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剛剛走出小樓,就看見莫遠在不遠處與兩個女學生聊天,嬉笑聲不絕于耳,笑的兩個姑娘彎腰捂嘴,惹的一旁走過的男學生,怒目而視。
這貨哪來的折扇,白面青衣,飄帶零落,好一個翩翩公子形象,這家伙到學院來估計是泡妞的吧。
方逸不由得也想到,如果在這里,自己這個首席大師兄,和一些學姐學妹發(fā)生一些故事,也是不錯的選擇……方逸,這就猥瑣了,不能這么想,咱不是這樣的人。
莫遠也看到了方逸,于是和那兩個女生說了聲什么就向著方逸走來,邁著小碎步,很是文雅,嘴上卻帶著笑意說道:
“方逸兄,咱們還真有緣啊,俗話說的好啊,一刻不見如隔三秋,就和兩位學妹探討下學術的功夫,你看,又見到你了?!?p> “是啊,是挺有緣分的,不知你們探討什么學術,難道是人類的進化史?!?p> “咳咳,沒有那么深奧了,就是講解一下生命的進程文學。”莫遠立刻解釋道。
然后合上折扇問道:“方兄,你可忙完了,要不咱們教坊司走一遭,前兩天雪梅姑娘可念叨你來著?!?p> “教坊司就不去了,家里面管的甚嚴,就不打擾人家雪梅姑娘了?!狈揭菸⑿χ窬艿溃睦飬s想著家里面的……
不一會像是終于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問道:“莫兄,你事情可忙完了?小弟有件事還想麻煩莫兄?!?p> “一些小事,就是幫父親大人送了封信,已經辦妥,不知方兄有何事有勞在下?”
“衣冠居怎么走?!狈揭莺苁侵苯拥膯柫司洹?p> “哈哈,走,我?guī)闳?,這書院啊,說大不大,有些地方卻也難找?!蹦h笑著向前走去。
“那就有勞莫兄了?!狈揭菀簿o跟其后。
“客氣。”
方逸跟在莫遠身后,不時的看著路上的景植,前后快走幾步與莫遠并排,扭頭說道:“莫兄好像對書院很是了解,能否為在下講解一番,也讓在下知道,有什么地方不能去?!?p> “這你可問對人了,這學院啊,創(chuàng)建于前朝戰(zhàn)亂年代……”莫遠打開折扇,大有一番表演之際。
被方逸直接打斷道:“企業(yè)文化就不用說了,在下只想知道地理位置就行。”
莫遠迷登了一下,瞬間就懂了方逸的意思。
“哦,這書院啊,前山是教學區(qū),共六十大間,八十小間,學員最多時有上萬人,山腹呢,是術法教學區(qū)。
就是我現在學習的位置,共三十來間,場地很大,都是用于戰(zhàn)斗的。
山的腹側是休憩區(qū),男女院落是分開的,平常管的很嚴,男學生如果被發(fā)現在女生宿舍區(qū),輕者被趕出書院,永不錄用,重則法判,就算你是院長的弟子,也不能例外,這點要記住?!?p> “這個大可放心,我不會去犯這種錯誤的?!狈揭菪攀牡┑┑恼f道,學院找死,他絕對不會做的,原因是太難了。
“嗯,不會更好,如果你真的看上了哪個學姐學妹什么的,大可正大光明的交往,學員一般都被限制下山。
不過,也有周期,每七天可以出去一次,你懂的,山下鎮(zhèn)上,有幾家客棧是小弟的產業(yè),這個可以安排,但是不要太頻繁,會被發(fā)現的?!蹦h詭異的笑道。
“我真不是這樣的人,還是說重點吧?!狈揭莶辉趺聪牒退務撨@些,這貨估計沒少帶女學生下山。
“哦,對重點,后山連著羅銘山,那里不要去,野獸橫行,據說還有妖獸。
記得兩年前吧,一對學生偷吃禁果,去山里找刺激,當時就被吃的一干二凈,那男生是學五行法術的,聽說還很有成就的樣子,很是危險?!?p> “對了,還有后山的偏東西方的那片也不要去,那是教習的住所,還有院長供奉都在那里閉關,不能去。其它的幾個禁地,你也接觸不到,就不跟你說了?!?p> “你一句一個法術,那是什么?”方逸疑惑的問道,他以前好像在哪里也聽過。
莫遠微微一笑,伸出手掌,頓時一團火焰在手掌上跳躍起來,然后見他迅速結印,指向一個地方,火焰突然變成一條火線,燒出一道黑痕。
這……,方逸驚呆了,這個世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然后問道:“還有嗎?”
莫遠閉上眼睛,手掌浮現一抹綠光,向前面的一顆樹木指去,頓時,本已經枯黃的杏樹又長出了嫩芽,然后吐葉,開花。
方逸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心里發(fā)誓,一定去學,這比練武好玩多了。
“還有嗎?”
莫遠苦笑一聲道:“有是有,靈力不足了?!?p> 當看著方逸驚呆的模樣,莫遠大笑幾聲,這是真的很開心,雖然看過他表演的基本都是這般模樣。
方逸確實三觀被沖擊的一塌糊涂,心里感嘆道:這個世界他了解的還是太少了。
莫遠非常狗屁的抹了一下發(fā)髻說道:“這回信了吧,兄弟我雖然對什么君子六藝不怎么在行,這個是有慧根的。”
“啊,這是上古就流傳下來的嗎?”方逸很快就找到了關鍵點。
“哪能啊,這是女帝創(chuàng)造的,你聽說過,九字真言嗎?”莫遠很神秘的低聲問道。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這不會是……?”
“對,前齊,女帝研究出來的,作為文人的攻擊手法,從古到今,所謂的手無縛雞之力,那是對文人的不了解。”莫遠抬起頭看向遠方,目光也前所未有的清明。
“所有文人都會這個嘛?”方逸心里更是震驚,如果說這個世界文人都這么牛逼的話,那文人治世就好理解了。
莫遠看了他一眼,嘴角抽動了一下說道:“哪能啊,這需要天生對靈力的感悟和運用,就比如武者的納靈一般,修習五行術法的人也同樣需要納靈,只是方法不同罷了,而且這是需要天生元素的感應的,我說這么多,你能聽懂嗎?”
“能,太能了,我想問下,我現在學這個還有機會嗎?”這才是方逸想要問的,他都已經幻想著像前世電影里的畫面了。
“應該不能了,你都武者納靈了,武者靈氣納四周百駭,而術法則是儲存體內,運行路線都不同?!蹦h狠狠的給他潑了一盆冰水。
方逸閉上眼睛,浮現生無可戀的表情,方子安你這個文盲,負我啊。
莫遠試乎是看懂了方逸的表情,安慰道:“你也不用太過沮喪,這個世界畢竟還是武者多嗎?術法想有大成就太難了,能突破三品的據說古來就一個,還在大俞,而武者突破二品的太多了?!?p> “那,哪個厲害?”
“同是三品,單打的話,武者厲害,然而放到戰(zhàn)場上,一個求法師能頂十個武者。”莫遠抬頭望天,已經幻想著將來去軍中一個抬手投足滅敵萬千的場景。
聽到這里,方逸受傷的心靈終于平靜了不少。唉,有得必有失,當個武者也挺好。
兩人說道著來到衣冠居,領了兩身潔白的儒衫,當機在一處沒人的樹林里換了起來,當方逸脫光之后準備穿衣時聽到一句清嗤。
“無恥敗類,朗朗乾坤居然這般……”聲音清脆好聽,并怒氣沖沖。
話音剛落,一道水箭打來,方逸也翻身躲開,奈何還是慢了,被水箭打中,撞在一顆樹上。
“冷教習,請手下留情?!蹦h立刻開始叫道,想要解釋一番。
“是你,一丘之貉,骯臟不堪。”又一道水箭打向莫遠,莫遠立刻運起水盾,奈何剛才為了裝叉把靈力用光了,水箭把他打的袞了好遠。
“這次饒了你等,再有下次,這般傷及風化,絕不輕饒?!?p> 聲音落下,一道綠影緩緩向著遠處走去。
“這女人有病吧?”方逸爬了起來,拍了拍光潔的胳膊。
莫遠也艱難的爬了起來,在身上摸了一下:“唉,誰讓你倒霉呢,估計她剛才在小解,抬頭看到一個男人赤身果體,你想吧。”
“我又沒看她小解,喂,你怎么知道?!狈揭萁忉尩?,可是他總覺得哪里不對,不會是這貨坑他吧。
莫遠起身,在屁股上摸了一把濕泥,還在鼻子上聞了一下。
方逸眼睛睜的老大,嘴巴砸吧一下,很想問什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