,刑部現(xiàn)在小半的人員,我都指揮不動,他們都跟著刑部侍郎混,刑部侍郎張云生,把自己是九皇子的人天天掛在嘴邊,一群人認為張云生取代我是遲早的事,都提前開始賣命,你叫我怎么辦?”俞尚書吐槽。
“天部下面六院,除了監(jiān)察院還在我的掌控中,煉金學院情況特殊,無人敢動,天火學院、黑土學院經(jīng)常對天部命令置之不理。神木學院、水神學院看著天火、黑土學院掌控的資源被瓜分,而天部又不出手,表面上對天部恭恭敬敬,暗地里,劉長卿、陳勝都想打死我!”
越王感嘆:“越青和劉長卿,待在神木城真是屈才?!弊约旱某脕y糟糟,越青和劉長卿卻把神木域管理得井井有條。
俞尚書道:“他們現(xiàn)在還防著我們,隔離傳音石的秘密,他們就是藏著掖著,啥也不說。
國師道:“去年末的學院對抗賽,劉長卿說是幫忙瞞下了神木妖術(shù)和手雷!實際上呢?他國探子是被抓干凈,但手雷這東西五大學院20幾萬師生都看見了,悠悠眾口,是怎么也堵不住的。賽后有心人稍微一打聽,就露餡。催生40幾人用了幾次,就被他禁止,使用劉長卿真正瞞下的也就“神木妖術(shù)”。”
“他說要與五大學院共享,但是他給了法術(shù)口訣嗎?一句時機未到敷衍了事。我一個天部部長,他把我當賊一樣防著。”國師也郁悶,自己又沒欠劉長卿一分錢。怎么就防著他?當年一起闖天下的友情說斷就斷。
越青也是,幾個子女的修煉天賦都差成那樣,稍微有點腦子就知道是越青刻意為之。
越王:“他們倆心里都有疙瘩,問題不在于你們,也不在于他們,問題在朕!誤解多了,想解開也就難了。最多十年,希望他們會明白朕的初衷?!?p> “都在等機會,吳國使節(jié)團到來這樣的事件,各方肯定會把握這個時機。俞愛卿,朕把暗影給你,看看這場風波中,皇子們都在干嘛?國師,梁國、楚國、齊國等國家的探子們,也會趁此機會大做文章,這些就交給你的監(jiān)察院去盯。有些事,知道就行,別管太多,讓他們?nèi)ザ贩ǎ畣幔?p> “遵命,陛下?!?p> 兩人告退。
回去的路上,他們兩人小聲議論:“俞尚書,餌已經(jīng)投下,就看哪條蠢魚上鉤?!?p> “是啊,國師大人。不管如何,你我這次的差事不好辦吶!”
“盡力而為吧,告辭。俞大人晚上迎賓樓見。”
吳墨與金志文,越琴棋分開差不多有兩三小時。前者要去法器交易中心交差,后者要去煉金學院報道,雖然吳墨本意也要去煉金學院,但是,他本能地抗拒與越琴棋走得太近,可能是吳墨潛意識中把越琴棋歸納為危險人物。就像趙海和王良主動避開他一樣。
吳墨在煉金城瞎逛了許久,隨便找了家客棧入住,不包含三餐都要一兩銀子一天。煉金城真不愧為國都,寸土寸金。連普通的住宿,價格都是神木城的一倍以上。他開始擔憂他所剩下的30多兩銀子能堅持幾天。
向店小二問清煉金學院的地址,他打算晚上去找金銀。大街上好像好年多人在看熱鬧。
回房間的路上,他遇到了兩位中年男子,衣著與越國百姓稍有區(qū)別。相互點頭示意后,各自回去,話都沒說一句。
距離晚上還有好長時間,吳墨吞下一顆氣血丹開始修煉,天賦不行,只能笨鳥多飛。
“小姑娘,你找人嗎?”煉金學院大門口,有人攔下越琴棋。
“你好,我不是來找人的,我是轉(zhuǎn)學過來的學生?!?p> “呵呵,小姑娘,我看你文質(zhì)彬彬,怎么說起慌來不動腦子。轉(zhuǎn)學都在每年下半年,剛開年不可能有轉(zhuǎn)校生。快回去吧!”鄧卓翔邊笑著邊驅(qū)趕越琴棋。
鄧卓翔望著眼前并沒有離開的少女,見她在行李中翻找了片刻,然后她將一張證明隨意地遞給了自己。
鄧卓翔看了一下證明,右下角的兩個簽名特別刺眼。
越天地和劉長卿,兩大學院院長的名字。一般的轉(zhuǎn)學,學校招生辦隨便出具一張證明便可以了。這張證明說明了兩件事。
這是煉金學院院長點名要的人!
這是對方院長點頭才肯放的人!
天才,還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