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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國亮的牙醫(yī)診所與索麥莎店鋪相隔5家門店,牙醫(yī)診所在1樓,共180平米,是兩間緊鄰的店鋪門店。牙醫(yī)診所的診療大廳,間隔的兩柱承重墻石柱子,用木框雕花裝飾。中間是半窗木格雕欄隔斷。
牙醫(yī)診所診療門廳內(nèi),擺放著6臺醫(yī)用診斷治療的床椅上,有三座里躺著牙病患者,治療臺旁邊站著3位穿白大褂、頭戴白帽的牙科醫(yī)生,為病人做著牙齒治療。診療室的后側(cè)雅間工作室內(nèi),還有一位年輕的女醫(yī)生,正在讓病人咬合著牙板模具。
陳水靈的愛人袁海青,坐在空著的治療床椅上,看著6歲的女兒甜甜躺在一臺診療床上,聽話的讓醫(yī)生檢查著牙齒。等醫(yī)生拿起了麻醉針,甜甜說什么都不配合醫(yī)生治療了,躺在治療床椅上,用雙手捂著嘴巴叫著:“??!魔鬼、魔鬼來了?!?p> 小海站了起來說:“哎呀,剛才不是說好了嗎?怎么又來了?你治不治啦?”
甜甜說:“我不要小成哥哥給我治了,我要肖叔叔給我治?!?p> 醫(yī)生小成眼睛笑成了一條線,說著:“好像你肖叔叔不是這樣治的似的”說完把麻醉針支撐在治療儀臺面上的放的一個消毒盒子里。
小海說:“不治,起來!別耽誤別人。小陳醫(yī)生,你幫我看看我的盡頭牙,是不是要補一下?”
小成醫(yī)生指了一下小海身邊空著的診斷床,小海躺在診斷床椅上。
小成醫(yī)生準(zhǔn)備了一下,來到小海躺的治療床椅前。打開了治療椅上方的照明燈,開始為小海檢查牙齒。
甜甜從治療床椅上坐了起來,去看木格雕花隔斷窗室內(nèi)的陳水靈和她的同事小婉以及肖國亮。
牙醫(yī)診所的雕花隔斷室,是醫(yī)用儀器設(shè)備室。后窗一側(cè)的洗漱間內(nèi),一位女護士站在洗漱臺的臺池邊,端著消毒清洗完的硬件醫(yī)療器具,進入緊鄰的櫥窗側(cè)室,準(zhǔn)備放進電磁爐具內(nèi)進行物理消毒。
診所雕花隔斷室內(nèi)的前窗位置,是有玻璃隔斷的候診室。前窗上的陽臺上擺放著幾盆花卉,窗邊擺放著長椅和茶幾,長椅沙發(fā)上坐著6、7位排隊等候治療牙齒的客人。
隔斷墻邊內(nèi)擺放著一臺醫(yī)用治療床椅和一臺牙根造影機。
肖國亮站在牙根照影機旁的吧臺前,拿著小婉的牙根造影圖片,看著身邊的小碗,笑著說:“牙根管真的沒有問題?!?p> 小婉盯著肖國亮,調(diào)皮的眨著眼睛笑著說:“肖醫(yī)生,那我鼻翼下的牙根兒,按著為什么總有疼痛的感覺?”
肖國亮笑著低下頭,從吧臺上拿起個紙袋兒去裝圖片,說:“按照我以目前的水平,嗯,疼痛區(qū)的幾顆牙齒都沒有什么問題,我再查查資料再找找看是什么原因吧?!?p> 陳水靈對小婉笑著說:“聽到了沒?以后不要去拿筆桿子去支這個地方了,它支撐不了整個的臉,這就是個穴位,越按越疼。”
肖國亮笑著說:“這個說法很有創(chuàng)意啊。”
“媽媽!”甜甜挨著隔斷的承重墻,探出頭叫著媽媽。
陳水靈問到:“甜甜,你的牙治療完了嗎?”
甜甜搖著頭說:“嗯,我讓肖叔叔給我治。”
肖國亮笑著說:“我才不信呢,我治療你真的這么聽話嗎?走看看去?!?p> 幾個人從隔斷室內(nèi)出來,甜甜隨著媽媽聽話的又一次躺在治療床椅上,等肖國亮準(zhǔn)備完畢,
甜甜用雙手捂著嘴巴就開始哭了。
陳水靈強行的把她的小手拉開了,輕聲生氣的說:“閉嘴!你治不治了?我不管了??!張嘴。”甜甜猶豫的閉上含淚的眼睛,眼睛里的淚珠滾落了下來,她勉強的張開了嘴巴,肖國亮才開始為孩子做牙齒治療。
小海的大牙被拔了下來。
陳水靈看他做完治療,竟然把自己的爛牙放在了自己用的一次性的消毒盒內(nèi)收藏。笑著說:“怪不得要堅決陪著孩子來治療牙痛呢,卻原來是要收集垃圾紀(jì)念品來了?!?p> 小海笑著也不言語。
等甜甜從診斷治療床上下來。小海用一手圈在孩子的臉頰上,側(cè)身低著頭愛憐看了甜甜一眼,小海笑著說:“咦,還掉眼淚哩?!?p> 甜甜又忍不住哭了抽泣著說:“爸爸,我的嘴巴、現(xiàn)在都歪了?!?p> 肖國亮牙醫(yī)診所門店鋪前通往綠地草坪后的樹蔭下,肖國亮的母親肖阿姨,坐在一張小的塑料圓凳上看兩只小寵物泰迪狗,在林樹里林床間嬉戲。
看陳水靈幾個人從診所里出來,肖阿姨站起身,把來到自己腳邊的一只寵物狗彎腰抱在懷里,站在林床外的樹蔭下等陳水靈一行人。
當(dāng)小海領(lǐng)著甜甜來到肖阿姨近前,肖阿姨看著甜甜笑著說:“喲,甜甜,看哭的樣子,多心疼人啊?!?p> 小婉用手摸了一下肖阿姨懷里的小寵物狗說:“豌豆,真乖?!?p> 小海笑著說:“小婉,別人叫什么都行,你叫它可不能丟了豆啊?!?p> 小婉笑著瞪了他一眼說:“兩年前、水靈為了避嫌,介紹我?guī)托ぐ⒁套隼碡數(shù)臅r候,人家狗狗就已經(jīng)有這個名了?!?p> 小海說:“我沒說什么呀,我還沒說你們有緣呢。”
小婉笑著說:“我巴不得你這樣說勒?!?p> 肖阿姨笑著說:“我和小婉當(dāng)然很有緣,小海,你看著是不是啊?”
小海笑著說:“肖阿姨,是??!我正在納悶兒呢!小婉還是做保險的人才呢,讓人惋惜的是,怎么今天才想起來借題發(fā)揮來看牙呀?!?p> 小婉說:“我比你還惋惜呢!我?guī)桶⒁套隼碡?,?dāng)然不便打聽肖阿姨家里這么多事,怕阿姨反感!誰知道阿姨有這么帥的兒子,今天才是初次見面,彼此都十分陌生,做朋友都不知道如何開始呢。”
肖阿姨說:“不晚不晚,水靈兒,無論他們兩個人的結(jié)局如何,我都和小婉有緣。水靈、小海,今天中午阿姨就請你們幾個人的客,咱們一起去吃大鯉魚。”
陳水靈笑著說:“肖阿姨,今天就請客,有點太轟動了,等等吧!”
小海笑著說:“對,肖阿姨,今天的飯我們就免了吧,等他們倆兒心里都有了底兒,這道鯉魚菜我來幫你們做。”
一行人向肖阿姨告辭。
小海和陳水靈帶著女兒甜甜,開車回到了自己的家。
回到家,小海就鉆進了廚房,開始忙著點火煮飯,似乎已忘卻了嘴里拔牙的不適。
小海在廚房快樂的哼著歌:“有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兒......我要帶她飛到天上去......”
陳水靈在收陽臺上的衣服。
拿著陳水靈的手機玩游戲的甜甜叫著陳水靈說:“媽媽,肖叔叔的電話?!?p> 小海拉開廚房的推拉門兒,探出頭看看,又關(guān)上門繼續(xù)忙自己的了。
陳水靈坐在沙發(fā)里開始接電話,說:“噯,肖同學(xué),老媽媽跟你攤牌了嗎?”
肖國亮說:“噯,大小姐,先不要去推卸責(zé)任。你想幫我媽,至少給我提前打個招呼嘛!我說我今天怎么這么不自在,給沒有一點毛病的人在看病,你們準(zhǔn)備給我填報醫(yī)生資格認(rèn)證書嗎?”
陳水靈笑著說:“哈哈哈!我看肖阿姨真的為你的事著急了。那天,阿姨來來我們單位談完保險,和我說起我的同學(xué),誰誰誰家的孩子多大多大了,我勸肖阿姨說,阿姨您挑媳婦的條件太嚴(yán)格了,放松一點兒,您早抱上孫子啦,!小婉開玩笑的說:有多嚴(yán)格?肖阿姨,我已經(jīng)被男朋友甩了,你看我夠不夠條件呀,!結(jié)果,肖阿姨真的當(dāng)回事兒了,非要讓我給你們撮合。再說了,小婉這個人挺不錯的,兩年前肖阿姨來單位找我談保險,我不在,就委托給小婉給阿姨介紹業(yè)務(wù),那時她正失戀。這兩年里,從沒向我打聽過你們家的事兒,是個很知道分寸的人,你今天也見了感覺如何嘛?”
肖國亮說:“什么如何?我被我媽攪和的頭都大了!我媽那人,你又不是不清楚,看好的女孩兒,也是圖兩天的新鮮。新鮮勁兒過了,不冷落人家才怪呢。”
陳水靈說:“人都是會變的,肖阿姨也反省著自己說了,只要你喜歡,她再也不過問干涉你的事了。最近她還對我說了,她準(zhǔn)備出去旅游呢!同幾個好姐妹出門在外住上一陣子呢!
還說如果你結(jié)婚了,她也要學(xué)姐妹們,就算住一條街也不會和媳婦住一個屋檐下瞎操你們的心了。”
肖國亮笑著說:“我媽、她真的這樣說的嗎?”
陳水靈說:“當(dāng)然啦?!?p> 肖過亮說:“我真難以相信我媽能你聽進去你對她的開導(dǎo)。謝謝你了水靈。那我先掛了,有人找我?!?p> 陳水靈說:“肖同學(xué),別恭維我,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給我個回話吧!......”陳水靈的話還沒說完,已聽見肖國亮掛斷了電話了。
小海把午飯端上了飯桌,一盤炒土豆絲兒,一盤小青菜,一盤茄盒炒肉,一大碗嫩蛋羹,一碟盤中的2個小饅頭。
小海說:“來,甜甜,這蛋糕是咱們兩個的飯,讓你媽吃蔬菜減肥吧?!?p> 一家人圍著餐桌前開始用餐。
陳水靈和袁海青的姻緣是秦月的姐姐秦麗給牽線說和的。
那年陳水靈大學(xué)(專升本)才畢業(yè),踏上工作崗位不久。這一年秦月23歲,正式踏入了婚姻的殿堂,她是他們同學(xué)中最先步入婚姻家庭生活的一位。
秦月的夫君袁海翔,是秦月初三時的同桌,秦月因為初中升高中復(fù)讀了一年,上高中時就同袁海翔差了一屆。秦月上高二時,就和袁海強同時墜入了愛河,比林素蘭的戀愛稍顯遜色了一點,她和袁海翔兩人僅限于眉目傳傳情,傳遞一點好吃的而已。加之袁海翔金榜題名,考上了師范院校,他們的戀情也隨之疏遠(yuǎn)了不少。雖然兩人沒有完全失去聯(lián)系,但也僅限于同學(xué)之間,節(jié)日、生日的祝福,恭賀新年等只言片語的問候。
秦月南下廣州,跟著表姐美容美發(fā),學(xué)了一年多。秦月愿意回家開店創(chuàng)業(yè),也是因為有著對袁海翔的牽掛。
等袁海翔學(xué)業(yè)有成,成為本地光榮的人民教師,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兩個有情人終于終成眷屬了。
秦月的小叔子袁海青,雖然同秦月相差不到一歲,小海雖不稱呼秦月為嫂子,卻一直尊稱她為姐。而秦月她姐姐秦麗,卻經(jīng)不住袁海青的軟磨硬泡,就把自己的小姑子陳水靈介紹給秦月的小叔子小海了。
秦月聽說了后悔的腸子都悔青了,悔不該自己為水靈繡眉、漂唇打扮她,讓袁海青獵艷上了,秦月的小叔子小海,雖說是個廚子,卻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一個花花公子。他身邊不乏靚妹妹來投懷送抱。若讓他追求水靈,那不是乖乖的小綿羊遇見了狼了嗎?
秦月同秦麗大吵了一架,氣憤姐姐把她當(dāng)成了她生活中的敲門磚了。
想當(dāng)初,秦月參加高考,學(xué)弟學(xué)妹們在校園內(nèi)夾道歡送。他們班送考的大巴車才出校園,她姐姐秦麗夾雜在送考的家長群里,她看見陳水靈通過打開的車窗,向站在送行隊伍里的哥哥揮手。陳水靈的哥哥雙手伸著中指,拇指食指圈成個0。為妹妹送著祝福。
他姐姐秦麗挨著人家就同人家搭訕上了,說:“你妹妹也在5班嗎?我妹妹也在。”
秦麗在順路回家時,還讓陳水靈她哥哥騎摩托捎帶一程。她還猜出了人家是復(fù)員兵。過后,還專程去人家干活的廠子去看人家,把醉翁之意不在酒,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秦月覺得她姐姐若不去做公關(guān)銷售,發(fā)揮自己的厚臉皮和耐受力,真是埋沒了人才。
秦月對著她姐姐秦麗嚷著說:“你以為小海是姐夫嗎?會讓你牽著鼻子走嗎?他說兩句好話,你便忙著像拾小炮一樣心甘情愿為他牽繩搭線呀!他是什么貨色呀?哪天水靈受傷了,你哭著跪求姐夫求原諒吧?!?p> 秦麗說:“我家小姑子咋啦,要文憑有文憑,要長相有長相,你干嘛長別人的志氣,滅自己的人的威風(fēng)啊!我看小海對水靈是動真情了。他若敢耍花樣不結(jié)婚,我不鬧到他家和單位去,不讓他丟掉工作算他能!除非他不是跳槽選飛槽。我不信他栽不到我手里。”
秦月聽著,想到只比自己大三歲的姐姐的潑婦樣子,氣笑了。她姐一口氣讓小海變成了一個很無辜的人。水靈談一場戀愛,捆綁不到婚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