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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何求凰

八十二

以何求凰 林六月 3255 2021-07-26 12:00:00

  等眾位使臣獻完賀禮入了座,就輪到了眾位皇子獻禮。

  不得不說,幾位皇子的禮確實讓眾人嘆為觀止。

  大皇子獻上了一副三尺高十尺長的松鶴延年屏風,由百位繡娘用了千根銀針日夜趕工繡了整整三月有余才繡成。且這圖是由岳麓書院院首帶著其門下弟子歷時半月畫制而成,可謂是費盡心思了。

  大皇子的賀禮獻上后眾人都覺得怕是其余皇子無人能出其右了。偏二皇子劍走偏鋒,居然不知去哪里找人尋了兩只猛虎,關(guān)在籠子里,雖不曾揭開籠子外頭罩著的黑布,眾人卻能聽到陣陣虎嘯聲。

  等二皇子的賀禮被拖了下去,三皇子才慢悠悠地走到堂前“父皇,比著大皇兄和二皇兄的賀禮,兒子這賀禮倒顯得淺薄了些,還希望父皇莫要失望?!比首诱f完,讓人送了一份冊子上堂?!案富?,兒子想了想,這天下盡為黃土,皆是父皇所有,不若送父皇一些別的吧。兒子在隴右道以父皇名義設(shè)了五個學院,意在宣揚咱們大慶的學識人情?!?p>  嘉慶帝明顯對這個生辰禮滿意的很,不住地點頭。

  四皇子則是尋了民間百位書法大家寫了張百壽圖送給了嘉慶帝。這每一個壽字都不相同,卻偏偏這一百個壽字又組成了一個大壽字。

  五皇子送了整塊兒的帝皇玉,七皇子送了吳道子的真跡,八皇子送了對前朝的玉瓶,九皇子年紀小,只送了副自己寫的字。

  七皇子送那真跡給嘉慶帝時,呂靈的目光還看向了楊文婉,只可惜她并沒有在楊文婉的臉上看出自豪或是驕傲。

  獻完禮后,貴妃安排人跳了兩支舞,宮宴才正式開始了。

  宮宴一開始就聽嘉慶帝開始賞菜,等賞完菜,歌舞伎表演著,眾人用著膳食。一時間群臣觥籌交錯,和樂美滿。

  宮宴之后,嘉慶帝當著眾人的面,定下了七皇子與古麗公主九月二十六大婚。眾人皆是賀喜連連。

  等回到楊府,除了呂氏去了嵐玉軒,其余眾人皆是回了自己的園子換衣洗漱,好生休息著。

  晚間眾人一道去了嵐玉軒用晚食,楊文延兄弟倆則被叫進了宮陪同各國使臣。

  用了晚食,楊文妙拉住楊文婉“婉姐兒,你這幾日可有時間?陳琳郡主想約你一同游湖?!?p>  楊文婉看著楊文妙一直抽動不已的眼角和楊文妤暗暗直點頭的動作,笑著說“這幾日都有時間,也沒什么事,三姐你就看著約吧,到時提前一天派人告知我就成?!?p>  第二日一早,楊文婉剛收拾好要去嵐玉軒請安,就被楊文妙堵在了春暉園。

  “三姐這一大清早的這是做什么?”楊文婉由著楊文妙拉著自己向夏荷園。

  “出大事了?!睏钗拿铍y得的一本正經(jīng)地與楊文婉說事兒,可楊文婉看著還是覺得有些好笑。

  “出什么事兒你說就是了,這樣拉著我又不能解決問題?!睏钗耐癫]有太在意。

  可進到夏荷園楊文婉才發(fā)現(xiàn),連楊文妤都一臉焦急地在屋子里打轉(zhuǎn)。

  “婉姐兒,昨日郡主與我們說鎮(zhèn)南王妃不知聽了誰的蠱惑,竟是看中了于文泯于尚書家的那個于賀秀,打算讓郡主相看他呢。”楊文妙一邊說一邊陪著楊文妤急得直打轉(zhuǎn)。

  “這于府又不是不知道鎮(zhèn)南王府與咱們是姻親,怎得想著要和鎮(zhèn)南王府攀親了?!睏钗耐癫⒉皇翘谝怅惲找藿o誰,畢竟自己只能幫襯并不能做主。

  “說的就是啊,若是真的相看成了,這日后還來往不來往了?想起上回長兄因著于賀秀受得傷,我就恨不得撓花他的臉?!睏钗拿钸呎f還邊做了動作。

  “鎮(zhèn)南王妃那人耳根子軟的很,只怕不知是誰又在她耳朵邊吹了什么風。”楊文妤頗有些無奈地說“可畢竟王妃才是郡主的母親,咱們又不好參與?!?p>  “沒事,等會兒咱們一塊兒去嵐玉軒請安,讓婉姐兒勸勸祖母,好叫祖母出面說說鎮(zhèn)南王妃?!睏钗拿钜矝]等楊文婉同意,就挽著楊文婉向嵐玉軒走。

  可去了嵐玉軒的楊文婉并沒有開口,只是如往常一般請了安,聊了幾句家常,便去了外院書房。

  等楊文妙姐妹倆追到外院書房時,楊文婉將早已準備好的信交給了楊文妤。“二姐,你們?nèi)ヒ惶随?zhèn)南王府,將這封信交給鎮(zhèn)南王妃,她若是看完了還是沒有改變心意,那這事兒就不是咱們外人能管得了的了。知道么。”

  楊文妙姐妹倆互相看了一眼,想要問出口的疑問憋了回去。

  楊文婉又張嘴說了一句“若是能問出是誰在鎮(zhèn)南王妃耳邊吹的這邪風,就好辦多了。”

  楊文妙姐妹出了門,楊文延就跟著進了外院書房。

  “這是怎么了,我瞧著妤姐兒妙姐兒急匆匆地朝府外去呢?”楊文延略有些驚奇地說“該不會是你指派給她倆什么任務(wù)了?妙姐兒那性子你也不怕她給你添亂?”

  “沒什么,不過是閨閣那點兒事兒。你怎么過來了?!睏钗耐裉崞鸸P在書案前寫寫畫畫。

  “我聽杰哥兒說北庭現(xiàn)在形勢安定,他這回回來暫時就先不走了,可他如果入學就得去四門學,我在國子監(jiān),這...”楊文延撓了撓頭有些說不出口的意思。

  “是二哥跟你說了想和你同入一所學院么?”

  “那倒沒有,只是之前我們兩個不論去哪里都是一同去的,如今他也回來了,我就想著要不我也去四門學陪他?”

  “長兄,你說的之前是幾年前了?你確定二哥如今還想與你日日在一處么?”

  楊文延被楊文婉的一番話頂住了喉嚨。哼哧了許久也沒哼哧出一句話。

  “要我說,長兄,是你想得太多。二哥如今也是能頂起一片天的男兒郎了,也就你還念著小時候那些日日黏糊在一起的時候。你與二哥本來就不同,二哥若是強入國子監(jiān),必然惹得自己不舒服,而你若是入了四門學,怕是四門學就沒幾個弟子會高興的。各人有各位,沒必要強求?!睏钗耐窨礂钗难诱娴臑橹@種小事在糾結(jié),也就開口安撫了幾句。

  “姑娘?!奔状蠛币姷貋砹烁铩?p>  楊文延看了看就沒說什么出了書房。

  “對了,長兄,下回再有這種事兒我覺得你可以直接去問問二哥的意思。都是一塊兒長大的親兄弟,這樣猜別人的心思猜多了總會生分的?!?p>  楊文延腳下頓了頓,不錯身地出了書房。

  甲大在楊文延走后關(guān)上房門。

  “姑娘,甲三帶回來的人,身份上有些麻煩。”甲大皺著眉開口說道“這個舒子成雖說沒有家小,可他有宗族。且是蘇州府舒家的支系。他父親乃是蘇州府舒家嫡支家主未出五服的族侄,他父母尚在,且還有兄弟兩人都在江南東道做地方官。據(jù)他自己說是自己太過頑劣,十幾歲出來游歷之后再也沒回去過,這個蔡山縣縣令也是他父母給他捐來的官位。”

  “你覺得他說的可信么?!?p>  “屬下覺得五分可信。姑娘這么留著他是有什么打算么?!奔状蟪烈髌獭叭羰枪媚飼呵也o打算,我覺得還是把他送回蔡山縣。這個人的性子并不是那樣好摸索的?!?p>  “他自己怎么說?”楊文婉并不太在意的動了動腕子,提了一口氣落筆。

  “他自己說他就算不回去也無所謂,他這個縣令沒了自然會有人頂上,蘄州府牧是蘇州舒家學院出身,并不會為難舒家?!奔状笳f歸說,面上還是看得出來對舒子成的不喜“姑娘,這人性子太野,便是您要用他也需要時日來磨礪?!?p>  “先不必管他,好吃好喝供著伺候著就成,我還沒想好用不用他?!睏钗耐褚豢跉鈱懲暌粋€大字,看著又搖了搖頭。

  “若他自己要走...”

  “他若是個聰明的他就不會走。而我覺得他是個愛惜小命的聰明人。這個你自不必管他,等他什么時候待不住了,想見我或是三叔了,你再來告訴我就成?!?p>  甲大領(lǐng)命下去了。

  楊文婉又拿出了算籌,扒拉盤算著現(xiàn)今手中的銀子。自己和暗衛(wèi)這邊兒能調(diào)動的銀子數(shù)量還是太少,悠然居那邊兒時不時還要補貼一些,距離自己想做的事還是差了太多。得想個賺錢的法子。

  用了午食,楊文婉就坐著馬車繞著京城的大街小巷開始轉(zhuǎn)悠。

  直到晚間要用晚食了,楊文妙兩姐妹才回府,且給楊文婉又帶來一封信,說是鎮(zhèn)南王妃交給她們的,讓她們轉(zhuǎn)交給祖母的。她們想了想先拿來給了楊文婉,畢竟若是關(guān)于郡主陳琳的事兒,祖母并不知曉其中關(guān)竅,若是直接送給了祖母反倒是要落得一身埋怨。

  楊文婉也就沒有說什么,當著兩姐妹的面兒拆了信。看完之后面色平淡地對楊文妙姐妹倆說“二姐三姐,以后鎮(zhèn)南王府的事咱們便少管些吧。若是陳琳郡主著實不太愿意嫁給于賀秀,讓她自己寫信咱們幫著送回安南,其余的咱們都別再管了。”

  “婉姐兒,信上說了什么?”楊文妙沒忍住,張嘴問了出來。

  “我上午給鎮(zhèn)南王妃的那封信也并沒說別的,只是細寫了咱們府與于尚書府的那些齷齪罷了。鎮(zhèn)南王妃的回信里說得清楚明白,她是知曉那些事的,且他看中的是于賀秀的品行,又不是他父親背后的那些勢力。所以鎮(zhèn)南王妃的意思是謝謝咱們提醒,讓咱們少管閑事。”楊文婉添油加醋地說了最后一句。

  楊文妙氣的不行出了春暉園,楊文妤卻是好好地盯著楊文婉看了好一會兒說了句“婉姐兒,長姐也是鎮(zhèn)南王府的一員。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你比誰都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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