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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上的那顆痣

第025章 那件殘酷的真相

左耳上的那顆痣 張青橘 4114 2021-11-27 19:00:00

  王氏別墅的大門,永遠是那么的富麗堂皇。

  大堂上的燈,每個設(shè)計都是復(fù)雜而精致,包裹著珠光寶氣,富貴逼人,權(quán)壓著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攀登的心,冷漠和殘酷。

  王政星一身雪花的沖進王家別墅的大門,大堂門口的保安伸手攔住了他,但基于他是這個家的少爺,保安人員只是伸手攔著,卻不敢冒進,王政星毫不理會的沖進去,進到大廳就看到林純芝權(quán)威似得坐在那里低頭看著公司的日程報表,還一邊吩咐旁邊的人做事,抬眸看了一眼騷動,保安人員有些難色的低下頭,林純芝抬了抬手,保安人員退了出去,也沒有理會王政星,待她把事情的安排完了,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半y得你還會踏入這個家門。”

  她的話帶著幾分諷刺,幾分權(quán)威,幾分不屑,任憑眼前這個人是她的親兒子,也不容許被挑戰(zhàn)作為領(lǐng)導(dǎo)者的權(quán)威。

  王政星對她并沒有任何的母子情分,甚至帶著滿滿的恨意,所以也沒必要噓寒問暖?!败嚨溎翘欤貕翩镁烤拱l(fā)生了什么?她為什么會精神癲狂的從別墅里沖出來?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林純芝的手微微一頓,抬眸淡漠的看了一眼。“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

  “我的心臟是不是她的?”

  林純芝神情有些滯后般凝住?!笆钦l告訴你的?”

  “到底是不是?”王政星冷漠著臉?!盎卮鹞??!?p>  林純芝眸光一凝,看著他那雙帶著冷睨而壓迫的目光,憤恨交迫,權(quán)壓之勢,她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面上,他們的確很是相像,她將手里的東西一放起身,沉了沉這突如其來的起伏?!澳氵€在把她的死歸咎在我身上嗎?是她自己不慎被車撞了才出了這樣的意外,她的死跟我沒關(guān)系,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要糾結(jié)什么?”

  王政星神色一泄,心口的某一處劇烈的抽痛,腦海不斷的閃現(xiàn)秦夢婷在大街上對他歇斯底里的喊著“我恨你,我恨你們所有人!啊——”緊接著她精神癲狂的跑向了車流中間,看著她被車撞飛了出去,倒在了血泊之中,鮮血流到他的輪椅腳下,他顫抖著看著自己的雙手,仿佛她的血就在他的手中?!澳翘焖降装l(fā)生了什么?”

  林純芝交叉著手臂,沒有說話的睨他一眼準(zhǔn)備上樓。

  王政星突然攥緊她的手腕?!拔乙勒嫦??!?p>  “你......”手指的冰冷讓林純芝微微一顫,轉(zhuǎn)眸看向王政星,他的頭發(fā)和肩膀被打濕,冰冷的一點溫度都沒有,她神色緩了一絲?!巴跎酶擅磉^來。”

  王嫂聞言急忙去拿來,伸手遞給王政星,王政星抬手推開,冷眸睨她,他有權(quán)知道真相,這也是他的固執(zhí),他必須知道。“告訴我真相!”

  “真相?你想要什么樣的真相?你爸的風(fēng)流債你不是都知道嗎?你還想要什么樣的真相?”林純芝難得心底燃起一絲關(guān)心被他拒絕,不識抬舉?!拔覜]時間看你在這里無理取鬧,王嫂,送客!”

  說完,林純芝徑直上樓了,王嫂意味深長的看了王政星一眼?!靶巧伲€是回去吧,別打擾夫人休息了?!?p>  王政星攥緊了手指,怨恨的凝視林純芝的背影,轉(zhuǎn)身走出玄關(guān)。

  林純芝在樓梯口看著他離去,神情復(fù)雜,甚至還有一絲微微怒氣?!叭グ亚貎?yōu)婷給我找來,我有話問她。”

  “是。”身后的助理點了點頭。

  王政星走出別墅門外時,迎面碰巧遇上了一個人,一個和他長著幾分相似的男人,他看了一眼別墅里的燈光,臉上神色頗有些意外之色。

  “家主回來了?!蓖跎┛吹剿吂М吘?,正想說什么時,那男人擺了擺手,把手里的公文包交給她,示意她去忙自己的事情,她點了點頭進了屋,男人是王氏集團總裁王泛海。

  王政星并不想跟他說話,甚至一個眼神都懶得給的從他身旁走過去,王泛海臉色微沉,開口道?!罢嫦?.....真的就那么重要嗎?”

  王泛海的話讓王政星頓住腳步,他轉(zhuǎn)眸看向他。

  “阿蓮已經(jīng)受到懲罰,夢婷也付出代價?!蓖醴汉M臉滄桑苦楚,低下頭?!耙磺校际俏业腻e。”

  “你錯不錯,悔不悔恨都和我沒關(guān)系,這一切不過是你自己造成的?!蓖跽遣]有心情聽他懺悔?!暗乙酪粋€真相,那就是我的心臟,究竟是不是秦夢婷的!”

  “是不是有那么……”

  “是,還是不是!”王政星不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他知道這個人一定知道真相,他逼近他,目光中帶著不送拒絕的怒火。

  王泛??喑奶е^看著這個從未與他親近的兒子愣了好幾秒,艱難的動了動喉嚨,對于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他本能的就想要去逃避,這也是他這輩子自我意識最窩囊的地方,他本想找個理由進屋,但有些事情本來也不應(yīng)該瞞著,可是要他怎么說出口,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傷害也造成了,為什么就不能放過這件事呢?王泛海內(nèi)心掙扎,但寸步未動,甚至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就回答了“是”。

  王政星頓住了神情,雖然他已經(jīng)從秦優(yōu)婷的嘴里聽到了這個殘酷的事實,可他依舊不相信這個事實,覺得自己并沒有對不起她,但怎么也想不到這真的是殘酷的事實,她做了那么多傷害自己的事,他這輩子都不打算原諒她,她憑什么就這么死了?死了為什么還要有牽連?!他又為什么還要承受她的恨?“為什么是我?!又為什么是她?!”

  “王泛海!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啪——啪——

  林純芝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出來直接給了王泛海一個耳光,打的王泛海老臉通紅,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王政星和王泛海沉浸的情緒,王泛海愣住了神情,瞬間把內(nèi)心的情緒給壓了下去,像個孫子一樣不敢看林純芝。

  林純芝眸光中隱隱怒火,但看著王政星時候壓制了火氣。“來人啊,送少爺出去。”

  不待她身后的幾個保安人員上前,王政星已經(jīng)冷漠的轉(zhuǎn)身離去。

  待王政星離開后,王泛海和林純芝站了片刻,林純芝抬手一動,讓所有人都離開,她看向王泛海?!巴醴汉?,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今后誰也不許再提,我們母子沒有人欠她的?!?p>  “阿芝,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夢婷好歹也是救了小星的命,咱們不能這么無情無義,更何況她還是我女兒?!蓖醴汉km然窩囊,但也是富家子弟長成,說話處事的風(fēng)度還是有的,不大聲說話,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钡姆绞胶退f話。

  “我無情無義?”林純芝氣笑了?!澳阋臀抑v道理?好,那我就和你講道理,且不說你和秦蓮之間的吟吟茍茍,但你兒子是怎么成了一個廢人的你比誰都清楚,秦夢婷是你女兒?王政星就不是你兒子嗎?她救過你兒子的命?那又如何?那是因為他們欠他的,要不是因為秦蓮和秦夢婷,你兒子能這樣嗎?你會身敗名裂嗎?我告訴你王泛海,我是使了手段上了你的床,但從你選擇娶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jīng)選擇了家里的權(quán)勢,你和秦蓮也再無關(guān)系,要不是你自己猶猶豫豫,又怎么會發(fā)生這些事?你身在豪門,享受著身份地位名聲,眾人的焦點,你的一舉一動都關(guān)乎王氏的未來,不需要我再提醒你別再做這種自損門楣的事吧。”

  “豪門?門楣?”王泛海呆愣著神情,似乎對這些束縛性的詞語已經(jīng)麻木。

  “王氏有今日靠的是誰?難道你還想要把你那些爛事登上臺面,讓大家難堪?讓王氏再次陷入困境嗎?秦夢婷死了你難過,秦蓮死了你半死不活,現(xiàn)在還要拉上兒子陪葬?王泛海,沒有你這樣又當(dāng)又立的?!?p>  “我......”王泛海無言以對,她說的沒錯,他享用著身份地位,的確什么都不能干,再多的爭辯也是徒勞,他只能將這份苦楚壓在心底。

  林純芝做事雷厲風(fēng)行,甚至苛刻無情,像她這樣的女人斷然看不上王泛海這唯唯諾諾的男人,要不是他還有個太子爺?shù)纳矸?,她看都不會看一眼,看著他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根本和他沒什么好說,沉了沉氣,轉(zhuǎn)身進屋。

  王泛海滿臉痛苦?!鞍⑸?,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別墅的大門外不遠處,靠近院門的位置,王政星就這樣背靠著墻面聽得真真切切,聽完后他心口一陣厭惡,真相永遠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在這個家里,他竟然是那個最天真的,他整個人墜入了無盡的黑暗,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樣的神色離開這里,在黑暗中他看到了滿身是血的秦夢婷,在那極速的車流中滿是怨恨的凝視自己,那句“我恨你,我恨你們所有人”的話特別刺耳,在他腦海里嗡嗡作響,他哆嗦了起來,胃里一陣翻騰,生理性的干嘔了好幾遍,跌跌撞撞的找到車,上車一腳油門就離開了。

  ——因為她從來不是什么替代品!

  ——你別做夢了,這個男人最無情,他是不會愛上任何人的!

  那絢麗的煙花過后,只剩下了重重的煙火余味和漫天飄散的飛雪,洛安穿著厚厚的睡衣站在窗外的小陽臺上,被冰冷刺骨的風(fēng)吹動著凌亂的發(fā)絲,給肌膚帶來一絲絲的刺痛感,寒風(fēng)吹散了酒氣,但吹不散心底的陰霾,嘴里嚼著口香糖,從甜到淡的味道,周而復(fù)始,像極了品味一場甜苦的人生,心情好像墜入冰窟等待救援的人一樣煎熬與不安,如果踏入一個萬劫不復(fù)的門,她會毫不保留,甚至不后悔嗎?王政星和秦優(yōu)婷的對話悠然在耳,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到底是什么?她對王政星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對他的靠近也充滿著熟悉,但依舊對那句“我的故事很長,也很不好”而懦懦不安,她局促不前的害怕這是個賭不起的選擇,她捏了捏手里的那把鑰匙,雖然想太多也是徒勞,但她好像真的已經(jīng)忘不掉了。

  “姐姐!”

  就在洛安滿腦子都是王政星的時候,林舒南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了,緊接著后背被緊緊貼住,洛安整個人被摟進了他的懷里,醉眼朦朧的把臉埋進洛安的頸窩,滾燙的紅唇摩擦著她被風(fēng)吹涼的肌膚。

  洛安整個人一激靈,心口一緊,立刻轉(zhuǎn)身推開林舒南?!笆婺夏愀陕铮?!”

  林舒南醉眼朦朧的凝視她,一步步靠近,有那么一點點野獸盯獵物的感覺,想到之前的種種行為,洛安心慌的忍不住后退,但身后的欄桿抵住了她的腰,她下意識往一旁走去,林舒南雙手抓住欄桿不讓她走,將洛安緊緊圍在身前,洛安頓住腳步,很不自然的抬手抵制他心口。

  “姐姐……”林舒南高挑的身材杵在洛安面前,曖昧不清的看著洛安因為酒氣而微紅的臉,微微前傾。

  洛安的腰向后傾了一些,心慌的撇開臉?!澳?.....又想干嘛?”

  林舒南微微頓住了臉,她的疏離和拒絕刺痛了他的眸底,眼眶帶著氤氳,風(fēng)吹過彼此的頭發(fā),兩人寧靜了許久,洛安見他一聲不吭,想著有些事不說清楚,始終對他來說是一種煎熬,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她沒什么不好解釋的,她也不想耽誤了他的大好前程,沉了沉,她動了動喉嚨準(zhǔn)備說話,林舒南這時卻放開了手?!拔抑皇强柿恕!?p>  說了這句話,他轉(zhuǎn)身進了客廳。

  洛安看著林舒南的背影,對著天空吁了一口氣,把想說的話壓回了心底,低眸一瞥,卻看見那大樹下站著的影子,正直直的凝視她,她臉上一愣,他頭發(fā)有些凌亂,神色有些苦楚的望著她,飛舞的雪花落在他的黑衫上,在這雪白中佇立著,孤獨而無措,洛安回過神來,轉(zhuǎn)身進屋拿了那件大大的外套和雨傘沖了下去,一口氣跑到那人面前,給他披上外套,拍掉他身上的雪花,這時才看到他頹廢的臉和毫無光澤的眸子。“發(fā)生什么事?你怎么來了?!?p>  王政星眸底氤氳的看著她關(guān)心的神色,他什么話也沒說的抬手輕輕將她抱進懷里,溫柔而依賴的擁抱著,只是抱著她。

  洛安僵硬著雙手在他后背輕拍了拍?!澳?.....怎么了?”

  他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她,平復(fù)著內(nèi)心的厭惡。

  過了一會,一輛黑車停在不遠處,司機沒有下車,只是按了按喇叭,王政星放開了擁抱,抬手輕撫洛安冰冷的臉頰,有些依依不舍的轉(zhuǎn)身走向黑車。

  洛安到底想干什么,但很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看著王政星離去的背影隱隱不安,就像是一個即將要遠航的船首,在臨行前看一看他牽掛的人和事,把一切的語言與不舍都淹沒在自己的心底,這樣就算真的回不來了,也不會讓那個牽掛的人充滿無望的希望,所以如果她什么都不說,這輩子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他了,洛安把手上的雨傘一扔,奔向了王政星的背影,在他的身后抱住他。“會回來嗎?”

  王政星頓住腳步,靜默了片刻,轉(zhuǎn)身淡淡的給了洛安一抹笑容?!叭绻夷芑钪?,我會的?!?p>  “你要去做什么?”洛安拉緊他的手臂。

  “我......”王政星瞥了那樓上的人影一眼,輕笑?!拔易D阈腋?。”

  說完,他拉開車門上車離去,洛安怔怔的杵在原地。

張青橘

預(yù)告:今天是五月九號,五月十三號開始繼續(xù)更新這本書,希望大家會繼續(xù)喜歡。(由于個人原因斷更許久,很多人都說讓我換一本了,但我還是喜歡自己寫過的書,本書有所更改,希望繼續(xù)喜歡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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