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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邪記

第十四章 來自外部的挑釁

星邪記 游魂夜魅 2353 2022-01-09 09:00:00

  緊接某日風(fēng)和日麗,為求趕在外院大試到來前達成自身萬全的準(zhǔn)備,胡吒正在百煉坊中鍛刀與磨刀。

  龔沮仁則因此前的事件尚未真正的平息,而被迫在戒律堂中抄經(jīng),卻因此補上了此前沒文化時吃的虧。

  趙萌牙了,他似乎在籬笆外趴著睡覺,雖不知究竟是何等家教會令他養(yǎng)成了每日曬背的好習(xí)慣,可趙萌牙是人,又不是動物,他的這一習(xí)慣漸漸的便成了眾人眼里另一個代表‘蠢’的名詞,平日里就連胡吒和龔沮仁也會借此調(diào)侃他的這份蠢,可真是小蠢給蠢媽開門蠢到家了。

  然而實則還有一人,她總會在風(fēng)光明媚的正午時分、懷抱厚厚的一摞從未見其翻過的書走過外院弟子練習(xí)的八卦場,并因此吸引到了無數(shù)男孩那比頭頂驕陽還要炙熱許多的目光。

  龔沮仁明白,其實盈月是想來監(jiān)視著他的,在除卻其本來的目的之外,旁人無比熱烈的眼光也不過是點綴而已,誰叫人家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呀。

  只是有時候,盈月還會手捧幾束鮮花前來,直看的眾人心里隔空瘙癢。卻不知盈月捧花,為得是方便用它們遮住自己的半邊臉罷了,為得是不讓別人看見她實則正叼著一根竹簽,而那簽上穿著竄,便想來縱使是仙女也喜歡吃點甜食,卻又怕別人說她胖,于是才出此下策。

  但趙萌牙卻不這么認為,誰叫他狗鼻子靈啊,居然說盈月平日里叼著的并非是什么甜食,而是一種藥,一種會使人舌苔麻木、卻又專治老年癡呆的藤屬靈植——藍須草薷。

  而趙萌牙之所以能嗅出這東西的氣味來,是源于其幼年嘗百草時某一次差點嗝屁掉的經(jīng)歷。同時趙萌牙也說了,這種藍須草薷除了用于制藥之外,還可以拿來逗貓玩,只不過千萬不要拿給自家狗吃,否則狗狗會很可憐的,甚至到死都不會原諒你。

  “······”

  其實沒這回事,畢竟龔沮仁并不清楚什么是藍須草薷,也不清楚為啥盈月這老大個人了,居然喜歡抿一口這種東西。但盈月會奉江應(yīng)天之命無時無刻跑來監(jiān)視著自己才算現(xiàn)實,他只得謹小慎微的過活,以防江陽和盈月兩方再找自己麻煩。

  再之后,簇金節(jié)如約而至,由于原定的外院大試還得等江應(yīng)天回來才辦,于是被族長些推遲到了節(jié)后。

  而按照簇金節(jié)的習(xí)俗,這天凡是家中未有成年的孩童全將穿戴新衣、肩披金袍,再與家中長輩一道手持三花點彩的火腿咸鮮餡餅、一同于月亮最圓的時刻登閣賞月,并在父母親的呵護下與之一同許愿來年萬事平順、無災(zāi)。

  那像龔沮仁這樣來自貧窮村落的小孩,每逢簇金節(jié)時,各家村人基本上是無法獨立準(zhǔn)備金袍的,就只有新衣還能靠父母四處收集碎布后慢慢縫制出來。

  而為了村中孩子們的健康成長,哪怕是像復(fù)洼村這樣窮困潦倒的小村落,為了完成富有祝福含義的儀式,其村長也不知從哪里搞來了一小條金縷衣的碎片,在當(dāng)天挨家挨戶的敲門,最終將適齡的孩童們帶往枯樹下的大豎井旁,挨個讓孩子們披上碎片對月許下愿望。

  大人們相信,也唯有這樣,他們復(fù)洼村出來的孩子們,才不會比那縣城里頭的孩子們矮上一頭??赡呐率强h城里的居民,也并非是家家都能自行準(zhǔn)備金袍,畢竟打工人自知打工人的苦與無奈,所以待到了簇金節(jié)當(dāng)日,家中又有適齡孩童的便會去找人租借金袍,待得隔天一早便立馬還掉、換回押金繼續(xù)生活。

  類似胡吒這樣的鐵匠之子,在他小時候,其父母親便是用金銀扣為其打造了一件內(nèi)甲,并以此頂替了披掛金袍的作用,直到現(xiàn)在他還一直將它穿在了身上。

  相較于富家子弟而言,也不是人人都能像燕洲府江家這么財大氣粗的,未及戴冠、及笄的孩童多達三十六人,且人人皆有一件專屬于自己的大件金袍。

  再加上內(nèi)院嚴令其下弟子們兼做護衛(wèi),與江家人一道登上了百香山頂協(xié)助其舉行大典,那尚且留守府門的外院弟子們便成了局外人,好在內(nèi)院并未明令限制外院弟子們的去留,于是就有人組織了一波團建,拉了三十幾個人跑去城中浪了。

  也只有像龔沮仁這樣一出門就會馬上被人認出來,一被人認出來就會馬上被亂刀砍死的家伙,是不能輕易踏出府門之外的,其他人則幾乎都去了,唯留下一貫不合群的胡吒繼續(xù)在百煉坊中鍛刀。

  除他之外,還有一位名叫李肆的女弟子,在張三之后,重又懟上了龔沮仁,并多次不分場合的在眾人面前細數(shù)龔沮仁的惡行,發(fā)誓總有一天要拿他的實錘來祭典自己那何其無辜的哥哥。

  “哈哈~”

  不出意外的是龔沮仁實則也認為他與張三一樣,生是何其的無辜,只不過李肆沒想要輕易的放過他,哪怕她深知龔沮仁的身份特殊,她也無懼于風(fēng)雷堂的威勢,只一心探求真相的出爐。

  此時此刻,李肆就放棄了與師兄弟們出府玩耍的這次機會,只一心一意在府內(nèi)明目張膽的跟蹤起了龔沮仁,哪怕對方要上茅房她也緊跟,自然弄得后者分外無語了起來。

  結(jié)果你追我趕的后果便叫龔沮仁徑直逃回了自己‘媳婦’的房中,然而縱使李肆想要查明真相的膽子賊大,她也無法進入江雪央的房間。不是因為她在房門口突然間認了慫,而是因為她壓根就推不開這扇門,隨后還在使勁之下被從房中浸出的陣陣寒冰之氣給凍傷了手掌。

  也不知龔沮仁之前是如何進到房間之內(nèi)的,總之他就是這樣毫無異樣的順利進去了,待得李肆憤然離去之后,還是盈月在第一時間從遠處跑來,像只瘋貓一樣對著龔沮仁又是吼又是撓的緊接著將他趕出了房間。

  之后,就到了隔天一早了,待得龔沮仁和胡吒睡眼稀松的從臥榻上醒來后,這才發(fā)現(xiàn)趙萌牙昨日好似狂歡了一夜,到現(xiàn)在都沒能回屋。

  胡吒當(dāng)即吐槽道:“那家伙該不會是又去月亮下面撂挑子嚎叫去了吧,這都大半年了,壞毛病還沒改掉嗎?”

  龔沮仁回答:“呵呵,你可別問我啊,我昨晚上又是被人追又是被人撓的,唉~身心俱疲,沒有精力去管這事?!?p>  說罷,龔沮仁隨即倒頭又睡。直到胡吒第二次來叫他時,龔沮仁醒來,立馬就覺得外面亂哄哄的,于是他問道:“怎么啦,趙、趙萌牙他浪回來了嗎?”

  胡吒答:“回了,雖說是回了,但昨晚上咱們出去的人啊,他們都叫金縷樓的人給打了,現(xiàn)下教頭們正在四處召集人手,你就別睡了,咱們還是趕緊過去吧。”

  “???金縷樓!”龔沮仁聞言后,頓時從臥榻上跳了起來,他心系趙萌牙的狀況,腦海中困意全消,同時也因此突然意識到或許將有大事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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