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落腳的旅館之后,利威爾也不是沒試過把瑟琳娜搖醒,但他發(fā)現(xiàn)這家伙睡得死死的,用腳尖頂了頂她的后背,喊了好幾聲都沒反應(yīng),嚇得他又是探鼻息又是按脈搏,確認人沒事才松了口氣。
早上就覺得瑟琳娜的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聯(lián)想到這些天的奔波勞累以及昨晚發(fā)生的惡性事件,她想要休息一下也不是不行。利威爾只好把她扛到肩上,先把她安置在房間里。然而,他的動作一度讓店家懷疑他是人販子,差點去喊憲兵。
瑟琳娜靠在椅背上望著窗外,嚼著面包說:“天都黑了,看來得明天再去碼頭調(diào)查了?!?p> “今天下午我趕在碼頭停運前去打聽過了,威廉姆斯的貨船從上周開始就沒來過。而他們的貨物大多數(shù)一些農(nóng)作物,沒什么特別的。”
對這個可靠的成年人豎起大拇指,為她省區(qū)了一些功夫。根據(jù)目前所掌握的蛛絲馬跡可以推測,負責提煉藥物的巴頓‘消失’了,威廉姆斯只能依靠一個半吊子的仆人來頂替巴頓的工作。但藥物提取過程并不順利,因而最近斷供也不奇怪。
這更加坐實了威廉姆斯家族靠那種令人上癮的藥來‘發(fā)家致富’的罪行。能積累如此巨額的財富,說不定那種藥早已泛濫成災(zāi)。
根據(jù)瑟琳娜穿越前的經(jīng)驗,違禁藥品一般都會在燈紅酒綠的場所私下販賣給年輕人,所以,下一步要做什么就已經(jīng)很明確了。
連忙把桌上的食物吃干抹凈,瑟琳娜一頭沖向行李箱翻出她的衣服和化妝品扔在床上,然后順著衣領(lǐng)逐個解開衣服扣子。就在手指彈開胸前紐扣的一瞬間,她突然想起房間里還有另一個人,“麻煩你能到外面等一等嗎?”
“我住隔壁房間?!崩枦]等她把話說完就已經(jīng)垂下眼簾朝外走去,順便幫她合上房門。
瑟琳娜故意穿了一身低領(lǐng)且上緊下松的裙子,稍微勾勒了一下纖細的眉毛,小指給唇瓣涂上酒紅色的光澤,噴上宜人的花香,飄逸的裙擺隨婀娜的步姿蕩漾。瑟琳娜對著鏡中的人反復(fù)打量,覺得自己有點過于妖嬈了。
等了半個小時,利威爾終于聽見瑟琳娜過來敲門。開門一看,瑟琳娜那略顯性感的裝束實在有點嚇人,可是眼睛卻不得不被柔美的曲線所吸引,“你穿成這樣想干什么?”
“去收集情報。”
“嘖...”聞到瑟琳娜身上的香水味,利威爾皺起了眉頭,“濃妝艷抹也是為了收集情報?”
“直男......”瑟琳娜板著臉給利威爾解釋,“我只是涂了個顯眼的口紅而已,但只要沒有整張臉擦粉以及畫眼妝都只能算淡妝?!?p> 化妝的事他不懂也不想跟瑟琳娜爭論,“既然你已經(jīng)計劃好調(diào)查的地方,那就走吧。”
瑟琳娜先走一步出門,利威爾在后方遠遠跟著。這樣做也是因為,她一個‘弱女子’孤身前往的話,能夠讓那些賣藥的人放松警惕。
酒館里,各種各樣的人聚在桌子旁打牌喝酒,或是隨著伴樂踏著歡快的舞步,喧鬧猶如翻滾的浪潮往街道外溢出。
‘叮鈴鈴......’酒館的門被推開,一名金發(fā)女子翩翩然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中,高跟長筒靴清晰地叩響木地板,裙裝的上半身緊致地貼合著胸部到臀部的輪廓,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覽無余,下半身的長裙如盛開的玫瑰層層疊疊,所到之處余香纏繞。姣好的容顏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連彈奏吉他的店員都隨著她的步調(diào)放慢了節(jié)拍。
女子徑直走到吧臺前,坐在沒有靠背的圓凳上,纖細的手指朝酒保勾了勾,富有魅惑性的嗓音熟練地說出了這家酒館招牌的一款雞尾酒的名字。此后,該女子一言不發(fā),獨自一人坐在吧臺前品嘗著略帶苦澀的酒精飲料,優(yōu)雅的舉止中流露出淡淡的惆悵。
就在女子仰頭把高腳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有兩個男人看準時機上前搭訕,“只有你一個人?”
女子似乎有些許醉意,反應(yīng)慢了半拍,“可以這么說。剛分了手?!?p> 于是兩人互相使了個眼色,一左一右坐在女子身邊色迷迷地跟她聊起了天,請她喝酒。無疑,他們想灌醉她然后趁機占她便宜。
可惜,最頂級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樣子出現(xiàn),瑟琳娜可沒那么容易被喝醉,她的恢復(fù)力遠超正常人,攝入體內(nèi)的酒精會迅速被分解,除非她有意識控制住這個過程,不過這對她來說還很困難。
兩名男子不久便喝得臉色緋紅,意識開始有點不清晰了,瑟琳娜才試探性地問:“這酒也不過爾爾,還有沒有別的‘東西’可以讓我開心開心?”
“我們?nèi)ヌ瑁俊币粋€男子迷糊地建議。
另一個男子無力地推了推他,“當然是去賭兩把更過癮?!?p> 酒保無奈地搖搖頭,“抱歉小姐,您剛才喝的已經(jīng)是我們這后勁最大的酒了?!?p> 瑟琳娜有點失落,是自己暗示得不夠明顯嗎?既然那兩個男的說請她喝酒,那她就不客氣了。把自己喝的第一杯酒的錢留在吧臺上,“不用找了。”瑟琳娜果斷轉(zhuǎn)身離開,身形穩(wěn)健,看不出她也灌了足以撂倒兩個男人的量。
接下來,瑟琳娜走進一間又一間酒吧如法炮制,但每次她都只能黯然離開。無論她怎么暗示上前搭訕的人,他們都聽不懂她說話似的,給出各種不著邊際的答案。難道自己的推測方向錯了?
轉(zhuǎn)眼到了深夜,街上已經(jīng)幾乎沒有正在營業(yè)的酒館了。瑟琳娜抱著試一試的心情走進最后一家酒館看看。這家酒館比之前的幾家都要大,裝修明顯比之前的都要上檔次,但人不多,相對比較安靜。
依舊點了杯雞尾酒坐等獵物上鉤,這次人來得有點快,酒保剛把雞尾酒端上桌,一個貴族仆人模樣的人便走上前詢問:“這位小姐,請問您是在等哪位老爺嗎?”
“不是?!?p> “那我們家老爺想請你過去聊聊天?!?p> 順著仆人的目光看過去,酒館的貴賓席那邊,確實有兩個油膩的中年大叔攤在沙發(fā)上,摟著兩個‘妖艷賤貨’吞云吐霧,還不忘用眼神高高在上地命令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