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座宅子里度過春秋,它雖灰暗,但給我的生活增添了一抹亮色,當憶往昔時,發(fā)現(xiàn)就那段時間最美、最純粹!
在這幾年的生活中,我有了自己的小伙伴們,我們每天上學放學,路上打打鬧鬧,笑聲隨著微風飄的好遠好遠,我們走過的小路上,總有一些小動物張望著,有好怕緊張的縮著身體于草叢中,小圓圓的眼睛好奇的看著我們,亮晶晶,好不歡喜,我們總會看看它們,喂我們小零食,不會抓他們,因為我們那的風俗是不能抓這種“路邊”的動物,據(jù)說他們是引領亡者的使者,所以不能冒犯。也說來奇怪,說動物吧,這個是不常見的,但就是我們常常經(jīng)過的這條小路最常見,但也沒聽別人說過,雖有疑問,但終究沒問出口。我記得有一回,當時我在家里的槐樹下的石桌上寫作業(yè),我聽見我的小伙伴蘭戴哭喊著我的聲音,我十分驚訝,又擔心出了什么事,趕緊把她帶到宅子里,讓她坐在石板凳上,輕輕安慰她,等她不哭了,問了問事因,她紅紅的眼睛浸滿了淚水,哽哽咽咽說:
“我就是跟我媽閑聊時,提起了我們路上有動物陪著我們,,我媽一聽,把我罵了一頓,還說月月你是個怪物,還說不讓我跟你玩了,嗚嗚,我不想這樣”
我一聽,笑了笑,說:
“傻蘭蘭,說就說了唄,我又不在乎,再說我從小到大聽過這樣的詞不下幾千遍了吧,再說,我們可是知識分子啊,要相信馬克思主義!”
我們就這樣坐在石板凳上,哭哭笑笑,但在一片歡笑聲下卻是灰暗的呻吟!
送走了蘭戴,我又寫了會作業(yè),伴隨著燕子回巢的叫聲響起,我收拾作業(yè),起步向主宅走去,當我剛走進,我看見奶奶出來,奶奶看見我,笑著說:
“剛剛好,飯正好做完了,把書放到屋內,趕緊洗手吃飯吧!”
我應著,這么些年了,爺爺奶奶對我挺好的,關系比之前親近些吧,大概是血緣和想念我的父親吧,我邊吃飯,邊想起我父親,我父親自從那年走了,就再也沒回來,每次問奶奶,奶奶就說去外面為我掙錢去了,忙!雖然奶奶說是這樣說,但我總感覺另有隱情,我偷偷看了爺爺一如往常的冷漠的臉和奶奶溫和的臉,又看起來了飯,我爺爺聲音突然響起:“趕緊吃飯,不要胡想!”我一愣,有趕緊巴拉起飯來。
吃完飯后,我看見奶奶刷碗的身影,不由得想起,每回爺爺說:
“刷碗是門精細活,你不行,等你長大再說吧!”
我聽見了,但不服氣,又不敢頂嘴,只好去左宅在槐樹下數(shù)螞蟻了。
我不是在生悶氣,我只是有點不自在,雖然很平常,但是我仍不舒服,誰知道呢!
血霧仍然在,以至于我平常了,不覺得奇怪了,也知道在合適的時間睡覺,我努力活的像個正常人,想忘記痛苦和歧視的目光,但那天我發(fā)現(xiàn)我依然沒變,不,是所有的人都沒變!
夜幕降臨,玄月高掛,微風吹動東皇的漣漪,帶來淡淡春意。
一如往前,半夜睡夢驚醒,夢中猙獰猶在眼前,起身靜踏屋內,淺酌水泉,輕拍胸腔,輕輕走到,屋外,看血霧曼曼,好不猗麗,霧氣朦朦朧朧,似遠似近,橘黃色的光在一片紅色中特別突出,好奇下,走近,只聽人語喃喃,再走近,聽的清晰了,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的聲音與我爺爺?shù)穆曇簟?p> “主,月近來無異,一切都很正?!?p> 爺爺聲音響起,這是我所知的他前所未有的低下
我大吃一驚,我雖然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藏有秘密的,但仍有所驚訝,還未回過神來,突然一個低啞、深沉的男性聲音響起,雖近但卻又很悠遠的感覺
“嗯~是嗎?”
“是的,主,現(xiàn)在月還沒知曉他父母的消息,就在前幾天,她母親給我打電話了,說是想看孩子,我回絕了,我得到的消息是她前幾年再婚了,但一直沒孩子,現(xiàn)在又來這個,其心可誅?。 ?p> “哦~挺符合的呀!”
暗處的我沒看見那男子正看著窗外的我,嘴角揚起,詭異極了。同樣下面的老人一直低著頭,也沒看見這一幕,著實可惜!
“對了,主,她今天問起了軒兒的下落,我沒有告訴,我怕前些年的...又出現(xiàn),我不知道對不對,主,請你責罰”
“你——”
聲音低沉有如蟒蛇一般不易察覺的危險,只聽見一聲跪地的聲音,我感覺到不妙,趕快就悄悄離開,爬上了床,冷汗依然在倒,心臟彭彭的響著。
冷靜了片刻,呆呆著看著黑暗中的一切,冰冷有黑暗,一切的一切慢慢顯得清晰,原來她說的走是她有一個幸福生活啊,原來的每次午夜中無聲哭泣都顯得那么可笑啊,原來的每天的假裝開心這么難啊,可是我本來就不喜歡她呀,為什么要那么心痛呢,真奇怪!還有我那個逃之夭夭的父親,不由得呵呵,我現(xiàn)在看了看我的親人啊,把我當成怪物監(jiān)控著,心中有一點甘泉,轉瞬又消失不見,只剩干枯的裂地,巖漿噴出,綠衣被侵蝕,天地間灰暗!
原來我的周圍全都是可怕的人啊,外面清風靚麗,內里卻蛆蟲蔓延,我討厭那些如此道貌岸然的人,我的心中好像有一團邪火,正熊熊燃燒,但我不知道此時的我煞氣外延,我的眼睛變成紅色了,正如外面襲來的紅月正相應,我感覺我的意識在消失,我感覺到一種快感涌入心頭,正當我最后的一絲意識消失時,突然一股涼意在我的額頭上,模糊間,看見了一個朦朧白色身影向我走來,雖然不認識,但我本能感覺到那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當我醒來時,初日照高林,一切都那么正常,如果我失憶了,我一定不會察覺出來,但是不好意思,我沒失憶,所以看著我爺爺奶奶正常起床,著實諷刺,本來我就是在寄住啊,所以這樣一想,很正常,不是嗎?
我發(fā)現(xiàn)生活在這個詭異的地方吧,黑暗中帶著快樂,確實有趣多了,不由得回想到那個白袍之人,他無疑很可怕,但為什么不傷我呢?反而救了我(我知道我當時不正常)他很奇怪,但我直覺的他與那個密室之人有聯(lián)系,我看著這座宅子,這里平和安逸,但誰想到這里的人性的扭曲,利益跨過血緣的羈絆呢!
不由得大笑起來,雖笑,但眼中并無一絲笑意,有的只是寒刃千里,迢迢冰雪!