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全身都是疼的在不斷的發(fā)抖。
“唔唔唔——”
“唔唔唔唔——”
無法發(fā)出準(zhǔn)確的言語,孫鵬程就只能口齒不清楚的發(fā)出這種聲音,眼神祈求的看著秦長臻,希望他能對自己手下留情的同時難免也會顯露出自己極力想要隱藏起來的恨意。
秦長臻低眸睨著他眼中的恨意,手指放在送子觀音上,然后用力的、狠狠的按了下去。
“?。。。 ?p> “啊啊?。。?!”
哪怕是嘴巴被高爾夫球塞住,孫鵬程的慘叫聲此時都因為劇烈的疼痛而變的清晰起來。
外頭、脖子、手臂上都是青筋爆出,像是下一秒就會沖破血管爆裂。
秦長臻卻只是覺得吵,淡聲說了句:“閉嘴?!?p> 孫鵬程長大了嘴,高爾夫球下滑像是要塞到他的喉嚨里,他的眼珠子像是要從眼眶里被擠壓出來,死死的盯看著秦長臻。
“砰咚?!?p> 身上的送子觀音在秦長臻松手的那一瞬間,掉落在地上,碎成了無數(shù)片。
秦長臻看著地上的碎片,側(cè)歪頭,惋惜的說道:“真是,可惜了,看來孫總想要多子多福的愿望,這輩子是實現(xiàn)不了了?!?p> 孫鵬程的瞳孔一瞬間的放大,然后是滿腔的恨意。
可就在這個時候,秦長臻彎腰撿起了地上的一碎片,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孫鵬程察覺到他眼睛里的恨意之后,渾身抖得就像是一個篩子:不,不要——
“錯了嗎?”他問。
孫鵬程連忙點頭,不敢有任何猶豫的點頭。
“蘇簡要是掉了根頭發(fā),我都會算在你身上,知道嗎?”他說:“無論是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p> 統(tǒng)統(tǒng)都會算在他的身上。
所以,孫鵬程就算是帶著恨意,也只能祈求蘇簡安然無恙。
更何況,秦長臻不會給他有反撲的力氣了。
在孫鵬程的狼狽求饒之中,秦長臻走出了病房,病房外坐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也并不是別人,而是——孫鵬程的妻子。
也是一路扶持孫鵬程走到今天的女人,周悅。
“如果消息沒錯,秦總跟蘇簡已經(jīng)離婚了。”周悅開口。
秦長臻理了理衣袖:“那又如何?”
周悅靠在椅背上,聽著里面自己丈夫痛苦的呻吟聲,露出一抹不知道是嘲笑居多還是自嘲居多的笑容:“自然,沒什么,只是覺得有意思,一個前夫,這么大的動靜的來給前妻討還公道,我還真是沒有見過。”
周悅以為他是會說出些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如:不管怎么樣,蘇簡都曾經(jīng)是他的女人。
又或者是:離婚只有也可以做朋友。
又或者說:我們現(xiàn)在還是合作伙伴。
冠冕堂皇又虛偽的理由有很多,哪個說出來,周悅都不會例外,他們這些走到這個位置上的人,真心這種東西說實話都是薛定諤的真心,玄之又玄。
他們更在意的是面子,就如周悅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生氣?
因為孫鵬程這次的事情鬧大了,讓她覺得顏面掃地。
可秦長臻寡冷的掃了她一眼之后,說了句:“她是蘇簡。”
周悅:“什么?”
她尚未能理解秦長臻這話里的意思,人便已經(jīng)離開。
她是蘇簡,秦長臻便可以為她做盡一切。
在秦長臻走后的五分鐘,周悅這才朝著病房走進去。
孫鵬程看到她的時候,跟見到秦長臻也沒有什么區(qū)別,就是這個狠毒的女人,斷了他作為男人的象征。
“你連人家的前夫都比不上。”周悅嘲諷的看著他現(xiàn)在眼淚鼻涕一把的模樣,有些懷疑自己當(dāng)初怎么會看上他,“同樣都是在外面玩女人,怎么秦長臻就玩出了點讓人覺得情有可原的味道?”
孫鵬程終于側(cè)著身體,艱難的把嘴里的高爾夫球吐了出來,可嘴巴因為長時間的一個動作,在松懈下來的時候,猛然就發(fā)出一聲“咔嘣”的響聲。
周悅聞到一股騷味,細細的定睛去看,卻發(fā)現(xiàn)竟然是他……失禁了。
頓時惡心的感覺就涌了上來。
周悅后退了幾步拿出手機:“喂?吳律師,給我準(zhǔn)備一份離婚協(xié)議,是……我準(zhǔn)備離婚。”
孫鵬程現(xiàn)在是面子里子都沒有了,如果沒有周悅,公司也絕對不會保他,如果離婚,那他就是直接從天堂跌到地獄,一無所有了。
“不,不要?!睂O鵬程試圖想要去挽回,結(jié)果直接從病床上狠狠的摔了下去。
周悅看著他在地上蠕動的畫面,忽然就覺得有些惡心,果然男人也是需要對比,這樣一看,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跟這樣的男人同床共枕真的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醫(yī)生護士來的時候,像是沒有看到這一地上的狼狽,還沒有覺得地上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有什么奇怪,把人扶到床上之后開始進行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