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師拙驍與何厚的手段過于驚艷,這堂課上的同學(xué)都非常認(rèn)真,生怕錯過什么重點。
但后來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其實何厚的講解還是非常有趣的,從理論到實踐,深入淺出的分析不同的能力,最終能達(dá)到什么樣的效果。
以至于在場所有人都在心中確定:這明明就是披著藝術(shù)的皮,干著最正經(jīng)的事。
正當(dāng)眾人聽得如癡如醉時,下課鈴的響起,宣告著本次課程的結(jié)束,學(xué)生和老師都想著再講一會兒,完全沒有動彈的意思。
可師拙驍卻不含糊,直接彈射起步小跑出門,隨即他想到丟下死黨不太好,于是探回個腦袋問何厚:“你還要再講會兒?”
于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何厚非常正式的說了句:“屁,天大地大,干飯最大?!?p> 隨后何厚衣服一斂,跳下講臺跟著師拙驍就跑沒影了,一教室的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倆活寶消失在視野中。
“有他這么當(dāng)老師的嗎!我要跟院長舉報!”魏釗身邊的一個老教授大吼一聲。
“我覺得院長肯定不管,畢竟下課了。”另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說了句公道話,如果師拙驍在的話,肯定能認(rèn)出來,這是那天站在老嫗身邊的人。
“副院長你怎么幫著他?”
“因為確實挑不出問題,就是言語粗糙了些。”副院長看向魏釗:“下午上課的時候,把他們帶回來,別第一天就被高年級的拐跑了?!?p> 魏釗點頭回應(yīng):“好?!?p> ……
其實讓新生們有些不解的地方在于,整個中午,魏釗老師一直都和他們在一起,不只是他們,其他班級的老師也都這樣。
有些膽大的結(jié)伴去問魏釗,得到的答復(fù)是:要保證他們下午上課時,人數(shù)不會少。
解決了午餐,休憩了一陣,但下午無聊的兩堂課,還是消磨了學(xué)生們不多的精力。
當(dāng)下午最后一堂課結(jié)束后,本來還滿懷期待的學(xué)生,此刻感覺到了一絲欺騙,說好的課呢?我們懶惰的師老師呢?
“各位同學(xué)請等一下?!蔽横撟呱现v臺:“兩個小時后,我會帶所有人回到當(dāng)時你們報到的小島上,今晚還有一節(jié)針對各位新生的課程。”
“我去,真的假的?”
“我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滾犢子,師老師又帥又年輕,實力也不弱,能有什么不詳?”
議論聲根本壓不住,魏釗索性只囑咐兩句,讓他們別遲到就行。
其實魏釗的囑咐完全就是多余的,因為師拙驍課堂上露的那一手,這個班里沒人不想再瞻仰一番,以至于他們提前半個小時就到了。
不過其他班就不一樣了,雖然天色暗淡,但還是能看到幾個特不情愿的面孔。
魏釗也到了,他和其他老師碰個頭,然后打開傳送門,所有人都回到了當(dāng)初報到的地方。
不過這里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安靜,因為在他們面前,有一伙人正在打牌。
“趕緊出啊,我這還等著呢!”
“我去,學(xué)生來了,快收拾好!”
四個人慌慌張張的爬起來,擺出一副威嚴(yán)的神色。
“院長,你這樣帶頭玩牌是不是不太好?”魏釗走上前,平靜的語氣中聽不出他到底啥意思。
這個歲數(shù)不算大的男人嘿嘿一笑:“呃…這只是個意外,我們是等校長等無聊了,所以才…”
“校長也在?”魏釗有些意外。
“昂,和那個何厚看地靈去了。”
“那師拙驍呢?”
男人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塊地方:“吶,那個就是,師老師,學(xué)生來了!”
隨后,那里有什么東西動了動,接著地面逐漸凸起,最后冒出一個頭。師拙驍哈欠連天的轉(zhuǎn)身,用略帶迷茫的眼神看著眾人。
“你們來了啊…”師拙驍還是沒有完全清醒。
學(xué)生們都感覺這位老師挺有趣的,年輕不死板,還有那么一點小帥。
“哎?厚哥人呢?”
“陪校長遛彎去了。”在師拙驍身后,何厚與一位拄著玉杖的老嫗走來。
“那就是校長嗎?”
“應(yīng)該是吧,我來之前只知道校長是個老婆子,沒有姓,但名超,一般后輩都稱呼超校長。”
“厚哥,你個校長就站在原地吧,不用再往前了?!睅熥掘斂戳搜鄞箅┥系陌胪该鞅∧ぃ厦嬗鞋F(xiàn)在的時間。
“今晚這堂課時間很短,也就十分鐘吧,課程叫什么我懶得想,上課內(nèi)容也不確定,你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完完全全的,按照我說的來做。”
下面很多新生都嗤之以鼻,而想法自然很好猜,能有超能力并進(jìn)入頂尖學(xué)府學(xué)習(xí),哪一個不是天之驕子,怎么會對一個老師言聽計從?今天開學(xué)收斂一些,已經(jīng)是給你們面子了。
當(dāng)然,也有膽大的,一邊嘲笑一邊說:“不是吧,我看在今天是正式開學(xué)第一天,打算給那么留點面子,怎么?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
師拙驍沒有回答他,只是掃視在場的其他學(xué)生:“還有誰,是和他一樣想法的?”
下面沒有任何回應(yīng),仿佛只是看戲的。
“那好吧,也算你倒霉。”師拙驍給自己捏捏手:“本來你是要死的…”
“你要干什么!”
所有老師們心頭一緊,下意識就要阻止,可一股力量的行動比他們更快,瞬間就將他們籠罩在內(nèi)。
“好粘稠…這就是精神力實質(zhì)化嗎?”不只是學(xué)生,老師們也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大范圍的精神力外放。
可下個瞬間,他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為師拙驍,正一步一步的走到,那個挑釁他的男孩身邊。
“你現(xiàn)在害怕了?”師拙驍從男孩的眼神中,看到的都是溢于言表的恐懼:“所以你剛才是何必呢…”
男孩想要說什么,但嘴皮像是被縫上了一樣,根本張不開口,他已經(jīng)在恐懼中,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quán)。
“看你這么可憐,我?guī)湍阋话寻??!闭f完,師拙驍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指點在男孩的眉心,剎那間,男孩雙眼呆滯,失去了任何反應(yīng)。
“師拙驍!”
某個老師憤怒的大喊:“你這混蛋干了什么?”
“沒什么啊,他還認(rèn)識他的家人、朋友,記得以前發(fā)生的所有事。而我,只是刪除了他記憶中,自己存在的痕跡?!睅熥掘斪叩匠iL身邊:“希望等會,他問起‘我是誰’時,校長能受累告訴他一下?!?p> “記住了各位,以后上我的課,要完-完-全-全的,聽我的。”
師拙驍宛如一個惡魔,正在欣賞著處于恐懼中的人類:“今天你們也看到了,我是真的,會立威…希望以后,我們能夠相處愉快?!?p> 接著,師拙驍與何厚便走了,而當(dāng)懸浮車離開這座島時,實質(zhì)化精神力才徹底消失,所有人終于可以暢快的大口吸氣,可幾秒后,那股恐懼又一次充斥了自己的心頭。
“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反觀超校長,她只是喃喃道:“雖然副作用有些大,但效果卻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