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衣女子和他一樣都是結(jié)丹境后期修士,但是,他能明顯感覺到,白衣女子早就已經(jīng)突破到結(jié)丹境后期了。甚至,隨時都可能突破到元嬰境。
而他不過剛剛突破到結(jié)丹境后期而已。
修真界還是以實力為尊,一般境界高的就是師姐、師兄,乃至是師叔、師伯。
當(dāng)然,一些特別熟悉的修士之間,就沒有那么多講究了,一般也以入門長短來叫,以表示尊重,叫的是感情。
像丁山明明比楊三陽境界低,為什么也叫人家楊三陽為師弟呢?卻是他明顯看著比楊三陽老,所以,叫也沒有問題。
另外,他憑什么叫楊三陽師兄???
叫玄青的女子道:“這是我?guī)熃恪彪m然介紹了,但也沒有多說,甚至,都沒有說白衣女子的名字。
楊三陽也不多問,只是叫了一聲師姐,以表示尊重。
白衣女子點頭示意,也沒有多說什么。
然后,玄青接著一開始的話題道:“你還沒有回答我,你為什么在這里呢?”
楊三陽回答道:“我在這里巡邏??!”
玄青道:“巡邏?你沒有收到消息?”
楊三陽問道:“什么消息?”
玄青道:“那處裂縫已經(jīng)裂開,可以進(jìn)去了啊!”
楊三陽道:“這件事啊,我知道。但不是說現(xiàn)在只能容許煉氣境修士進(jìn)去嗎?”
玄青道:“那已經(jīng)是過時的消息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容許筑基境修士進(jìn)去了,所以,相信很快就能夠容許結(jié)丹境修士進(jìn)去?!?p> 楊三陽道:“這不是還沒到嗎,所以,我想再巡一陣,反正,就算到結(jié)丹境可以進(jìn)去,也肯定還要一段時間我們這些結(jié)丹境后期修士才能進(jìn),不著急!”
玄青道:“我看你巡邏是假,就是想找人打架是不是?平時候,也沒見你如此積極啊?”
楊三陽笑了笑,不置可否。因為,確實是玄青說的這么回事兒。
頓了頓,玄青又道:“我和師姐這就趕過去,你要跟我們一起嗎?”
楊三陽竟然想了想,猶豫了下才道:“好吧,既然師妹你都邀請了,那我跟你們走。”感情還是看在人家青衣女子的面子上,才走的,都不禁把白衣女子給逗樂了。
見此,楊三陽不禁問道:“咦師姐,你笑什么?”
白衣女子終于開口,道:“我笑你可愛?!?p> “可愛?”縱使是楊三陽這種一根筋,鐵腦殼,也不禁聽得直皺眉,不太喜歡這個詞兒。
玄青道:“師姐,他就這樣,你別笑話??!”
白衣女子又道:“我沒有笑話他,我說的是真的,他真的很可愛,我很喜歡。最主要……是你喜歡。”
“師姐!”玄青驚呼道,都不禁急了,連忙捂住白衣女子的嘴,但不覺得太晚了嗎?
但楊三陽竟也沒有聽見,因為,他在咀嚼“可愛”這個詞兒到底什么意思?實在是服了這位仁兄了。
不得不說,這世界真是不公平,有些人生來就比別人幸運,就比如這找女朋友吧。
“你們說什么?”見玄青和師姐直直的盯著自己,楊三陽這才回過神來,問道。
對此,白衣女子微笑不已,玄青則一臉無語地捂著自己的額頭,真的太無語了。
然后他們立即出發(fā),朝他們所說的地方去了不提。
卻說丁山和楊三陽分手后,便直插他所要去的地方,都不帶拐彎的。
至于說沿途會不會遇到仙盟的人?答案是肯定的。
只不過,全都被他給騙過去了。直到他到達(dá)距離目的地不遠(yuǎn)的地方,他這才自己主動停了下來,不再繼續(xù)深入,怕繼續(xù)深入引人懷疑。
而他是怎么做到的?仙盟的人怎么就那么相信他?
卻是他每次一遇到巡邏的仙盟修士,他一上來便先問人家道:“你們看見一個可疑的人了嗎?”先把自己偽裝成了追擊外來者的仙盟修士。
然后,就這么一次次的蒙混過了關(guān)。而話說他這還是受了楊三陽的啟發(fā),楊三陽不一個人出現(xiàn)來攔他,他還真想不到。
然后,當(dāng)他快趕到目的地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了下來,不走了。
之所以這樣,一來,他遠(yuǎn)遠(yuǎn)的便發(fā)現(xiàn)了一名仙盟的暗哨;二來,想要先看看,不想那么急趕過去,這種事是急不來的;三來,魔盟、巫神宗、戰(zhàn)神宗等勢力很快就會趕到,向仙盟施壓,屆時情況肯定會好一點。
但他也不能老在一個地方呆著啊,這樣更容易暴露,因為,仙盟的修士正在不停地巡邏。
然后他想了想之后,決定索性圍繞著目的地轉(zhuǎn)起圈來,見到巡邏的修士,就扮成是追擊外來者的仙盟修士,這樣應(yīng)該就沒有問題了。
若是還不行,就往外追,想來他若是往外追的話,絕對不會有人再懷疑他的身份,只會夸他盡忠職守。
說干就干,丁山當(dāng)即圍繞著目的地轉(zhuǎn)起圈來。
至于說他這個圈具體轉(zhuǎn)多大,那完全取決于仙盟隱藏的暗樁。
然后說來也巧了,他這個假冒的仙盟修士,還真就抓到了一個真的外來者。這事鬧的?
一開始的時候,丁山本來不想管的,但是,一想不對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表現(xiàn)的機會,怎么能錯過呢?
也許,他能夠借此深入目的地看看也不一定呢?他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所以,他也就只能對這位不知道哪派的仁兄說聲對不起了。
“出來,什么人?”丁山駕云停在半空,突然沖著一片灌木叢喊道。
并且,他背上的仙劍青鋒也第一時間脫鞘而出,幻化為一道丈許的粗大劍光,刺向了灌木叢。
咻!然后,不等丁山的劍光刺到,那剛剛躲到灌木后的修士立馬閃了出來,躲開了丁山的攻擊,閃到了一邊。
“師弟等等。”對方突然喊道,并做出了停手的舉動,就是將雙手抬起來與身體呈九十度,跟在推什么東西似的。
聞言,丁山叫停了本要繼續(xù)追擊的青鋒劍。青鋒劍慢慢恢復(fù)成本來的樣子,其體外的劍光慢慢消散,但依舊對準(zhǔn)著對方,猶如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似的。
丁山好奇的打量著對方,問道:“你叫我什么?”但見對方乃是一名邋里邋遢的男子,四十來歲的樣子,一身奇裝異服,那衣服跟碎布條縫的一樣,身上掛滿了儲物袋和幾只靈獸袋。
就對方掛了那么多靈獸袋而言,大概率可能是一名巫神宗的修士,也可能是馭獸宗的。
“師弟,我叫你師弟??!”異服男忙道,“師弟,別誤會,我也是咱們仙盟的。”
聽罷,丁山不禁樂了,他就知道對方要冒充仙盟的人??蓡栴}是,你一巫神宗或馭獸宗的修士,也冒充仙盟的人,是不是太過了?真當(dāng)人家仙盟的人都是傻子?。?p> 然后,丁山玩心突起,不禁問出了和楊三陽一樣的問題,想要看看對方又會怎么回答?
“你是我們仙盟的人?那你怎么一個人?”
異服男一邊嘆氣,一邊又搖頭連連,但就是不言語,顯然是在拖時間,想對策,這點上就不如丁山那般駕輕就熟了。
然后,他想了想之后,和丁山之前一樣,不回答先反問起丁山來,道:“師弟你不是也一個人嗎?”
丁山笑了笑卻道:“你能和我比嗎?我是誰,你是誰???我看你就是外來者,束手就擒吧,別逼我動手?!眳s是不想和對方繼續(xù)廢話。
因為,他看見有一支仙盟的隊伍正在趕來,到時候別被誤會和異服男是一伙的了。
“是嗎?口氣還不小。那你大可以動手試試?!碑惙幸膊辉傺b了,冷笑道。
幾乎同時,丁山敏銳的洞察到有一股隱晦的力量想要從他身下過來攻擊他,顯然是異服男所為,他不敢大意,立馬閃身躲避開去。
又同時,他連忙激發(fā)護身法寶,又給自己施了個防護法術(shù)的同時,又重新催動飛劍攻向了異服男。
飛劍靈光乍起,璀璨非常,在夜空中尤為醒目,一下子就吸引了遠(yuǎn)處那一群仙盟的巡邏修士。
“快,過去看看?!碑?dāng)即,這支巡邏隊為首那儒雅男子便說道,帶著人以更快的速度朝丁山他們這邊趕了過來。
“去!”同時,眼見著劍光朝自己刺來,異服男一拍腰間的一個靈獸袋,立時便有一銀色兇蟲飛了出來,似甲殼蟲似的。但長著猙獰的獠牙,兇厲異常,剛放出來不過拳頭大小,但轉(zhuǎn)瞬就變大到足有簸籮那么大,更顯得兇歷與猙獰。
“鐺鐺鐺……”轉(zhuǎn)瞬,銀色兇蟲與青鋒劍碰撞在一起,竟發(fā)出金屬相擊的聲音,火花四濺。
青鋒劍直接被銀色兇蟲給攔截住了,無法寸進(jìn)分毫不說,甚至被銀色兇蟲逼得一退再退。
另外,丁山也沒能完全擺脫異服男的攻擊,一股詭異的如灰色霧氣的攻擊緊緊地貼伏在他的金色的雙重防護光罩上,瘋狂的消耗著他的防護光罩。
這讓他不得不加大靈力的輸出,不然,防護光罩要是被迫,灰色霧氣就該直接作用在他的身上了。
他倒不是怕灰色霧氣作用在他的身上,相反,他肉身的防御比護身法寶和防護法術(shù)加起來的防御還高,就算灰色霧氣突破他的雙重防護光罩,短時間內(nèi)也萬難傷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