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5章 劍透石符
只剎那,夏暇潔的劍捅裂了頭頂上石符具化出的石頭,石頭碎裂成渣往下落。
她手腕輕巧一扭,劍刃便抵擋住了雨晴的竹笛。
碎裂的石頭渣滓瞬間成了燃燒紅色火焰的紙,帶著燒糊了的黑炭。
雨晴嘖了嘴,抬手召回了竹笛,將竹笛敲打在令只手掌心上,活脫脫像個拿著戒尺的教書先生,皺了自己的眉。
夏暇潔倒是不吃力,深覺雨晴這點兒雕蟲小技是來她玄天劍宗丟人來的,倒也沒了先前的咄咄逼人,自己解了聽穴,挑了眉:
“你這番,膽敢揚言,要給我個下馬威?”
雨晴舒緩了自己的眉,咧嘴一笑:
“收到的是您下的戰(zhàn)書,怎就成了我要主動惹你?”
森生拽了雨晴一把,忙聲道:
“定是誤會,二位莫要傷了和氣?!?p> “和氣?哪來的和氣?”夏暇潔本想給點顏色讓雨晴瞧瞧,無奈這番打斗后,自知能防,未必攻下,她們二人這武力未必能一較高下,真是有辱玄天劍宗的顏面,愧對師父掌門。
心中郁悶,難免說話帶氣。
“你倒是聽了什么風雨,為何要下戰(zhàn)書至我閣上?”雨晴并不想拐彎抹角,“若不是你下這戰(zhàn)書,我倒是不會聽聞你姓名?!?p> 這話不假,可到了夏暇潔耳朵里,又讓她心中一頓郁悶。
陳云婷這廝入了越天閣后,倒是有了點兒名氣,這話赤果著在說她沒個名堂,怎么能忍?
她微移了劍,劍尖直指陳云婷的丹田,她這番是想……
“住手!”
夏暇潔的師兄說著,手凝了靈氣,陡然將夏暇潔手中的劍打落在地上。
她先是錯愕,爾后,蹙眉,一臉委屈,對著師兄道:
“他們這番是鬧事兒,怎就罷了?”
雨晴伸手,空中顯現(xiàn)的是夏暇潔下的戰(zhàn)書,她道:
“我自是不知自己做了甚么,這才引得夏道友下這番戰(zhàn)書,戰(zhàn)書是生死狀。我是應(yīng)了,可若是夏道友收回,這事就過了。我確實不知自己做了甚么!”
“你,小人!”夏暇潔一時不知雨晴這鬧哪出,“自己做的事,不承認了,就當不存在了嗎?”
真是磨磨唧唧的。
雨晴內(nèi)心如此吐槽,倒有保持著招牌溫柔賢淑的神情,微眨了自己的眼:“自是不否其存在,可確實未作之事,不知?!?p> “師妹不好意思講,那俺可說了。”夏暇潔的師兄伸手將自己打落在地的劍拿起在了手上,“越天閣做事向來規(guī)矩、正派,界中少有流言蜚語說越天閣肇事的,可你作為越天閣小輩,怎能言語這番齷齪之事,說俺師妹偷竊,盜了泰崇國的秘術(shù)。”
“哈?”
雨晴滿腦子問號,詫異得很,又立即恢復(fù)了神情,“泰崇國的秘術(shù)?”
“是啊,泰崇國的秘術(shù)即是禁術(shù),且非泰崇國王室血脈無可傳承的,怎就能造謠這番話?玄天劍宗可是因此多了點兒客人?!毕南緷崕熜趾┖┬Γ靶靹ψ诒疽元毤覄πg(shù)開門立宗,怎還去窺竊泰崇國的禁術(shù),荒唐至極。”
“對,對,對!”
雨晴隨即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搞半天是這么一烏龍,不過這泰崇國的秘術(shù)到底是什么?
莫非是指……
“欸?大姐大,這秘術(shù)會不會是……”森生也往這方面想了,隨即便看向雨晴閉了嘴。
天麗打了一個哈欠,側(cè)著扭了自己的脖子,咯吱,她有些乏了。
“夏暇潔,我陳云婷對天發(fā)誓,我絕未造謠此事?!庇昵缬心S袠拥刈隽耸謩荩叭粑艺f謊,天打雷劈,魂飛魄散。”
夏暇潔有些懵,半晌,反應(yīng)過來,咬牙切齒:“你說這話,就是想我原諒了你。可若不是你造謠,又是誰?”
“誰告訴你是我造謠的?”雨晴反問道。
女人,就是麻煩。
“他們都這么說,是你這么說的。”夏暇潔一時之間也沒了先前的暴躁,這修仙之人對天發(fā)的誓,可真是有老天爺盯著的。
“好了,好了,確實是誤會。玄天劍宗同越天閣一向交好,可不能因著這點兒小誤會,打打殺殺?!毕南緷嵉膸熜诌B忙用手拍了拍夏暇潔的肩膀,又作勢邀請雨晴他們進宗門觀望,“既然遠道而來,不妨坐上一坐?!?p> “不了?!庇昵鐚擂我恍?,“還有下場。此事還望夏道友知曉,這造謠之事絕不是我陳云婷所作,我也不過才從泰崇國回到閣中,所收戰(zhàn)書可不止夏道友的一封。我陳云婷有多大能耐,才會到處惹是生非,得罪各位?我這又是何必呢?”
夏暇潔一聽,心中確實一咯噔:
“你這是被陷害了?”
雨晴點了頭,又搖了頭,雙手作輯:“夏道友聰慧,有緣再會!”
說著,她作禮,小茵跟著作禮。
天麗白了夏暇潔一眼,森生也未作禮,吹了口哨子,宋長老的大白鵝便叫喚了起來。
夏暇潔同她師兄一同目送著大白鵝上天,映著橙紅的霞光。
師兄將手上的劍,交還給了夏暇潔,語道:
“若是只因謠言一事,你斷然不會放在心上的,這可是為何?”
夏暇潔一瞬間憋紅了自己的臉,心氣傲了上來:
“為了玄天劍宗的顏面,這女修建的小破閣,怎就這么橫了?師兄,見得慣,我可見不慣!”
“師兄心糙,不懂你們女孩兒們的心思。雖說是女修建的宗派,可你也是女……”
他的話還沒說完,夏暇潔就打斷道:
“我同她們不一樣,越天閣的女修心毒手辣,竟走起歪門邪道來,我修的是正道,她們怎能同我比?”
師兄確實懂她夏暇潔的小心思,原先是想有著機會見識見識這被傳得沸沸揚揚的“陳云婷”,未料這謠言造過來,到了她頭上,她自然是不信陳云婷會造謠,給自己惹事,但又覺得何嘗不是一個機會?
界中門派眾多,小門小派搬在門面上互斗,大宗大派早就形成了盟約,除卻獵月賽外,便再無搬上臺面的比試可言,再者越天閣宴席,她這種小輩也上不去臺面。
左右尋思后,還是冒失地干了“這事”,她確實得多加勤練了才是。

朱菊銘
我吭哧吭哧準備考試,因YQ,考試拖遲了,看了個把月的知識,很是寂寞,碼字了。簡短點,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