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有餐廳提供餐飲。
系統(tǒng)為他們準備的行李箱里,出除了四瓶水、5塊壓縮餅干,并沒有任何其他食水。
反而提供了兩套厚實的醫(yī)用防護服,以及一大包醫(yī)用口罩。
這也讓喬諾諾愈發(fā)肯定,這個生存地的危機,大概率就在于那種古怪的病癥了。
這讓她不禁又想到了秦凇,他是醫(yī)生,大概對這種情況會更加敏銳!
恐怕會有一些他們忽略的發(fā)現(xiàn)。
喬諾諾兩人從昨晚開始,都謹慎地戴起了口罩。
雖然在眾人中,這樣的打扮顯得有些刻意。
再加上兩人俱是長相、氣質(zhì)出眾,在人群中屬實有點兒打眼。
但對于這個感染率奇高的古怪疾病,他們還沒弄清楚究竟是通過什么傳染?
是以,不得不更加謹慎一些。
一進入餐廳,喬諾諾就開始四處掃視尋找。
整個列車都沒見秦凇,很可能是人太多,讓他們錯過了。
此刻正是飯點兒,秦凇等人出現(xiàn)在餐廳的概率很大。
喬諾諾專注的尋人,讓一旁的沈斂目光微暗。
就在她的目光,在周圍人群中穿梭時,一個同樣帶著深藍色口罩的高大男人,突然靠了過來。
“2號?!?p> 沈斂時刻留意著少女的周圍,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這個十分眼熟的男人。
他伸手攔住他的去路,灰眸微瞇,準確地認出了來人。
正是他們久尋不到的秦凇——2號。
“好眼力?。 ?p> 秦凇詫異地看著這個擋住自己,氣質(zhì)獨特的男人。
剛進系統(tǒng)空間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他了。
當然了,他是1號,他是2號,注意到再正常不過。
但能讓自己把他的模樣、身形牢牢記住,就是他的本事了!
這人一身氣勢不俗,他一開始也只是作為對手,防備著他。
如今他與喬小諾混在了一塊,那他就更要多多提防了。
兩人無聲地對視著,彼此間的暗潮涌動,讓秦凇玩味兒地挑挑眉。
“麻煩借過,我找她!”
秦凇有些惡劣地故意挑釁道。
只是他看似輕松,實則暗自警惕到了極點。
他瞥了沈斂一眼,狀似隨意地指了指不遠處,正背對著他的女孩兒。
眼里不經(jīng)意間,劃過一抹柔光。
沈斂始終目光幽深地,與他對視著。
自然沒有錯過,男人眸中一閃而逝深邃,其中沉甸甸的情意,令他感到威脅。
兩個同樣高大優(yōu)秀的男人,彼此僵持著。
無形的氣場在兩人間流轉(zhuǎn),誰也不肯后退一步。
直到喬諾諾察覺到異樣,轉(zhuǎn)過身。
看到突然自己出現(xiàn)的秦凇,她頓時眼前一亮,忙小跑過去。
“秦老大!”
女孩兒熱情洋溢的聲音,以及熟稔的稱謂,讓兩個男人俱是身體一僵。
秦凇口罩下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勾起。
仿佛整個人又回到了三年前,女孩兒每次興奮地跑向自己的場景……
他挑釁地瞥了一眼,臉色發(fā)沉的男人。
隨后滿眼笑意地,看著越跑越近的小丫頭。
“急什么!還能丟下我的小丫頭不成?”
說著不忙,他自己卻是更加迫不及待地,迅速將女孩兒拉到自己面前。
隔著口罩,仔細地描繪著她精致的眉眼,狹長銳利的的鳳眸里,滿是溫情。
“唔……看著瘦了,好像也長高了一點。
怎么,喬家已經(jīng)供不起你吃飯了?
那不如以后就跟著老大混,保管給你養(yǎng)得白白胖胖!”
他用手比了比她的個子,語氣調(diào)侃,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可其中蘊藏的思念與柔情,幾乎掩飾不住。
也就只有深陷其中,習慣了他玩世不恭的寵溺的喬諾諾,傻乎乎地注意不到。
沈斂看著她目不斜視地,從自己身旁經(jīng)過,頓時眼神一黯。
那雙時刻泛著星星寒芒的灰眸,也顯得有些蒼白黯淡。
想要開口叫住她,卻渾身僵硬,根本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而她口中‘秦’這個姓氏,更是喚起了他,一直以來努力忽視、刻意遺忘的事實……
如果他沒有記錯,無人島的時候,有一次她半夢半醒間,也曾叫過一次……秦哥哥。
呵!
原來就是這個人么?
沈斂灰眸微瞇,視線克制不住地,纏繞在對面兩人的身上。
無聲地打量著對面,正在對他看中的女孩兒,噓寒問暖的男人。
他們的親密、他們的熟稔,都仿佛一根刺,扎在他心頭最柔軟的地方。
不痛,卻細細密密的難受。
就好像有一根無形的繩索,束縛在他的胸口,越收越緊……越收越緊。
秦凇雖然沒經(jīng)受過,專業(yè)的反偵查訓練。
但他這樣的出生身份,勢必要比尋常人更敏銳一些。
更何況,沈斂的目光根本絲毫不加掩飾!
“我說丫頭,這是你隊友?怎么看起來不太友好???”
他如愿以償?shù)?,揉了揉女孩兒絲滑乖順的發(fā)絲。
鳳眸微瞇,不善地回視,吊兒郎當?shù)靥翎叺馈?p> 喬諾諾聞言回過頭,就見沈斂正站在他們不遠處,卻絲毫沒有靠近的意思。
相處久了,她對于這人的情緒變化,感知得更明顯。
尤其在她對他的感觀,愈發(fā)復雜的時候……
她敏銳的察覺到,他周身氣勢沉悶,風雨欲來的模樣,顯然是心情不好了。
“怎么了?”
她擰著眉,不自覺地走向悶聲不吭的男人。
秦凇沒想到的是,他挑撥離間的一句,反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養(yǎng)大的丫頭,竟然扔下他,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跑了!
秦凇氣急敗壞地立刻緊跟了過去,一張俊臉陰沉著。
渾身矜貴風流的氣質(zhì),也徹底維持不住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對?你怎么心情不好……”
他沒想到,自己甫一靠近,就聽到在他面前,從來都是被哄著份兒的小丫頭,小蜜蜂一樣繞在別的男人身邊。
這信誓旦旦的語氣,哄著別的男人?!
她什么時候這么聰明了??。?p> 那對著自己,怎么就總是一副癡呆的傻樣兒???
秦凇忍不住內(nèi)心瘋狂咆哮,強烈的對比,讓他眼睛都刺激紅了。
白皙的俊臉,更是明顯黑了好幾度。
秦鈺也就算了,這丫頭從小的蠢!
會看上那個裝模作樣的偽君子,也算是情有可原!
可這人,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他好不容易養(yǎng)大的丫頭,什么時候被人拐走了,他竟然還不知道?!
“喬-小-諾!”
秦凇咬牙切齒地叫道,
“你不給老子解釋清楚,你皮癢了是不是?!”
喬諾諾擰著眉回頭,一臉看傻子的眼神睨著他,道
“你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犯病了?”
秦凇:“……”
“好好好……好啊喬小諾!
你為了秦鈺就算了,就這么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臭男人。
你也為了他頂撞我?”
秦凇真是氣狠了,狹長的眼眸猩紅,滔天的怒火中,又帶著說不盡的委屈。
渾身散發(fā)著陰郁的氣息,一副痛心潦倒的模樣。
沈斂皺了皺眉,細心的注意到了,他口中的‘秦鈺’,莫名有些在意。
一時間也有些分不清,究竟哪一個,才是她口中的秦哥哥?
喬諾諾卻是對著秦凇,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一把拉過他,拽著他的手腕,轉(zhuǎn)頭對沈斂道,
“這里人太多,找個適合說話的地方吧!”
沈斂的視線,在他們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上,不著痕跡地轉(zhuǎn)了一圈。
微微點頭答應,帶個兩人來到一節(jié)專門放置雜物的車廂。
這里是他們,在搜查列車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
里面都是一些清潔用具、消毒后的床單被罩一類。
除了列車上的工作人員,基本不會有人來。
秦凇被喬諾諾攥著手腕,走了一路。
眨眼的功夫,他的心情也漸漸平復了下來。
望著兩人親密地緊緊牽在一起的手,又開始傻樂起來。
喬諾諾轉(zhuǎn)頭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無奈地將人拉得更緊了。
生怕她一個不注意,這傻子就跑丟了!
沈斂狀似不經(jīng)意間,將兩人每一次熟稔的互動,都默默看在眼里,灰眸中劃過一抹深意。
到了地方,喬諾諾很自然的放開了他。
秦凇有些遺憾地揉了揉,被箍得發(fā)紅的手腕。
這種甜蜜的罪,他不介意多來幾次!
“秦老大,我們發(fā)現(xiàn)這次任務,可能跟一種傳染病有關。
我猜你肯定比我們了解這個,說說唄!”
喬諾諾指了指他的口罩,很是不客氣地說道。
說道任務,秦凇不正經(jīng)的模樣,也瞬間嚴肅了起來。
他略顯狹長的眼眸,緊盯著喬諾諾,答非所問道,
“你呢?你怎么也卷進了這里?”
他眼底的擔憂和心疼,顯而易見。
喬諾諾不禁彎唇笑了笑,搖搖頭,道
“我也不清楚,只是那天我哥回來……我一個人在房間里,一晃神就進來了。”
她不是沒想過,被系統(tǒng)選中,會不會有什么特定地緣由?
或是,需要滿足怎么樣的標準?
可探險者之間相互防備,根本搞不清楚,彼此之間有什么共性。
她也就把這件事兒,暫時放下了。
如今遇到秦凇,倒是可以開誠布公地討論一番。
聽到她的描述,秦凇皺眉思索了片刻,剛要說話,余光掃到一旁沉默著的沈斂。

許文白
寶貝們,近期作者身上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導致最近精神和身體的狀態(tài),都不是很好。 所以,作者可能會暫時離開一小段時間~調(diào)整一下自己,希望大家可以原諒我! 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陪伴和支持~ 我會盡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