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丟掉幻想

　　一般情況下，柯燕這樣級別的人物，是不怎么會去拍場的。

　　“預展看完回去電話拍?！?p>　　作為蘇佳專業(yè)的古董收購負責人之一，他對拍賣場流程爛熟于心，但眼下新合伙人兼小徒弟對這一切還停留在外界滿是想象的神秘蒙面紗外。

　　他一邊開著視頻，一邊低聲給遠在網(wǎng)絡另一頭的小姑娘耐心科普。

　　臨時自習課突然又改成了現(xiàn)場實操。

　　“正式拍賣前會開預展，但在這更之前，我們都會提前招商的?！?p>　　“具體怎么招商回頭再詳細給你解釋，但是有幾點，你一定要記住?！?p>　　“首先，把你在外界聽到看到了解到的所有‘藝術杜撰’的操作也好、故事傳說也好，統(tǒng)統(tǒng)從腦子里挖出來，丟掉?！?p>　　謝冬春本來很嚴肅的看著鏡頭里的畫面，聽到這句，忍不住輕笑出聲。

　　“好的。”

　　聯(lián)系前面的諸多鋪墊，她想到原身看過的那些海量小說。

　　“所以說，并不存在什么優(yōu)秀且無恥的分母行為對么？”

　　通常小說里在拍賣場跟男女主斗的人，都會主動或被動經(jīng)歷，我沒錢，或者我并不想要，但因為不甘心，或者看某某人不爽，就非要給某件拍品抬一抬價，讓對方大出血才開心。

　　柯燕斟酌了幾秒，謹慎答道，“不全對?！?p>　　這話于他并不覺得打臉。

　　反而，柯燕很是嚴肅的為謝冬春解釋道，“你說的這種情況，現(xiàn)實中肯定有，我知道你們那邊國內(nèi)拍行之前經(jīng)常出現(xiàn)，但你得知道，這世界上買的永遠沒有賣的精。有這種想法的人不是一個人，但拍行也不可能傻，懂嗎？”

　　謝冬春點頭，提筆記筆記，“惡意墊價有風險。”

　　誰知道別人會不會突然就不要了。

　　“沒錯?！?p>　　柯燕舉著鏡頭跟相熟的工作人員打招呼。

　　隨即很小聲，帶著點驕傲的語氣，對謝冬春說。

　　“但萬事都有可操作性，只是這并沒有外界以為的那么簡單容易?！?p>　　“不過我會，你想學，以后教你。”

　　謝冬春：？

　　老頭，你好騷啊……

　　竊笑嗡嗡，將話題一語帶過。

　　緊接著，鏡頭被舉到本次拍賣會的重點大拍面前。

　　燈光下緩慢且多角度的移動，柯燕嘗試用貧瘠的手機后置，盡可能多得將它的美好傳遞出萬分之一。

　　“像這樣的大貨，除了拍賣入場保證金之外，作為特殊標的，也需要單獨再交一筆錢?！?p>　　謝冬春挑眉，懂了。

　　“要么掏巨款贖回拍品，要么保證金賠進去？”

　　柯燕贊賞地伸手在鏡頭前比了個拇指。

　　謝冬春啞笑扶額，“小說害人啊?！?p>　　柯燕沒聽懂，探頭露臉：？

　　謝冬春板臉搖頭，“沒事。”

　　隨即追問，“保證金應該不低吧?！?p>　　“當然，幾百萬要有的，不然怎么斷掉一些幻想者的白日夢？”

　　“哈……”

　　寓教于樂的差不多，柯燕估摸著時間，從后臺繞回拍賣現(xiàn)場。

　　剛坐定，旁邊坐下幾個熟人。

　　簡單寒暄兩句，很快，拍賣就正式開始了。

　　幾個小時在近百位客戶的瘋狂競價下，顯得既漫長又短暫。

　　尤其大拍上場后。

　　謝冬春看的有些意猶未盡，散場后不無感慨的問柯燕，“大貨在一開始就已經(jīng)有目標客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