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點,尼克羅街3號,鐵言家的二樓書房。
阿爾文拿出毛筆,在四周制造好靈性之墻,將書房完全封閉。
走到書桌后坐下,阿爾文背后的書架上,取下上次讓工匠制作的手指大小的卷軸,又拿出用一些短繩。
在抽屜里拿出三根香,依次插上,左為天,右為地,中間代表人。
然后擺上兩根蠟燭左右放好。
原本在一旁趴著的悠米,看著阿爾文的操作,好奇的直起了身子,認真的觀看了起來,時不時還點一下小腦袋。
所有一切都準(zhǔn)備好之后,阿爾文背靠躺椅稍微平息心態(tài),在腦海中勾勒出竹簡,進入半冥想狀態(tài)。
伸手把桌上的小卷軸輕輕展開,拿起毛筆沾上墨汁,體內(nèi)靈性涌動從筆尖抒發(fā),在黃褐色的之上寫下“禍從口出”輕輕放到一邊,有展開另一個寫下“故技重施”“鏡花水月”。
每種兩幅,感受自己體內(nèi)已經(jīng)消耗過半的靈性,阿爾文放下手中的筆,看著桌面擺放的六章小卷軸,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的字最起碼已經(jīng)能拿得出去見人了。
隨后快速走到桌前,把悠米從書桌抱下來,囑咐它一會千萬不要上桌子,因為第一次制作符咒他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需要注意什么,只能小心應(yīng)對。
手掌拂過擺好的香燭,蠟燭和香,無火自然,阿爾文恭敬彎腰拜到,同時嘴里頌?zāi)睢?p> “皇皇上天,照臨下土。(一拜)
薄薄之土,庶卉萬物。(二拜)
人族之靈,承天之辰,承地之靈。(三拜)
后進學(xué)生鐵言,求上天,把力量合于文篆。
求大地,把力量合于文篆。
求人族先輩庇佑,把力量合于文篆。“
隨著他的頌?zāi)?,書房?nèi)仿佛被神秘的力量充斥,隨著腦海中竹簡的輕輕顫動。
悠米有些緊張的四處觀望,小步走到阿爾文跟前靠著他蹲坐,不敢發(fā)出聲音,可能是沒有感覺到危險,所以并沒有過多害怕。
桌上的六章卷軸,慢慢漂浮到桌子上空,接著卷軸上的黑色文字,仿佛發(fā)出隱晦的光芒一閃即逝,接著六個卷軸自動卷起合上,桌上飄起六根短繩,自動系在卷軸中間。
隨后依次掉落在桌子上,房間的神秘力量隨即消失,阿爾文并沒有動彈閉眼,過了有幾十秒,阿爾文睜開眼睛,嘴里念到:
“學(xué)生拜謝?!?p> 又是恭敬三禮,隨后熄滅香燭,用筆尖破開靈性之墻,一鎮(zhèn)無形的風(fēng)刮過,阿爾文才緩緩松了一口氣。
走到桌子前,看著桌子上擺放的6個迷你卷軸,阿爾文露出了笑容。
伸手拿起一個,入手溫潤,便面光滑,完全不像是紙張,更像是鵝卵石。
三種符咒每種兩個,目前完全夠用,彌補自己戰(zhàn)斗時寫字慢的的情況。
’禍從口出‘:禍從擁有者的口中出現(xiàn),形成影響敵人的災(zāi)禍之力。
‘故技重施’:讓攻擊在消失后可以再度出現(xiàn),只是威力稍差。
‘鏡花水月’:形成虛幻環(huán)境,迷惑敵人。
可惜自己序列太低,文道符咒能力有限,
要不是詩句不能制成符咒,阿爾文都打算寫個三五十個,隨身帶著,戰(zhàn)斗時一把甩過去,一頓狂轟亂炸,等敵人九死一生的走到自己跟前,卻發(fā)現(xiàn)對手是個狂戰(zhàn)士,還有一個刺客潛伏在一旁,那一定是個悲傷的故事。
看著這些精致的文道符咒,對于探索倉庫碼頭區(qū),也有了一些把握。
他本來是想雇傭私家偵探,幫他去碼頭調(diào)查的,考慮到接下來的行動,可能會牽扯到未知的存在,極度危險,所以他放棄了這個心思。
收好這些符咒,整好看見正在扒拉房門,想要溜出去的悠米。
“咳,悠米,你去干嘛?接下來是你的學(xué)習(xí)時間了?!?p> 看見小家伙抖了抖耳朵,裝作沒聽見的樣子,繼續(xù)這自己的動作。
“這么好玩的東西,可惜只能我一個人玩了?!?p> 阿爾文見狀,拋了拋手中的迷你卷軸,一副嘆氣的樣子。
果然小家伙耳朵一抖,停下了爪子上的動作。
阿爾文挑了挑眉,接著說:
“上次我戰(zhàn)斗時用的,符咒效果就不錯,我不知道這次的怎么樣,可惜悠米不會識字,只能我一個人用了?!?p> “喵?”
一道黑影瞬間出現(xiàn)在書桌上,歪著頭看著他。
……………
7月18日,周三,清晨。
阿爾文早早起床,穿好白色襯衣和黑色長褲,還有軍靴,洗漱過后。
帶著左輪,符咒,筆還有紙等裝備,從衣帽架上取下,黑銀相間的風(fēng)衣,抱起有些迷糊的悠米。
剛走出大門,頓時感受到了一陣清爽的涼風(fēng),整個人都寧靜了下來。
他眼前的街道,昏暗寂靜,沒有行人,只煤氣路燈的光芒靜靜照耀。
阿爾文從內(nèi)側(cè)口袋里拿出懷表,啪地按開一看,發(fā)現(xiàn)剛到六點,緋紅的月光尚未完全褪去,但天邊已有了一抹透亮。
徑直走到街口,找到一輛出租馬車,直接去柑橘街,自己的出租公寓。
在晨曦快要升起時,阿爾文到達了柑橘街,支付給車夫3蘇勒,走下馬車。
看了一眼人漸漸多起來的街道,穿過熟悉的小巷,快步上了樓梯,打開房門回到自己的公寓。
迷糊了一路的悠米,看到熟悉的環(huán)境,主動跳下肩膀,開始在房間里四處轉(zhuǎn)悠起來。
阿爾文走到臥室換上,上次去下街時穿的那一身破舊的工人服飾,一番化妝后,帶著鴨舌帽,把悠米裝進帆布袋子里,打開靈視觀察小巷,趁著沒有人的空檔,快步走了出去。
阿爾文打算今天親自去一趟碼頭,碼頭這邊因為沒有確定為超凡事件,代罰者估計也不會太過重視,何況他們那邊可能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估計要等到處理完才能騰出人手,到這里來調(diào)查。
在晨曦的照耀里,隨著前往碼頭工作的人流,步行前往。
等到烈陽完全升起,天空真正明亮,阿爾文也隨著人流到了碼頭工人協(xié)會,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場面十分嘈雜。
作為距離貝克蘭德最近的一處海港,普利滋每天都有許多貨船???,相對也需要海量的工人維持運轉(zhuǎn),就是這樣還是有許多人找不到工作。
雖然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阿爾文還是對眼前的景象吃了一驚。
這里至少有幾千人了吧,這里只是沒有工作的,不包含已那些經(jīng)接受雇傭,沒有來的,后面還有人在陸陸續(xù)續(xù)前來。
一旁已經(jīng)有警察開始巡邏,執(zhí)勤,阿爾文還看見了一位熟人哈桑拉希米,可能因為前兩次的工人斗毆事件,他們也不得不作出防范。
他稍微底下頭,拉了拉藍色的鴨舌帽,小心避開哈桑拉希米,站在人群后方,找給個角落位置蹲了下來,看起來就像等待活計的普通工人。
他沒有選擇沒有擠到中間去,因為自己還背著悠米,在這么擁擠的人群里,要是不小心擠到這位爺,那就好玩了。
不少人開始有組織的,派代表在前方跟工作人員交涉,剩下的人則在外面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