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魚,真的是你?”張縣令一臉的難以置信,“查仙師怎么把你放了?”
“他當(dāng)然不會放我,”楚魚掃了張氏一眼,“可我又不想死,所以,只好他死了,馬上,你也會死?!?p> 張縣令臉色產(chǎn)生了變化,他的喉結(jié)動了動,眼皮跳動了兩下?!安豢赡?!”他強(qiáng)自鎮(zhèn)定,“查仙師可是魂教的執(zhí)事級別高手,你一定是趁他不備逃走了,你說是吧?妹妹?!彼D(zhuǎn)向張氏說道。
張氏比起哥哥更不如,聽楚魚說她們最大的倚仗查三通已經(jīng)死了,她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最近她的日子并不好過,楚熊瘋傻得厲害,經(jīng)常動手打人,連她都不例外。
楚天闊自從那天之后,就對她不理不睬。張氏認(rèn)為,這一切都是楚魚害的,所以,聽說楚魚還沒死,她便急沖沖地跟了來,她以為,楚魚就算沒死,逃了回來,必然也只剩下一口氣了。
因?yàn)?,想要從那位查仙師的手中逃脫,必然是不容易的?p> 這點(diǎn),她和自己的哥哥想到一塊去了。
然而,眼見楚魚生龍活虎,身邊還有一幫氣勢不凡的人,張氏直接就慌了,張氏雖然心腸狠毒,卻并不具備無畏這樣美德。
“就……就是,”張氏話都說不利索了,“臭小子,哦不,大少爺,查仙師一定馬上就到,你還不趕快逃走?”連稱呼也改了。
這時候,胡寶沖走到張氏面前,這個女人居然敢威脅慧慧,還暗中對慧慧使壞,他不介意讓她絕望。
胡寶沖取出那張封印著查三通的黃符,單手捏印,吐了一個“現(xiàn)”字,黃符上的小人眨眼間便從紙面上脫落,然后在一瞬間變成了查三通的形狀,掉落在地上。
查三通臉雖然被楚魚打成了豬頭,依稀卻還是能認(rèn)出是他。
這一下,張家老兄妹徹底傻眼了,他們最大的倚仗沒有了,而光憑這些官兵,是奈何不了楚魚的,這點(diǎn)在上次的戰(zhàn)斗中已經(jīng)得到了證明。
“兄弟們,上!殺了他,賞銀一萬兩!”張縣令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吼。吼完這一句后,拉著驚慌失措的張氏頭也不回地往外面跑去。
楚魚正準(zhǔn)備動手收拾這些雜魚。
“住手!”一聲嬌喝響起,是田倩兒?!澳銈兿肱c無極院為敵嗎?”
官兵一愣,無極院是什么?這也不怪他們,起風(fēng)縣實(shí)在太過偏僻,以至于修煉界鼎鼎有名的無極院,他們也從未聽過。
這在整個劫余大陸其實(shí)是很普遍的現(xiàn)象,普通的凡人有太多的生活瑣事要關(guān)心,為了生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操心。他們沒精力、也沒功夫?qū)ι裣蓚兊拈T派做過多關(guān)注。
對于他們來說,知道這些神仙中魂教最大,就足夠了。
見眾官兵一臉茫然的神色,田倩兒臉上有些掛不住?!昂?,你們不知道無極院,這個總認(rèn)識了吧?”
田倩兒從腰間取下一塊玉牌,這塊圓形玉牌的一面是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盤龍,另一面是一個古樸的大字——姬。
那些官兵雖然認(rèn)不得那個字,卻認(rèn)得那盤龍,那是大銘帝國的圖騰,是皇室成員的象征。
官兵們齊刷刷地跪了下來。
“從現(xiàn)在起,張縣令被罷免了?!碧镔粌赫f,“我會通知你們的朝廷,叫他們很快為你們派一位新縣令來?,F(xiàn)在,去把那兩個人抓回來。”
官兵們面面相覷,但最終還是在田倩兒不可置疑的威權(quán)中屈服。
楚魚看著田倩兒,這是想賣我一個人情嗎?還有,白山行不是說她是院長的獨(dú)女嗎,怎么又變成皇室成員了?
總之,楚魚很疑惑,田倩兒收起了玉牌,回頭朝他調(diào)皮地眨眨眼,卻并沒有要解答的意思。
不一會兒,張縣令就被他自己的手下五花大綁押了進(jìn)來,當(dāng)然,張氏也沒跑掉。
此刻的張氏,頭發(fā)蓬亂,身上污跡斑斑,蓬頭垢面,神色黯然,一點(diǎn)也沒了世家夫人的模樣,比起田家地頭的農(nóng)婦還不如。
楚魚對她當(dāng)然不會憐憫,不過,見她淚流不止,不禁疑惑,不會是被這些大頭兵欺負(fù)了吧?那就不是他的風(fēng)格了,怎么說,她也是自己“父親”的夫人。
面對楚魚冷峻的目光拷問,一名官兵吐露了實(shí)情。
原來,當(dāng)他們追上張家兄妹時,張縣令情急之下,回頭對著親愛的妹妹漂亮的臉蛋就是一記老拳,張氏猛然間遭受重?fù)?,重心不穩(wěn)狠狠地摔在地上。
這樣,張氏就成了一個人肉路障。因?yàn)槟鞘莻€狹窄的胡同,只容一人通過。
楚魚一開始還有些感動于張縣令臨走沒忘記拉上妹妹,現(xiàn)在才明白,感情是把妹妹當(dāng)成了一張護(hù)身符,自己真是高看他了。
這世界上,有好人,就有壞人。有高尚的人,就有卑劣的人。有很多的人,各種各樣的人,當(dāng)然就有像張縣令這樣的人,而且為數(shù)不少。
張縣令雖然是個十足的混蛋,卻已經(jīng)失去了抵抗能力,楚魚不想再動手,那樣只會臟了自己的手,他并沒有恃強(qiáng)凌弱的興趣。
不過,張縣令并不知道這點(diǎn),看著楚魚慢慢朝他走去,他以為楚魚就要處死自己了。
“楚魚!別殺我!”張縣令驚慌失措地說,“別殺我,我用一個秘密和你交換,一個關(guān)于你的驚天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楚魚問。
“你保證不殺我,我就告訴你?!睆埧h令忙說,“其實(shí),一切都是那賤人蠱惑我干的,我和你本來無冤無仇,都是她!你要?dú)?,殺她好了!我是無辜的。”
“如果你說的秘密值你的命的話。”楚魚俯視著張縣令,“我可以保證不殺你?!?p> “值!一定值!”張縣令喜出望外,“這個秘密包括我在內(nèi)只有三個人知道,其中一個還死了。另一個人,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你只有通過我,才能知道它。”
見張縣令如此有把握,楚魚不禁被勾起了興趣,畢竟,能值一條命的秘密可不多。
此時,客棧大堂里的閑雜人等早已被“勸離”,只剩下無極院師生,以及胡家兄妹和一眾官兵。
為了避免張縣令說出一些荒誕的東西讓自己社會性死亡,楚魚說:“那么,我們?nèi)チ硗庖粋€房間說,還請大家諒解?!彼^秘密,當(dāng)然是不大合適大庭廣眾說的。
沒想到,張縣令卻說:“楚魚,沒必要,不是會有損于你的利益的秘密,反正你和楚家都決裂了?!?p> “那么……”
“是關(guān)于你身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