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圳就那么看著她歪頭的動作,可真他媽的好看。
他對著這樣的蘇簡,是說不出什么言語的,就干巴巴的點了點頭,“嗯?!?p> 蘇簡對著他笑,還笑盈盈的又給他舀了一勺,“那多吃一點。”
秦總裁被她蠱惑,特別乖的張開嘴,明明那一勺小的可以,根本就不是他的風格,可他就跟被主人投喂的大狼狗一樣,簡直聽話的不能再聽話。
等秦總裁覺察到自己現在的舉動有多么舔狗做派,一點威嚴都沒有的時候,餛飩都吃一半了。
他只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肯定是會什么狐媚的手段,就是那種看上去清清冷冷還仙里仙氣的,實際上就是個狐媚子,不然怎么這么會勾人。
而且是什么都不做都能勾人。
“他們家的餛飩這么多年了,還是以前的味道?!碧K簡輕聲說。
秦長圳掃了她一眼,有些倨傲,又帶著忍不住想要對她好的感覺:“不過就是兩個餛飩,你喜歡,我讓你吃到膩?!?p> 就算是皇家御廚做的,他都能給她弄過來。
蘇簡知道他現在不懂,就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只要他還存在于這個世界,只要他還活著,她還能看到他,見到他,就已經是上蒼無限的垂憐。
“阿……秦長臻。”她說,“傷口還疼嗎?”
秦長圳張嘴是想要說不疼,可話在到了嘴邊之后,就變了,變成了矯情的一個字:“疼。”
他這般說,是打著主意讓她心疼心疼自己,卻未曾想——
未曾想,蘇簡抬著手,輕輕的,輕輕的撫摸過他堅毅的側臉,“你以后,不要受傷了好不好?”
四目相對,她這么說話,這么柔柔的跟他說話,這一瞬間,秦長圳是連呼吸都頓住了。
她這樣,誰能受得了?
左右,秦長圳是受不住的。
就差直接說,
蘇簡耳根微紅,
他永遠都是破壞氣氛的一把好手。
可對于秦總裁來說,對于氣氛這種東西,表達最尊重的方式,就是直接進行到最后一步,
秦長圳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說什么了?”
“你是想到哪里去了?”他說:“我只是在這病房待的厭煩。”
他湊近她,狹長深邃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是流痞也是壞的很,“沒想到,我們簡簡這么……”他尾音拖的很長,很長,“……色、情?!?p> “秦、長、圳?!碧K簡羞惱,“閉嘴?!?p> 以往這種時候,他肯定是會趁熱打鐵,把人給弄到床上的,不過——
不過,哪怕是不愿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的是,秦總裁目前的身體狀況,是有心無力。
而男性的尊嚴擺在那里,讓他不可能甘愿就隨隨便便兩下交代在她的身上,畢竟——
畢竟,一個滿足不了自己女人的男人,在秦總裁看來,那還做什么男人。
蘇簡將餛飩塞到他的嘴里。
秦總裁一勺一勺的吃著,直到就解決了全部的餛飩。
蘇簡看著已經被解決的餛飩,說:“我明天再給你送?”
她見他吃的這么干凈,就覺得應該他現在應該也是喜歡的。
明天送?
明天送就是意味著明天還會繼續(xù)來了。
明天繼續(xù)來就意味著還會這么一勺一勺的喂著他吃飯……
秦總裁在一番簡單的聯想之后,自然點頭。
蘇簡:“鮮肉餡的?”
她是想要詢問他一下,是還吃鮮肉餡的,還是換一種其他的。
“什么?”秦總裁顯然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他沒有反應過來的原因也相當的簡單粗暴——
蘇簡看著他兩三秒鐘:“你剛才吃的是鮮肉餡的。”
秦總裁聞言倒是很認真的回憶了一下,他剛才是是……鮮肉餡的?
再認真的回憶一下……是肉的?還是素的?
再再思索一下……嗯……
好像只記得吃的是餛飩……
秦長圳:“……嗯?!?p> 蘇簡審視的打量著他:“你……不記得自己吃了什么?”
這么快的遺忘記憶,難道是他的身體還存在什么問題?
被她以看病人目光盯著的秦長圳:“……”
“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蘇簡問他。
秦總裁:“……需要適量的運動?!?p> 但是鑒于他目前的身體情況不能下床,
蘇簡:“嗯?”
真他媽的純。
明明加上他都有過兩個男人了,還能純到這份上,真是……
耍流氓,搞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再繼續(xù)占便宜。
哪怕他也不是什么要臉的人。
秦長圳抬手拍了拍床,”陪我躺一會兒?!?p> 話雖然是他說出來的,可也是一早就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畢竟這個女人可是拒絕他都成了習慣。
今天能一反常態(tài)的親自給他喂飯,這對于秦長圳來說都是絕對的意外之喜,完全不敢再去奢想其他。
可今日的驚喜像是還沒有結束。
蘇簡真的聽話的坐在了床邊陪著他。
秦總裁一整個愣住。
尤其……
尤其是當蘇簡似有若無的,微微朝著他身邊靠近的時候。
她用手指,用手指……勾、了、他、的、衣、角?。。?!
剎那間,秦長圳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狗看到了骨頭,貓看到了小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