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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表到飛人

第十三章 我只是想盡一份力

從地表到飛人 想吃水煎包 2010 2021-05-17 19:22:55

  送走安德森,李華清就熄了燈來到了樓上。

  簡單的兩張大床,向內的墻邊放置著一個臺子,上面擺放著老爺子的相片,前面香爐里早已堆滿了灰燼。

  李華清習慣性的抽出三根香,點燃后貼住額頭,畢恭畢敬地插在香爐里。

  他也是死過一次的人。

  深知對逝者思念是一種精神的寄托。

  這也是血脈骨子里文化傳承幾千年的道。

  一大早,李華清拎了一包燉肉走到了唐人街的另一頭,來到了鄭彩的家。

  其實說白了,不過是百多米的距離,也是一家店。

  李華清沒有和鄭彩的父母打過交道,只是記憶中經(jīng)常來往。

  鄭家和李家早在老一輩時,就交下了深厚的友誼,都是勉強維持生計,算是老實本分的生意人。

  正如一句話所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兩家老爺子去得都早。

  年輕時累的。

  雖說雙方家長都沒有承認......但是李華清不得不去打個招呼,記憶里這個女孩是原主定下的女友,如果不喜歡,至少得給人家一個交代。

  大家都是華人,骨子里還有傳統(tǒng)意識的靦腆。

  難不成像老美一樣:嘿,哥們,我打算娶你閨女了,就這樣,還需要再準備點什么嗎?

  沒有彩禮,沒有承諾保障。

  別指望給你掏個幾萬塊錢應付一下,說不準都是雇人當家屬應付。

  從心就好......

  因為這里是洛杉磯。

  鄭母很愛打扮,仍然保持舊上海時的打扮,穿著旗袍臉上帶有款款微笑。

  見到李華清的那一刻,臉上露出深深的厭惡,甚至帶有一絲討厭。

  四十來歲的女人,風情猶在。

  鄭母是一個仔細的人,上下打量了李華清一番,這才扭著腰肢喊了一聲自家閨女,接著坐在椅上,雍容華貴地雙手置于右側攆起手絹在鼻孔前擦拭。

  李華清哪里見過這場面,一時之間尷尬地站在那里手足無措。

  倒是鄭母,輕輕地撇過頭去不予理睬。

  其實鄭家倒不是對李家有多不待見,只不過自家欠了一屁股債,李家又正逢遭難,她心情能舒坦了才怪。

  李華清將肉也放在了桌上,坐了下來。

  不知道什么事讓何鄭彩耽擱了這么久,半天也沒有下樓。

  “你是知道阿姨的,有沒有虧待過你?”

  李華清搖了搖頭:“阿姨對我很好,這些我都記在心里!”

  “我不想阿彩現(xiàn)在就找對象,你明白嗎?她還小......”

  “明白,明白!”

  李華清連忙點了點頭,然后拎了下帶的東西,“這不是想著好久沒過來不是,帶了點東西,希望阿姨別介意!”

  這個女人是個勢力眼,不帶東西的話會被她直接掃出門。

  要不是有關系在,恐怕鄭母連面也不露。

  嗯,就是垂簾聽政的那一種。

  頭一次見這情況,李華清不知道該怎么說。

  雖說大家可能會有點沾親帶故的關系,但是鄭母的態(tài)度說明了一切,你可以來找我家閨女,但是不能扯別的。

  談起李父目前的情況,最多就是問問多會出院,怎么治療的......

  簡單的談話之中,鄭母突然發(fā)現(xiàn),她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讓她有些琢磨不透。

  同樣是經(jīng)營商鋪的華人,鄭家比較有頭腦,承接起租房業(yè)務。

  平時接觸的人也多,同所有的中介一樣,對于人脈關系看得特別重。

  他們正說著,樓梯上響起蹬蹬的聲音,鄭彩如同旋風一般地跑下樓,還一邊嗔怪:“清哥,你來了也不說一聲!”

  話雖這么說,不過看見李華清,鄭彩的臉上抹過一絲紅暈。

  “媽,你剛才說什么了?”鄭彩來到鄭母身邊,輕輕推了一把,“你也不早點跟我說......”

  嗯?

  剛才她都不知道嗎?

  李華清一陣錯愕,不過轉瞬明白過來。

  看來鄭家的家教特別嚴。

  正常情況下,應該不會讓自家閨女與男人接觸。

  在美國的華人傳統(tǒng)觀念其實很重,回家時間都非常嚴格的掐著點。

  “我就是多問了兩句......怎么了?”

  鄭母瞥了一眼閨女,微微有些不滿。

  “是的,沒說什么!”李華清站了起來,“其實我來沒什么事,就是告你一聲,沒必要著急的退學!”

  不管這個女孩跟他有多少關系,至少得幫助原主完成心愿,相信他也不愿意自己喜歡的女孩跳進火海。

  他不過就是多打幾場比賽,應該就能夠還清這些債務。

  “幾萬的貸款,人家已經(jīng)追上門來了!”

  鄭母冷笑了一聲。

  李華清笑了笑,不動神色地說:“最近我接了個活,或許很快就能幫彩兒還清!”

  說罷,他看向鄭彩,打出一個信心滿滿的神色。

  鄭彩沒有啃氣,低著頭依然將手扶在鄭母的肩上。

  “反正還有一個月才開學!”李華清繼續(xù)解釋,“時間還來得及,你覺得呢?阿姨!”

  “說的輕松!”

  鄭母輕輕拍了一下桌子,低聲冷喝,“都不是外人,我也明說了吧,那些黑幫的人我們惹不起,知道嗎?”

  李華清點了點頭:“是的,我只是想盡一份力!不管怎么說,彩兒是跟我一起長大的,我不能坐視不理!”

  “行了,別跟我廢話,你家現(xiàn)在拿得出來錢嗎?光會說嘴!”鄭母撇過去了頭。

  “我只能說這么多!”

  李華清站了起來,微微地抱歉點頭:“我只是......想幫忙而已!”

  話說的這份上,他已經(jīng)聽懂了鄭家的意思。

  以前他哪因為這點小錢為難過,只不過是一次招待隊友們去夜店玩的費用。

  現(xiàn)在卻囊中羞澀......

  他看見鄭彩的眼圈已經(jīng)紅了,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勸。

  說走,腳步卻不肯挪動一下。

  如果他以前的性格,說不定拍著桌子就離開,只是身體卻不聽使喚。

  遲疑之間,門外響起了喧嘩聲。

  “砰!”

  只見昨夜FBI探員讓他看過的照片,那個名叫杰克的人叼著雪茄一把推開門,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進來。

  在他身邊,還有幾名流里流氣滿胳膊紋身的青年。

  鄭彩的瞳孔一張,驚慌地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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