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位先生,一位是資歷豐富的老說書人,被稱作君先生,或者君老。君老是個讀書人,早年游歷他鄉(xiāng),還曾經(jīng)參與過青龍國的科舉考試??上尾⒉焕硐耄幌补賵龅臓栍菸以p。只做了幾年縣丞,就辭官了。此后,便收集各地的奇聞趣事,編寫成冊。
君老很喜歡做一個說書人。每每講到那些貪官污吏他都十分憤怒,恨不能將其正法。每每講到百姓無處申冤,他恨不能為期做主。每每講到上古先賢,勵精圖治,他更是心生向往,他恨不能為其分憂。每每講到江湖俠士仗義疏財,他恨不能仗劍天涯。
君老他的故事大多都是十分感人的,都是那種有血有肉、催人淚下的。君老的故事也有那些很生活的。君老是個很稱職的說書人。很多人來聽雨樓,都是奔著君老和他的故事來的。
另一位說書先生也很優(yōu)秀!他是一位教書先生。原本他很不屑于說書,甚至覺得說書人有辱讀書人的臉面。可后來他遇見了一些事情,甚至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那時候書院里沒有一個人肯出面幫他。是君老挺身而出,讓他重獲新生,也讓他有了機(jī)會能在聽雨樓做一個說書人。
這位先生名字叫做聶成。他為人有些迂腐,但并不是壞人,只是不是很招人喜歡。在聽雨樓,大家換他雙耳先生。
雙耳先生喜歡講一些情愛故事。在這里他不是為人正直的教書人。只是一個感情細(xì)膩的說書人。他的那些故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難以區(qū)分。在他的故事里,君王是可悲的負(fù)心人,王后是權(quán)利的追逐者。在他的故事里,山野村夫也可以擁有熱烈的感情。沒人知道那些故事的真?zhèn)?,除了?dāng)事人。
離開了聽雨樓,雙耳先生便不存在了!沒有人會去書院打擾雙耳先生,因為,在那里,只有一個孤僻死板的聶成,聶先生。
雖然這幾位先生都有各自擅長的領(lǐng)域,但他們也會臨時改變計劃。比如,發(fā)生大事或者奇怪的事情的時候。
總之,在聽雨樓,什么樣的故事都可以聽到
每次說書人講完了當(dāng)日的故事情節(jié),都會留下來歇一歇。可以和食客聊一聊,也可以留下來用個餐。這個時間雖然不長,但也能聽到不少八卦。
說書先生都是在大廳一樓說書的,二、三樓也可以在窗邊聽說書。
聽雨樓二樓的包間很貴的。想要好位置還需要提前預(yù)約。三樓就更神秘了。
一樓散臺真的是最劃算的,就是人擠人,環(huán)境多少亂了些。
孟纖雨每次來都是一壺茶水,小二會給她那一盤瓜子。
接連幾日,點(diǎn)小二都認(rèn)識孟纖雨了。
店小二:“客官,您可來了,特意給您留了位置,您這邊請”
孟纖雨雖然只舍得喝茶水,但她和店小二打聽了不少事情,她給了店小二不少打賞。店小二看她穿著干凈,舉止優(yōu)雅,出手大方,所以特地關(guān)照她一些。
店小二也沒什么別的本事。但他頭天晚上會知道第二天說書先生是哪位。他記得孟纖雨對今天這位說書先生很感興趣。所以特意給孟纖雨留了個好位置。
店小二帶著孟纖雨擠了進(jìn)去,孟纖雨差點(diǎn)沒跟上。
今日人很多,過道都站滿了人。
店小二表現(xiàn)的很好,要不是店小二給她留了位置,她今日是絕對沒有位置了。
孟纖雨和店小二到了謝,店小二就去忙了。
店小二很靠譜,他并沒有給孟纖雨留最中間的位置。但卻留了一個不顯眼的,第二排的位置。這個位置雖然不是正對著說書人。但是已經(jīng)夠好了。
店小二可不敢留最中間的位置給孟纖雨。畢竟他偷偷給客人留位置,要是被老板知道了,肯定是要挨罵的。當(dāng)然要找個既低調(diào),又實用的位置。
孟纖雨在心里給店小二點(diǎn)了個大大的贊。這店小二挺機(jī)靈的。若是以后有機(jī)會,最好收編了,給她當(dāng)個小弟,肯定是個好幫手。
孟纖雨悠哉悠哉的聽著故事,卻突然傳來一陣陣女子的驚呼聲。孟纖雨轉(zhuǎn)頭望去,就見那些女子一個個滿臉通紅,突然嬌羞起來。
這時,門外幾名男子走了進(jìn)來,一個個都十分俊朗。只是那些人除了俊朗還多了幾分高傲,鼻孔朝天,根本不拿正臉瞧人。
為首一人說到,“掌柜的,今個兒這聽雨樓兄弟幾個包了。讓這些人都散了吧!”
孟纖雨正聽得興起,哪里舍得離開。眾人忽然一下子散開了,就她一人還來不及離開,這下子就顯得十分突兀了。
小二哥連忙過來打圓場,“這位客官剛剛崴了腳,幾位公子莫要見怪”
說完,小二哥就來扶孟纖雨。孟纖雨也不想太高調(diào),于是便順著店小二的意思,裝成一瘸一拐的樣子,朝著店外走去。
此時店外還有不少人沒有離開,他們都在觀望著。
孟纖雨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了幾聲輕咳聲從那些公子哥身后傳來。
那些人不在將目光放在孟纖雨身上,而且還立刻換了一副嘴臉。笑嘻嘻的讓開了一條道。
只見一男子約么二十歲左右,他身披白色披風(fēng),臉色有幾分蒼白,身子也有些單薄。就好像隨時都要到下似的。
就算這樣,還是遮不住那張好看的臉。比起之前那些趾高氣昂的公子哥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那張臉,像極了凌川,卻又比凌川更加棱角分明。少了幾分稚氣,多了些許清冷。他比凌川瘦很多,雖然像,卻又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來人正是凌家老二。
孟纖雨一眼就猜到了他的身份。只是一不小心又看愣了。
凌家老二,一個智囊一樣的角色。孟纖雨早就從他人口中聽了很多關(guān)于他的消息。
那張好看的臉,只是騙人的皮囊,如果小看這個人,一定會吃大虧。
孟纖雨愣神的一瞬間就和凌家老二來了個正面的對視。
那些人正要呵斥孟纖雨讓她快點(diǎn)離開,卻被凌家老二制止了。
孟纖雨怕被對方看穿,立即就想離開了。
可那人卻用清冷的聲音喚住了她。
凌家老二:“敢為姑娘,你我是否見過?”
孟纖雨一聽這話差點(diǎn)爆粗口,果然是一家子,搭訕的方式都是一個樣子。
孟纖雨:“未曾”
凌家老二:“哦?姑娘這么肯定?”
孟纖雨:“是”
凌家老二打量著孟纖雨,見店小二在一旁扶著她,有問到:“姑娘這是崴了腳?”
孟纖雨硬著頭皮點(diǎn)了點(diǎn)頭。
凌家老二:“某自幼身體孱弱,隨身帶著醫(yī)師,不如幫姑娘治治。”
孟纖雨:“多謝公子關(guān)心,只是小傷,就不勞煩了”
凌家老二:“你怕我?”
孟纖雨:“公子多慮了。只是我偷跑出來,有些怕家姐擔(dān)心,該早些回去了?!?p> 凌家老二:“姑娘可是來自水天城?可是學(xué)院中人?”
這下子孟纖雨不管對方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就連店小二都沒反應(yīng)過來。等店小二反應(yīng)過來也跟著孟纖雨往外面走去了。
但這個凌家老二也不知道想什么,又開口問道,“還不知道姑娘芳名,可否告知在下。某別無他意,只是覺得姑娘像一個故人?!?p> 孟纖雨默默翻了個大白眼。她這是真的像什么人,還是得罪了凌家這幾個兄弟。本來以為凌川已經(jīng)夠話多了。還以為這個老二能高冷一點(diǎn)呢,真是白瞎了那一身氣質(zhì)。
果然像,男人的外表一點(diǎn)都不靠譜。說的話更不靠譜,這兩兄弟能不能放過她了。
孟纖雨沒有回頭,只是揮了揮手,說了句不方便。又跟小二哥道了聲謝,便匆匆離場了。
只可惜,她被人跟蹤了。
那些人有好幾波,明顯不是一個人派來的。
孟纖雨甩掉了一波好甩的,就只剩下最后一波怎么也甩不掉。
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怎么跟上她的。哪怕她換了裝,還是會被對方跟上。
孟纖雨實在沒辦法,只能朝著第三個據(jù)點(diǎn)去了。
畢竟云來客棧和佩月坊不能暴露,至少不能跟她現(xiàn)在的樣子聯(lián)系起來。
幸虧凌川今天沒出現(xiàn),要不然說不定真的會露餡。
孟纖雨先找人給巫娜傳了口信。讓巫娜不要出來找她,免得兩人一起暴露的更快去。
再讓巫娜去通知玙璠護(hù)法的人,暗中攔住那些跟蹤的人。
同時扮演兩個身份已經(jīng)是極限了,孟纖雨無法同時扮演三個角色。
她也不想挑戰(zhàn)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她也不清楚事情為什么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樣。
與此同時,那些跟丟的人已經(jīng)都回去了。
這些人有那些愛慕凌家老二的女子派來的,也有馮家、冷家的人。
畢竟馮家、冷家、凌家,三個家族一直靠聯(lián)姻維護(hù)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