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
戀?
祁松倏地睜大眼睛,猛地站了起來。
動作幅度大的把身后的椅子掀倒在地上。
一臉慌亂又震驚的看著楊軒。
巨大的聲響另里邊的幾個客人都紛紛側(cè)目看過來。
楊軒把自己的電腦往遠處放了放,趕緊伸手把他拉下來,用柜臺擋住。
“你干嘛??”他小聲問道。
祁松順勢蹲下來。
雙手捂住臉。
他心里在楊軒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猛地一顫,然后開始劇烈的跳動。
一下一下的,越跳越高,仿佛下一刻就要從嗓子里跳出來了。
震驚有,慌亂有,不可思議有,害怕也有。
但祁松不能不承認,心底那逐漸冒出來的那股欣喜也是不可忽視的。
甚至占比即將代替其他的情緒。
“祁松?祁松?”楊軒有些擔心了,他從來沒有見過祁松這個樣子。
感覺他好像有些...懼怕?
“祁松,你沒事吧?”
祁松動了一下腿,直接坐在了地上,而后輕輕搖了搖頭,“沒事?!?p> 楊軒動了動嘴,還是問了出來,“你怎么了?真失戀了?”
祁松神色再聽到那兩個字的時候又是一凝。
“沒有?!?p> 楊軒松了一口氣,趕緊點頭,“哦。”
然后,下一刻他就瞪大眼睛了。
因為他聽見祁松無比認真的說道,“楊軒,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p> “誰???”楊軒順著他的話的問道。
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能這樣影響祁松的情緒。
他看著祁松先是雙眼有些無神,而后慢慢的亮了起來。
漸漸地,整張面龐都生動了。
“楊軒,他叫聞景?!?p> “那是誰?。俊睏钴幵俅螁柕?,他心里有一股不好的想法。
然后,他看見祁松抬起眼眸對上他的。
祁松嘴角翹起的笑意輕松又明媚,“你見過,就那天來我們網(wǎng)吧那個。”
每天來他們網(wǎng)吧的沒有幾百也得幾十人,但楊軒腦海里就是逐漸的形成那個成熟俊逸的臉龐。
他咬住微微發(fā)白的嘴唇,看向祁松的眼眸輕顫,半晌再一次的確認道,“你給他送飯那個?”
祁松點頭。
楊軒臉色也跟著發(fā)白,他緊緊的皺起眉頭,“祁松,你...到底還是被白凌封那個畜生影響了?!?p> “不?!逼钏擅摽诜裾J,“不一樣?!?p> “有什么不一樣?你別告訴我我想錯了,聞景其實是個女人?”楊軒眉宇間漸漸染上怒意。
他當年親眼看見白凌封那個畜生趁著祁松睡著親了他。
他也親眼看見了祁松眼里的厭惡。
但現(xiàn)在,怎么又.....
“聞景不是女人,他就是你那天看見的那個,男人?!逼钏深D了頓,“但,還是不一樣,白凌封不配跟聞景比?!?p> “松啊,你...真的喜歡男人?”
楊軒到了現(xiàn)在,還是不愿意相信。
他這從小就性格冷淡,剛硬帥氣的兄弟怎么就....喜歡男的呢?
祁松笑了,笑的眉眼彎彎,柔和了臉上緊繃的線條,嘴角上揚,臉頰兩側(cè)開啟了小括號。
他跟楊軒聊了這兩句,心里已經(jīng)沒了開始的驚慌和無措,只剩下明白自己心意的了然和輕快。
這兩個月的壓抑終于找到了出口。
所以,他笑的開心。
“楊軒,我不是喜歡男人,也不是喜歡女人,我是,只喜歡聞景一個人?!?p> 祁松看著楊軒,用最輕的聲音說著最認真的話。
楊軒看著祁松臉上的認真和說到“聞景”二字忍不住柔和的眸光,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撞,撞的柔軟了許多。
他身邊的同學朋友的,不少談戀愛的,更是不少談?wù)撟约合矚g的人的。
但他從沒見過任何一個人跟祁松一樣,只是單單的說到他的名字,眼中的情緒就波濤洶涌。
他知道,祁松認真了。
——
晚上,Tame酒吧。
祁松今天晚上打算唱個歌。
給心里四處沖撞的情緒找個發(fā)泄口。
想來想去,還是想到了前一段時間米娜唱過的那首《至少還有你》。
這次祁松選的就是舒緩音樂,沒有要上次米娜那個他們改編過后的dj版本。
“我怕來不及
我要抱著你
直到感覺你的皺紋
有了歲月的痕跡”
祁松的嗓音是那種清清淡淡的,很干凈。
說話的時候很好聽。
但他唱歌的時候嗓音壓低了一些,清冷中帶著一絲沙啞的顫音。
更加蠱惑人心。
“直到視線變得模糊
直到不能呼吸
讓我們形影不離”
祁松微微閉上眼睛,準備接下來的高潮升調(diào)。
這時候,聞景跟簡誠一起走了進來。
聞景的眼神隨著歌聲看過去。
就見祁松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寬大T恤,緊腿的牛仔褲包裹著修長筆直的雙腿。
他站在了控制臺旁邊,不,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坐在了控制臺上。
一腿支撐著地板,一腿微微彎曲,腳底板若即若離的接觸著地面,偶爾晃動兩下。
大紅色的頭戴式耳機卡在他纖瘦的脖頸上,顯得那截皮膚更加白嫩,也更加修長。
奶奶灰的頭發(fā)蓬松著,捧的那張小臉更加的精致好看。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
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唱到這一句,祁松似有所感的抬眼往下一看。
直直的撞進了聞景帶著笑意的眼眸。
祁松的心臟猛地一顫。
他什么時候來的。
大腦里卡了一下才接著唱完下一句。
眼神并沒有從聞景身上收回來。
“而你在這里就是生命的奇跡”
“這小孩兒,歌唱的也不錯啊。”簡誠靠在吧臺邊上,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聞景。
聞景應(yīng)了一聲,“挺好的。”
“所以啊,你不考慮考慮?”
聞景無奈,“你是閑的么,總盯著我的感情生活干什么?你那萬千花朵都寵幸完了?”
簡誠笑了一聲,剛想回答,就見吧臺里邊給他們送酒來的人兒動作一滯。
挑了挑眉,話到嘴邊轉(zhuǎn)了個彎兒,“胡說什么呢,哪有什么萬千花朵,那不是用來跟陳琛和顧永麟吹牛的么,你也信?!?p> 聞景沒心思猜他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是要干什么。
他看著臺上的小孩兒自從剛才唱完歌后就一眼不往他這邊瞅了。
回避的有些刻意了吧。
這是害羞了?
果然是小孩子。
“誠哥,景哥,你們的酒?!彼窝苓^來,乖巧的笑著說道。

也萋
啊啊啊啊啊,終于明白了!! 感謝我們的大兄嘚軒哥,點撥了我們小破孩兒! 楊軒:客氣客氣,畢竟你們都是我兄弟,為了我松的愛情,我們都是軍師,一起給他出謀劃策怎么追媳婦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