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景叫了代駕,等著人過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站在酒吧門口。
半夜的氣溫比起白天已經降了很多,偶爾還有風吹過。
聞景微微瞇了瞇眼睛。
感覺有些舒適。
祁松偏過頭,看了聞景一眼。
“頭暈嗎?”
“不,沒醉?!?p> 祁松點點頭。
“以后多笑笑吧,笑起來挺好看的,小小年紀怎么天天板著臉呢?!甭劸把垌氡牐p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松散的站著,整個人慵懶又性感。
沒等祁松有反應,代駕過來了。
“聞先生是嗎?”
“是。”聞景點頭,抬步往前走,“走吧。”
后邊那句是對祁松說的。
因為祁松看見他往自己這邊偏了偏頭。
祁松趕緊跟上去。
兩個人并排坐在后座。
祁松看著聞景仰頭靠在車靠背上,閉上眼睛。
西裝褲整整齊齊,包裹著他那雙修長的腿,穿著白襯衣的胸膛隨著呼吸慢慢的起伏。
視線再往上,他看到聞景異常突出的喉骨上下滑動了一下。
臉頰發(fā)燙,祁松趕緊坐正,視線也收了回來。
看向前邊開車的代駕。
見他只是安靜專注的開車,沒有注意自己的樣子,祁松心底松了一口氣。
很快到了祁松住的小區(qū)。
祁松看聞景平穩(wěn)的呼吸,好像已經睡著了,就沒有叫醒他。
微微俯身,靠向代駕,冷淡著聲音小聲說道,“把他安全送到家,路上小心點?!?p> 代駕點頭應下。
祁松轉身打開車門剛要下去,就聽見后頭的人出了聲音。
“小孩兒?!?p> 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聞景的嗓音比平時還要低上幾度,多添加了幾分的性感。
祁松立刻轉頭,“嗯?”
聞景看著他晶亮的黑眸,眨了眨眼,“回去早點睡,晚安?!?p> 看著他帶著微醺又帶著幾分朦朧睡意的眼神,祁松的心跳逐漸加快了幾分。
“好?!?p> “好,晚安?!?p> 聞景笑了一聲,“當我醉了聽不出來啊,你多說了一個好?!?p> 祁松搖頭,“沒有多說,第一個是回答你之前說的話?!?p> “我走了,你回去也早點休息吧?!?p> 等到看著祁松走進小區(qū)大門口,聞景才讓代駕繼續(xù)開車。
他真的有了幾分睡意,再次閉上眼睛放松身體靠在靠背上,大腦有些遲鈍的回想著他之前跟小孩說了什么。
半晌,他嘴角牽了牽。
哦。
他讓他以后多笑笑。
他說,好。
——
放假在家的時間總是飛速劃過,聞景感覺還沒休息幾天呢就又要開始忙活了。
學生們是大多八月底九月初開學,但老師們不是啊。
提前半個多月就開始了工作。
這不,八月五號一大清早的,他們那個微信工作群就開始嗡嗡嗡的響。
“嘖?!甭劸坝行┎荒蜔┑陌l(fā)出聲音。
那個破群他早就屏蔽了,但熬不住他們那艾特全體成員啊。
聞景伸手拿過手機,是系主任發(fā)布的消息,讓計算機專業(yè)跟機器人專業(yè)的老師下午來學校開個會。
聞景跟著下邊回復了一個收到,就關了手機扔到一邊再次睡個囫圇覺。
昨天晚上接了個軟件公司的活,代碼出了點問題,他鼓搗到了一點多。
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下午一點二十開會。
聞景坐起來,按了按睡的有些發(fā)脹的太陽穴。
收拾了一下自己,簡單吃了個午飯,就拿著東西出門了。
走到電梯門口看到,旁邊墻上貼著物業(yè)提醒。
下午兩點到晚上六點因要檢修電路而斷電,望周知,望諒解。
聞景沒有在意,他還不指定在學校要待到幾點。
到學校開會無疑還是那些話。
恪守本分,好好教學。
分班表也下來了。
他今年被分到教大一新生了。
之前都是教大三的。
大一的知識雖說比較簡單,但課程多啊。
他一個人教三個班。
“小聞,今年給你分配新生,輕松點。”系主任笑著跟他說道。
聞景笑了笑,“謝謝領導?!?p> 畢竟還沒到開學頭,聞景倒是把這次會議想復雜了,沒過兩個小時,就放他們回來了。
聞景開車剛回到家,就接到了系主任的電話。
“小聞啊,你明天有時間嗎?”
“有,怎么了主任?!?p> “那個去T大學校開交流會是明天,本來是準備讓張老師去的,但張老師今天打電話說他媳婦生病住院了,他走不開,咱們專業(yè)里,你的能力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所以T大交流會就交給你了。”
聞景“.......”
“主任,我還得提前準備材料。”
“啊,是,要不讓張老師發(fā)你一份?就是怕你們的看法不一致。”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p> 掛了電話,聞景感覺有些無奈。
想到家里又沒有電,既不能開空調又不能用電腦。
這材料還得仔仔細細的準備好。
剛停在停車場的白色奧迪還沒熄火就又開了出去。
祁松下午又直播了兩個小時,因為懶得回答他們那些關于戰(zhàn)隊的事索性直接關了彈幕。
安安心心的打了幾把游戲。
楊軒給他發(fā)微信,讓他今天晚上去他們家吃飯。
祁松回了好。
楊軒跟他爸爸楊明臺都是善良的人。
在他那天被趕出家門,無處可去的時候是楊明臺把他帶到了他家里。
他家有個網(wǎng)吧。
祁松就在他那幫忙又吃住的過了幾年,游戲也是在那會打的,跟“武神”也就是在他之前XJ戰(zhàn)隊的打野,也是在他們的網(wǎng)吧認識的。
所以才有了他進戰(zhàn)隊的機遇。
祁松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起身。
走過鏡子看見自己頭發(fā)有些亂糟糟的,索性扎了起來。
套了一件寬大的黑色T恤和一個同顏色短褲,穿著人字拖就出門了。
他在楊軒家也已經習慣的懶散了。
楊軒的媽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
家里就他們三個大老爺們,也不怎么需要顧及形象。
就算去網(wǎng)吧,祁松也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離的也不是特別遠,祁松掃了一個共享電車十分鐘左右就到了。
網(wǎng)吧比之前生意好了不少,也是之前楊明臺租房子的時候好運氣,挑了一個后來改成商業(yè)街的地方租。
網(wǎng)吧翻新過一次,地方改大了,也裝修好了點,房子也買了下來。
祁松停下車,推開明臺網(wǎng)吧的玻璃門。
一屁股坐在柜臺楊軒的椅子上,捏著領口扇風。
楊軒收完一個人的錢,回頭看他一眼,從旁邊又搬來一個椅子。
“怕熱還騎車過來,省個打車的幾塊錢?”
祁松沒說話,低著頭翻看手機。
“跟你說話呢?!睏钴巼K了一聲,踢了踢他的椅子腿。
“你好?要一臺機子?!?p> 聽到這個聲音,祁松猛地抬起了頭。
兩人對視,都愣了一下。

也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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